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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17)

作者:沉木舟 时间:2018-03-26 10:10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如此,便多谢先生了。”容玦恭恭敬敬的行礼,无论如何,陆昌明肯表明他的态度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待容玦走出去,陆昌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果然是徐之教出来的孩子,都跟他一样。”

  ===

  “所以,你去试探陆先生?”王明达的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容玦不理他,正了正神色对齐澜道:“我觉得,陆先生是偏向我的。”
  王明达一头雾水:“你不是说他不偏向谁吗?”
  “你不要说话。”容玦回头瞪了他一眼,“今天背书了吗你?”
  陆昌明和谢流的交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厚很多,陆昌明不过普通文人一个,不及容玦这种练武的耳聪目明,他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容玦给听到了。
  容玦之前对王皇后说,他从小就没了母妃,容绪也是公务繁忙,这话没错,但容绪不在,谢流还在。
  作为容王府的第一幕僚,他不仅能帮容绪总理漠北事务,调度前线出谋划策,还能教导容玦这个小霸王读书。
  容玦没有母妃,容绪对他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纵容无度,若是没有谢流从旁严厉矫正,今天的容玦就是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容王府最后只会败在他手中。

  虽然嘴上经常嫌弃谢流对他的严格管教,但必须承认,若是没有谢流,容玦刚来定京,就会因为惹是生非踩了同熙帝的底线而让容王府陷入困境。
  容玦道:“陆先生似乎同我家的谢先生关系很好,但好到什么程度,我却不知道。这么多年,即使是我要来定京,也没有听他说起过,可陆先生说起我家先生,确是一副熟稔的语气。”
  齐澜微微偏过头,看着容玦清澈的眼睛,他的睫毛下垂颤动,似乎很为那个谢先生担心。
  王明达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刚刚容玦一句“今天你背书了吗”把他给惹炸了。
  容玦和齐波明显是掰了,栗鸿宝自然也不会为他们的小抄提供答案。
  王明达道:“今日你走后,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和大皇子在,栗胖子他就要被打了好吗?”

  “鸿宝他不胖。”容玦矫正他。
  “不胖?就他那样?重死了好吗?!”王明达大叫一声,当初栗鸿宝压在他身上有多难受他还记得。
  容玦毫无所觉:“我觉得他这样就很好,我都可以把他抱起来,你觉得他重,是因为你太弱了。”
  齐澜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就要喷出来,栗鸿宝那样叫不重?
  想到容王府小校场里的各种兵器……齐澜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
  王明达的关注点却完全歪了:“为什么你会抱栗鸿宝,还可以把他抱起来?”
  “因为你弱。”容玦扬了扬下巴,“我父王说,定京城里的都是怂包。”
  “老子怂?”
  “不对,鸿宝除外,他不怂,你们都怂。”容玦吊高眼角斜倪他,“怎么,不服气?”

  王明达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齐澜跟前第一人的位置要不保。
  这个新来的容王世子更喜欢不服就是干,和他这个虽然有经常练武,但主要还是读书的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能将栗鸿宝那个胖子抱起来的,果然不可小觑!
  王明达怒起,特别想和容玦打一架。
  然而不行,因为他可能大概也许真的打不过……
  真是好气啊!

  ===

  做戏要做全套,因为容玦要“养伤”,所以,他这几日也干脆搬来了齐澜这里,正大光明的和他同进同出。
  齐澜发现,容王世子不仅白天异常活泼,晚上也很好动。
  比如,现在。

  “笃笃笃——”来了。
  齐澜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
  来人一身白色的宽松衣袍,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散放在背后,白天凌厉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柔和了不少,他抱着一个长枕头站在门外,扬起脸用黑而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要来你这边睡。”
  齐澜侧身让他进来:“没人发现吧?”
  “当然没有。”容玦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喜欢睡大床。”

  齐澜扯了扯嘴角,他这宫里的偏殿放的床是他小时候睡的,是偏小了些,但是容玦身子也不大,还是合适的。
  容玦在王皇后面前是乖巧又可人,当然不会主动提出说要换个大床。
  于是,睡大床的齐澜就被他瞄上了。
  每天晚上,必然瞒着众人偷偷溜过来。

  容玦轻车熟路地将枕头放到床的一边,扯过一旁的被子整理好。齐澜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容玦人小,是蹲在床上整理床铺的。被子比他人大很多,要是一个不注意就会把他整个人盖住,他将被子抖了抖发出噗噗的声音,而后转过头来看他:“床铺好了,可以睡了。”
  “好。”齐澜忍不住眉眼都弯了起来,因为容玦会过来,所以他都不让人整理他的床了。
  而容玦每次过来,都会这样将床铺整理一遍。
  ——莫名有种贤惠的感觉。
  齐澜微微低下头勾勾嘴角,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发出去。

