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背叛过的世界[快穿](31)
“没吃饭吗?”
“东西放好。”
看了一会儿,叶溪声总算知道他的替身为什么会被“赶”走了,
太苛刻了!
阿东蹲在他脚边,无聊地扯了扯他的裙边:“青河哥哥,楼二爷也太不会心疼人了,要我是他,知道你受伤肯定亲自带你去看大夫,还给你买好多糖葫芦吃。”
听他说起楼刃,青河面上总算有了点笑意:“他就是这样,没什么哄人的心思。”
一见他笑阿东也跟着笑:“谁叫青河哥哥喜欢他呢?白家那个小白脸倒是会心疼人,青河哥哥却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青河揉了揉他的头发,“楼刃和他们不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
叶溪声听着他们对话不禁有些感慨,楼刃当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天生心性冷漠,出生后又被忽视,导致情感缺失,一旦他动了心,可想而知,那就是一辈子都变不了了。
想到这里,叶溪声突然有点羡慕青河,他这么矜傲不是没理由,能被楼刃喜欢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青河,明天就十六了,汉城白家的小少爷要来听你唱戏,你伤好些……”幕帘被一只大手掀起,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看上去白白净净,他看到叶溪声愣了愣神,“青河?你怎么穿得这么素?你不是从来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吗?”
被从小看着自己长到大的人认错,青河有点恼了:“张叔!”
中年男人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堆起一脸笑:“我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没认出来。”
“哼。”青河冷哼一声,又说:“明天我不上台。”
阿东在旁边搭腔:“那是当然,反正楼二爷也不会来。”
张叔急了:“那明天怎么办?人家好歹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还专门从汉城过来……”
青河看了看叶溪声,说:“明天让他去。”
叶溪声:“……”
就不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与此同时,楼府中。
打手半跪在楼二爷面前,没等楼二爷发问就禀告道:“那位男子进了梨园,似乎是想做青河公子的替身。”
杜文光手里仍然捧着一杯茶,一边审视着楼二爷,一边想:楼二爷莫非是得不到青河,心灰意冷,要找那人做青河的替身?
他想了想,说:“楼二爷,要不哪天把青河公子接到府上来?想必他不会拒绝。”
楼刃黑眸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他侍奉楼刃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楼刃的意思。
他是嫌自己多管闲事了。
打手隔了一会儿,又说:“明日白瀚文要来宁城,指名让青河公子为他唱戏。”
杜文光提议道:“明儿去看看?青河公子不是铁石心肠,就怕有朝一日动了心……”
楼刃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嗯。”
“……”杜文光摸不清他的意思了,他到底是喜欢青河还是不喜欢?
喜欢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把人接回府里,不喜欢听见白瀚文找人家又非要去看看?
主子心思太难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楼二爷:……
用眼神示意:我给你的手帕为何在青河手里?
第二十八章 遗弃过的薄情少年(三)
叶溪声果真被赶鸭子上架了。
天没亮就被阿东摇醒, 昨晚让他练习了大半宿,一睁眼还冒着点金星,别提多困。
“你干什么?!”叶溪声真想把他摁到土里去, 太招人烦了!
“快醒醒,虽然青河哥哥说给小白脸唱戏不用太认真, 但你好歹是他的替身, 不准把他名声坏了。”
也就是青河受得了, 要是叶溪声身边常常跟着个小鬼能把他活活膈应死。
“快起来!你待会儿还要上妆换衣服!”
叶溪声被半拖着坐到铜镜前, 他睡眼惺忪地打量镜里的自己, 黑眼圈都跟大熊猫似的。
张叔在门外徘徊许久, 叶溪声听得冒火, 懒洋洋地说:“您有什么话就进来说成不成?”
外面脚步稍顿, 然后推开了房门。
叶溪声从镜中看到张叔堆着一脸谄媚的笑, 心想绝对没好事。
“那个, 小叶啊,我说得你都记清楚了吗?”
叶溪声打了哈欠, 上妆的姑娘轻拍了他一下:“别乱动。”
“记清楚了,你们都是真刀真枪地演, 待会儿我有一场自刎的戏, 让我既不伤到自己又要做到真实是不是?”
