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42)
半个时辰后,少妇恭敬地请回了两位族老和两位士绅,顺道把给她出主意的薛蔺也请了进去察看“蛛丝马迹”。
萧玦长叹一声:“早知道你吃这这种类型,我就早点这么干了。”大有懊悔行事太迟,以至于没能享受到应有福利的意思。
薛蔺呵呵冷笑,难得没泼他冷水。
等他们回去队伍中,这场烤肉盛宴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盛宴之后,就是相关的骑兵训练了。有萧川和其他原属公主侍卫的人做副队长和小分队队长,对手下的人进行初步训练。而萧玦则负责全场巡视,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
训练主要分成骑术和马刀攻击两部分。
而马刀攻击又更为复杂,首先就分为马下刺击和马上刺击。训练的主要目的,是让骑兵把刺击变成身体本能,并在实战中增大攻击的范围,以及加强攻击的准确性和速度。
她一步步朝他逼过去,步调极缓,像极了钝刀子割肉的节奏。然后薛蔺的脸就一瞬白过一瞬了。
他抖索地摆手:“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是如何不爱惜我赠你的东西的?”她冷笑道,“看来,小稚奴还是有点欠收拾啊。”
薛蔺被吓得打了个嗝:“怎么收拾?”要把他绑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像上次那样,跟他在床上谈心吗?
他再望了眼窗外,确认了时间,是晚上没错。
薛蔺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到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别说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低抑的声音里能明显听出累积的情绪在踊跃,而她整个人的紧绷也清晰地让他感受到,此刻的她是如何勉力地在压抑情绪。
他心疼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你阿耶不要你了,我要你。他不懂你有多好,我懂。”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卖力夸赞她:“我们家小玦儿最棒了,今天连射三箭,把天狗星都给吓跑了。太阳也保住了。老百姓都在歌颂,说你是后羿的后人,是最接近神的人。我今天听到大家夸你,心里可得意了,差点想跟人得瑟‘看见了吗?这是我未来媳妇’。”
感觉到萧玦身上的低气压消失了一部分,他再接再励:“阿玦今天那么帅,我一直琢磨着,要不然今天庆祝庆祝,免了她‘矜持’的禁令?”
前世的记忆只停留了很短时间。时间荏苒,他连三岁前的事都记不清楚了。只是莫名地会对一些事感兴趣。
比如与大业特别相似的唐史,又比如唐式煎茶法、压缩干粮的制作方法、评书等。甚至连头一次玩真人大逃杀的时候,他心里兴起的念头都是:这玩儿法刺激,要是拿到唐代去,不得把那些娱乐生活贼少的人给刺激疯?哈哈哈哈。
……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别人喜欢的都是最潮流最时尚的东西,他喜欢的却是那些古老的有文化底蕴的东西。有时候想跟人交流都没办法。
可他知道的是,当他每一次沉迷在某种传统文化里出不来时,他心里都隐隐有种欢喜:这个好,这个能帮得上他……
过去拉人的骑兵们,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全数识趣地果断化为跟着萧川鼓掌的架势: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副队长。
薛蔺练习的时候,跟萧玦倒是玩儿得爽快。等练完了,就觉得心虚了,生怕被人瞧出什么来。一听萧川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傲娇地道:“那是,要不然本座怎么配得上公主呢?”
本座?萧川心里画了个问号,但聪明地绕开了没问。
被劫掠的娇花萧玦憋笑憋得不行,又不好笑出声来,捂着脸假装伤心,两个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薛蔺不高兴地拍了他肩膀一记:“哭什么哭?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了。只要把我侍候好了,有得你吃香喝辣的。”
那些吃得嘴泛油光的家伙们,吃饱喝足后连说话的速度都变慢了。一个个正指着薛蔺嘻哈嘲笑,可当后者茶粉入釜,一阵清香到难以言喻的味道立马就钻入了鼻腔。
照理来说,才喝了味厚油腻的“羊肉茶汤”,该对清淡的东西没有兴趣才对。可釜里的沸水像是把茶粉里最精华的部分给烹出来了,那股清雅的茶香嗅到鼻子里,一下子就顺着气管透进了肺腑,再漫到灵魂深处。
煮“羊肉茶汤”的文湛头一个坐不住了。他指着薛蔺的煎茶,不屑地道:“也就闻着香,看他烹的样子,这茶就不好喝。”
茶粉不能溶于水,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有许多浮沫。
其他人也应声:“绿蚁酒都没他这茶汤浑浊,啧啧。”
他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他借酒浇愁愁更愁。
萧昭想杀他,他就反杀回去。
但他留下了萧昭的子嗣们。他还把长得颇像义兄的萧衍给亲手推上了位,改年号“义宁”。这些人都是能与刘氏女联姻,生下兼具萧刘两家血脉后代的男人。
在这当中,一定会有神似义兄的孩子。
在这个时期,他想的依旧只是当一个酷似萧鸾的孩子的外公。
第44章
妈诶!20个“学生”无一例外,全在滴口水!
真是在滴口水啊,一点没夸张!就像那种还没学会吞咽口水的小婴儿那样,嘴巴闭不拢,口水成股地往下淌!