  容玦不知道齐澜在想些什么,一板一眼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手规规矩矩的交叉放在被子上。
  齐澜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他这样睡觉,又忍不住想笑。
  ——这个姿势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容王世子每天晚上都用同一个姿势入睡,每天早上都用不同姿势起床。
  “你笑什么?”容玦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咳咳,”齐澜猝不及防,呛了一下,“没,就是想事。”
  “想什么笑成这样?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乐。”
  齐澜:“……”

  他顿了顿,说道:“我忽然想起那天,父皇问我学堂打架一事。”
  “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容玦翻了个身过来对着齐澜,“他问你,自然是觉得你说话中肯,不会骗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齐澜一直觉得同熙帝不甚喜他,看他都不大顺眼,如今给容玦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一切霍然开朗。
  也许,他当不了同熙帝最喜爱的儿子,但却可以做他最值得信任的儿子。
  “容玦……”齐澜很是激动,想要和容玦说一说他的想法,却没得到应声。
  他转过头去,看到容玦已经睡着了。长而翘的睫毛垂下来根根分明,在月光下映出一片半月形的阴影。
  “阿玦,”齐澜轻声说,“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姐那个事是这样的,十六章的时候王明达说容玦配给他家里的丫鬟,容玦就和王明达说家里扫地的不是姐姐,上一章有一句话说扫地的是太监=。=之前是有小天使看出来的,我就没多说_(:зゝ∠)_
  关于之前我把我爹锁在门外的事(咳咳)其实是这样的,当时我爹正在喂猫,然后……他没有发现
  嗯,我赶在他发现之前把门重新打开了233机智如我当时假装在测试门轴的灵敏度( • ̀ω•́ )✧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VIP]

眼睛缓缓睁开, 纱窗半掩, 天光昏暗, 仅有几缕透进来, 壁角的灯座烛火还亮着,却已不剩多少, 颤颤巍巍的照亮一小块地方。
  齐澜缓缓地深呼吸一口气, 慢慢地坐了起来,身旁的人感受到他的动作扯动了被子, 不安地翻了个身。
  齐澜不敢动作了,等身旁的人呼吸再次均匀,这才起身下了床。
  这五年间他身量拉长了许多,十八岁的他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 相貌端方英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灿若明星,乌黑深邃,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削薄轻抿的唇,傲然贵气却又不盛气逼人。
  将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门外,白露已经备好梳洗用具,看到他出来,俯身行礼。
  齐澜伸手指了指里面, 轻声道:“阿玦还在睡。你再等等,一定要让他穿整齐才可出门。”

  白露点头, 容玦仗着自己练过武,在这深秋露寒的天气,起床后随意披了一件就敢在齐澜的宫内到处跑。
  他不怕,身边的人却个个紧张得要命。
  ——再过不久,容绪便要进京了,到时候让他看到自个儿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还不得将皇宫翻个个。
  齐澜先到书房把同熙帝分派给他的部分奏章处理完毕,要不然等容玦起床,他就没时间处理了。

  新点了烛火,提笔运气,行云流水,银划铁钩,偶尔停下来略略思索,但很快又继续写下去。
  不知不觉,天光已经大亮,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偶有侍女的惊叫。齐澜放下笔揉揉太阳穴——容玦又乱跑了。
  “扣扣扣——”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开了一小条缝,元德走了进来,对齐澜报道:“世子起床了,又——”
  “——又到处乱跑。”他还没说完,齐澜便接上了。
  元德一顿,紧接着道:“不是,世子说,今天不吃早饭了。”

  知道容玦起床,齐澜就开始整理奏章,等一会可以让人送去给同熙帝。他一边收拾一边问:“怎的不吃早饭了?”
  元德面不改色回道:“说是早上要揍人,不吃了。”
  “揍谁?”齐澜挑眉,“明达还是冯修杰?”
  见元德迟迟不答,齐澜再猜测:“是齐波?”
  元德停顿了一下,道:“冯家大郎,冯二公子的大哥。”
  齐澜觉得眼角有些发疼,冯修杰的大哥冯修然从小随父祖在军中历练,膘肥体壮,身手敏捷,被提到校尉。这次回京,许是听说了五年前学堂打架一事后又闻三年前栗家在他们的父亲冯克回京又参了他一把,虽然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名,但是冯家面上也不好看。更何况,京中谁不知道,容王世子和栗中丞的儿子走得近,两派人整天针锋相对,容玦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愣是经常把冯修杰揍得满地找牙。

  冯修杰从小就在定京里长大,所学的武艺都是花架子一个,容玦能胜他不奇怪,可是冯修然就不好说了。
  齐澜丢下手头的奏章,急匆匆地走出门:“怎么不早说?你们怎的不拦住他?回头伤了怎么办?”
  元德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还不吃饭就去找人,他容玦是觉得轻一些跳得高些冯修然就抓不住他了吗?”齐澜越说火气越大,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容玦战败的场景,“他怎的不上天呢?!”
  冯修然刚回京,容玦就想找事,齐澜一想到他要是出事心里就莫名难受,一路叨叨絮絮:“冯修然可不是个简单的,他一直随冯老将军在江南沿海同倭寇交战,手上要是没有真功夫,冯家也扶不起来。他容玦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打遍定京无敌手——”

