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蜂王后(70)
与此同时,他深深埋在那处脆弱腺体中的牙齿却更加用力。
“唔,走开……”
认真听着意味不明的呢喃。傅斯冕空出一只手,缓缓轻抚过少年颤抖的背脊。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安抚夜晚吵闹不肯睡的孩子。
“乖,再忍一下。”
没有人知道,这对他来说同样是折磨。
他现在可以凭借尚存的理智控制行为。但一旦标记完成,一直压抑着对少年的强烈占有欲将会乘以万倍增长。
就如同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把深处压抑着最凶恶疯狂的野兽放出来。
食髓知味,万劫不复。
……
当傅斯冕抬起头的时候,唇间已经隐约浮现血迹。
那一块咬的太深了,即使他离开后少年泛红的脖颈上面依然残留着一个牙印。
傅斯冕轻轻吻过少年眼角泛着的泪水,手臂表面的纯黑色外骨骼不满足的涌动着,但终究还是断断续续的缩回皮肤表面。
黏腻的香味似乎消散了一些,床上少年的眉头不知何时舒展开来。
其实可以彻底灌满以后,再进行标记的。
算了。
宾馆中一片狼藉,矿泉水瓶还有沾染大片血迹的床单全部散落在地。
黑暗中,有谁扯了扯嘴角。
门再次被叩响了。
这一次来人却无比沉默,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重要的客人。
几人鱼贯而入,即使外面暴雨倾盆,但是他们雪白的侍者服却连一颗泥点子都没有沾染。
几人全是高阶贵族。
这群人即使去任何一家餐厅都会被奉为上宾。但此时却如同训练有素的仆人一样迅速收好染血的床单,铺好地毯,耐心收拾满是狼藉的浴室。
床边摔碎的花瓶处被重新摆放上一模一样的花瓶,就连其中黄色郁金香的枝数都分毫不差。
他们飞快收拾着染血的床单,散落在地的衣服,因为剧烈打斗倒下的装饰相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房间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整洁。
最后有人在房间中点上了几根肉桂柠檬叶熏香蜡烛。阴暗弥漫着血味的空间中一下子就多了一分暖色的温馨。
有人这才无声缓了口气,额头已是冷汗涔涔。
一进来闻到那股甜腻的味道几人其实就已经有点走神,但在强大的威压下他们又瞬间清醒。
那股威压仿佛压着他们的背脊一寸一寸向下,接着用粗大的钢钉彻底钉死在地上。彻底断绝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如同一种无声而残忍的警告。
窗外暴风骤雨,打在窗户上发出如同冰雹敲打的声音。但此刻这间不大的宾馆内却像是最高级的用餐地点。
缓缓铺陈开的暗金色餐巾,被一丝不苟摆放整齐精致的纯银餐具,旁边则是富有情调散发着淡雅果香的肉桂蜡烛。
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人敢朝床上看一眼。
votate家的餐车缓缓推进,上面全部摆着清淡的餐点和甜品。看起来享用这顿夜宵的客人格外嗜甜。
而在专用的雕花瓷盘上看着精致而诱人。而餐车下方两大铁质冰桶则异常惹人注目。
为首女人的看起来成熟干练,但她对着床边那个年轻身影弯腰时却恭谨的仿佛在侍奉一位古代的君王。
“这是您特别嘱咐的冰桶。”
女人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昏暗的环境中有谁旁若无人的拿起碗,白瓷勺碰着碗沿发出细碎声响。
“乖,张嘴。”
没有人看见此时床上的少年脸上表情异常诡异,他仿佛诱骗般搅动着手中的羹匙,然后把手中的食物一点点渡进了昏迷的人口中。
蛋奶冻,黑松露粥,温的正合适的奶油杏仁汤全部都带着甜味……却如同蜻蜓点水被浅尝即止。
同样也没人看见那黑眸少年正耐心的用纸巾擦过身下人嘴角的奶渍,然后缓缓贴紧对方额头。
“终于没之前那么烫了。”
为首的女人敛眉顺目。
所以说,他们这么兴师动众还真是为了一顿夜宵。而床上躺着的这位特殊的客人似乎正生着病想吃点甜的,于是一堆人便不眠不休随时待命。
很难想象在倾盆暴雨的恶劣天气中,谁有能耐让难伺候的votate主厨们全部到位。最高规格的餐具中盛放着最新鲜的食材,喷气式飞机紧急起飞只为了送来最新鲜的松露和香料。
无论是经理还是侍者都兢兢业业等候差遣……起因居然是因为一桌夜宵。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丝毫怨言,派来送夜宵的人迎着暴雨都是一脸荣幸,如若蒙受君主召见。而身后则是votate中其他人艳羡的目光。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玄幻……但却像极了那个人的风格。
为首的女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床边那抹沉默的身影。
她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血统纯度能让她嗅到即使空气中被柠檬的淡香笼罩,但依然有一丝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那少年在暖色烛火下突然敛去笑意的瞬间,她便不敢出声了。
几人一齐鞠躬,随后有序沉默的出了门。为首的女人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无声垂下。
最后一声几乎轻不可闻。
“请您慢用……老板。”
在做完所有的一切之后。傅斯冕站在床边站半晌,转身拎着冰桶走进了浴室。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甜腻的余温。
他深吸了一口气,解开腹部包裹着的厚绷带,利落的清理掉断裂在肌肉细缝中的麻-醉弹碴子,最后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最后在傅斯冕又掀开两个冰桶的盖子,把带着如同泥点般的双臂放进冰桶之中。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狰狞,但又抿紧了唇,垂眸看着冰块在高温下被升华成白蒙蒙的水汽。
等他出来时,身上已经带着冰冷的潮气。
经过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傅斯冕重新把躺在床上的少年搂入怀中。
感受到怀中身躯不适的挣脱,他却越勒越紧。
“待在这里再也不要去学校了……好不好?”