张叔忙摆手:“不用真实, 不用真实。”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叶溪声打量着镜中的男人, 纵使他和张叔相处不多,但从阿东口中了解到,这位张老板一旦有事求人就会变成货真价实的狗腿子。
于是,叶溪声斜了他一眼:“有事求我?”
“就是……白小少爷想和青河吃个饭, 青河不想去,您看, 要不您替他去?就唱完以后,在梨园里单独和他吃个饭。”
行,他不仅要替青河唱戏,还要替他敷衍白小少爷,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加钱。”
“加、当然得加。”
另一边,楼二爷和白小少爷在梨园门口狭路相逢。
楼二爷估摸没记住白小少爷的模样,竟看都没看就往梨园里边儿走,这可气坏了白小少爷。
“楼刃,你给我站住!”
白瀚文和楼刃年纪相仿,都是去年及冠,只可惜两人气场相差太大,和楼刃站一起他就像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毛头小子,更何况楼二爷向来板着张脸,白家家仆和杜文光都有点担心楼刃会一枪崩了他。
毕竟楼刃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楼刃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当真没认出他是谁。
看完扭头就往里走,一点没有搭理的意思。
白瀚文以往没少在他面前吃瘪,这回好不容易能捞回一局,当然不甘心让他这么走了。
他朝家仆使了个眼色,让人堵着楼刃的去路,谁知家仆苦着脸,朝他摆了摆手。
那可是楼二爷!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的楼二爷,他可没那个胆子。
“去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废物!”白小少爷使劲戳了戳家仆的脑袋,自己跑上去了。
“别!少爷别去,小心回不来了。”
“喂。”白瀚文一手搭在楼刃的肩膀上,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不用进去了,青河已经和我约好了单独吃饭。”
楼刃停下脚步,侧头冷冷看着肩膀上的胳膊。
“杜官家,您看?”白家家仆向杜文光求助,生怕楼二爷直接卸了白小少爷的胳膊。
宁城谁不知道楼二爷最不喜生人触碰?
杜文光端着杯热茶,吹了吹烟雾,不紧不慢地说:“没事没事,一条胳膊而已。”
“……”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又不是你家少爷的胳膊。
白瀚文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替楼刃扫了扫肩上灰尘,气焰顿时灭了大半:“那什么,我们说好公平竞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没戏了。”
家仆:“……”
虽说他们都知道楼二爷很可怕,但您也不用怂得这么快吧?
楼刃拿手掸了掸他碰过的地方,又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接着就往里走了。
一众人看向杜文光:“他什么意思?”
杜文光抿了口茶:“没事没事,不支持也不反对。”
白瀚文脸一黑:“我还需要他支持?他以为自己是谁?”
家仆:“……”您这么有种,为什么等人走了再说?
“走,进去!反正张老板已经答应我了。”
张叔在指挥伙计搭台子,虎背熊腰的伙计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傻乎乎地看着门口方向,手上动作自然停了下来。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搭好台子。你,就你,去给我摆一张桌子在下边,其他的全给我摆到围廊上去。”张叔还在吆喝着,伙计则咽了口唾沫,提醒道:“张大哥,楼二爷来了。”
“楼二爷?少给我胡说,楼二爷只有初一和十五到咱们这儿来,从来没多来过一次,也没少来过一次。”
伙计道:“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要是没来你今天工钱全扣光。”张叔一脸怒容,动作潇洒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有个身身材挺拔的男人却没细看,紧接着又转了回来:“在哪儿?楼二爷……”
稍等!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挂着一脸笑容:“楼二爷,您来了?来人,给楼二爷看坐,就台下这张桌子。”
伙计小声提醒:“张大哥,这不是给白小少爷准备的吗?”
张叔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再给我摆一张过来。”
楼刃没什么表情,也猜不出喜怒,帽沿投下的阴影覆盖着大半张脸,除了深邃的轮廓,也看不出什么。
“您先坐着,我去看看青河。”
说完,张叔就飞快地跑到幕帘后边。
“青河呢?快把青河叫出来!“张叔一进来就大喊大叫,吓得叶溪声瞌睡都没了。
阿东也在一旁打瞌睡:“嚷嚷什么?青河哥哥一大早就赏梅去了。”
张叔拔高声线:“赏梅?他赏什么梅,楼二爷来了!”
“什么?!”叶溪声和阿东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怎么来了?”
“楼二爷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