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下(73)
他这一盘子飞出去,好么,那可真是“拉丝”的不得了!
女刺客本来想着,可是冲过来了,结果一盘子菜,直接扣脸上了!
那菜可是热的啊,还是糖浆的那种,顿时丢掉了手里头的宝剑,使劲儿抠脸上的糖浆!
哀嚎声都不像人了!
紧接着,赵仁河第二盘子菜已经飞过来了。
嗯,那是一盘红烧鲤鱼。
虽然大顺朝没有大唐朝那么苛刻,不许人们吃鲤鱼,但是大过年的,这鲤鱼都是摆着好看的,一般人也不会下筷子去吃,就算是吃,也吃能吃点鲤鱼尾,而且这鱼都有些凉了。
大冬天的赵仁河才不吃呢,所以这道菜是很完整的……飞过去。
成康帝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如此混乱又让人无语的场面。
赵仁河也是个能人啊,盘子碟子的齐飞不说,菜肴更是砸的满地都是!
何况这些菜肴都是御厨精心烹饪出来的,汤汤水水的不要太多。
就在这个时候,这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外面也挤进来了禁军。
可怜的禁军被挤兑的不得了,很多人连衣服都刮坏了,乱糟糟的冲进来,顺便裹挟着许青他们也一起冲了进来。
这一进一出挤兑的一个个帽子都歪了。
十分的狼狈不说,想往前蹭,那也要越过那些忠心耿耿的文武百官去啊?
有人逃命,也有人冲上去护驾。
这一刻,简直是众生百态。
写得慢,其实他们的动作就是一瞬间,也就能有十分钟,金贵妃还没反应过来呢,刺客已经全都趴下了。
而禁军冲进来之后,没有对着刺客去,反而对着昭亲王去了。
领舞的女刺客,却在这个时候,看清了形势之后,就开口朝李钊喊:“昭亲王,你说过的,只要我们行刺,事后是要纳我们姐妹为妃,共享荣华富贵!”
金贵妃这个气啊,就别提了。
其实早该喊出这句话,好把黑锅牢牢地扣在昭亲王的脑袋上,无奈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一出手,就被昭亲王给打断了胳膊,那锥心刺骨的痛啊,把领舞的女刺客疼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发现没有按照计划发展,而且形势很不乐观,于是赶紧说出事先计划好的台词。
成康帝看向了李钊,没有说话。
李钊抿嘴:“我不认识你们,更没有指使你们刺王杀驾。”
“不,昭亲王,你当时搂着奴婢说,只要奴婢听你的,刺杀成功,你就能登基为帝,纳我们姐妹为妃的,你不能不承认!”领舞的女刺客状若疯狂的叫喊:“不能不承认啊,我们姐妹为了你的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贵妃立刻就道:“好啊,原来是昭亲王,来人啊!把他拿下!”
“我看谁敢!”赵仁河立刻就护在了李钊前面,手里头的东西比较可乐,一手端着菊花里嵴肉,一手端着干炸黄花鱼,虽然放了狠话,但是一点气势都没有:“万岁爷都没发话,你们就听金贵妃调遣?”
“上!”其中一个立功心切的小旗,直接就招唿上了,他一马当先往前冲,还有一个跟他一起冲的,其他人都没敢动。
赵仁河直接就飞出去手里的盘子,一人一个,他打的是他们的肚子,结果飞的不准,打膝盖上了。
不过力气很大么,膝盖骨都碎了,俩人顿时哀嚎一声,半跪倒在地上。
抱着膝盖疼的直打滚儿。
赵仁河已经伸手,从旁边的一个亲王的席面上,又拿了两个盘子在手里头,嗯,这次是半盘的牡丹燕菜,还有一个空盘子,这盘子原来装的红烧肘子,现在肘子倒在了桌子上。
盘子他拿在了手里头……实在是要连盘子带肘子一起端着,有点沉。
禁军进来的不太多,也就二十几个,奇怪的是,宫里禁军按照规定,执勤的能有一千多不到两千人,因为过年么,禁军里头又都是高官显贵家的孩子多一些,这里头的这些人早就请好假回家过年了。
能在这个时候执勤的都是些贪图赏赐的禁军,他们多数都是身手好,身家清白之人,但是家世恐怕就不那么富裕了。
而宫中过年的这一段时间,那饷银是翻倍的,赏赐也是大大的,每个人起码能多赚三五十两银子。
富贵人家的子弟不差那点钱,可是对于平民出身的人,这点钱足够一年的花销了。
只不过是不回去过年而已。
这有什么的?在宫里头吃的比家里的年夜饭都要丰富。
有的光棍一点的,年年都在宫里头过年,年年都能拿到不少赏赐。
何况圣驾在此,出现了刺客,禁军还不得疯了一样的跑来保护成康帝啊?
