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外貌和医术有关系吗(14)
“没有……”
七十七觉得斗笠大小不合适实在不好,压着耳朵,时间久了都有点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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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我本来以为,这世上能接受我奇怪容貌的人很少。师父是一个,沈先生是一个,还有一个……不记得应该叫他什么了。其他的人看到我,都是又打又骂,叫我怪物、妖孽。就算是沈先生身边的那位戚公子,看我的眼神也总是不友好的。
所以我立过誓,如果有人能接纳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以为这样的人会很少的。
我以为……我应该是终生活在阴影里的人。
217.
庙会人声喧哗。和尚在讲经,小贩在吆喝,杂耍人在绳上走来走去。丁叮给七十七买了一份淋了橘子汁的冰酪,七十七吃得迷了进去,抬起头时上唇糊了一圈冰酪胡须。
丁叮笑了笑,掏出柔软的手绢儿来,替他把“胡须”擦去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七十七呆愣愣地任他擦完,这才慢慢地说。
“因为你很特殊。”丁叮看了又看,忽然又牵起七十七,把他带到大树下。七十七毫不设防,脸颊上就被丁叮亲了一口。
“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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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尴尬地把斗笠摘下来拿在手里。
“怎么了?”丁叮问。
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耳朵,七十七不知道什么叫心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耳朵被压痛了。”
“笨,你是害羞啦!”丁叮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这次是在嘴上,“我带你回去吧,今晚记得来我房间找我。”
“可是我和沈先生他们睡……”
“沈先生和魔教教主是一对呢,你别打扰他们。”丁叮一脸了然之色,“过来吧!”
219.
打完一天,腰酸背痛。教主终于有机会享受神医传说中非常擅长的天竺马杀鸡技能。
他躺在榻上,上半身脱得精光。神医擦了满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精油,替他细细地按过背脊。双手温热有力,比起治疗更像是调`情。教主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制住自己下半身试图搞个大新闻的小兄弟。
“今晚七十七怎么没回来?”
“被他们小师叔泡了吧?儿子大了不由娘,你这个老母亲也别瞎操心。”教主慢悠悠地说。
“我一直觉得他有点奇怪。都二十的人了,脸长得还像小孩子一样。和丁叮站在一起几乎分不出来。”神医用掌缘从教主的蝴蝶骨一直按到腰际,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忽然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灭。一个白色的人影猛地破开门冲了进来,眼泪汪汪,衣衫不整,不是七十七又是谁!
“怎么?被非礼了?”教主见怪不怪,“这种时候不应该非礼回去吗?逃回来找你沈爸爸有什么用?”
七十七拼命摇头,眼泪花儿都要甩飞出去。
“怎么了?”神医站起来,用手边准备好的布巾擦去精油。
“丁铛说我没有蛋蛋……”七十七嚎啕大哭,“已经是太监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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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抬起来点。”
“沈先生,我害怕……”七十七又一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神医和教主联手扒光了,因为害羞,他不停地弹动着,想要蜷缩回去护住自己。
“你再等等。”神医非常淡定地用指肚划过小少年的会阴位置。七十七的小芽儿尚且完好,底下的两个囊袋却已经被人用利刃割去,刀口愈合,显然不算是新伤。“这下倒好,老和奴奴说你是小猫,你真成了一只被割了蛋蛋的猫了——记得起来是谁做的吗?”
七十七含泪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平时尿尿都没事的。”
“动手的人显然很懂行,知道只割卵不去根也能去势。但是他显然不是专家,所以并没有割干净。给太监净身的工作,只有在京城里才有固定的几家,祖传的阉人手艺,料理人比料理羊肉还利落。这些匠户都是在皇家有登记的,不能轻易给人去势。”教主手里把着油灯,灯火在他的脸颊附近跳动着,将那轮廓分明的面孔映得更加深邃难测。
“是谁发现的,丁叮?你和他做什么了?”神医问道。
七十七继续摇头。他擦了擦湿漉漉的鼻头,含着哭腔说:“不是丁叮,是丁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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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天傍晚,七十七刚被丁叮拐回山上,就被猝不及防地迷晕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正道弟子会随身携带迷药。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扒了个衣衫半褪,按在丁叮的房间里了。丁叮脱得只剩一条犊鼻裤,贴着他痴迷地蹭来蹭去,嘴唇湿哒哒地贴着他吻。
“你干什么!”七十七吓得挣扎起来,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嘘——小心点,软筋散的药效还没过去呢。”丁叮又伏下`身来亲他,舌头灵活地分开嘴唇,试图撬开牙关。七十七咬得死紧,全身咯咯发抖,眼泪花儿又开始打转了。
好不容易等丁叮亲够了,七十七这才略微松开牙关,唤一声:“丁叮……”
“嘘——白天的才是丁叮。”丁叮的笑脸在油灯的照射下居然略显阴森。他没错过七十七张嘴的瞬间,迅速用手格住对方下颌,另一只手伸出两只手指,放进七十七嘴里肆意玩弄软舌:“记住了哦,我叫丁铛,金字旁的那个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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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双重人格啊。”神医若有所思。
“下次不要老说一些只有你一个人听得懂的词!”教主面露不悦。
“就是……怎么说呢,一个身体,住着两个灵魂。奇怪,我这边的资料里也没提到这一点。丁叮就是个普通可爱的小师弟——除了被小白花拐上了床这件事之外,差不多就是一张白纸了。”
“你继续说,他还对你干了什么?”教主看向七十七。
“我……我能穿上裤子了吗……”七十七小声地嗫嚅着。
教主“唰”地把被子掀起来,丢过去盖住他,命令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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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很害怕,他下午的时候对你那么好,我却现在把你扒了按在床上。你是不是想叫救命,想要下午的丁叮,而不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丁铛?”
