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33)
“跟对象吵架了?”司机看他挂断电话,闲聊似的问了一句“小年轻一天就喜欢闹别扭哈,哄女孩子,多买点好吃的,好玩的,保证就不闹别扭了。”
“不是对象,已经分手了,”舒夏没打算告诉一个人陌生人他的事情,而是接话道“他还纠缠不休,怎么办?”
“纠缠不清,分手了还纠缠,没品呀这是,”那司机打开了话匣子道“这怎么分手的?”
舒夏笑道“他出轨了。”
司机师傅长的清瘦,火气却不小,一听这话,鄙视道“这可不能原谅,纠缠不清就得躲着她,或者你重新谈个对象,慢慢的,她就死心了。”
“嗯,好主意啊,”舒夏随声附和道,他并没有想在陌生人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只是连陌生人都知道出轨是不对的,他那个爹教书育人,却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是吧,”司机师傅到达目的地停车,笑呵呵说道“就是这儿吧,一共21元,下车的时候看车啊。”
“好,谢谢,”舒夏付钱下车,挥了挥手跟他告别。
他的店在商城旁边,商城入口又在出租车的后面,舒夏下了车,绕过了栏杆随手划着手机,打算从付款的页面退出来,路过出租车后面的面包车的时候也没在意,等到他的口鼻都被捂住,人被往车上拖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入鼻的味道有些刺激,刺激的舒夏头脑一阵的发晕,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向四周的时候,猛地发现刚才乘坐出租车的司机正在回头看,意识模糊之前,他将手上的手机扔了下去,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司机本来收了钱接了下一笔订单正在等红绿灯,刚才听了舒夏的一番言论还觉得小年轻长的真帅气,难怪分手的对象都扒着不放,可惜出轨没法原谅啊,他哼着歌四处看了看,却突然从右侧的后视镜看到了后面,刚才的男孩儿被后面的面包车捂着口鼻。怎么看不像是自愿的拖上了车。
这是,绑架?
司机师傅心头一凛,那面包车已经关上了,见他不走,直接绕道闯了红灯离开,惹得旁边鸣笛声一片,他本来下意识的就要驱车跟上,却记得刚才那个男孩儿好像扔了什么东西出来,匆忙下车,在另外一个人捡到之前,捡起了那部被扔出来的手机。
手机即使被扔了,也完好无损,可见质量是真的不错,他记得,这个牌子的手机他媳妇要过,就这么小小薄薄的一个东西,六千多就出去了,如果他现在什么我不管,还能捡到一部手机回去。
可是拿着手里的手机,司机师傅想到了刚才那个男孩儿明媚的笑容,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他的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思考只在一瞬间,司机师傅咬了咬牙,匆忙上了自己的车,发动了就冲了出去,路上车流多,刚才那辆面包车还没有跑出他的视线,司机一路紧跟,却也没有糊涂到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对付所有的人把人救出来。
有事找警察,司机一手将车飙到了极致,一手拿着舒夏的手机拨了110,那边接通的很快,严肃的问话下,他刚才所缺失的勇气全部涌现了出来“刚才我看到一辆车绑架了一个男孩儿,车牌号是X051349,我正在跟着,现在到了康华区城北街道,正在往南走。”
警方听到他的陈述,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让他不要挂断电话,然后飞速的在安排着出警,定位成功后让他不要自己冲上去,只要紧跟着就好。
司机师傅心里安定了很多,单手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紧紧跟着前面的车。
只是他不敢按掉手机屏幕,又怕锁了,就一直点着,一个没注意,电话竟然拨通了出去,还不等他挂断,电话已经接了起来,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传了出来“夏夏,有事找我么?”
司机师傅一时不敢接话,商陆又问了两句,没有听到声音,心里觉得不妙,语气也冷肃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么?”
司机刚才被冷气所摄,他第一次听到讲电话都这么可怕的人,可是又想想,能在刚才那个年轻人手机里存着的,也许是朋友也说不定,而且是男人的声音,应该更可靠一些,随即干哑着嗓子道“我不是手机的主人,他被绑架,我正在追车。”
“绑架?!”商陆猛地从桌前站了起来,全然不顾后面椅子倒地发出的巨大声响,他虽然惊诧,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该慌乱问东问西的时候,猛地收紧了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在哪儿,我马上赶过去。”
“你是他的什么人?”司机问道。
“我是他的朋友,”商陆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外走过去,电梯迟迟上不来,他就打开安全通道,一路跑了下去“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现在在康华区平安街,他们进了一个小区,名字叫海宴,车牌号是X051349,我进不去,”司机在小区门口停车,却被门卫拦住不让进去。
高档的小区绿树成荫,甚至隐隐约约才能看到里面的建筑,司机下了车,仍然被拦住后,只能无功而返,在旁边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康华区海宴小区,商陆知道那个地方,奢华的地段,占据甚广,却只有十六座别墅,想要在那个地方拥有一座别墅,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绑架舒夏的人进了那里,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受孕率。
受孕率保密的事情,即使普通人无法知道,那些处在权力财富顶端的人却是有办法查到的,商陆的车速开到了极致,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而周围的车辆在看到他的车时的纷纷避让,也让商陆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车是舒夏口中的豪车。
