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73)
倒在地上的男子痛的滚地,女子担忧着喊着:“殷郎,你怎么样?”
男子冲她使了个颜色,唇瓣动了动:“走。”
火云兽被困,一时间挣脱不得,数位修士趁机离开。
容丹桐站在暗处,不言不语,他觉得自己看了出大戏,却丝毫没有轻松感。
第73章
随着数人离去,空中便只剩下了两人。一身血煞之气的女子和牵着黑色网线的高瘦老者。
容丹桐抬头望去,只见火云兽在黑网中横冲直撞,网丝勒进火云兽的血肉中,一阵阵血雨洒下,又被火焰焚烧,空气中散发难闻的臭味。
高瘦老者嘿嘿笑道:“血姑,你不去看着你那些后辈吗?”
修真者大多长相不错,这位血姑却不甚好看,一双细小的眼睛眯起,带着几分刻薄:“后辈不历练也只是个废物,我自然不像你这老鬼,身家性命都被一个小娃娃抓在手里。”
高瘦老者能够容的贺廷说这句话,别人提起却是不能,当下便是暴怒,手掌一番,一个黑色符咒自掌心翻出,飞入空中后,黑雾丛生,将此处天空遮蔽。
血姑被黑雾笼罩,容丹桐只听见一声凄厉之音,血煞之气便同黑雾混在了一起,斗的难解难分,只听“滋滋”声不绝。而这黑红之间,炽红的火焰在两者中翻滚。
容丹桐见过这般场景,鹿台山上,那位少双城主不动之间,酒水化剑,覆盖了整个鹿台山峰,比这里的场景要可怕壮观的多,这两人便显得稚嫩些,像是个纸糊的架子。
小珠子看起来闹,大场面却见过不少,难得老实的当起了解说。
修士进入元婴后,相当于脱胎换骨,可沟通天地灵力,引动天地气息,算是真正有了一点儿翻云覆雨的意思。修士会在元婴期时,以自身灵力为基沟通天地,形成领域雏形,名为半领域,要真正形成完整领域则要进阶分神尊者。修士对战间,领域开启则自己实力会提升几许,而他人在自己领悟中,则会被压制几分。
至于容渡月为什么从来不用领域……他成就元婴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还没有摸清自己的领域为何。
小珠子摇头晃脑:“那个瘦不拉的老头以毒和怨气形成了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领域,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女人用血煞之气为领域,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似乎有人指点过的样子……”说到这里,小珠子指责,“主人,怨气和血煞之气都需要人命,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容丹桐紧紧盯着空中,红黑搅成一处,仿佛狰狞而起,欲择人而嗜的凶兽,容丹桐有自知之明,这场争斗,他踏进去无疑会死的很惨。
“小珠子,这只母兽正在疯狂中,不说别的,它现在不会领我情的。”
小珠子低着头,焉了吧唧的不说话。
容丹桐又沉声道:“此处还有什么灵兽吗?有母兽的话,公兽呢?”
小珠子眼睛一亮。
容丹桐摸了摸他的头:“你自己想办法去把公兽引来,我可听不懂火云兽说什么,没法跟他交流。”说到此处,他轻轻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珠子得令,将自己隐入玄机珠中,呲溜一下,钻进了山峰中。
血姑同高瘦老者相斗自然是都想要这火云兽,然而这交手间,火云兽却浴血撕破了黑网,给两人造成了不少障碍,一时间情况竟然僵持了起来。
容丹桐不敢动弹,怕被发现,心中则在估摸着小珠子能不能搞定此事,他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然而,便在这时,一声嘶吼惊动山林,伴随而来的是一片炙热火光。容丹桐下意识以袖遮面,避开了火星。待突然而来地热浪退下后,容丹桐睁开了眼。
一只威风凛凛的火云兽一出现,便一口向血姑身上咬去,一个回旋,火焰吞吐,似乎要将高瘦老者吞噬。两道兽吼相互回应,母兽似乎恢复了几分神志,携着一身入骨之伤,伴随公兽将形势逆转。
小珠子办事也太利索了吧,这公兽来的太快,猝不及防下,将血姑和高瘦老者同时逼退。
感应到小珠子的存在,容丹桐看见几块被劈开的青砖中,小珠子正探头探脑,瞧见容丹桐时,一路滚了过来,化作流光,进入了容丹桐的眉心。
容丹桐乘乱,悄然离开。
“呼。”小珠子拍着胸口,“幸好那只火云兽来的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不是你找来的?”
