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是反派!(72)
唯一还能够感觉到的东西就是楚天磬的肉棒还在他的肠道中横冲直撞,时不时地抵在他的前列腺上,每当这时候,张医生就会感觉到射精的欲望——他已经在被操的时候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地面上积了一圈白液,射精的欲望逐渐变成一种像是想要尿尿的感觉。
但他也尿不出来。
射精的欲望越是强烈,他就越是感觉到肉棒上胀痛难忍。这种胀痛里面还包含着一些瘙痒和辣意,快感虽然轻微,但在得不到宣泄之后不断堆积起来,那种缓慢增长的关于自己快要失控的预感让身处于绝妙幻觉中的张医生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战栗着,达到了某种难以自控的高潮。
最后一次用力的顶进去之后,楚天磬将自己的精液留在了张医生的肠道中。他拔出肉棒,那些落进张医生肠道的精液被这个动作带出来了一些,滴落到地上,和张医生的肉棒里面流出来的东西混在一起。
楚天磬这才发现张医生似乎已经射过了,他的肉棒顶部沾着白液,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腿间。
他花了一点时间想要不要就这么直接走人。
“您要走了吗?”张医生说,“大少爷,您还是先放我下来合适些,我还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挣脱手铐。”
楚天磬斜了他一眼,问他:“这手铐怎么解?”手铐是新的,他不知道怎么解。
“在您左手边有一个操控台……对,就是这里,掀开盖子,最上面红色的按钮就是……”张医生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手上一松,他站也站不稳了,直接就砸落到了地上,还好他勉强用脚撑了一下做缓冲,没有受伤,就是地上那摊液体被他弄的到处都是。
楚天磬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然后也没管张医生是个什么反应,就直接抱起了张医生,然后带他去淋浴间洗澡。
动作相对别人来说算不上温柔,但也并不粗暴,他很注意地没有弄痛张医生。
淋浴器打开之后没一会儿,热水就冲了下来。楚天磬先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放下张医生,然后搂着张医生的腰走到了水中。
“您不用这样。”一直很安静的张医生终于说话了,他微微地笑着,表情简直有些困惑了,“大少爷,您何必这么做呢?就像您已经对我产生了某种情感依赖一样,但实际上您没有。感情上的联系是我们身处社会时必不可少的东西,我们从熟悉的国家、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人身上获得安全感。要我来说,它就像锚一样固定我们的世界,人们借以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确定自己究竟是谁……您将联系建立在楚天佑身上,对您来说,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不重要。”
“所以?”楚天磬说。
“所以您不需要这么做。”张医生停了一下,“出于补偿心理吗?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但我认为不像。”
楚天磬没有理张医生,他只觉得这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简直绝了。见他什么也没说,张医生就不继续发问了,沉默着接受楚天磬的清洗,楚天磬将手指伸进他的菊穴的时候,他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但没做出任何反抗。
“你说感情联系必不可少。”水雾将狭小的空间笼罩了,他们距离很近,但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这时候他听到楚天磬缓慢的声音,“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和小佑建立感情联系?”
这个问题出乎了张医生的预料。
他以为楚天磬至少会问他“你和谁建立了感情联系”。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淡淡地说:“假如他非常稳定,不易摧毁,不试图控制我,并且不被我和我以外的人控制……假如他不那么天真,这样他会更像您一些……假如他和现在不同。”
楚天磬没有再说任何话。
张医生也没有。他清楚地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某个疑问的关键点,但这已经不是一个适合继续说下去的时机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过这个时机——就像他判断过的那样,楚天磬将感情联系建立在楚天佑上,别人都不重要。
同时他也知道这种不重要是相对的。所以这句话也可以这么说,楚天佑在楚天磬心里最重要,重要到别人永远无法代替的地步。
洗干净张医生之后,楚天磬就不再做任何事了,轻轻把张医生推出了淋浴间,无声地表达了让对方离开的意思,然后才给自己洗澡。
他洗得很快很急,像是试图洗掉某些不想要的东西。
等他打来淋浴间的门,惊讶地看到张医生已经穿好衣服了,衣冠楚楚地站在他的门前,手里拿着浴巾。没等他说话,对方就先开了口:“外面只有一张浴巾,我就给您拿了一个新的,大少爷。”这是找了个台阶给楚天磬下,毕竟人才示意他走开。
楚天磬接受了台阶。他接过浴巾裹在身上,赤着脚走了出去,在木地板上留下他湿淋淋的脚印。
对此张医生没有任何意见,他默默地跟着楚天磬往外走,也不说什么,等楚天磬走到客房门口,他就赶紧伸手拦住楚天磬:“大少爷,我给您准备了衣服,就在您的房间里。”
楚天磬就进去了,他换衣服的时候,张医生就站在门口等着。
“你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呆着。”
张医生说:“您对楚天佑过度的保护,是因为您意识到他几乎和您一模一样吗?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您过去……”
“我叫你出去。”楚天磬打断了张医生。
他看上去十分平静。
“……好的,大少爷。”张医生顺服地说。
他关上门,听到楚天磬最后的话:“不管你了解到的是什么,那些都不是我。”
对这句宣言,张医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而门后的楚天磬抹了一把脸,忽然苦笑起来:“真是有够狼狈的,我是自讨苦吃啊。”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累了,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床。
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是有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哽住了他的喉咙,他心里火气很重,可偏偏又无处发泄。
半晌后他终于还是下了床,走到门口。
他听着自己的呼吸,低声说:“你在吗?”停了一下,他没有等门外的回答,就继续说,“进来吧。”他转头又回到了床上。
像他这样的人是很不喜欢暴露自己的情绪的,他不喜欢解释,不习惯向别人表白心迹。但在能够看出他的心情的张医生面前,要是再过分掩饰,反而显得很不自然。
在他睡会床上数秒后,门开了,张医生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他径直走到床边,楚天磬背对着他睡着,张医生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知道楚天磬是不打算和他说任何话了,就轻轻地躺到了床上。
这不能说是一个非常舒服和让人感到愉快的晚上。
但两人都一夜无梦,非常安心。
第52章 张医生做早餐,温馨日常,楚天佑过来啦~
一整晚都有人睡在身边,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这感觉既暧昧,又有些温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更疏于计较情爱,就算他们心里真的有情爱,也一定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
但是这种奇怪的氛围却久久未散,楚天磬安静地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张医生离开了,他去了他的房间洗漱,但不知道为什么,楚天磬只觉得张医生依然在他身边,在他刷牙的时候,在他擦脸的时候,在他低下头望着水池里的水消失的时候,张医生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就像兀鹫注视即将死去的猎物。
这个比喻是不是有些不对?他不确定地想,把张医生形容成兀鹫不太对吧?
