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96)
几人边逛边吃,吃了个半饱,看到一家不错的中餐厅,又跑去里面吃了顿中餐。说实话,来英国这么久,都没有怎么吃中餐了。刚开始觉得还好,时间一长,就开始想念米饭,想念普普通通的炒菜。
吃完饭,回到Old Time Photos取完照片,三人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从集市出来,慢慢沿着街道散步。刚来那天没碰到街头歌手,近几天又下雨,今天刚好来了运气,几人没走多久,就遇到一个穿着传统的苏格兰裙子的男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拿着苏格兰的风笛,在演奏什么乐曲。
那是一支许南山没听过的曲子,许南山路过时,就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乐生和小何便陪他一起停下来。
那节奏欢快非常,听得心情都不由自主地变得好了起来,忍不住想跟着旋律跳个舞。男人一张红脸,身材粗壮,要不是穿着裙子,吹着风笛,看着活像黑社会的。男人周围围了不少人,有本地的英格兰人,也有黄种人和黑种人。
等一曲吹奏完,那个苏格兰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三名异国来客,其实主要是许南山拄着个拐杖太显眼,向他们打招呼:
“嗨,你们是中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被锁的边缘疯狂试探,瑟瑟发抖
今天忘记设置存稿的时间啦所以晚了一点,果咩所以就变得这么粗长了!快夸我!
第64章 过年
许南山左右看看, 指着自己:“问我们吗?”
男人笑了笑:“对。”他把风笛从唇边拿开, 挪了挪屁股, 拍拍自己身旁长椅刷了漆的木板, “过来坐。”
许南山转头看向乐生,乐生微笑着点点头。许南山这才拄着拐杖,朝男人颔首致意, 走到长椅边坐下。
见男人不再演奏, 围观的其他人慢慢地散开了。
男人首先向许南山伸出手, 自我介绍道:“我叫Newman,很高兴认识你。”
许南山自我介绍后,也向他介绍了乐生和小何。许南山问:“您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Pigeon on the gate。”Newman说, “我妻子就是中国人, 她是北京人,你们呢?”
长山并不像北上广那样举世闻名, 说了Newman也不知道, 因此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 Newman对几人很热情, 主动吹了其他几首曲子给他们听。
“这首叫《Loftus Jones》, 第二首是《Amazing Grace》,都是苏格兰传统的曲目。”
苏格兰传统的音乐,自然与许南山打小学的东西有很大的区别。当这种风格迥异的东西与他脑海中那些相碰撞时,来自一个音乐人天生的或者职业的兴奋就被勾了起来。
看出许南山的兴奋,Newman道:“你要试试吗?”
要是以前, 许南山就试了,但是现在他没有,连忙婉拒道:“不,我不会吹风笛。”
Newman说:“你懂音乐吧?”
许南山一愣:“你怎么知道?”
Newman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是不是专业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知为何,许南山此时竟有些不好意思透露自己的职业,他声音不由得低下去,含糊地笑着说:“我学过声乐,也学过一些乐器,但是风笛还是第一次接触。”
Newman道:“看起来,你学音乐很多年了?”
乐生点点头,替他回答了。
“应该学会吹奏乐器吧,真的不试试?”Newman把手里的风笛递到许南山手边。
许南山迟疑了一下,道过谢,拿过来试了一下,管乐器都是触类旁通的,许南山吹过笛子,吹过箫。虽然风笛和这些东西并不一样,但许南山上手还是比一般人快多了。许南山吹了几下没吹响,自己找了找感觉,在Newman的指导下,很快就能吹出旋律了。
虽然并不熟练,气息控制也远不如长期练习后那么稳定,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初步掌握一门从没接触过的乐器的吹奏方法,依旧十分令人震惊了。Newman也很意外,甚至哼出一小段《Loftus Jones》的旋律来,引导许南山吹这个旋律。
但指法等东西,却并不是短时间能掌握的。
见识过许南山的本事后,Newman对他更感兴趣了,两人冒着伦敦夜里的寒风,一起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许南山对他们苏格兰的东西很感兴趣,而Newman也对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等很感兴趣。
小何在旁边冷得瑟瑟发抖,几次回头看,都发现两人还聊得火热。乐生则一言不发地坐在许南山身边,静静地陪着许南山,虽然他听不懂,当然他也不需要听懂。这是许南山的专业领域,用不着他来插手。
“像你这样的人,在中国音乐届,一定也是十分知名的人物吧?你现在的职业和音乐有关吗?”
许南山道:“以前有关,现在无业。”
Newman吃惊道:“为什么?”
许南山斟酌了一下,说:“因为我的状态出了一些问题,不适合继续做下去了。”
Newman颇为理解地点点头,拍拍许南山的肩,笑说:“那状态调整好了,记得不要放弃,你很有天分,也学了这么多年,放弃太不划算。”
两人一直聊到了八点多,Newman接到电话,他老婆催他回家,Newman笑着答应了,和许南山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话。
走时小何问:“许哥,你不跟他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有机会还可以聊。”
乐生也看着许南山。许南山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聊这一次就够了,以后要是有缘分,自然还会再见的。”
不过许南山知道,这个可能性或许比较小了。
“Newman家并不在伦敦,老家在苏格兰,他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游走,四处吹吹风笛,唱唱歌。”
小何问:“那工作呢?他不工作吗?”