小珠子摇头:“我才走出没多远,就瞧见这只火云兽过来了,于是悄悄藏了起来。”
容丹桐眉梢染上了笑意:“原来你出去什么事都没干啊。”
远处轰鸣不断,容丹桐回首,流火黑光在眼中化为了一个小点,他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往贺廷离开的方向追去。
容渡月不在身边,而剧情已经彻底按照他所知的展开,容丹桐不知道后面的剧情,只能抓住目前这一点,任性一次,跟随在金瑶衣身后,然后再见那个人一面。
要找贺廷他们并不难,他们留下的痕迹太大,一路上断断续续留下了不少战斗的痕迹,而这一路的危险禁忌也因此被破开,容丹桐感受到空中炙热狂暴的灵力,一路畅通无阻。
待跟到一般路时,容丹桐感受到其中还未散去的血腥味,非常清淡,即使是修真者也要非常仔细才能辨别出其中的腥味。从这里开始,已经有人在这场杀戮中受伤了。
突然,容丹桐顿住,一处碎石滩上,有两具尸体,尸体被拦腰横斩,血液和碎肉同碎石混杂。容丹桐认出了其中一人,就是刚刚那对道侣中的女子。
容丹桐别过眼,咬牙再一次跟上去,最后在一处山谷前停下,这一处凹陷在两山之间的山谷完全变了个模样,容丹桐不知道前一刻这处山谷有多么安静祥和,但是此时,山谷中生长的低矮灌木上,枝干宛如黑炭,密密匝匝的叶子枯萎腐烂。原本清澈的溪水上,笼罩一层毒雾,水中生活的鱼虾甚至灵兽浮在水面,散发恶臭。
“主人,肯定是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头干的,这里有他残余的气息。”
容丹桐停下脚步,将灵力覆盖全身,面前薄薄的一层毒物被风拂开,容丹桐看到了一柄白玉为骨的折扇,扇面沾了血滴,持扇的人容丹桐见过几次,便是岳无痕。
按众魔宴上,两人争抢男宠的事情来看,容丹桐觉得,这该算“冤家路窄”。
但是,此刻岳无痕脸上再无那种虚假,露出了一瞬间的惊愕,随后笑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丹桐少主啊,真是好久不见。”
他的背后压着一人,青色长衫落了一线袍角在地,沾了一路的脏污。
“我们不熟。”容丹桐露出一如既往的张扬笑容,目不斜视的同他们擦肩而过。
岳无痕脸上的笑容很冷,隐约带着几分杀意,手指捏着扇柄,指尖慢慢划动,可是最后容丹桐完全进入山谷他也没动手。捏住折扇的手指松了松,他将背着的人往上提了提。
“陆巽,你是不是已经死了?”修真者的感应最是灵敏不过,可是岳无痕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他。
岳无痕将折扇抛出,停滞半空中,语气阴沉而轻慢:“你死了也好,你的身体资质绝佳,我一直很满意,我认识你时就想把你炼成我的血尸,好借机突破元婴。死了,也好……”
他带着人踏上了折扇。
——
当容丹桐在山谷中行了几步后,他听到了人的声音。容丹桐站在生着一棵高大树木的土石后,往里面看去。
一道红光,如若闪电一般划过天际,携着风和火焰捅进了黑光之中,一声惨叫后,黑光被这雷霆之势直直钉死在了山壁间。
烟尘散去,容丹桐这才看出,被钉死在石壁上的,是那个矮胖老者,他的胸膛被刺穿,疼得龇牙咧嘴,却并没有死,只是一时半会也挣开不。而将他钉死禁锢在石壁上的,是一杆长枪,长枪上红缨如火。
在场数人不是重伤爬不起来,便是殒命当场,容丹桐在草地上看到了那对道侣中的男子,也就是那个“殷郎”,此刻他断了一只手臂,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唯有一人穿着雪白狐裘,却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沾上,而他站立之地,正是整个山谷唯一一片干净之所。这个人格格不入的仿佛是误入此处的世家公子,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因他而生。
白裙女子从空中落下,此刻金瑶衣衣裙残破染血,头发散乱,露出的面容却明艳灼目,令人移不开眼睛的妍丽。
“贺廷。”往日的柔弱和乖巧在脸上完全消失,唯有咄咄逼人的杀意,“我当初提着眉眉人皮做成的宫灯对你说过一句话,你记得吗?”
她一步步向贺廷走进,气势凌人:“我说过,总一天我要扒了你一层皮。”
贺廷苍白如冰雪的脸上绽出一抹笑意:“眉眉是谁?”
一个多年前死去的侍女,很难让这位久居高位,肆无忌惮的邺城少城主记住。
金瑶衣冷笑。
贺廷却道:“我不记得那是谁了,但是我记得你,阿瑶,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想干什么,却一直放纵于我呢?”
“阿瑶觉得如何就如何。”
金瑶衣摇头嗤笑:“别装模作样了,你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也只能让你父亲在意了。”她站在了贺廷面前,伸出了手,往常这个时候她是要贴近对方的怀中,此刻却掐住了贺廷的脖子。
“你这人想死却不愿意死,你若是知道有今天,怕是早早要了我的命,狠狠将我踩在脚底才安心啊。”
手上用力,贺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想要掰开金瑶衣的手,手上却使不出一分力气。
“空有金丹期修为,可是昨夜发病之后,你怕是连一个凡人都不如了吧……”金瑶衣恨极了这个人,说话毫不留情,刀刀都要捅进对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