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胖子没腐权(快穿)(76)
晏羽来西北劳军, 一是战事将近, 代圣人视察西北的军事准备, 二是来看宁逾明, 三就是为了避出京城。
宁逾明这才知道, 圣人将暗处的黑衣卫几乎尽皆交给晏羽, 护着他躲过不少小打小闹的暗杀。也许也因如此, 神秘势力才又起了疑心……
圣人的立场很好理解, 也许他不是没想过让晋祈安继承皇位,否则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当太子了。
但是在太子渐渐长大的过程中, 贵妃身后的势力露出了它的爪牙。
这股势力为贵妃引诱了圣人,直接导致了贵妃前夫也就是秦湛生父,那位镇南王的死。又颠龙转凤, 意图通过太子掌控天下, 野心直指帝位。
圣人到底不单纯是个渣男, 在发现帝国背后的阴影之后,他不动声色地以皇后为挡箭牌开始培养晏羽,策反了心爱的太子和贵妃,又将真正的继承人交托给帝党的成国公府。
“圣人姑且不论, 太子他……?”太子是神秘势力的遮羞布和倚靠,这种正应该掠夺朝中势力的时候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吧。
晏羽冷笑道:“晋祈安也是厉害,信期以身饲了他表哥——”晏羽颇感厌恶地皱了皱眉,“他亲表哥,贵妃的侄子,怕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整日缠着做丑事,孽种都快揣上了。贵妃娘家为了有个太孙高兴都来不及,哪里又会拦他。”
不是吧,这么劲爆????
宁逾明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啊?真够狗血的,也就是说晋祈安的外公一家有不臣之心,晋祈安打定主意大义灭亲,为了放松敌人的警惕不惜献身生子,肥肠伟大了。
“不是,他图什么啊?我看圣人的意思是以后皇位你来坐。”
晏羽严肃道:“那是自然,若让坤者坐上皇位,岂不是阴阳颠倒,牝鸡司晨?”
宁逾明冷漠脸。
哦。
这个时候知道阴阳颠倒了,强行要aa恋的时候咋不说呢,可以说非常双标狗直a癌了。
“你不要以为他有多好,”晏羽见他脸色不对,马上补充道:“天知道他肚子里是谁的孽种,晋祈安不止有他表哥做情人,还和丞相、他的伴读、他的侍卫统领以及东宫的翰林都勾勾搭搭。父皇答应他,等尘埃落定便退位带着贵妃去云游天下,他则带着他那一串儿一块游。”
“真是太恶心了。”晏羽下结论道。
宁逾明除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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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还来勾搭过他呢!晏羽盯得紧所以宁逾明和太子实在不熟,只知道对方身边也常常围着一圈优秀少年。
这么想想太子跑来勾搭他的那几年就已经勾搭上别人了,也就是说,差一点他也被太子收入后宫了。
想想就窒息。
晏羽埋在他肩膀露出一点白玉般肌肤的面颊染上红色,他轻轻说:“我和他不一样,我若喜欢什么人,便只要那一个,别的都不行。”
“……”宁逾明把晏羽掀到一边,不顾他的挣扎给人把外衣解了靴子脱了,再用被子紧紧罩住。“睡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哈。”
晏羽朝宁逾明瞪着他的凤眼,瞪着瞪着当真睡意瞬间上涌,在满溢着另一人气息的床被的包裹中,眼皮沉重地和宁逾明一块并排睡去。
第二天晏羽从床上醒来,宁逾明已经在外头早锻炼了一圈,开始在院里耍剑法。
晏羽差点以为还在做梦,推开窗户痴看了一会。
外头窗根下忽然冒出一人,刘意伊搓着手,贼兮兮道:“殿下,得手了吗?嘿嘿,滋味如何?”
晏羽如同美梦被打搅,一身黑气地逼视刘意伊,“啪”一声把窗户关上。
“不能够吧,”刘意伊暗自嘀咕,“昨晚闹腾得那般厉害也没得手?”
