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圣兽在豪门[穿书] 上(6)
陈医生喝口水佯装淡定,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他:“我没事,你们去忙吧,我休息一下。”
“好的,陈医生有事要说。”护士担心地嘱咐。
护士离开,还细心地关严了门,办公室安静下来,陈医生战栗的手指触碰着掌心。
【一道护身符,遇见歹事,手心发热便出掌。】
那人自信的微笑犹在眼前。
歹事,出掌……
“世上真有奇人异事?”陈医生喃喃自语,伸出手掌左看右看。
按说以他那种力度主动握住刀刃,不说右手整个废了,也够他喝一壶,但诡异的是一点事儿都没有,皮都没破。而反观左手,不小心划到后是个深口子,现在还鲜血汩汩。
这也就验证了那把刀开刃了。
同一时间,一个五官冷硬的男人踏出电梯,男人皮衣皮靴,头发刺猬似的。
行走间,发尖隐隐泛红,有火光初现。
“不啊!!!”悲痛欲绝的哭声从走廊尽头炸响。
“不好,恶灵发狂了!”男人脸色骤变,抽出手腕藏的念珠,口中默念咒语。
待到门边,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举着念珠和龚平几人大眼瞪小眼。
画面出离滑稽。
“发生了什么?”郑组长木着脸,默默收起念珠,“恶婴呢?”
峯舒眼睛一亮,推开李乔,“组长,这位我师父,世外高人,我师父刚才搞定了恶婴!”
女人已经醒过来,得知无法诞下胎儿的噩耗,抱着中年男人泪水成线。
刚刚郑组长听见的就是她伤心的哭嚎。
有炫师狂魔峯舒在,郑组长很快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龚平年少有为,自傲轻狂,轻易不服软,可峯舒夸赞他师父的时候并没反驳。
峯舒的师父,不简单。
郑组长观察莘烛时,莘烛也眯起眼,打量郑组长。
鼻尖耸动,莘烛舔舐牙床,牙根发痒。有火龙的味道,不过略驳杂。
郑组长什么也没看出来,若非峯舒打包票,他甚至错认这只是长得出众的普通人。
他是钢筋铁骨、周身烈火的赤焰兽,祖先是随祝融征战的火龙,哪怕没了神火,面对神兽也不怵。但与莘烛对视一眼,他却感到一阵压迫,血液仿佛凝固。
对面就像一座无法逾越必须瞻仰的火焰山。
峯舒他师父到底是什么。
“我是郑玄,峯舒的组长,这位怎么称呼。”郑玄谨慎地伸手。
“莘烛。”莘烛将徒弟万般嫌弃的水龙头塞到他的掌心:“爱好,屠龙。”
郑玄唬的险些露龙角:“?!”
“嗯?未成年?饶你了。”抽了抽鼻子,莘烛惋惜地看了眼郑玄。
郑玄:“……??”
峯舒:“…………”组长,请感谢《未成年人保护法》!
另一头,发了大水的豪华别墅中,俊美无俦的闫幽玖终于发现,他家小智障不见了。
第6章 豪门丈夫小攻出场
女人听说她积善行德,儿子就又回来了,也不禁感激涕零。
中年男人是唐冉集团的总裁唐启忠,和妻子结婚十几年一直和睦恩爱,鲜少红脸。
他妻子温婉得体,唐启忠很爱他妻子,事业家庭双丰收,唯一叫两人遗憾的是,十几年没能拥有自己的血脉。也就是半个月前,他妻子忽然开始做噩梦,且时常诡异的听见笑声。
“恶婴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们,是不是你们求了什么邪神?”龚平斟酌着道。
唐启忠摇头:“我们都是去正规道观拜拜的。”
峯舒摘下数码眼镜,捏捏鼻梁:“那就是买了奇怪的东西,或者别人送了什么污器。”
唐启忠愣了,表情忽然大变,“有!我的合作伙伴送了虎头鞋给我。”
峯舒点头,找出个折叠黑盒,迅速拆装后变成了便捷小电脑,将小电脑放在桌上,屏幕投射在墙面,点开光屏键盘,滴滴答答地点击,没一会儿投影出现了红彤彤的可爱‘虎头鞋’。
“对!就是这种!但颜色不同,虎头也有点不一样。”唐启忠急吼吼地道。
妻子扯了扯唐启忠的衣袖:“我手机里有照片。”
唐启忠一听,忙拿出妻子手机,给大师们翻找起来,没一会儿找到了小孩儿鞋照片。
“合作伙伴说是祈子,就是这个了。”唐启忠咬牙切齿。
“这不是虎头鞋,是鬼鞋,虎头鞋九子十成,而这有十三个孔,是给夭折婴儿的陪葬品。”
唐启忠表情顿时难看。
唐启忠夫妇邀请大师去家里做法,视线殷殷地投向莘烛。
想要电脑,莘烛不想呆了,想了想掐着剑指在唐启忠脑门上刻下印记。
脑门烫烫的。
唐启忠困惑地抚摸着额头:“大师,这是什么?”
