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圣兽在豪门[穿书] 上(16)
鬼司机战战兢兢,险些喷了:“什,泉山?!”
那是大妖怪和鬼王的地盘,他们这群有点执念侥幸未消散的小鬼可不敢靠近。
爸爸饶命啊。
莘烛郎心似铁、不为所动,显然不是个慈父。
倒是萧山心有戚戚,他复杂地扯了扯莘烛的袖子:“泉山大排档在青云山平湖路。”
店名泉山大排档,实际在青云山脚。
要大排档真开在城西郊的泉山,顾客大概也不是人了。
悲怆的鬼司机吐出浊气,劫后余生地拍拍胸口,直将胸腔拍的凹陷,露出惨白的肋骨。
这尼玛太凶残。萧山差点翻个白眼,吓晕过去。
公交车有了目的地,吭哧吭哧行驶了五分钟,便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泉山大排档的摊位满满当当,顾客面色红润,吵吵嚷嚷。
LED灯闪烁着七彩光芒,服务员忙忙碌碌,客人几人一桌高声阔论,嬉笑怒骂。
一片红红火火,热闹景象。
萧山四肢虚软,气息微弱,在莘烛的搀扶下下了车,两脚落地竟是死里逃生的呜咽了几声。
经过这一遭,他不敢迷信科学了,且决定回家努力上进。
莘烛瞥他一眼:“是这?”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个中心位置落了座,周围热火朝天的人群给了萧山安全感。
等餐的功夫,萧山呼噜把脸,苦笑连连:“小心心,你跟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是这样。”莘烛道:“端看你信否?”
“信信信,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敢不信啊!”萧山焦急地点着脑袋。
过去那些年浑浑噩噩,任性妄为,是活狗肚子上了。
祖宗?莘烛上一眼下一眼,嫌弃。
不想要这样的孙子。
系统:“那比起公交鬼儿子呢?”
莘烛:“…………”
嗯,有了对比,萧山勉为其难入了眼:“那再提点你一下。”
“快说小心心,不不,心老大,请知无不言。”萧山立即肃容,一副等待班主任检查的样。
莘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远处:“酒肉熟人当断则断,免受其乱。”
萧山一愣,显然想起什么,茫然地追问:“什么,什么意思?是说我身边有坏心思的?”
“你有牢狱之灾。”莘烛直接点明。
萧山傻眼,心都突突了。
啥,啥玩意?
他好好一个青年,不抽烟不搞乱,没事儿炫耀个游戏和车,怎么就上升到进监狱了?
“那咋整!”萧山六神无主,屁股下烙饼坐不住了。
莘烛:“信我。”
萧山眨了眨眼:“…………”
咦。
“嘿,老萧,总算是找着你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几辆招摇的跑车停在近处,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一阵怪响,轰隆隆的发动机熄火,三四个张扬的青年风风火火地下了车。
他们环顾一圈,还没靠近就不满地嚷嚷起来了。
萧山刚渡过人生艰难的阶段重塑了三观,听见莘烛的警告,现在看谁都一副奸贼嘴脸。
“嘿,老萧你这不地道啊,给兄弟几个放鸽子,自己在这儿陪小美人。”为首的杀马特丝毫不见外,大喇喇坐到萧山身边,叉着腿大巴掌啪啪拍他肩膀,一脸哥俩好。
“什么小美人?别胡说,这是我认的弟弟!”萧山忙拍开他的手。
杀马特诡异一顿:“行行行,你弟弟,既然哥几个都找来了,那就带着咱弟弟去玩吧。”
萧山看他不怀好意地瞟莘烛就来气:“不玩,不能带坏我弟弟。”
“老萧,你这不够意思了啊。你把哥几个糊弄来,反倒撂挑子自己玩了?不管,今天你必须得去,否则就是不给哥几个面子,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儿了?”杀马特和他拉拉扯扯。
杀马特外强中干,根本治不住萧山,反手被推了个趔趄。
“我不去就绝交啊?那绝交呗。”萧山急眼。
他刚生车祸,‘朋友’没只言片语的关怀,还挤兑起他来。
可见,都跟他走肾的。
他平日闹腾,今天大起大落被高人指点拨开云雾抹去糊住的眼屎,一时看清免不得唏嘘。
十分不想搭理这些人了。
未想到有人横了。
“萧山,你别不知好歹,今天必须满足,兄弟都因为你,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他不肯合作,杀马特还算过得去的笑脸阴沉可怖。
“你他妈敢耍我们。”
朋友忽然卸下面具,萧山顿觉他陌生和可怕,想起大哥的不赞同,更是铁了心和他们绝交。
横?横的怕不要命的。
萧山生死中走一遭,这点波折还怕个毛啊。
他抓起玻璃杯往地上一摔。
哗啦。
玻璃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犹如他们看似亲密的友情,外在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
“呸,让老子给你们面子就给啊!今天话撩这,老子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造大彻大悟,打算重新做人,谁他妈也不能阻止老子做个人。今天不去,以后也不会去。”
随着玻璃碴子四溅,莘烛看出萧山头顶的黑雾消散,牢狱之灾平安度过。
反观杀马特眉宇间黑云凝成实质,就差写个‘背’字。
要倒大霉了。
第16章 老公夜袭叫爸爸
杀马特没能挺过三分钟。
富二代骄纵惯了,站在马路上啐了口痰,怒不可遏地跑回车里抄棍子:“你他妈给脸……”
半句国骂的功夫,一道黑色残影划过。
前一秒耀武扬威的杀马特飞出去了,咣咣DuangDuang,连飞带滚越过轿车车顶,擦着车屁股砸落在地,乒铃乓啷翻滚了五六圈这才像个被扒了壳的王八,四仰八叉地躺了。
天空、地面血珠四溅。
惨烈。
车祸太突然,围观的闹事的嘴巴大张,一时寂静无声,面面相觑。
嘶啦——车胎高速摩擦地面,黑色轿车紧急刹车,却惯性太大打了几个漂移才勉强停下。
“啊!出人命啦!”