可奇怪的是,就来了这么二十几个,再也没有禁军赶来了。
成康帝皱眉了,他的底气在于他是皇帝,他有了事情,所有人都得像是天塌了一样的着急才对,可是现在看来,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我不是你的幕后主使者。”李钊还是那么淡定:“你若是说出幕后支使者,我可以求父皇,将你流放东瀛海岛之地,遇赦不赦,此生不得返回大陆。”
领舞的女刺客嘴硬,眼睛愤恨的看着李钊:“当时花前月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我不认识你,是真的,我没必要说谎。”李钊淡淡的道:“如果你不说,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你能对我不客气什么?”领舞的女刺客真是不知道死活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呢。
李钊无视众目睽睽之下,他上前一步,捡起了两把宝剑,然后很淡定的将宝剑,一下子就插在了女刺客的大腿上,直接用宝剑将女刺客给钉在了地上!
要知道,这地面可是铺着青石板的,他能透过青石板上铺着的木板,木板上铺着的地毯,将女刺客钉在地上,可见这一手有多厉害。
轻描淡写的就把所有蠢蠢欲动的人给吓住了!
领舞的女刺客没想到,昭亲王这样的狠厉!
能在教坊司这种地方,以剑舞这种舞蹈,还能成为领舞的女人,这个领舞的女刺客,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还是身手,都是上上之选。
尤其这个时候,在教坊司的女人,已经被教坊司里的人教导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妩媚动人,弄好了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弄不好也能成为一个尤物,不论是被分给了达官显贵做奴婢,还是学了这一身妩媚手段,教给后来人,都不亏。
故而就算是这个时候,这个领舞的女刺客,也是不忘了施展手段,不管有用没用,这都成了习惯。
没想到啊,昭亲王如此狠毒无情,一点不为所动,说用酷刑,就用酷刑。
“说不说?”他还不忘了问话。
“不!”领舞的女刺客其实已经等于是招了。
“好。”李钊第二把宝剑,已经刺穿了她的另一条大腿。
“啊!”领舞的女刺客又是一声惨叫。
“说不说?”李钊又从旁边捡起了两把宝剑。
“不!”
李钊又用一把宝剑,将女刺客的肩膀洞穿:“说不说?”
“不说!”
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赵仁河却凑了过来:“你这样不行啊!”
“不行”这个词儿,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比较贬低的词汇。
“那你来?”李钊看赵仁河竟然没有被吓到,反而凑了过来,心里很是欢喜。
要是一味地仁慈,最多是个软包子。
只有该仁慈的仁慈,该狠厉的时候狠厉,才最合适。
“我来就我来,我可告诉你,我比你强多了,你一看就不是个刑讯高手。”赵仁河直接抄起来一块瓷盘的碎片,对着这女人的脸比划:“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脸,划成棋盘,然后把你扒光了丢在妓院里头,让人都看看,你的样子!”
“你敢?”领舞的女刺客,咬牙切齿,满脸冷汗。
“我还真的敢。”赵仁河对着她饱满的额头,用瓷片就划了一道子:“你看,我敢吧?这是第一道,棋盘,哦,我说的是围棋的棋盘,棋盘由十九条横线和十九条竖线组成,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最外边的线称为边线,呐,我就先划了个边线,你想清楚了,我这下手可准着呢,保证划的整整齐齐,横平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