感觉不对。
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合适,因为谁也不敢说兀鹫注视猎物的眼神毫不专注,而爱,或者任何一种类似的、柔软的感情,和兀鹫搭配起来都会显得很奇怪。
但巧妙地地方就在于,同样没有人敢说兀鹫注视猎物的眼神毫无爱意。
镜子里的面孔沾着一些水珠,楚天磬看着镜子里的人半晌,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下了楼,张医生已经洗好了,正在厨房里为他们准备早餐。
“你怎么不请个人照顾你?”楚天磬靠在厨房的墙上,顺口问道,“你不像是这么日常的人。”
这种日常出现在张医生身上似乎不太协调,就像一个惊悚电影配了爱情电影的配乐,组合起来的效果实在是有够滑稽。
张医生丝毫不觉得自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说:“相比起站在一边动动嘴皮子,您不觉得过来帮忙更合适一些吗,大少爷?”
“我不喜欢厨房,也不喜欢做菜。”楚天磬对此回答道,“你做好了以后,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不管你做的东西好不好吃,我都会吃得一干二净。”
“听起来您是个很好的食客。但您放心好了,大少爷,我的厨艺不能和专业人士比较,但也绝不至于让您后悔。”
这话不用他说楚天磬也能看出来,张医生明显对自己的厨房非常熟悉。他在不算大的空间里面走来走去,轻轻松松地动用了微波炉、平底锅、烤面包机等等用具,面包片在烤面包机里,煎蛋在平底锅中,蔬菜被泡在水中放进了微波炉,他打开调料盒,拿出小碗,锅里的蔬菜还没有煮好的时候,他就一边看着平底锅里的煎蛋,一边调着酱汁。
“至于杰森的事……”
“别告诉我。”楚天磬说,“保持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的原状。”
这一套动作其实不算是复杂,但要楚天磬来做,他就做不到这么轻松和得心应手。他靠在一边看着张医生忙碌,张医生背对着他的时候,挺翘的屁股正对着他,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让楚天磬有些想入非非,尤其是现在张医生穿着妥帖,穿着围裙做早餐,这种温馨的日常配上他这个人本身的失常,简直透出了奇异的诱惑力。
他并没有掩饰他的视线,更不打算掩饰他的想法。张医生将煎蛋放进餐盘,在上面撒上一些调味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大少爷,二少爷就要到了。”
潜台词是你再这样可就要露馅了。
楚天磬耸了耸肩,别开视线,把眼神放到煎蛋上。
“糖心蛋?”
“大少爷,这个鸡蛋还不够标准做糖心蛋,最好的烹饪方式是煮到全熟。”
楚天磬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去他的不够标准。谁关心健康了,我就要吃糖心蛋。”
“您的那一份是糖心蛋。”
楚天磬歪着头看张医生,高高地挑起了眉,但没有等他说话,张医生就转过了身去取面包片,捏了一小撮盐均匀地洒在在面包片上。
微波炉里的蔬菜已经好了有一会儿了,张医生戴上手套将小锅取出来,沥水,装盘,然后在蔬菜表面淋上他调好的酱汁。他另切了一些黄瓜、生菜放上去,还在上面浇了一层不知名的小米粒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楚天磬无所事事地问。
“糙米,我事先已经煮好了备用。”张医生回答说,他端起一份煎蛋,楚天磬立刻识相地过去,拿起了别的盘子。
把东西都摆上餐桌以后他还忍不住问:“没有喝的吗?”
“如果您需要的话——冰箱里有果汁。”张医生说,示意他自便。
……医生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但是楚天磬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隐隐约约地和他过去不去。好像是吧,他有些不确定,从表面看,医生毫无异样,但是他就是心里头觉得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