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99)
绿禾就这样穿着湿裙子,叫了秋花秋叶到跟前,伸了手指着两人说:“看来你俩是受不住闲的。”
秋花最是会说话,扁了嘴道委屈,“这一眨眼的事,绿禾姐姐,我真是没挪眼……”
秋叶是个闷葫芦,低着头没敢说话。
绿禾轻笑了一声,“原先指了你俩照看小少爷,就因为你俩这皮相,给了机会,你们没想把握,那就由你们罢。明日就将你二人发卖出去,今后再能不能入府为仆,全看你们造化了。”
“绿禾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秋花吓坏了,这府门哪是那么好进的!出了周府,入个宅,那这辈子真就和富贵荣华没关系了。
“长相是爹娘给的,若是不努力只想靠脸,你这命也就这样了。”绿禾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子换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白马紫丝缰,正值蚕娘未采桑。”引用《寄情》,作者许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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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谢宁拿着儿子的小衣裳, 坐在床沿,渝哥儿顺势就挤进他怀里了,小手揪着谢宁的衣襟, 肉乎乎的爪爪握起拳来像个白面馒头。
谢宁轻拍了拍他肥肥嫩嫩的小屁股,“我是不是说过, 我不在, 不许你下水?”
“嘿嘿……”渝哥儿昂着小脸, 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脑后。
“还笑。”谢宁板着脸, “我真该打你了, 你说你是不是欠打?”
渝哥儿撅着嘴儿, 小身板一跌, 脑瓜砸进爹爹的怀里,“哼哼……”
“不许哼哼。”谢宁嘴上教训儿子,还是拿了小被单搭在渝哥儿身上, 还是怕儿子着凉的。
“爹爹, 我要次瓜瓜。”渝哥儿瞪着大眼睛看谢宁衣裳的花纹, 翘起一根短短的小指头去抠。
谢宁抱着儿子暖烘烘的小身板,继续凶道:“再十天你就整整三周岁了,下水撵狗的,你能干点儿正事吗?”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索性两只手臂扒着谢宁的腰身,将小身板紧紧贴着爹爹, 即使挨训,他也要跟爹爹最亲。
“下次我不在身边, 还下水不?”
渝哥儿这小破孩儿,刚会说话的时候,小嘴儿一天叭叭个不停, 吵得谢宁脑仁儿疼,现在什么都会说了,一挨训就是个闷葫芦。
谢宁又拍了他小屁股一下。
渝哥儿这才嘟囔,“不。”
“好好说,完整的说。”谢宁两手撑在身后,半躺在床上,渝哥儿这个扒在他肚子上的姿势,让他好怀念儿子还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乖巧不闹人,一直到出生,谢宁都没怎么受苦。
这下渝哥儿可苦恼了,两只小爪爪捧着小脑袋,用小短腿夹着爹爹的腰身,大声认错,“爹爹不在不下水啦。”
谢宁满意了,躺了下去,渝哥儿顺势爬起来,坐在他肚子上要吃的,“爹爹,瓜瓜。”
“不是刚给了你一个吗?吃完了?”谢宁伸手捋了捋渝哥儿的湿发,儿子头发细软,湿了也很顺滑。
“喂鱼鱼啦。”渝哥儿坐起来,挺着自己的小奶肚,他一低头,好玩的捏了捏肚子之后,小爪子伸手去揪自己的小雀儿。
“噗……”谢宁伸手握着渝哥儿的小爪爪阻止,连忙坐起身来,给渝哥儿穿衣裳。
给儿子穿好之后,谢宁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牵着渝哥儿去给他找吃的。
渝哥儿散着头发,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了。
绿禾忙完去找谢宁说了一下,秋花秋叶两个仆人的事。
谢宁点了点头,“那就发卖出去吧,挑两个年长稳重些的回来。”
绿禾确实堪重用,最起码一心向着谢宁。这次幸好渝哥儿天生水性好,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俩仆人心思就没摆正。
长得漂亮不是错,但是分内之事还是要做好,他们若本分守己,主子看中了是主子的事儿,但是存了歪门邪道的心思,那就留不得了。
一整个下午,都是绿禾亲自照看渝哥儿,渝哥儿也和她亲,愿意听她的话。
晚上,周寂年处理完公文出了公廉大堂,石头拎着一个竹篮迎上前,禀报:“这是吴大人……”
吴道已经没有了官职,石头改了称呼继续说:“吴道差人送来的荔枝,还有这封信。”
“无妨,理应尊称吴大人。”周寂年接过信,返身走到大堂门口,借着门口的灯笼展开信纸。
信中邀他一叙,有事相托。
周寂年重新将信塞回封内,吩咐石头,“明日午时,提醒我赴约吴大人。”
“是。”石头点头。
周寂年带头出了仪门,越过石头的时候,看了眼石头拎的竹篮,满满一筐红皮荔枝。
回了府衙内院,恰逢宁郎和渝哥儿坐在凉亭喂鱼。
渝哥儿一见父亲,张开两只小手臂朝父亲跑去,“阿父!”