一边开车,一边手里的电话拨通“喂,张助理,立刻给我安排离海宴小区最近的人手,去找X051349车牌号的车停下来的地方,里面的人全部给我控制住,后果我来承担。”
商陆不喜欢动用规则外的手段,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这些手段。
那边收到他的吩咐,效率也极快,张助理联系后给他通话“已经派最近的人进去了,您请放心。”
放心?没有见到舒夏的那一刻,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舒夏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或许是因为他被捂住口鼻时下意识的闭气,吸入的□□较少,他只是在短暂的昏迷之后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麻痹,意识还有些昏沉,眼睛也没有办法睁开。
虽然他确定了那个司机看到了他的处境,却也不能完全依赖于那个方法解救自己,他能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敢有丝毫动弹,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舒夏的眼睛轻轻的睁开了一条缝。
就是这么一个平常人轻而易举的举动,却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意志,面包车旁边的窗户被黑色的玻璃纸封着,只有前面能看清路面,舒夏庆幸他是面朝着前面,这些人没有防备他醒过来,才能在此刻看清路面。
绑架他的人是谁?又是谁指使的?说句实话,舒夏此时有些后悔没有听老妈的话,更后悔没有真的考虑受孕率高的兽人的危险性问题,他是一个男人,并且把自己放在了男人的位置上,却忽略了这个世界对于他这样的男人,也存在着恶意。
开车的人在说着话,舒夏听着他们说话,一边脑子里面想着办法。
下巴被人捏起,扶着他的人啧啧出声“大哥,这小家伙长的真够标致的,有钱人可真他.妈的会享受。”
下巴被粗糙的手指摩挲,舒夏仿佛一无所知的闭着眼睛,既然他是货物,那么眼前这几个,就不会轻易对他出手。
果然副驾驶上那个光头男人一摸脑门,呵斥道“那也是有钱人,你那手别乱摸,到时候要验货的。”
“知道了,知道了,”扶着他的人松开了他的下巴,问道“听说这小家伙受孕率是97%,真的假的,他可是男孩儿吧。”
“主家说是,那就真的是,”那光头也转过头看着舒夏,突然叹了一声道“不过也是可怜,碰上那么个爹,作孽哦。”
“怎么的呢?”另一个男人问道。
“怎么?受孕率高,被他爹卖给有钱人了呗,”光头粗声粗气的道“被那么一个死老头上,这辈子都毁了,听说还是什么状元来的。”
“高考状元!”旁边的男人啧啧称奇“学神啊简直,可惜了。”
“是呀,可惜了,”那光头同样说道。
只是他们嘴里说着可惜,却仍然按照原定路线到达了目的地,或许他们对于舒夏即将到来的命运有些惋惜,但是这并不足以压制他们对于金钱的渴望。
几个人还在说着话,却不知道舒夏的心里泛起了惊涛巨浪和无尽的悲凉。
他承认已经不对那个父亲抱有任何的期待,却仍然对他留了一线,却没有想到,那个人一如前世的冷血薄情,狼心狗肺。
车子停下,舒夏被人抬了起来,抱进了一座别墅,他的手脚实在没有力气,却也已经想好了逃生的方法,等他逃出去,绑架的罪名,足够那个人好好享受他的余生。
背部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面,那几个人离开,不一会儿,卧室外面传来了舒瑜略带谄媚的声音“刘董,我跟您保证,那个受孕率97%的,绝对是我儿子,我亲自调查过的,错不了。”
“骗我的后果你也知道,”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带着干涩诡秘的气息传了进来“你是聪明人,等我验了成果以后,说不定还得叫你一声岳父呢不是,放心,事成了以后那个女人的家产全部都是你的。”
苍老的声音轻描淡写,就决定了一家的成败,舒夏原来还疑惑为什么舒瑜敢在他捏着把柄的时候还轻举妄动,原来是攀上了更高的高枝,所以儿子,只能作为利益的牺牲品。
那个女人背后的身家没了,他还害怕什么出轨嫖.娼不是,真是打的很好的算盘。
舒瑜的声音更加谄媚了,还带了点男人都懂的意味“嘿嘿,您慢慢享用,我先走了。”
舒夏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卧室的门则被推开,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兽型很小,万不得已时只需要变成仓鼠躲起来,就能让这些人很难找到他,并且找机会逃出去。
可他不仅仅要逃,还要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所以在那个所谓的刘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没有变成兽型,而是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苍老的带着老年斑的脸,即使头发染的乌黑也无法掩盖眼前这个人年岁已高的事实,五十还是六十,舒夏分不清楚,但是眼前的人并没有老年发福,伸出的手却也不干瘦,如果他还年轻,一定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只可惜,岁月从来不会饶了任何人。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那人坐在舒夏的床边,却没有急着下手,而是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睫道“你不害怕么?躺在这里,你即将被我这个老人上,并且生下孩子。”
“害怕有用么?”舒夏淡淡的开口,他被捆绑的手脚,已经开始恢复力气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没用,”那人捏起了舒夏的下巴,似乎检查着皮肤的光滑程度“不仅漂亮,还聪明识时务,听说你是A市的理科状元,如果再给你一些时间,估计能够拥有一段完美的人生,只可惜……”
舒夏抬眼看他“可惜什么?”
“可惜你觉醒成了兽人,还拥有了这么高的受孕率,偏偏我年事高了,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孩子,”老人看着他漂亮的脖颈,试探的用手摸了摸“真是年轻,想必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十分健康漂亮。”
“你打算就这么上我?”舒夏脖颈处仿佛被树皮刮着的不适感,淡笑道。
“不然呢?”那人饶有兴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