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一(159)
“嗯,赵哥韩哥,今儿辛苦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聊,对了,如果这两天你们没安排的话,不如先找人在后院盖一排厂房吧,过段时间我把冬季咱们要做的生意的种子分给你们,咱们几个厂房交替运作,年前多赚点钱过年。”
点点头,凌敬轩站起来走向他们,跟他们,他从来没问过彼此,有钱一起赚,当然,他们也没跟他生疏过。
“哎,铁娃子,还不快跟干爹义父他们道晚安。”
韩非牵起铁娃子的手,中午大家都没睡觉,孩子已经有些累了,不过还是乖巧的扑过去在凌敬轩的脸颊上亲吻一下:“干爹晚安,义父晚安,楚叔严哥晚安。”
小家伙每个人都招呼了,就是没理坐在楚云寒身旁的曾少卿,为此,曾少卿也是忍不住各种黑线,他这恶人的名头,怕是很难剔除了。
“乖,早点回去休息。”
倾身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凌敬轩宠溺的摸摸他的小脸,他最喜欢的就是铁娃子的乖巧,以前怕生,做啥都胆小的他,在他们刻意的调教下已经大胆了很多,不过还没有达到他的标准就是了,以后,他可是打算带他一起去京城的,太胆小懦弱的话,很容易被人欺负,他希望他能跟凌文他们一样,渐渐强势起来,不畏任何强权,甚至偶尔欺负别人也行,总之,他的孩子可以欺负天下人,却不容许天下人欺负,说他坑娃也好,自私也罢,相比将来孩子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或是走哪儿都被人欺负,他宁可孩子成为别人畏惧的对象。
送别了赵家三口,凌敬轩转身看看坐在桌子旁的几个大爷,再看看被俩包子紧紧拽住不撒手的严啸冥,无奈的道:“严儿,弟弟们好像有话要跟你说,你帮凌叔带他们下去休息可好?”俩包子都不是蠢的,从他们的对话中,他相信他们已经知道所谓的皇后和皇子是什么了,甚至有可能预感到他们要离开了,不然此时也不可能这样粘着严啸冥不放,所以,他这个当爹的也只能想办法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了。
“嗯,凌叔晚安,父后,皇叔晚安。”
又下意识的忽略了某人,严啸冥一手牵着凌文,一手牵着凌武,小兄弟俩心里明显揣着事儿,连招呼都忘记了跟凌敬轩他们打,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屋里子,随后,不需要凌敬轩吩咐,伺候在屋子里的凌云为他们换上新鲜的茶水后也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所以,你们是要今晚谈还是明儿?”
走回去坐在严晟睿的旁边,丹凤眼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位大爷,皇后皇子回宫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是要经过一番布置和安排的,既然楚云寒已经跟县令说了三日后回宫,那他们最迟后天就必须赶到县城去了,也就是说,他们停留在这个家的时间最多只有明天一天。
“明儿。”
严晟睿想都没想就沉声做了决定,今儿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洞房,更何况,楚云寒父子暂时并无安全威胁。
“呵呵……我们的新郎官看来是等不及了,敬轩,明天给我一个时辰,我有事情想单独跟你说。”
楚云寒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笑着转向凌敬轩,在离开之前,他想告诉他一些事情,也顺便问问他的看法,向他讨个法子。
“嗯,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具体时间每天再说吧。”
点点头,凌敬轩又转向被忽略了很久的某人:“六爷,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今儿就睡云寒他们的屋子吧,正好还有一间空房。”
本来就没打算离开的曾少卿立马点头:“成,爷今儿就勉强住下来吧。”
“你大可不用勉强!”
严晟睿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抿一口,免不了鄙视的扫他一眼,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搁这装啥呢?
“爷乐意,你管不着,云寒,咱们去睡吧。”
狠狠瞪一眼吐槽他的某人,曾少卿一扫高高在上的有预感,腆着脸看向楚云寒,时隔差不多二十年,他们终于有了再次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机会,他会放过才奇了怪了。
“不是云寒,是皇表嫂。”
没好气的纠正一番,楚云寒慢慢站起来,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没叫过他一声哥,到现在还是这样,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叫云寒。”
跟着他一起起身,曾少卿不爽的嘟囔,要不是他比他年长几岁,他早就是他的人了,啥皇表嫂,啃狗屎去吧!
以严晟睿和楚云寒的武功,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说的话,前者兴味中带着担心,毕竟楚云寒这次回去是瞄准后位的,他们这辈子恐怕是没希望了,而后者则是无奈,全然将他的执念当成了是孩子气的表现,根本没往更深处想。
夜色越来越暗,布置得喜庆洋洋的新房内已经燃起了大红的龙凤烛,烘出一室的明亮鲜红,严晟睿凌敬轩进入屋子的时候,守在里面的宋杨氏和龙张氏双双跪下迎接他们。
“晟主,轩主!”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严晟睿单手一挥,看似随和的语气态度,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宋杨氏两人忍不住僵了僵,随即硬着头皮道:“晟主子,我们还要伺候你们喝交杯酒。”
按照规矩,喝过交杯酒之后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夫夫。
“我们自己会喝,床上整理一下,出去!”
