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快穿](38)
“但他现在还没有被抓住,他到过我的房间,可能还站在床边注视过我,难道我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再一次仁慈上?”时鱼有些控制不住地去幻想昨天夜里那个凶手站在自己身边的场景,他现在也可能就躲在这附近,这种未知的恐惧就像噩梦。
“那么你是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乔森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语气,仿佛他们第一天认识就留宿,而且是这样危险的留宿是件很正常的时间。当然乔森也没有告诉时鱼短期内他都是安全的,因为凶手还没准备好为他打造的囚笼,这样的珍宝值得一个最美丽的盒子和最高贵的仪式。
“我不能把你牵扯到危险里来。”时鱼现在依旧冷静下来了,多一个人的确多一份保障,但也多了一个人可能会有危险,他们正常人怎么会是那种疯子的对手。
“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该感谢你给我一个更接近真相的机会不是吗?”乔森显然不是很在意时鱼所说的危险,“而且你似乎对我的能力有所质疑,我可不止会做菜。”
————————————
乔森还是留了下来,时鱼承认他现在拒绝不了别人的陪伴,尤其当这个人还曾是他的爱人的时候。
“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我的,床的话……”时鱼没有不打招呼就挪用别人物品的习惯,尤其是床这种比较私密的东西,因此他们现在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是一张让人不是那么愿意再躺上去的床。
乔森接过了牙刷和毛巾,不过却拒绝了时鱼的衣物,“没关系,我可以在沙发上坐着,只是一晚上。”
最后,时鱼也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和乔森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时鱼本以为今天晚上他会失眠,后来也不知道是沙发的缘故,还是身边人的缘故竟也睡着了,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慢慢地滑向了另一边,斜斜的歪在了乔森的身上。
乔森倒是没有睡意,他有些认床,而且沙发,还有这种不那么舒服的坐姿怎么看都不足以达到他对于入眠的要求。
倒是靠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乔森第一次不带任何分析地去看他,倒是这时才注意到这位小辅导员生着一张可以称得上惊艳的脸,美得让人心动。
第44章 蝉、黄雀、螳螂(三)
第二天, 时鱼从乔森身上醒来的时候, 精神异常的好,身体也没有因为睡在沙发上而浑身酸胀。
不过乔森看起来就休息的没有那么好了,时鱼刚一动, 乔森就醒过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 时鱼可以轻易地看见对方眼底的困意。
“不好意思啊乔老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时鱼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从乔森的身上爬了起来。
“没关系。”乔森这样说着, 可是站起来时肌肉的酸痛还是让他皱了下眉。
两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再醒来后会做什么?
时鱼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看手机,已经八点了,手机上两位数的未接来电, 有学校的, 剩下一部分没有备注的号码应该就是遇害学生家长的。
乔森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鱼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情绪很激动,乔森站的离时鱼有些距离, 但还是能隐隐听到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不过时鱼倒是很好脾气, “我半个小时之内就赶过来, 我了解到的情况一定都会……”
乔森就在门口等着时鱼结束这通电话, 然后向他告别。
刚挂掉电话的时鱼脸上满是疲惫, 不过在看到立在门口的乔森的时候还是马上收拾好了情绪, “乔老师是要走了吗?虽然这一天里已经对乔老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但我还是想说, 真的很感谢您的帮助。”
“只是举手之劳。”关上门的时候,乔森似乎听到时鱼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警局离宿舍并不算近,时鱼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昨天的那一身,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在八点半之前到了警局。
时鱼看着第二次来的警局大门,他就知道,系统给他挑的能是什么好世界吗?
