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快穿](3)
陈建民着急得不行,脖子还被热烘烘的气体一下下得喷着。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住,紧接着是四颗小虎牙,一点点的痛感被一条软软的舌头轻柔地扫过变成了酥麻。
陈建民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刚才蒸煮的那些茴香、八角都加到了自己脑子里,被浇上了一勺名叫时鱼的热油,迸溅开来,麻了五感,呛住了口鼻,无法呼吸。
窝在时鱼识海里的系统眼睁睁看着他纯洁正直的男主被时鱼缠上了身,还......还亲亲抱抱举高高,踉跄了一下干脆跌坐在了识海里。
系统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时鱼的眉心,另一只手从小衣服里抖出一帕白方巾擦着不存在的眼泪,“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臭流氓。”
躺在陈建民怀里的时鱼砸吧了下嘴,似是不觉识海内闹腾的系统,他只觉得自己很饿,有香气馋着他。
勾住陈建民脖子的手又用力往上攀了一下,想换个地方继续享用。
反应过来他下一步的动作,陈建民忙一使劲将时鱼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时鱼疼得挣了一下,发出了让陈建民面红的哼哼,陈建民以前从不知道疼呼声也能令人如此手足无措。
“叔,我不要看大夫,我饿了。”躺在床上的时鱼烧红了脸说着,声音很轻,但那声叔却砸到了陈建民心里。
“好,叔马上去给你做。”陈建民也红着脸,逃似得进了灶房,没人再去管什么大夫。他也许也病了,一种大夫也治不好的病。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决定这款名叫时鱼的热油,就叫做金龙鱼调和油。
今天还有一章,稍后就会放出来啦。
第3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三)
时鱼披着厚被子挪到灶房的时候,陈建民还在无意识地搅着锅里的酒酿番薯蛋花羹,甜腻腻的香气刺激着时鱼空荡荡的胃,“叔,还没有煮好嘛?”
“哎。”陈建民惊了一下,才看到立在门口的时鱼,锅里的甜羹已经浮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气泡,“好了好了,你快躺床上去,叔马上给你端过来。”
“嗯。”时鱼乖乖地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到房里去了。
果然时鱼刚躺上 床,陈建民就把甜羹端到床上来让时鱼喝。
番薯被切得很小块,经过大灶长时间的滚煮软烂得用舌根一压就碎,热热地甜酒酿喝下去暖熏熏的,再被被子一捂很是发汗。
时鱼捧着碗很快就喝完了一碗,冲着把碗递给他就又逃进灶房里整理东西的陈建民轻轻喊了一声,“叔,我喝完了,还有嘛?”
“还有的,叔再给你盛。”
时鱼没有马上接过陈建民手里的碗,而是认真得抬头看着又想溜出去的陈建民说,“叔,坐下歇会儿呗。”
时鱼没有再说话,陈建民却在他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陈建民不知道时鱼对于刚刚那令人尴尬的一幕是怎么想的,也或许烧迷糊的他全然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所以现在才能这样坦然又轻易地让自己陷入窘迫。
屁 股刚挨到床边,陈建民就感觉到一阵火热烧着他,明明、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床被子,陈建民却莫名地笃定那热量是从时鱼的身上透过来的。
时鱼一直眼瞧着陈建民坐下来了,才大发慈悲似得接过了陈建民手中的碗,却仍是喝几口就拿眼尾扫一下对方。
陈建民从不知道自己睡熟了十几年的床铺会如此的刺挠,让他无法久坐,忍耐了片刻终是粗喘了一口气,猛然坐起。
“你要去哪?”少年轻柔的声音如一片羽毛盖在火山口,击溃了对方最后的挣扎,不敢再泄出丁点火星。
“夜里风大,我去把门关上。”陈建民走到门口,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夜风,然后关上了门,将清明留在门外,屋里一室酒意甜香。
碗沿遮住了时鱼勾起的嘴角,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发现陈建民悄悄地坐到了一个稍远的地方,像只一米八的大兔子被一个拿着木弹弓的孩子吓破了胆。
自己难道还能吃了他不成?