周寂年远视亭中夫郎,“宁郎。”
渝哥儿扑到周寂年腿上,却被石头拎的红皮荔枝吸引了视线,他小手一伸,揪着石头的衣摆,昂头说:“这是什嘛?”
石头后退两步,弯了腰,将竹篮朝前递了些,“这是荔枝。”
渝哥儿快要三周岁了,他妹妹绿禾提了好几次,叫他注意和小少爷之间的距离。
孩子小,什么都不懂,但是做大人的,却不能装作不懂。
周家建府,日子越过越好,难免规矩就要多起来了。
渝哥儿贪心,一只小手包了一个大荔枝,接着就被周寂年抱了起来,他坐在父亲的臂弯,低头看手。
周寂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接过石头拎着的荔枝,朝凉亭去了。
石头远远守着,不敢近了打扰。绿禾过来之后,也没上亭子,和哥哥站在一起说话。
周寂年在石凳坐下,谢宁帮周寂年取了官帽,仔细的放置在石桌上,侧身很自然地帮周寂年捋了捋头发。
渝哥儿两只手都被占满了,他举着右手给谢宁,软软地求着:“爹爹,我要吃。”
谢宁接过来给他剥了皮,红色粗糙的荔枝去了皮,果仁莹白剔透,渝哥儿早早张大了小嘴儿候着了。
这荔枝个儿大,和那贡品妃子笑差不多,渝哥儿一口一个,嘴角都溢出果汁了,吃的小嘴儿水亮。
吃东西的儿子就没了那调皮捣蛋的影子了,憨态可掬,谢宁也忘了他午后的调皮,伸手指勾了勾他肉肉的脸蛋儿。
一个莹白剔透的荔枝递到了脸前,谢宁看着周寂年捏着荔枝的修长手指,张口咬进嘴里,抬头抿着嘴对夫君笑。
他嘴里的荔枝将右脸颊鼓起一个包,叫周寂年拿了食指点了点。
“唔~”谢宁脑袋向后躲了躲,瞪了眼幼稚的周寂年。
渝哥儿看着一筐红皮荔枝,嘴里嚼的正欢呢,突然视线被挡,是父亲的手掌,他马上用空着的爪爪扒拉父亲的大手掌,嘴里哼哼。
更过分的是,父亲的上身向前倾,压着小小的渝哥儿!
渝哥儿就听到‘嘬’的一声,父亲坐回身子,手掌也放下了。
渝哥儿瞪着大眼睛,嘟着小嘴儿昂头看父亲,他父亲正襟危坐,弯了唇角在看爹爹。
渝哥儿又马上扭头看爹爹,只见爹爹脸颊红红,用力抿着嘴。
周寂年起初嘴角还噙着笑,谢宁踩着他的脚上越来越用力,他收了笑,抿着嘴忍着,等晚上的。
夫郎不听话,床上打一顿就好了。
谢宁得意洋洋轻哼哼,收了脚,也去拿了一个荔枝,边剥皮边问:“哪里买的?好甜,九月了,荔枝也快没了吧。”
等谢宁剥好了,渝哥儿又张大了嘴巴,但是谢宁抬手喂给了夫君。
渝哥儿吧嗒吧嗒小嘴儿,举了手里还剩的一个,要谢宁给他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