看到时鱼进来,一个接触此案的小警员就走上前来,带时鱼往里面走,与这次案件有关的材料都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鱼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怒吼声,“你说我家一鸣和那个杀人犯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会不会办案子?我儿子死的惨呐,他死了还要受这样的污蔑。”
时鱼的脚步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一出现,那个冲着办案人员大喊的妇女就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死死地把住了时鱼的手,“你就是一鸣的老师吧?我把我儿子好好地送到了你们学校,结果现在人呢?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啊,还给我啊!”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沉默着,只有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抖动着,昭示着他内心中的悲伤。
悲剧已成,时鱼没法解释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甚至都没法安慰这一对可怜的父母,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宣泄。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只有那位母亲悲恸的哭喊,当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们也还没能坐下来好好解释这个案子的经过。
第一次的敲门声被掩盖在了哭喊声下,等敲门声停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那位母亲还沉浸在悲伤中,从昨天接到消息后就压抑着的情绪,恍惚的感觉还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
敲门声第二次响起,连续的三声咚咚后,这次门外的人直接走了进来,是早上才在宿舍里和时鱼分别的乔森。
乔森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完全看不出早上的缺眠。
乔森当然也看到了几乎被逼到墙角的时鱼,他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九点零八分,距离时鱼在电话里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八分钟。
乔森径直打开了投影仪,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轻易地博得别人的好感,但他现在只是走到那位母亲面前说——
“这位女士,对于你儿子的不幸遭遇我们都深表同情,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住那名嫌疑人。在你儿子之前已经有四位受害人了,而在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位母亲听到凶手两个字,把头转向了乔森,“能抓住凶手?”
“能,”乔森很肯定地说,“我们叫你们过来一方面是来办理之后的手续,另一方面也是想向你们了解一下叶一鸣的情况。”
“你们知道叶一鸣为什么暑假没有回家吗?”耽误了一些时间,总算是可以坐下来讨论案件了,一旁的警员感觉接上提问。
“一鸣和我们说他要和室友一起去邻省旅游。”
投影上出现了叶一鸣的假期离校说明书,上面写着离校理由是回家,而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和室友去进行什么旅游。
……
谈话还在继续,乔森不属于警方人员,他拖开了把靠后的椅子,注视着那对父母,但其实还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时鱼身上。
“刚才谢谢你,”感谢的话一说,时鱼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替我解围,但你的确还是帮助到了我。”
“我的确是为了你。”乔森的视线仍看着前方,让时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时鱼突然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的确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了,凶手仍在B省,我跟这个案子四年了,我不想再有下一个遇害者出现。”乔森最初接触这个案子还在读博,当时因为凶手的手段太过残忍,他的导师被邀请加入案件的调查。后来案子变成了系列案,研究凶手犯罪心理的人员也变成了他。
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吗?时鱼在心中发问,他能配和乔森和警方做些什么?
————————————
问讯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期间有好几次叶一鸣的母亲都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站起来打断了对话。
几次之后,办案人员也不再去触及那些雷区,尝试从其他方面去了解受害人的情况。
“在学校里叶一鸣是个怎么样的人?”乔森突然朝着身边的时鱼低声询问。
时鱼努力地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寻出有关叶一鸣的信息,“他是个很爱笑的男生,似乎参加了许多活动,有礼貌,成绩并不突出,但也很努力。”
“但他在活动里并不具备领导能力?”乔森若有所思地提了一个更深入的问题。
“的确,”时鱼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多是他到处奔波,帮忙搬东西的身影,却很少看到他发言或者主持什么的,在他的一百多个学生里,叶一鸣显得格外的普通。
“缺乏家人的关心,没有突出的能力,渴望获得别人的关注。”
乔森的话传到了时鱼的耳朵里,他吃惊地看着眼前正为着叶一鸣的遇害而悲恸不已的父母,缺乏关心?
“你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在问到叶一鸣的学校情况时,他的父母都毫不知情,甚至连他有几个室友都不知道。即使因为是在外省读书,平常很少回家,但一年的时间总有联系吧。而叶一鸣在家里的情况他们回答的也很表面。”
随着乔森话音的落下,那边办案人员没能从叶一鸣的父母那边获得什么重要消息,只好将人先送出会议室,让人先带他们去认领叶一鸣的遗体了。
“乔教授。”刚才主要负责问话的警员走到乔森面前,也感觉有些挫败。乔森是局里特地吩咐过的,现在在这位专家面前先是耽误了那么久,又没有查出来什么信息,实在丢人。
“没关系,突破口本来就不在那里。”乔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时鱼。
会议室里的座位发生了变化,时鱼坐到了最前面,五位受害人的情况都被投影到了墙上。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14年,之后每一起案件之间相隔的时间大概都是一年,除了这一次,只有三个月。”
“我们根据受害人生前的活动情况初步得出受害人都曾与嫌犯有过一段交往,并且嫌犯选择的对象都是社会关系简单或者初到异乡的人,嫌犯会刻意在交往后逐渐剪断受害人其他交际,向其他们人隐瞒这段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