坏心思地故意用脚隔着被子轻踹了几下陈建民,“叔,我喝不下了。”自然地把碗朝陈建民地方向递了递。
甜羹只是带着些温热了,陈建民接到手中却仍觉烫手,刻意地避开了时鱼喝过的地方一口饮尽,转身却在时鱼看不见的地方一下下摩挲着那个已经被风吹凉的碗沿,汲取着隐秘的温度,直到那些羹渍被擦的干干净净,才将碗浸入冷水里洗净。
时鱼没看见的动作,系统自然也没看见。因此这会儿心情还不错的系统还能和时鱼聊上几句,“你看男主这样的大好人,被你母亲绿了,又被你耽误单身多年,现在还能不计前嫌给你吃给你床,你就别作妖了,这个世界你就好好当个干儿子,下个世界我给你换个金手指再完成任务。”
时鱼没理会系统的婆婆嘴,陈建民刚才那紧张和脸红可不像是学雷锋做好人好事。
仗着自己这两天睡够了,睁着眼等了又等,想要再睡前再干些不纯洁的事,可久到以为老实人被自己欺负狠了,今天又要独睡空床的时候时鱼才听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建民明显是以为时鱼睡着了,摸着黑,放轻了脚步。
时鱼想到明天对方似乎还得早起干活,难得心软了一次,想着今晚就先放过对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然而掀开被子时灌进来的冷风还是激得他缩了一下。
一直关注着时鱼的陈建民连忙放下被子,等了一会儿,确定时鱼没有被自己的动作惊醒才又慢慢地爬上 床,等到终于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的时候,时鱼只觉得自己身边躺着一根冰棒。
紧接着,时鱼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一重,应该是陈建民把自己的棉衣又盖在了被子上,然后是自己的被角被人珍而又珍地压了压。
撩天撩地的时鱼觉得自己心里的某根弦似是被这种笨拙的珍重轻轻给扫了一下。
“系统,他真是个好人对不对?”
一个一直没心没肺的人突然沉郁起来,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也难得想要关心一下他家宿主的心理状况,当然主要是因为男主的行为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只是个任务目标,你完成任务之后,这个世界就......”
“是谁说的这两天睡太多睡不着了!!!”
作为被关心对象的时鱼感慨完就一秒入睡,浑然不在意自己在系统小本本上的罪行又多了一条。
虽然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睡下,但陈建民第二天仍旧醒了个大早,正打算撑着床坐起来,却意外的发觉手感不似往常,还有些困顿的脑子一下子被刺了个激灵——自己身边躺的是时家的崽子。
幸好掌下的小人只是支吾了一声,翻了个身,仍睡得香甜。
拿手探了探时鱼额上的温度,凉凉的,应该是退了烧了。
屋外的风拍在窗上声声作响,秋收结束后、田里的活计就少了许多,陈建民难得贪恋起被窝的温暖。
时鱼拿眼瞧他的时候,他总是不敢对视,也只有现在才敢趁着他睡着了细细看他,同样是眼睛鼻子,陈建民就是觉得时鱼长得比别人都要好看许多。
陈建民是和时玉华一起长大的,后来也见过拐走了时玉华的那个大学生。
时玉华也是好看的,但那好看能说的出来,眼睛大,嘴巴小,两个大辫子在腰侧晃呀晃。
时鱼给他的感觉却不是这样,同样是爬树下河,别的孩子蛋皮得像头驴,他野得像个猫崽,被他挠了也生不起气,让陈建民想挤出个比“好看”更高级的词,却只能想起老早以前吃的汤锅里那一片片嫩豆腐,馋人。也许学校里的老师能知道该用什么词吧。
哎,也得亏时鱼是个男娃娃,要是个女娃子长成这样,又得搅得这村子不得安生。
没头没脑的想了一阵,陈建民在上身彻底被冻僵之前搓着身子下了床。
灶房里还放着昨晚上做好的卤菜,冷气盖住了卤味浓厚的香气。
如果只有陈建民一个人,他拿个煨南瓜、煨番薯就对付了早上这顿。村里人大多都这样,天天吃、顿顿吃,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要搁前几年,哪里吃的上这些。
但现在屋里还睡着个时鱼,陈建民就觉得得做些好的,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子可不能因为几顿吃的给饿丑了。
拿筷子从卤菜缸里夹出来几个海带结、卤香菇,又挑了几片卤藕、一根卤笋盖在灶里剩着的冷饭上,又在大锅里放个竹蒸架,蒸架上放一面盆水。
拿柴火烧开了灶,没一会儿香气就伴着白色的水汽在小小的灶间里翻腾。原本冻在卤菜上的卤汁渗到了下面铺着的饭上,浅褐色的汁水裹着米饭,看着就有味,面盆里的水也一齐烧开了。
陈建民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又尝了片藕,对自己做的卤菜口味有了把握后就把剩下的菜都留给时鱼了。
灶膛里留了根还燃着的柴火,陈建民将剩下的饭菜拿个碗装了,继续在灶里温着,又把烧开的水灌进暖水瓶,换了一盆,自己就拿了袋土豆在一旁洗泥,等着时鱼起来。
时鱼醒来的时候不意外地发现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想到记忆里每天早上要起床的时间,时鱼躺在床上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人生哲理思考。
“系统,我觉得种地不适合我,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如果你指的是九点才开始上课的学校的话,那么读书的确更适合你。”系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时鱼的小心思,就是见不得他小日子活得这么滋润。
时鱼对这种程度的嘲讽毫无反应,点头认同到,“你也这么觉得吧,你说陈建民会同意供我读书吗?我和他无亲无故甚至还结怨许久,他要是提出要和我睡一觉这种无理的条件,我是直接答应还是假装悲愤得含辱答应呢?”
单纯的系统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脏了,它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纯洁的小可爱了,后台的数据一阵紊乱,在统生的走马灯里它仿佛看到了在出厂时惊鸿一瞥的111,看到了它原本应该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的未来,甚至还看到了创造它的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