傅斯冕凑在少年耳旁,哑声道。
“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傅斯冕无声笑了一下,他开始仔仔细细查看着自己在对方颈部留下的标记。
那片皮肤很薄但他留下的印记却异常的深。
深的就像个与生俱来的胎记。
傅斯冕低头在少年颈边嗅着,感受着颈间那股甜腻气息中混杂了一丝冷薄荷和云杉木的淡香。
是他的味道。
临时标记的效果初显,傅斯冕只觉得心中的**翻涌着快要爆炸。他随即捂住了身旁人的眼睛。
傅斯冕突然哑声道。
“外面太危险了,你一个人甚至没办法抵抗学校那些废物,想来想去就只能把班长藏起来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语气中竟带上三分笑意。
只是他的此时表情却异常认真。认真的就像是只要床上昏迷的人轻微一点头,他就马上会照做把少年真的藏起来。
旁边的人沉睡着,毫无反应。
即使是临时标记威力也巨大,就像眼前人的呼吸此时对他来说就如同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毒药。
“其实班长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不亲近那些人就好了。很简单吧?不要对他们笑,不要跟他们说话……这样我才能稍微控制一下。”
控制一下心中无时无刻都在叫嚣着的**,那些如同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临界的残暴占有欲。
一旦想到眼前的少年被无数人暗暗觊觎着,他就嫉妒的发疯。他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破对方的衣服,恶狠狠的啃噬光洁的脖颈。
这是他的所有物,活在他架构的完美世界中,任何人休想有染指一分一毫的权利!
“班长,你知道婚礼上的誓言吗?”
傅斯冕眼神暗沉,昏暗的房间中如暗黑色的粘稠沼泽。
“从此以后他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为你献上生命对你忠诚直到永远。”
傅斯冕慢慢躺下,他紧紧拥抱着身前的人。
月光映照在少年略显狰狞的脸孔上。
“作为交换,作为他的伴侣你不会再对其他人微笑,不会再对其他人施舍任何感情。你会完完全全属于他,就算死亡也不能将你们分离。”
婚礼上璧人们纯洁的誓词在傅斯冕轻佻的口吻中已经完全变了个味道。他慢慢描摹着身前人颈间残留的痕迹。
他笑容蓦地加深。
“而标记完成的意思呢,就等于班长亲口说了‘我愿意’。买定离手是规矩,所以现在后悔想跑也晚啦。”
响彻房间中的话,依然带着笑意。
但声音中暗匿的暴戾却完全不似一个少年。
“所以班长……要乖乖的啊。”
第二天阮曦早上起来,只觉得整晚睡得都不太踏实。
床比家里的还要软乎,不过就是脖颈处有点僵硬……就像睡姿不正确导致了严重落枕一样。
不对劲。
阮曦猛地睁开眼,鼻间满是弥漫着柠檬熏香。只见周围的布局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家宾馆……还是一家类似于零几年乡镇招待所一样破落的宾馆。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僵硬的转头,只见一条白皙的手臂此时正懒洋洋的搭在他肩膀上。
阮曦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落枕的源头。
“班长,起的好早啊……不再睡会了?”
背后的声音略微沙哑,此时身后的少年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在阮曦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对方随着被子缓缓滑下露出的身体……
身下的床铺很软,房间弥漫着香甜的柠檬味。
而身后人甚至上一秒甚至还亲密的搂着他,气氛略显暧昧。眼前场景异常香艳带感。
阮曦:“……”
这是什么情况?
第五十五章
就在这时, 只见傅斯冕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还不是因为学校前天遭遇的突然袭击,我只能带着班长逃过来了。”
对面的黑眸少年眼眸微抬,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阮曦盯着他。
“然后呢?”
傅斯冕却耸耸肩, 一副“班长你问题真多”的样子。
“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家宾馆没有标准间了,剩下的只有大床房。我无所谓,但班长你本来就受伤了,又不可能跑去睡大街。然后晚上我们在这里就一起睡啦。”
阮曦视线下意识扫过扫过床头柜上未拆的安全套,干净的床垫和椅背上一尘不染的毛巾。
整个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除了床上的薄被正被傅斯冕漫不经心揉成一团之外, 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