正是大排档客流最多的时间,碰上这么大事儿,叼着肉串的顾客忘记了咀嚼。
反应过来的人尖叫,慌乱了起来:“天!出车祸啊!”
小汽车几乎是擦着萧山的身掠过去,他刚刚哪怕有一丝犹豫,这会儿躺在地上也得有他。
卧槽!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脑壳,萧山吞咽口水,僵硬地扭头。
嘴唇哆嗦,萧山浑身颤巍巍:“心,心哥……”
莘烛瞥他一眼:“放松。”
萧山的霉运消失,那轿车哪怕中途改方向,也绝对碰不到他了,这便是时也运也。
世界上总有那般巧合的悲剧和有惊无险,是他们警备心不到家吗?
不是,只因运与命。
今天,萧山遇见了他而已。
跟着杀马特来的几个朋友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打电话将人送上了急救车。
因这事儿,大排档老板都吵出来,一瞧门口大事故,忙冒着冷汗给人免单安抚了顾客。
莘烛看看苦笑连连的老板,鼻翼间是诱人的烧烤浓香。
“我送你一道符,划去霉运的。”他走上前在老板脑门点了一下:“不必担心。”
这事开端是由萧山引起,大排档老板倒霉地被牵连。
若不管不顾,大排档将被严厉查封,老板遭到杀马特家疯狗式报复,甚至也有牢狱之灾。
剥落他额间的牢狱霉运,莘烛指尖一转。
那抹霉运飘飘荡荡、哪来哪去地钻进急救车,没入杀马特的眉心。
莘烛凝眸再瞧满意了,老板的气运恢复正常,反倒是杀马特被气运恢复如黑云笼罩。
害人者人恒害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在不远处停稳,打开了双闪,是萧家的人。
见到自家车,萧山喜极而泣。
他期期艾艾地揪着莘烛的衣角央求:“我有点害怕,我能送你回家吗?就一会儿!”
莘烛挑眉,并未拒绝。
听莘烛报了小区名萧山才知道,和大哥家同小区,只需绕几个弯。
“这次没请好,下次我再请心哥去吃好的。”
将人送到家门。萧山眼巴巴地不放手,惶恐地扒着窗户往外探头,恨不能屁颠颠跟去。
司机从后视镜瞄一眼。
他家二少爷莫不是动了心思吧。只不过,刚刚那座别墅住的好像是……
进入别墅,保一保二已经到家,撞车处理好。
“烛少爷。”保一欲言又止,她隐隐有些记忆,心情格外复杂。
莘烛瞥她一眼:“嗯。感觉如何?”
保一弯腰,一躬到底:“已经没事了,感谢烛少爷出手相救,车祸因我而起……”
莘烛摆手,指着狐狸玩偶,“怪它,驾照都没有。”
还沉浮千年找脸,脸有什么用。
思想守旧,老古董。
无脸鬼狐狸安静如鸡,老实听训——对不起,我给鬼界抹黑了。
保一还待再提,被莘烛强硬地安排调试游戏设备了。
趁两人组装的空挡,莘烛打开手机。
因为吃播赵良宝的亲身经历,他的号在小范围火了,如今已经有了五位数的粉丝。
粉丝纷纷留言,或是祈祷拜拜,或是求助还愿,还有表白的。
与一群嗷嗷叫的粉丝画风不同,最新的留言很朴实,连网名都是最不起眼的拼音缩写。
【XSH:希望家弟健康上进,家宅和睦,回乡顺利。】
隐隐有所感,莘烛挑了挑眉,掐指默算。
一丝惊讶的笑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