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下(87)
“她、她不是、不是个才流产的吗?”再是对女人的事情不了解,温老侯爷也是知道的,这女人流产之后,要做小月的,算起来,这才二月没结束呢,她就能怀上?
“是啊,她就坐胎了啊。”李钊轻描淡写。
“不对啊,你说她喝了一百多天的坐胎药。”温老侯爷皱眉:“你那父皇也是个老不修,六十六岁了还睡小老婆,还能让女人怀孕,哼!”
“舅舅是羡慕的么?”李钊难得打趣了他一句。
“我是替你母后不值得。”温老侯爷不高兴的道:“她就是有了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算是能生个男孩儿出来,能不能长大?能不能成材都不一定,你父皇他都六十六了!”
“那又如何?”李钊道:“先帝六岁登基称帝,八岁开始临朝观政,十六岁开始亲政,十八岁第一次派兵出征,我想,他能活到我那幼弟六岁以上。”
“他、他?”温老侯爷十分惊讶:“不能吧?”
“能!”
“他也不怕这江山社稷不稳?”
“不怕。”
“你这父皇,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温老侯爷无语了。
“是。”李钊道:“但是你从来没有真的了解他。”
“孙家现在开始造势,估计孙皇贵妃的肚子里,有了好消息。”李钊道:“看着吧,这立储的事情啊,他还得往后拖。”
“难道你不着急吗?”温老侯爷发现李钊竟然用冷静的口吻说这种关乎皇位更迭之事,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积极。
倒是他们都忙的不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带着儿子跟好多人联系,周旋。
“不着急,他最后,会求我接手他的皇位。”李钊冷笑出声:“只有我,才是他儿子。”
温老侯爷打了个哆嗦:“你可够坏的啊?”
“他当年对我大哥不闻不问,才导致我大哥失踪,他是皇帝,我不信他没有那个追查的能力,他只是放任不管。”李钊很淡定的说着非常痛恨的话:“他在意的是他的江山社稷,他的皇位,龙椅,我就让他最后求着我继位为皇帝,接手他的江山社稷,但我最不爱的就是他的江山,到时候,我要让他看看,这江山交到了我的手上,会变成什么样!他越在乎的,我越不在乎,他越看重的,我越要轻贱。”
温老侯爷这才发现,这个外甥不是恨得,是恨的入了心。
成康帝越是在意的东西,他越要成康帝求着他接手,这得多大的气性啊?
成康帝也在宫里头看着人员名单,是本科会试的主考官,副考官和陪考官们。放豹锦驱毒+整理。
“就这么定下来了。”成康帝又看到了那张圣旨:“你说,今年的考题该定什么题目呢?”
“这就要您圣心独断了。”魏潇公公给他端来一盅莲心茶,这茶是用莲子芯儿泡的,虽然苦了点,但是回味幽香,又清热去火,这几日成康帝吃的有些辛辣油腻,就有点上火了。
还是蓝星御医给配的莲心茶呢。
“这是莲心茶吧?以前大行皇后也给朕泡过,好多年都不曾喝过了。”成康帝端起来喝了一口:“题目,有了!”
他提起御笔,写了四个字:中通外直。
这是宋朝词人周敦颐的爱莲说里的一句话。
第476章 会试,恩科
大概是今年一开始就不顺利。
所以成康帝十分小心,会试的时候,不只是给考生们提供了滚热的吃食,还为了不让他们冻着,烧起了火龙,很大的火墙,整排的考号都暖了。
不少人都对成康帝感恩戴德。觉得成康帝是个仁慈的君主。
而会试的时候,多少人都争着抢着想插一手。只有成康帝不为所动,成康帝一气之下,让他负责会试贡院的安全,还有检查考生们,有没有夹带的事情。
这就让人无语了。
“检查考生啊?”赵仁河摸了摸下巴。“是啊! ”李钊看了看他∶“你要怎么样? ” “没什么,听说入浴那一招是传统,是吧? ”赵仁河呲牙∶“大冷天的,记得用点热水。”
李钊抿嘴∶“我不会亲自去看他们入浴。”“嗯,这还差不多。”赵仁河满意了,可是当天晚上吧,他特别勾人儿,自己都还腿软呢,还要勾着李钊不给走人,李钊倒是美美的享用了半晚上的“小虾仁儿”,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依然酣睡的某个人,扯了扯嘴角,临走的时候,人还没有睡醒,不由得低头亲了亲这人的脸蛋∶“小傻瓜。”
把自己榨干,难道就能安心了?
