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29)
洛王呼吸一颤,国师附于他耳边说:“国师可呼风唤雨,殿下可知,水淹大军?”
……
此时的林行韬气势节节攀升,皇子位格蒙混天机,攫取国运于己身。
不止皇子位格,他还有气运之鼎,还有洛水龙脉,还有自身气运之龙。
天师之力有所超越。
他膨胀了:张况己一个星辰真命算什么!他要干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先让国师装,国师装完韬韬装。
韬韬:我不会轻易地狗带!
第27章 气运命格(二四)
林行韬正与万千军马对峙。
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黑发散乱,衣襟带血, 看着着实有些许狼狈。
然而在西陵士兵的眼中他却是如仙如魔。
如仙——他眸中灿金, 唇角带笑, 一举一动皆引导着身边云雾般的白气, 如仙人之尊。
如魔——他镇压万军,气吞山河,不言不语却压制得在场无一人敢高声说话。
青紫色大龙冲破云层, 在天际遨游,其身躯之庞大, 只需一个俯冲便能将数万人碾压致死。
龙须飘动, 便是一声悠长嘹亮的龙吟。
林声滔滔,水何澹澹。
蛰龙已惊眠, 一啸动千山!
林行韬伸出手, 大龙俯啸而下,士卒尽皆胆寒欲裂。
大龙一个摆尾停在了林行韬手边。
一人一龙, 同时转过头, 天地间广阔生云, 映入他们熠熠生辉的眼眸中。
几乎令人移不开视线的一段时间后——
林行韬还想继续凹造型,但他的天师体验卡是有时间限制的。
他只好凝视着张况己问道:“将军当如何?”
在两双金黄色眼眸的注视下,张况己咬咬牙:“殿下真是好算计,只是这天师之力为外力,像那三黑道人不过片刻便跌落境界,你又能持续几时!”
林行韬于是伸出手掌, 并拢。
恐怖的气息层层涌动,压得天地间几乎气息禁绝。
“持续几时?杀尔等足够!”
近万西陵军刹那间口不能言,兵器落于地。
仿佛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们的喉咙——
生死皆在林行韬一念之间。
军队的煞气在这一刻形同虚设,完全无法阻挡林行韬的镇压。
这不是简单的天师之力,由于林行韬有皇子位格,所以能够掌国运,也就是说——
半步国师!
国师虽也是天师,但特殊在受朝廷承认,可以掌国运,比其他天师更进一步地掌控龙脉。
因此一国只有一名国师,而这一名国师就可以压过其他所有天师。
张况己心思急转,纵使他知道林行韬的天师伟力只能持续片刻,却也是胆战心惊大喊出声:“殿下且慢!”
林行韬看了他两眼便干脆利落地松手,他当然不会随便杀人。
他在张况己松一口气的表情中说:“将军这下知道掌国运的国师有多可怕了吧。”
“像将军这样没有外运只靠自身的豪杰,怕是一不留神就要被国师削去大半兵力。”
张况己犹疑道:“殿下愿意和我讲这些,难道,先前所说不是在耍我?”
“当然,我说话算话。”林行韬看向南方,“只是这挟皇子以令天下得改改,我可不是被将军胁迫,而是与将军合作。”
“大临国师置大临于此地步,又各种擅权篡位,我恨不得手刃之。”
“愿张将军杀国师还乾坤朗朗,若天下安泰,百姓安居,这皇位是不是凌家姓——又有何妨?”
这看似大义凛然之言一出,张况己顿时拍掌大笑。
“好!好!好!”
“既然殿下以诚待我,我张况己也不能耍滑头!”
“我西陵男儿听令,尔等即刻起即为九殿下部曲,以保护殿下安危为己任!”
西陵军悍然应诺,连那先前还在对付林行韬的上千人都领命而拜。
两边都有诚意,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立马缓和许多。
林行韬说:“既如此,在将军率兵进洛水城之前,我帮将军清些隐患。”
他问百姓:“南边叛军如何?”
百姓答:“除有一路不犯百姓,其余都是山野盗匪之徒,假借叛军之名肆意劫杀百姓。我们不敢出城。”
于是林行韬将手中剑抛向天空,伸手一指。
“剑去!”
剑光隔着千里斩出,带着无匹的威严,化作巨大长剑悬于南方天空。
他稍一分辨,就能看出谁是趁火打劫的匪徒,剑光化作数道流星而去。
穷凶极恶之徒皆在他的谈笑间灰飞烟灭。
他想了想里主角对别人是怎么收服的,对那路守规矩的叛军隔空喊道:“我乃大临九皇子,南边叛大临者听着:归于我,或者——”
“死!”