薛蔺从来没见过20个人围着他一起狂滴口水的事情,顿时亚历山大!
他沉默了半晌:“你们这样……我会害怕你们在制作过程当中,就把东西给吃没了……”
20个人陡然像受了惊吓一般,齐齐举起手臂,用袖子狂擦口水。好多人半片袖子都被濡湿了。擦完,还不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从哪儿找来的甲衣?”她诧异地问。
“男子汉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你不是说突厥人把雁门关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围困了吗?我现在就去报名参军,誓要把突厥人打个落花流水!”他摆出个看上去很有铁血男儿汉气概的POSE,说道。
萧玦蹙眉,刚想说“不准去”,忽然想起来今天回来的时候,她曾跟他说过的那几句话:
——“今早从雁门来了军报,说是雁门现在已经被突厥的大军给围困起来了。刘公不愿领兵出征,怕父亲会趁他离京,针对他。但偏偏父亲还真有此意。”
他还记着这事……
她笑说:“不是晚上,怎么给你看莲花灯?”一边说,一边把剩下的莲灯全点燃了。
光影晃动,将她的眉目轮廓映得更深,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披帛如纤草般萦绕臂间,随着她手臂的动作,撩拨般拂过他的大月退。
他吞了口唾沫,没忍住,扯了扯她衣袖:“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怕她误会,又追加了一句:“就只亲,不做别的。”
刚刚还在教育她,说她漏夜前来实在不像话的人,这会儿却巴巴地望着她,问能不能亲她。
如果不是怕敌人会循声找到他们,薛蔺一定会大声骂她。但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嚷,怒瞪着眼睛要去追她。
萧川直接点了他的xue道,再把人扛起来往地形更复杂的地方走。
没了顾虑,萧玦祭起轻功,踏雪无痕地开始她的反围捕。
打猎是大业贵族最喜欢的娱乐项目。她对怎么设伏,怎么寻觅野物踪迹,以及怎样悄然靠近猎物有经验得很。
这些人对她下手也就算了。他们竟敢差点伤了他!
既然不是萧玦,那能使唤得动萧川的就肯定是薛蔺了嘛——可怜的薛蔺就这么白捡了个“大便宜”。
“送你伤药干嘛?”萧川把这句问话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吃惊刘承颐的不识好歹,“你们都是大业人,都在为国家和人民舍生忘死,有同袍之谊,还都在跟突厥人的战斗中受伤了。这些理由还不够给你送一瓶伤药?”
——老子的主子以大局为重,送了你一瓶伤药,你竟敢不领情?!
薛蔺发誓自己真的接收到了萧川的咆哮体脑电波。要不是刘承颐身份太高,萧川这句咆哮体可能就真的吼出声了。
他有点感动,又觉得有点好笑。握手成拳掩住笑意,他清咳了几声,肃容对萧川道:“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呵,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本国的太-上-老-君不信,去信别国的菩-萨?不是个东西!
那名将领正心怀怒意,萧玦忽然用食、中二指夹了块饼粮,转身以身高优势睥睨着他。
一双长眸隐泛寒意,犹如这萧瑟冬日,凛冽刻骨。
他心里打了个突,又一挺月匈月堂,挑衅地把下巴一昂:“副总管有何事啊?”
萧玦拽起他一只手,把饼塞到他手里:“今晚的军粮给高级将领也准备了的,徐副将不是还没吃吗?请。”满眼警告。
也许有背叛,但那个人心里一直有他。
他掩面而泣,哭得声嘶力竭,不住地用手轻抚着信纸。他快死了,但他却并不害怕。因为他终于要跟他的阿鸾相守一处,生生世世了。
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但那种流逝却带来恍如处身天界般的快乐。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看到萧鸾的时候。
那年杏花微雨,那人因为面容俊美,被一群衣着各异、阶层各异的女子围在街头,寸步难行。
薛蔺看着她抱桌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随口吩咐道:“今天的蒸雪梨味道不错。再去蒸几个,给公主送过去。”
司筝大喜,知道这是原谅他们的意思,忙表忠心:“我发誓……”转头一看,萧卫还傻乎乎地一动不动跪着,气得她搡了他一记。
萧卫赶紧跟着发誓:“我也发誓!”
“我俩以后遇到处理不了的事,绝对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禀公主的!若违誓言,天诛地灭!”
萧卫也跟着把誓言又说了一遍。
萧玦在弹之前,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薛蔺一说,他咽了口唾沫,突然就更想弹他了。
薛蔺竖起眉毛警告:“别乱玩儿啊。”
萧玦忽然拉住他的手:“你刚刚是用这只手弹我的?”
薛蔺感觉不妙,使劲儿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萧玦却笑着强把他的手往自己唇边凑。
到底是在一千人的骑兵队前面,萧玦也怕太过分把他给吓到了。只是轻轻qin了一下,就放过了他。
薛蔺调/笑不成,反被调/戏,不服气地反攻:“不害臊!明明我还比你大一岁。”指着自己月匈膛,“正牌哥哥在这儿呢。现在就叫你尝尝哥哥的厉害。”
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就要qin。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把她下巴抬起来,反而更qin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