俩人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可能前些年,是凭借的娇颜眉骨,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情之一字,深入魂魄。
他知道,小河已经三十来岁了,他们在一起十几年,彼此太熟悉了,小河吃醋了。或者说,是怕他看上别人?看上比他更年轻的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他都不会看上。小河这醋吃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却很开心
在这个冰冷的时候,有个人心心念念着他,在意他,为他吃醋,感觉非常好。
让他忍不住,更想爱他了。
赵仁河却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然后艰难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妈呀,我还能这么不要命的勾搭他,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想起昨天晚上就脸红,愤恨的咒骂∶“平时禁欲的人模狗样,一到炕上就知道折腾老子,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稀罕我啊? ”
想一想还挺得意。
不过起来炕之后,就发现不得劲儿了,因为他吃完早饭,才想起来,那个家伙去贡院了,科举考试是要关闭贡院九天的,其间在贡院里头吃住。
大顺朝的科举条件,可比明朝那个时候要好多了,明朝那个时候,贡院起火了,那些老学究们愣是让学子们答完了题目才让开门逃生,那次听说烧死了一百多号人。
还有一次是把考官都烧死了,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所以鸿基大帝登基之后,头一百件要办的事情里头,就包括重新盖贡院,做防火渠,通污水渠等等,贡院必须防火,防盗,防作弊。
也就是说,他起码有十天见不到这个家伙了。才不到半天,他就有点想念了呢。
吃过了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他又在家休息到了第二天,才出门去。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上奏说要回平南王府了,但是成康帝一直留中不发,也就是不给任何回复,奏折送上去之后,就成了泥牛入海,根本没消息了。
海太妃的慈善事业会,倒是做的风生水起,开春了,倒春寒真的来了,不少百姓都遭了灾,朝廷因为除夕宫宴的事情,本来就很忌惮一些天灾人祸,所以赈济起来也不那么给力。
倒是慈善事业会,因为海太妃等几位太妃娘娘的关系,没人敢贪墨慈善款子,而且海太妃还有赵仁河给出的各种规章制度,多少人都对慈善款子动了心,却无能力为。
海太妃见儿子好不容易在家,顿时高兴坏了∶“来来来,看看娘的这个赈济妇女儿童的计划怎么样?我觉得应该单独立出来,给女人的粮食,跟赈济粮食不一起发,要女人真的来领才行,不然粮食发下去了,有的人家就只给壮年汉子吃。”
“好,您可以给一匹布料。”赵仁河想了想∶“农家做一件新衣服不容易,您可以提供一匹我们南边儿织布厂出的细麻布,那个我们生产的多,又便宜,而为了不扰乱市场,我都不敢往内陆里卖,而是往外卖,外面的吕宋那边最稀罕麻布了。”
“行,给我来十万匹。”海太妃道∶“其实我想要百万匹的,但是就像你说的,怕扰乱这个麻布市场,不少人家,都指着织出来的布匹卖钱呢。”
“你这样,娘,给整匹的布料啊,她们就是拿回去也不会裁制新衣服,不如直接做现成的,我跟你说一说这个衣服的型号啊,还有,做衣服不能太繁琐,要简简单单的,给农妇们穿的衣服不用多好,对了,你们不是有自己穿剩下的衣服吗?也可以捐出去……。”赵仁河跟自己的老娘说了一天的各种衣服、被褥的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