这话他看时觉得有些尬,自己说出来才发觉这句话的逼格甚高而且效果极好,怪不得大家喜欢用。
声传千里,剑光凛凛之下,南边有人惊答:“愿听殿下差遣!”
于是林行韬化剑光为一匹长布,裹挟应声者前来。
近千士卒被放于西陵军侧方,零零落落下拜。
林行韬对他们说:“尔等便与我一同讨伐国师!”
张况己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无法阻拦,只好贺道:“恭喜殿下再掌一军。”
张况己虽说让西陵军保护九皇子,但西陵军自然不会真的去如何听九皇子的话,而是唯他的命是从。
这九皇子在军中便是孤立无援,等他的实力退回法师,张况己便能从容扯着他的大旗做事。
没想到他直接要了南边的军队过来。
不过。张况己又想,只是近千弱兵,且随手抢来,谈何忠诚,更谈何实力。
林行韬却不这样想,他才不是要统御军队,而是要借他们的气为己用。
西陵军的煞气就如同虎豹军一般并不托于他身,他没法用,但这支军队却可以。
想到虎豹军,林行韬微微一怔,看向百姓旁一个默默站立的身影。
王应持着长枪,回以安静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等林行韬注意到他。
他看懂了林行韬眼神的意思,摇了摇头。
他一边往后退去,一边说:“恕王应无法追随殿下。”
他等了许久,竟是与林行韬告别。
就像初次见面时他自顾自地下拜请罪一样,看似留有余地,实则铁石心肠。
林行韬想让他来带领这一支军队,凭借武曲星的力量更好地发挥军队实力。但是王应再一次拒绝了。
武曲星命格的人可能就是这么固执吧,林行韬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地固执。
王应让林行韬走他不愿走,林行韬让王应留他不愿留。
想要虎躯一震靠霸气收服人果然还是太难了啊,况且王应的部下皆死于西陵军之手,让他与仇敌相共事实在是为难人。
也不能说是西陵军的错,虎豹军也杀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只能说各为其主。
只是不是他们的错,又是谁的错。
还是谁都没有错。
林行韬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视线里的王应却逐渐消失。
张况己说:“他是洛王的忠犬,是我们的敌人,要不杀了他?”
林行韬摇了摇头,说:“他时日无多。”
他现在是天师实力,看清了王应身上的气运。
并非黑气浓重到压过其他的气,而是本就没其他的气。
黑气虽浓,但并非都是军气煞气,而是劫气。也许从他被派去寻鼎的那一刻起,他的气运便是如此形状,预示着他——
极大可能遇劫而陨落。
林行韬抬头看了看武曲星,但武曲星黯淡到完全被日光遮掩,他竟无法分辨出是哪一颗。
天地广阔,他仰头看着,慢慢生出一种奇怪的孤独之感。
越强大,越孤独——他这样想。
恍惚间他感觉到天空越来越近,大地越来越远。
世间万物皆伏于下首。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个大境界的边缘,但很快他的意识回笼,从云端坠入地面。
耳边是张况己的声音:“殿下,我们进城吧!”
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飘飘欲仙感,林行韬点点头。
他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干国师!
什么你的错我的错都是国师的错!
国师出来挨打(背锅)!
就在不知是不是他飘了的时候,天地间一阵异动。
洛水河伯从河里浮出身形,对着警惕的林行韬直接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条白龙,身受重伤,行将消散于天地?”
林行韬摇头。他只见过黑龙。
河伯沉默一下,叹道:“你身上有洛江龙王气息,吾不忍见你葬于洛水。”
“国师已分神念至洛王身边,先前数次窥探,吾已替你阻挠。”
“国师欲杀你,不如弃此城,往东陵。”
林行韬一怔,其余人等也都哗然。
国师的威名让士卒升起焦躁的情绪。
张况己怒斥军队,然后匆匆问河伯:“敢问河伯,这国师要如何——”
话还没说完,林行韬猛得看向洛水。
他感受着水波的流动:“国师这是要,发洪水?”
“这是什么狠人啊不狼灭,是要把百姓和洛水城一起淹了?”
河伯脸色骤变,怒喊道:“尔敢行此逆天之事!”
远方有声音遥相呼应:“便是你这洛水河伯,我也敢杀了。”
声音三分嘲笑,河伯孩童般稚嫩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被侵犯的愤怒。
但是河伯几番挣扎,竟是无法动弹。
远处国师接着笑道:“你是朝廷敕封的洛水河伯!我暂代国君之位,你便是我的臣子,安敢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