莘烛:“头抵鞋尖可破咒。”
“这难道是护身符?万邪不侵?”唐启忠激动的脸上肌肉缩紧宛若抽搐,胡乱比划起来。
这幅被彩票砸中的样子,丝毫不像商场上沉稳老练的唐氏总裁。
莘烛点头。
他的火焰可燃烧世间万物,阴邪之物是无法近身的。
“好的,大师!”唐启忠顶着发烫的额头,跟神只附身般,信心立马膨胀。
唐启忠踟蹰片刻,小心翼翼地道:“大师,我想求个平安符,我妻子被阴邪附身……”
“我且画道洗霉符予你,七粒米一把盐,化符洗身,连续七日。”莘烛对唐总说完,对龚平伸出了白嫩嫩的手爪:“朱砂黄纸借来一用。”
莘烛画符一笔合成,龙飞凤舞,朱砂在黄纸上游走,笔尾压符掐成三角递给唐启忠。
龚平:“…………”
这人画符既无练心誓神,也不净身净口,甚至没有敕五咒,简直随心所欲。
但成功了。
到底怎么做到的?
唐启忠宝贝似的给揣起来,疑似捧的是传家之宝,“回家就抹!”
至于唐启忠尾款的后续,被莘烛轻飘飘指给了峯舒:问他。
莘烛对徒弟道:“半成予你。”
忽然被五百万砸在头上,峯舒受宠若惊。
师父这么相信我,对我这么好,我得好好孝敬他,不就是一台手机吗,师父想要就给他。
“换黑管。”莘烛到底还是想要个现代装备。
峯舒笑容僵住:“…………”
完全不感动了。
师父,火炮喷射器这玩意吃下去绝对便秘!
虽然五百万稳赚不赔,但是峯舒为了师父的健康,依旧委婉地拒绝师父了。
系统:“宿主别想了,这是处处看证的世界。要知道,不说被管制严格的武器需要特殊证件,就算驾驶汽车也得有驾驶证,医生得有行医证,老师得有教师资格证,道士得有道士证。”
莘烛表情凝重,目光涣散。
系统:“没关系,原主有身份证,证明你是个人。”
莘烛:“…………”
法治社会,险些连人都做不了。
后续事情留给郑组长和两个年轻道士,峯舒将盗贼扔给组长,便带着自家师父去觅食了。
莘烛的盘子摆了十几层才算饱,心满意足地抹了把嘴。
现代食物,醇香甜糯十分爽口。
峯舒的目光发直。
为了给师父个好印象,他可是找了附近规格最高的一家饭店,这一顿就是小十万了。
系统心累:宿主做个人吧,各种意义上。
看着餍足的莘烛,峯舒鼓了鼓勇气:“师父,下午能去看看我的朋友么。”
“毒疮咒?”莘烛瞥他。
峯舒点头,黯淡的眼神里还灼灼燃烧着两撮希望的小火苗。
“原本躺在床上承受痛苦,该死的是我。”峯舒舌尖发苦,垂下眼帘。
峯舒陷入了痛苦自责,但今天不同,总算是有了盼头。
莘烛盯他看了许久:“你……”
峯舒屏息。
“红鸾星动。”莘烛一字一顿,“但子嗣运不昌,生子艰难。”
峯舒:“……?!”
一句话彻底将他内心涌动的愧疚打散,只剩下‘要脱单了但可能断子绝孙的噩耗’的震惊。
跟着徒弟第二次进入医院,这次去的vip病房,倒是没那么严格。
不知是不是缘分,莘烛又见着捧果篮的小女孩了。
峯舒站在门口,触碰门把手的指尖微微发颤。
莘烛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却如千斤重锤泰山压顶般凿过来。
峯舒猝不及防以不雅的姿势撞进了病房,不小的声音引起了护工和周星让的注意。
甫一进屋,一股**的恶臭便扑面而来。
床上勉强算个人的朋友艰难地歪头,光是暴露在外的皮肤就一圈圈密密麻麻的毒疮。
也幸好峯舒和莘烛没有密集恐惧症。
不成人样的周星让分明遭受着剧烈的苦楚,可眼底却并无怨怼。
见到峯舒,那黯淡的眸溢出一丝愉悦。
勉强张开嘴,周星让努力发出了个“shu”的单音节。
峯舒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他哽咽着一步迈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捧起被包扎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周星让眼眶弥漫一丝水雾,又有些得偿所愿的怅然。
生命终结前能再见峯舒一眼,他就满足了。
“都怪我害你变成这样。”峯舒的热泪滚滚,忽然他挤出个笑:“别怕了,我会救你!”
“我师父非常厉害,他能救!”说着,峯舒便殷切地信任地望向莘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