  他忽然不说了,元德跟在后面没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正被齐澜念叨的容王世子正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他们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澜:“打遍定京无敌手的我打不过冯修然?恩?”
  齐澜不说话了,仿佛刚刚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
  容玦哼了一声:“冯修然有没有实料你怎么知道?说得你好像和他交过手一样。”
  “不对,”他忽而转过头来,狐疑地靠近齐澜打量他,“你不会真的和他交过手吧?”
  今日的容玦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紫色外袍,露出里面白色中衣的衣领,白色的衣领上面是同样洁白的脖子,再往上,便是红润的嘴唇。
  齐澜低垂着眼,目光落到他白色的衣领上,容玦靠近他说话的时候,小巧的喉结轻微颤动,黑色的长发有那么一两根跑到前面来,更衬得他整个人肤白如玉。

  他一直不说话,容玦有些恼了:“怎的?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接着说了?你倒是给我分析分析,我怎么打不过冯修然了?”
  齐澜抬眼,入目便是他大而黑的眼珠子,里面就映着他一个人的人影,眼睫毛长而翘,眨也不眨的定定的看着他。他突然心中一阵悸动,急促的转过头颇有些狼狈,不敢再直视容玦。
  “我没说你打不过他。”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哦——”容玦拖长声音,“那就是觉得我能赢咯?”
  “是……是吧。”齐澜看向远处的花瓶。
  后面的元德已经听不下去了,主子你刚刚的气势呢?
  容玦道:“既然我能赢,为什么让人拦我呢?”
  “没……没有的。”远处花瓶的瓶口似乎落了灰擦没擦干净,回头让人注意点。
  “没有?”容玦忽然一笑,转而变脸,“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齐澜:“……我没有。”

  “算了算了。”容玦泄气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每次和你说不到两句话就这样。”
  齐澜低声嗯了一下,问道:“那你还吃不吃饭?”
  容玦翻了个白眼:“我的哥哥啊,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还吃什么早饭,等着吃板子吧。”
  天气转凉,昼渐短,夜渐长,天亮得慢。
  现在这个时辰……齐澜看了看天色,脸色一变:“元德快准备马车,备些简单的干粮!”
  他们要迟到了!

  ===

  容玦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个包子,十分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相比之下,跟在他后面的齐澜好了很多,虽然吃得不是很饱,但好歹维持住了皇子的仪态。
  陆昌明还没来上课,容玦一边吃包子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学堂,包子的香味瞬间充满整个学堂。
  “阿玦。”容玦刚落座,前边的栗鸿宝就皱着脸转过头来,这几年他越发的肥胖了,皱着脸更像个带着褶子的包子,“你能不能别吃了。”
  容玦嘴里含着包子含糊回道:“早上起晚了,来不及吃,就只能这样了。”
  他说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又将陆昌明最近教的内容翻了翻:“你又饿了?”
  “是啊。”栗鸿宝苦大深仇的看着他,“你不带着包子进来我就不饿了。”

  “你等会。”
  容玦说完后便跑到后边齐澜那里,伸手:“吃的。”
  齐澜还没答话,一旁的王明达就探过头来:“世子殿下,不是我说你啊,你每天都睡晚,然后每天都找大皇子要东西吃,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啊?”
  “关你什么事。”容玦推开他,坐到齐澜旁边,“刚刚我看到了,你抓了把果子藏袖子里了。”
  齐澜不想拿,刚刚他看到了,栗鸿宝不过转过头来和容玦说了一声饿,他就跑到他这边要东西吃。
  他不拿,容玦就自己动手。他直接将手伸到齐澜腰间的锦囊那里,他记得齐澜好像也有把东西放到那里的习惯。

  齐澜只觉得腰间一轻,转而看到自己随身的锦囊便到了容玦手中,顿时紧张不已,急忙一把夺过来。
  容玦动作卡了一下,若是齐澜直接说自己没有就算了,那袋子明明沉甸甸的,明明就有吃的嘛!
  这五年来,他们越走越近,他也时不时直接进宫到齐澜那里去,表明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这几天,更是因为容绪时隔多年再次进京,同熙帝特别下旨,派了内务府整修容王府。容玦没处去,直接住到了齐澜那边去。
  这都同进同出了,也不是什么生分人了,齐澜还这么对他!
  容玦觉得气闷,齐澜这么一夺,他有些抹不开面子,便道:“殿下若是没有就算了。”

  “喂。”齐澜一愣,没想到容玦就这么简单的走了,往日都要和他闹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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