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98)
明野的生物钟很准,无聊睡得多晚,都会在固定时刻醒来,然后起床, 开始一天的工作,还有恋爱。创业总是很忙, 即使明野有重来一次的经历, 在那几年也会忙到夜里三点钟,再开车去医院里见容见,容见睡了很久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明野的行为好像是无意义的,仅仅是一个人的无望的喜欢, 无望的恋爱。
现在的容见也是睡着的,可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容见也是睡着的,可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明野沉默地凝视了容见很久才掀开被子,他能看到容见雪白的皮肤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痕迹,有的颜色很深,大块大块的,像是遭遇了什么很过分的对待。
明野想了片刻,自认没什么过分的。
他很轻地吻了吻容见的睫毛,穿好衣服往楼下走。
准备做饭的时候,明野摘下了那枚素色戒指,用纸巾托着,放在了玻璃桌面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戒指上,闪着很动人的光泽。
容见昨天和明野纠缠了太久,身体不堪重负,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醒过来。
他披了件衣服,半扶着楼梯往下走,明野正在做饭。
容见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作为家庭成员,对于年夜饭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约等于半个残废的容见走了过去,对明野说:“我也来帮忙。”
明野抬眼瞥了他一下,笑了笑,“你去那边坐着就行了,我一个人做得过来。”
容见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侮辱了,于是正打算据理力争,大腿根忽然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抗议昨夜的过度使用。
虽然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反应,可在明野的眼里还是暴露无遗。
明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容见,哄小孩似的说:“别着急,中午给你下面吃。”
容见:“……”
最终,容见屈辱地吃下了鸡汤面,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弱了许多,大约是接近黄昏了。
明野调好了馅料,正在包饺子。
他的手很灵活,不过片刻就能包出一个圆润的饺子。
容见轻轻地走下沙发,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到明野身旁,突然凑上去,在明野的下巴上重重吻了一下,很认真地说:“老师,学费都给了,可不能不教我包饺子。”
明野抬眼看着容见,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吻住了容见柔软的嘴唇。也许是才醒来的缘故,容见的嘴唇很热,很柔软,像是一块可以揉捏成任何形状的蜜糖。
他吻了很久,直到意味都有些变了,才松开了快喘不上气的容见,轻描淡写地说:“最起码要到这个程度,才能算是学费。”
容见偏头看着他,嘴唇是滚烫的,他说:“那也收过了啊。”
明野点了下头,开始教起了容见怎么包饺子。容见在学习上还算是有点天赋,可惜在这种事上就是废物一个,有再好的老师也没用,照样包的软趴趴的,不仅模样不好看,立都立不起来。
可容见对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即使包的又慢,还不严实,也依旧坚持不懈。
有了容见拖后腿,连明野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时时要关注他这边的动静。
太阳渐渐落山,容见忽然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楼上,说:“好像有点冷。”
明野瞥了一眼空调的遥控器,却没有调温度,而是轻声应了下来,“那我去楼上拿件衣服。”
容见瞬间喜形于色,眼睛都亮了,又勉强克制住笑容,“好,那我多包几个。”
明野拿着衣服下来的时候,容见已经又包好了几个了。
吃完年夜饭后,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可看,只有烟火、亲吻和做爱。
胡闹到快十二点钟的时候,容见昏昏欲睡,明野却离开了容见温暖的身体,沙发上起身,随意地披了件衬衣,连扣子都没扣上,容见眯着眼,视线不自觉地注视着明野,可以清楚地看到腹肌的线条。
饺子熟的很快,明野捞了两碗,他身前摆的那个碗里全是容见包的,奇形怪状,有的甚至连馅料都漏出来了。
刚才折腾得太过分,容见也有点饿了,他慢吞吞地吃着饺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明野。
直到明野的牙齿磕到硬物,他停下咀嚼,将剩下的半个饺子放到眼前,里面是一枚一元硬币。
容见得意地笑了,“你吃到我包着的硬币啦!明年一年都会有好运气的!”
明野将那枚硬币放到掌心,金属边缘凝聚着一圈光,他几乎立刻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串联起来,低声说:“这算不算作弊?”
容见连忙狡辩:“这怎么能算作弊!饺子又不是我煮的,也不是我分的,是你放到自己的碗里的,福气是你自己捞的,你不要瞎说!”
明野半垂着眼,将那枚硬币扣在掌心,很轻地应了一声,“嗯,明年会有福气的。”
以后都会有的。
因为容见就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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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晴天——下
吃完饺子后,容见又不困了, 他有点累, 意识却很清醒, 伏在沙发背上,目光跟随着明野。
明野正在收拾碗筷,他的视线停顿在容见身上,又很快地掠过。
十分钟后, 明野做完了这些事, 洗了个手,俯下.身,将容见抱起来。
容见没有穿衣服, 被衣冠整齐的明野抱在怀里。即使在了无人烟的海岛,即使不久前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明野穿的也是一件黑衬衫,扣到最上面的那枚扣子, 很正经,也很禁欲。
容见的皮肤太白, 在灯下发着光, 纯粹的白与黑对比太鲜明了。
明野迈上了楼梯。
明野衣服的布料很滑,到上楼梯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容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怕自己掉下来,忍不住将明野抓得更紧,像是孱弱的藤蔓, 为了生存只能攀附身旁的高树。
明野似乎注意到他的动作,“怕什么?”
没等回答,他的手指便轻轻拂过容见的脊背,轻声说:“不会掉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野走路很稳,穿过楼梯,推开门,走到楼上的卧室。
这个房间也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别的人。
雪白的床铺微微踏下,容见陷落在了里头。
他直起上半身,揽住明野的脖子,小心地吻了上去。
明野的嘴唇很冷,在这样岛屿上,他的体温仍然比寻常人略低一些。
可容见的嘴唇很热。
他好像天生便很温暖,是为明野而生的火源。
然后,容见慢慢地吻过了明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明野的手很粗糙,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痕,愈合后依旧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的身体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痕,这是生活留下的。
除此之外,是那十七道不会褪色的纹身,是明野自己铭刻上去的。
容见垂着眼,嘴唇离开了明野的皮肤,他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屋里没有点灯,明野看着容见,想了片刻,又说:“记不起来了。”
明野的记忆力很好,他可以记得三十年前的事,如果记不清,只能说明他想要忘掉。
容见没有再问了,他坐到了明野的腿上。
床铺陷落得更深了。
容见的呼吸都是热的,他开始说以后的事,“等过完年,我们换个房子吧,找个带院子的。”
明野说:“好。”
容见想了片刻,又问:“会不会离你的公司太远?”
明野说:“总有近的地方。”
容见“哦”了一声,继续畅想。
才开始只是他在说,后来明野也填补了容见缺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