却听宁逾明扬声唤他:“一十一,来同你三哥练练。”
刘意伊瞬间苦瓜脸了,跑过去对他又鞠又揖,“哥,亲哥,别拿我寻开心了。”
宁逾明冷哼一声,揪住他的耳朵,“你这听壁角的毛病是改不了吧?”
“冤枉,也不是我想听的!我现在是七殿下在黑衣卫的随从,身负守卫殿下的指责。”刘意伊得意地抖了抖身上黑衣卫的制服。
“噗,有出息。其他人最近如何?”
宁逾明想问的是一同在青云山上求学的朋友们,刘意伊却忽然眼神闪烁起来。
“唉,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说了要死人的。”他抓耳挠腮地溜走了。
宁逾明猜到他误会了,很无语,实在不敢想象一去两年他和晏羽、谢珣两人的纠葛被小伙伴们传成什么样了。
他收了剑要去沐浴,一回头见晏羽抱胸靠在门边冷笑:“没听到你想听的,很失望?”
宁逾明不想一清早便不消停,他让自己的亲兵去打热水,然后朝晏羽走去用手臂夹住他的脖子,揉他的头发。
晏羽脸也被揉红了,身子也被揉软了,哪里还顾得上闹别扭。
宁逾明又问他:“我琢磨了一早上,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我莫名其妙升了这么大的官,和你跑来西北有没有关系?”
晏羽一僵。
没过多久,宁逾明就知道个中联系了。
皇帝突然下旨,成国公三子秦明以游击将军尚七皇子晋晏羽,拜驸马都尉,诰曰:“庸庸之道,人之大伦,婚姻以时,礼之所重,帝子下嫁,必择勋旧为期,此古今通义也,朕今命尔秦明为驸马都尉,尔当坚夫道,毋宠,毋慢,永肃其家,以称亲亲之意,恪遵朕言,勿怠 。”
被拉回京城准备婚礼的宁逾明,心态崩了。
mmp说好这婚约是假的呢???
*
数月后,已是冬雪皑皑的季节。
宁逾明下了朝,快马回了家。
他现在不住成国公府,圣人心疼儿子,不愿叫他与婆嫂同住,便在秦府边上又赐了座宅子给宁逾明,挂的是将军府的匾额。可谓是作戏作全套。
晏羽呢,不往他原来府上去,也不常往成国公府去,一门心思地泡在新宅子里,美名其曰“经营我们自己的家”。
把宁逾明肉麻得直打哆嗦。
外头传言纷纷,圣人为了给太子清除障碍和铺路,竟把幼时顽劣、长大了颇显贤德的七皇子下嫁给臣下,真是病糊涂了。要不是为了这个,把人娶进来做王妃多好,何必损了皇家的颜面把一个王爷下嫁,嫁的还不是成国公的世子,仅仅是一个三公子。
七皇子,可怜,可怜。
然而新出炉的秦三少夫人并不如他们所想每日躲在深宅中自怨自艾、以泪洗面。
夙愿一朝得偿,新鲜劲儿也没过,晏羽每日喜滋滋地学习如何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忙碌而充实。
这不,宁逾明一回来,他便带着仆人迎上来。
家中仆人一部分是晏羽从王府带来的,一部分是成国公府送的,还有就是后来补买的,如今都归晏羽掌管。
晏羽便见一美貌侍人意图为宁逾明取下围脖与披风,好叫他进入暖暖的屋内,本还在思考犹豫是说“郎君,欢迎归家”还是“将军,今日如何”的晏羽一下炸了,冲过去把人推到一边,就差冷面道“拖出去喂狗。”
宁逾明无奈地阻了他:“这是母亲新送过来的吧,不懂规矩……”
晏羽打定注意如果宁逾明下一句是“好好教”,便定要让这小子喂狗,谁料宁逾明道:“便送回母亲那里去吧。”
四周因为晏羽震怒跪了一地的仆人皆喏喏无言,之前还有母亲那边过来的老人相劝,后来被晏羽拿鞭子抽了几顿,便无人敢再进言。
宁逾明又不动声色地哄了几句,总算哄得小祖宗转嗔为喜,再不站外头吹冷风,矜持地握住他的手进屋。