许南山说:“他老婆养他。不过有时候他要是被请去演出,也会有一笔收入,他就用这笔收入补贴家用,或者给他老婆买礼物。”
小何道:“他老婆可真好。”
许南山点头:“是很好,可以支持他三十了还到处玩儿,这在大多数人看来,恐怕都是很难接受的。”
乐生拉拉许南山的手,比划道:“你要喜欢这样,我也可以养你。”
许南山一边拉着乐生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一边笑着说:“妈会不会一脚把我踹出家门?”
乐生严肃道:“不会的,我又不是养不起。”
许南山乐了,拉着乐生的手到唇边亲了一下:“你说好,就好。改天我不想工作了,不想回娱乐圈了,写的歌又卖不出去了,我就当个小白脸,吃你的软饭。”末了,许南山又补了一句,“这样行么,老婆?”
本来听前面乐生还挺欢喜的,能养着自己喜欢的人,简直成就感爆棚,听到最后两个字,乐生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抿着唇笑着不说话了。
小何遭受一万点暴击,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回国,低下头看着手机,又不知道和谁聊起了天。
回到家,已经九点了。两个小孩已经睡觉了,两个留学生倒是一起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晚,许南山接到一个好消息,来自国内。罗雨石说,他老婆快生了,预产期在二月中旬,也就是正月初。算算时间,也没有多久了,三人抵达伦敦时,便已经是一月下旬,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房东一家和楼上的崔哲秀当然是不过中国年的,但廖风却是实打实的中国人。小何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怕他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的,所以时不时地就要找他说话。崔哲秀就像粘在廖风身上似的,每每廖风下楼来,崔哲秀就要跟着下来。
小何暗自嘀咕过:“他们只能总粘在一起?”被许南山以看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了一眼。
因为只有三个人,他们这个年也没有过得大张旗鼓,用不着置办什么年货,只是在年前去买了些鱼肉蛋奶之类,屯在冰箱里。许南山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小何却觉得年味不够,买了两个大红灯笼挂上。
“这样才有点年味嘛。”他站在灯笼下,抬头往上看。红灯笼讲白色的天花板都映红了,拿手机“咔擦”拍了一张,“给我爸妈发一张。”
他咕哝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过年不在家呢。”
许南山:“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慢慢就习惯了。”
小何听到这话,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说:“许哥,老板,过年加班,三倍工资啊,国家规定!你的两倍工资不够!”他掰着指头数,“两倍的三倍,也就是原来的六倍了,六倍!”
许南山削了他一下:“你个见钱眼开的玩意儿,我亏待过你吗?”
小何挠头笑:“没有,所以加班费……”
许南山抱着胳膊看着他,一转头,看到乐生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眼神。许南山轻哼了一声:“过年再说,今儿可还没到除夕呢。”
小何:“明天明天!明天就除夕了!”
翌日,二月初七,除夕。
大年三十是旧历一年的最后一天,过了十二点,便是真真正正的新一年。旧的一年,欢笑也好,不快也好,都随着这一年的逝去,而成了过去式。这一天是周一,廖风的导师给他放了个假,因此这天从早上起来,廖风就被拉来跟小何他们一起做苦力。
其实也无非就是打扫和做饭之类,当然,为表友谊,小何也主动上楼帮廖风打扫了。
这段日子相处以来,许南山关于“做饭”的马甲已经掉光了,所以下午做年夜饭时,只有小何跟乐生两个人动手,廖风的厨艺出奇地不错,比他们俩都好,一跃成为四个人中的主厨。许南山只能打打下手,但可惜,本就不大的厨房站四个大男人,本就已经挺拥挤了,许南山还笨手笨脚的,严重拖后腿。
最后被小何赶了出去。
许南山的腿已经有近三个月了,他恢复得比较好,因此前几天去本地的医院检查之后,就扔了拐杖,尝试脱拐行走了。但是站久了腿还是受不了。
因此许南山只好扮演好自己的“残障人士”,坐在沙发上视频。视频的那头自然是唐西华。唐西华知道乐生跟许南山一起出国了,但乐如意给他的信息说,乐生只是跟许南山一起出来玩的,因此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把乐生拐跑了。
这些年许南山忙于工作,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因此,许南山离开大陆到伦敦时,唐西华倒没有多不适应。而且往年许南山除夕也未必就在家过年,也有可能在工作的。
视频里,唐西华看起来精神头很好,满面笑容的。
“你外公外婆,还有爷爷,都说想你,他们最近身体都挺好,你不用挂念,安心在国外养伤,不用着急回来。我跟你爸也都好,你爸其实很想你,但是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