丁叮——不,丁铛,慢条斯理地捉着七十七的舌头,往外一拉一拉。他的手劲颇大,每一次拉扯都让七十七的舌根痛苦不已。
“其实是没用的,我们是双胞胎,分工明确,乐在其中——丁叮负责狩猎,丁铛负责享用。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呀……”
他抽出手指,按上七十七胸口嫩粉色的小颗粒,慢慢地打着转,观察着七十七的反应,似乎觉得这是很有趣的游戏:“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看得起你呀。”
七十七死鱼一样地躺着,毫无旖旎心思。
他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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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你长得也是很漂亮的。”
“又有特殊的白色头发和红色眼睛,丁叮和我说呀,他一看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呢。”
“喜欢你,想要你……想要每天都能抚摸到你白色的头发,想要把你宝石一样的粉色眼睛握在手里把玩,想要看你只为我打开身体,想要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就像你吃我买给你的冰酪一样。”
“我们真的好喜欢你呀。”
丁铛一边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一边沿着七十七的身体线条亲吻。因为白化病的缘故,七十七的胴体在光下呈现人偶一般的灰白色,丁铛尽力地挑`逗着,试图看到七十七脸上的红潮,或者他那热烘烘的耳朵……但什么也没有。
七十七毫无反应。
游戏终结于丁铛将七十七的分身含进嘴里的一刹那。他吮了两下,像吃到了一口变质的食物一样赶紧吐出来,撑起身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是个太监!”
“啊?”
丁铛伏下`身翻起七十七的分身,用指尖用力地钦着会阴位置,像是为了发泄“货不对板”的怒火:“你的蛋蛋被人割掉啦!呸,你走吧,我不想要你了!我不要一个残缺的玩具!”
软筋散的效果还没消去。七十七全身发软,匆匆忙忙抱起散落一榻的衣服,向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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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病娇啊……”神医若有所思。
“说过了不要用这种词汇。”
“七十七别怕,虽然……虽然你那个没有了,但是对平时的生活其实是没什么影响的。”神医连忙安慰小少年,“如果你能想到的话,我和奴奴帮你报仇,好不好?别说阉了他,你随便说,要切他哪里我们就帮你切他哪里。”
“我记不起来了……”七十七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拼命地发抖,“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沈先生……我要我的刀,我要刀,您能把刀给我吗……”
环首刀他下午带出去了,已经不知道被丁叮丢去了哪里。情急之下,神医只能跑到墙边,把今天声讨土匪时教主缴来的一把短刀拿起来,草草擦拭之后塞进七十七怀里:“你先抱着这个好不好。你的刀我们以后再帮你找。”
七十七很听话地点点头,抱着刀闭上了眼,两行清泪沿着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神医转向教主的方向:“出去吧,留他一个人安静一下,我们也该再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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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丁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二人格丁铛,你怎么看?”
神医靠在檐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止是蝴蝶效应能解释的了。我现在有点动摇了,甚至想去抓这小子。”
“你动摇什么?因为干儿子被欺负了,要去抓他来打屁股?”教主举着油灯,看着灯芯上那一点红焰在夜风里动荡不定。
“我刚刚忽然有一个想法。”神医道。
“什么?”
“ghost的存在方式不仅仅是将宿主身体里的原灵魂取而代之,我有过很多次和宿主的灵魂共生的经历。”神医道,“我刚刚有些怀疑,ghost会不会是丁铛。”
“你是说他重生之后和过去的自己共享身体?那北堂枭呢?”教主冷笑,“北堂枭身为ghost的证据可比丁叮要多很多。”
“不是,eva昨晚告诉我的消息是,时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破坏。之前我们一直都以为,一个时空只能诞生一个ghost,吸收气运,破坏时空平衡。但是这个时空……有些特殊。”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的时空里有第三个ghost。”神医苦笑着指指自己,“一个是我,一个是北堂枭,一个是丁叮——也就是现在的丁铛。没想到对甄南竹的执念居然让他变成了一个病娇。或者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说,他变成了一个疯子。这种人的执念比普通人要强很多,他会变成ghost,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希望秋细雨能偷到那把刀。话说回来,偷到刀就真的能把北堂枭引出来?”
神医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奴奴,到这个时候我也不隐瞒你了,那把刀是……”
他忽然,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蛊王?这么晚怎么还出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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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严肃地聊问题,教主却有一种被抓包儿的感觉。他急急忙忙地转过头,正看见苗疆蛊王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疑惑:“你们不睡觉吗?”
“啊……啊那个七十七和雕翎剑那边的小师叔闹别扭了,现在在房间里哭呢。我们……出来透透气。”神医假笑得颇为尴尬,“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