“下次碰到这种不要脸的,必须躲开,听到没有?”等换好衣服,到饭桌边坐下了,晏羽还端着呢,冷冷道。
宁逾明冲他翻了个白眼,嘴里无语地拖长声音答应道:“是,殿~下~”手却偷偷捏了晏羽的一下。
晏羽现在特别特别有正室夫人的自觉,觉得自己理应表现出端庄大气的一面,不愿叫国公府下仆认为他脾气不好,不是良配,又去他舅母——现在是母亲——那嚼舌根,因而也不愿在仆人面前失了礼数。
他纵然被捏得心摇神荡也咬牙忍住,递了碗汤给宁逾明。
“你又做了?做了多久?”宁逾明随口问道,抿了一口。
“没多久。”晏羽抿唇道,紧张地注视着宁逾明。
新婚一月,晏羽锁在府里自学了许多“新娘课程。”譬如下厨啦、弹琴啦、管家啦,下厨成绩尤其烂。
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宁逾明劝了他也不听,还翻旧帐说:“秦湛那厮不就老拿厨艺勾你,哼,你说过多少回‘坤者就是不一样,心灵手巧’,我还就不信了,不能叫你夸我一声好!”
天哪,宁逾明觉得那简直是一万年前的事了。但大约晏羽当年自觉受委屈了,一直暗搓搓记着气着。晏羽在这种时候格外小心眼,只要是有关他的事,不论好坏,晏羽都会藏在心里悄悄捂着,有的打了结,全成了执念。
宁逾明只好由他去,最多吃点黑暗料理,死不了。
结果晏羽吃之前都会自己先尝尝,失败品到不了他跟前,尝到最后晏羽味觉都扭曲了,在他嘴里勉强还拿得出手的菜品在宁逾明这里也不好吃,尽管未达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于是他忍痛全吃了,免得晏羽又一个人关在房里生自己的闷气。
小生气包成婚了也是小生气包,哪里还像黑衣卫面前那个严厉森冷的七殿下来?
结果宁逾明吃了几天说漏嘴了。
晏羽呢果然气成气球,气极了咬自己的手指,宁逾明连忙上去救出来,还是咬出两个血印。
宁逾明也怒了:“你这是何必,你做不好,再努力学就是,我还会因为这种小事跟你和离吗?”
晏羽吸气忍着眼泪,道:“你本来就不愿意,我还做不好……”
宁逾明没好气道:“祖宗,生米都被你煮成熟饭了,还日日煮,这熟饭难道还能从锅里长腿跑。”
晏羽的别扭粘糊劲儿又上来了,小声道:“那我怎么知道?”
宁逾明把头凑到他轻声问:“要不,我们再煮一次?”
诸如此类,成婚以来每一天都是鸡飞狗跳。
此时宁逾明咽了汤,神色冷静,既没有像前几次一般毫无防备地喷汤,也没有被辣到苦到眉头皱成结。
因此晏羽松了口气,放心问他:“如何?”
宁逾明诚恳道:“好难喝。”
晏羽脸黑了,刚委屈地想摔筷子,就见宁逾明端起碗,像吃药一样把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趴到桌子上,惨兮兮地看着他,嘴唇和露在外面的舌尖被烫得红通通的,看在晏羽眼里可爱得要昏过去了!
“小羽毛,打个商量,咱家又不是请不起厨娘,别学下厨了成不?”
晏羽听着他因上翘而显出一点撒娇意味的尾音,脑子又一次炸开了,但这一次是很酥麻的炸法,热度漫上全身。
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宁逾明说了些什么,只凭本能结结巴巴道:“你起来把饭吃了,别趴,像什么样子,不许这样,吃了赶紧回房……”
晏羽打住了,他想回房做什么?
宁逾明毫无知觉地把饭吃完,准备去书房消消食,却被怪力的晏羽强行拽回房。
仆人都被赶到房外,晏羽这才放任他自己红着脸、眼神迷糊、喘着舔咬上宁逾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