面色一沉,严晟睿的声音不由得沾染少许强势,顺着他说的话看过去,床上铺满了象征吉利的花生干桂圆等物,亏得凌敬轩是能生的,若不然,这不是早生贵子啥的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是。
不敢再挑战他的耐性,宋杨氏龙张氏战战兢兢的起身,但他们并没有真的将床上那些东西收走,而是全部扫到了床的最里面,主子们不信邪,她们可不敢真的跟着胡闹,否则明儿一早夫人又该责罚她们了。
“好了,下去吧。”
看不下去了,凌敬轩无奈的摇摇头,拉着严晟睿在房间中央的小桌子前坐下来,宋杨氏两人这才转身退出新房,还不忘贴心的为他们带上房门。
“咱家的下人得罪你了?至于在他们面前摆谱?”
径自帮两人倒上她们早就准备好的红酒,凌敬轩不禁好笑,严晟睿猛的抓住他的手,手臂微微一使力就将他扯到了自己腿上坐好,已经没有外人了,严晟睿的头亲密的搁在他的肩窝上,近乎赖皮的道:“我不喜欢别人打搅我们,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想了盼了那么久,终于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了,即便已经恢复了记忆,严晟睿也不打算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他很享受每每敬轩都拿他没辙的感觉。
“呵呵……今晚打算做到最后了?”
羞怯啥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出现,凌敬轩一扫刚才的无奈,侧身主动揽住他的脖子,眉宇间渲染着赤裸裸的诱惑风情。
虎眸深处渐渐燃烧起火焰,呼吸似乎也开始紊乱了,严晟睿故作镇定的轻挑眉峰:“你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我早就说过,当我记忆恢复之时,就是你彻底成为我的人之日,敬轩,今晚过后,你将是我唯一的王妃!”
是的,唯一,记忆的恢复也让他想起很多事情,譬如他为什么不成亲,为什么皇室宗亲不敢逼他等等,这些他全都想起来了。
第193章 洞房花烛夜(下)
“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全成气鼓鼓的小包子了?”
带俩包子回房洗了澡,严啸冥整理好自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俩包子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趴在床上,唇畔不由得荡起宠溺的笑容,每每跟他们在一起,他都感觉特别开心,小文早熟懂事,虽然有点小抠门儿,却也无伤大雅,小武聪明可爱,特别护短,小吃货一枚,不过却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有啥好东西都会分给大家,虽说时常嚷嚷着要娶他当媳妇儿,可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反感,他是打从心底里喜欢他们。
“严哥,他们说你是七皇子,楚叔是皇后,以后你们是不是就不能再留在我们家了?”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翻身爬起来,小包子沉不住的问道,他们年纪是小没错,可他们也知道什么是皇后,什么是皇子,戏文里都说,皇后和皇子是要住在很大很漂亮的房子里的,如果楚叔和严哥变成皇后皇子,他们就不会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凌文没有说话,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小小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明显是在隐忍着什么。
严啸冥忍不住一怔,随即无奈的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拉过他们分别坐在自己的两旁,手亲密的搭在他们肩膀上:“是,我原名叫严啸冥,是当今皇帝的第七个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三年前我的母妃被萧贵妃害死后,父后就带着我逃离了皇宫,刚开始我们一直到处躲藏,直到两年前我才跟父后来到大同镇,这三年我们隐姓埋名,为的就是不希望别人找到,没想到??小文小武,我可能过两天就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听凌叔的话,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一个九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却伤感得让人心痛,凌文凌武迟早是要去京城认祖归宗的,可他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皇宫给他的印象永远都停留在危险恐怖上,三年了,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母妃死在他面前时的模样。
“严哥你不要难过,你要是舍不得走,我去跟爹爹他们说,让你留下来好不好?爹爹最疼我了,肯定会答应的。”
已经有点胖胖的小手出其不意的摸上他的脸,跪在床上凌武眼底居然满是心疼,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竟凭着本能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害怕与不舍了。
“呵呵……小傻瓜,我必须要回去,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他们要争我就陪他们争到底。”严啸冥一怔,随即拉下他的手,小小桃花眼折射出坚定的精光,先前的伤感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不会输,也不能输,他要为两个弟弟建立一个更加自由开阔的新天地,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严哥,我也帮你。”
根本就没听懂他到底要争什么,不过凌文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脸渲染着不输给他的成熟坚定,爹爹说过,只要是认准了东西,无论对错都要坚持到底,哪怕遭到天下人辱骂也在所不惜,这一刻对他来说,严哥认准的就是他认准的,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会帮助他。
“还有我,严哥你等着我,等我长大了肯定去你家找你。”
小包子不甘落后,来回看看两个哥哥,拉住他的另一只手坚定的保证,严啸冥不禁有些眼眶湿热,好一会儿后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们:“好,严哥在京城等着你们。”
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哽咽,话说完,晶莹剔透的泪珠也滚落眼眶,若说不舍的话,谁能强过他?他有十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六个姐妹,可他们明里暗里不是想弄死他就是嘲讽陷害他,唯独这两个堂弟,他们的出现终于让他感觉到了,何为兄弟的温暖。
“嗯!”
兄弟俩齐刷刷点点头,不约而同的伸出小手回抱着他,或许很多事他们都不懂,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楚严是他们永远的严哥,这样就够了。
这边的兄弟几人依依不舍,另一边的新房内,两个新人也在缠绵交流,两人时不时的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偶尔凌敬轩也会主动在严晟睿脸上亲两口撩拨他的越发高涨的欲望,每每这个时候,严晟睿都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奈何某人滑得跟泥鳅一样,就是不让他如意,好像是故意整他似的。
“话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