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艄夜(22)
“曹伯伯的小儿子?”顾凯宁重点扫视了一眼对方头顶着的红毛,曹伯伯是一个严谨,认真传统的政治家,不会放任自家儿子将头发染成这样。
“我这是支持奥运。”曹谦见顾凯宁看向他的头发,心里有些心虚,但还是装作理直气壮的说。
顾凯宁点头,转头对柳艄夜说:“走吧,吃饭去,等一会还要回来看画展,别浪费时间了。”
跟我聊天是在浪费时间吗?曹谦觉得心累了,不爱了。不过,顾二哥相信,老爸应该也会相信。想着眼睛正发亮时,得意的晃了晃那头飘逸的红发,前面飘来一段对话。
“你信他顶着一头红发是为了支持奥运?”
“曹伯伯出差了。”
“??”
“曹伯伯为人比较严谨认真,还是政治家,家风比较严。曹大哥应该也出差了,没人管就出来蹦跶两下。”见柳艄夜不是很明白,顾凯宁解释道。
“少年叛逆期?”
“可以这么说。”
……
=。=
师父来了
看完画展,柳艄夜刚进门就听到二师父的声音,匆忙换了鞋进厅:“师父~”
“才到京城几个月,怎么变得这么躁急,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要不急不躁,做人行事都要淡定稳重。”柳岩栋
柳艄夜乖乖站定听二师父训完话,才笑着说:“我不是想师父吗?一激动就没多想。”
“你二师父就是嘴硬,这半年都不知叨念你多少次了,怕你在京城被人欺负了去。”严国成在旁边说。
“你不叨念。”柳岩栋反驳道。
“我当然也叨念。”严国成大方承认自己想这个小徒弟。
柳岩栋对严国成“哼!”了一声,转头继续训柳艄夜:“听芳华说前几天你一直关着门在房间练书法,除了吃饭连房间都没出。是不是这半年你松懈了,一听到我们要来就临时抱佛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书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
“你二师父的意思是要劳逸结合,应出去玩时就出去玩,年轻人不能总关在家里。”严国成对自己这个嘴硬心软的老朋友都不知说什么好,好在艄夜这个徒弟心如明镜,不然非和他以前的弟子一样对他敬畏有加,亲近不足。
柳岩栋瞪了严国成一眼,我说的又不是文言文,用得着你给我翻译了。
“我这不是想着把字画都练好一点,让两位师父看了高兴高兴吗?”柳艄夜知道这次训话算是完了,笑眯眯的凑上前。
“这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好的吗?”
柳艄夜笑了笑,转移话题:“师父,国庆我还打算回水程陪你们,结果听师兄说你们去山东会友了。要不咋们买一个手机,到时师父去哪里我们都能联系?”
“那玩儿麻烦,不要。”柳岩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和你二师父都不会用,买来没用。”严国成
“和家用电话一样,师父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柳艄夜说着还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两位师父看。
“键儿那么小,还密密麻麻的,看着眼花。”二师父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第二眼。
严国成架上眼睛,接过柳艄夜手中的手机好好研究了一番,就在柳艄夜以为有希望时,摇头说:“人老了,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好,要按这样的小按钮师父来说有些费劲,听说还要不时给它充电,还是算了。以后我和你二师父就呆在水程县,你想我们就往打家里。”
“师父……”听到大师父这样说,柳艄夜心里突然有种伤感。
“又不是女孩儿,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听说你得了一幅五色的荷花画儿,拿来让我们看看。”柳岩栋的听说,当然是在李毅那听说的。
“好。”柳艄夜顾不得伤感了,连忙上楼回房间去拿画,急着向师父献宝。
“跑什么跑,慢慢来,我又不会走掉。”一见柳艄夜跑着上楼,柳岩栋大声训斥,这样毛躁,要是踩空了,不是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柳艄夜放慢脚步,也对,师父还要在这里过年,不急于一时。
坐在旁边看着的慕容芳华算是看明白了,哪儿是师徒,明明是爷孙三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艄夜这样,平时这孩子可是成熟稳重得一点也不像才刚成年的人。”
“可不,当初早早让他到京城来,就是为了让墨染带他多结交一些同龄人,多玩玩说不定就像个少年了。”
严国成和柳岩栋都觉得柳艄夜太过成熟乖巧了,没有一点同龄人调皮捣蛋,连撒娇在拜师三年里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才将他早早打包送到京城,看看能不能改造出一点年轻人有的模样。
慕容芳华听了柳老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好。这半年墨染成功将他小师叔带出去过两次,一次是艄夜刚到京城的那天下午去古华庄游泳,另外一次就是这次去看画展。说话,艄夜不是和墨染一起去看画展吗?怎么艄夜回来了还不见墨染的人?
“师爷,小师叔这样也挺好,优秀着,要是我家苗苗以后也像他小师叔祖一样就好了,我就不用操心了。”儿子才三岁的李墨淼是一点也体会不到两位师爷的忧心,别看她家苗苗现在乖巧不哭不闹,有时哭闹起来,就算有保姆帮忙也让人头昏脑涨。小师叔这样的,一看就知道从小就好带。
“小孩太乖会让长辈很没成就感,想想凯宁小时候,要是苗苗像他小时一样,你高兴?”慕容芳华不好当做两老的面跟女儿说艄夜的父母那些事,只好拉扯一下父母的成就感。
想想当年顾家那群长辈为了让顾凯宁像平常小孩一样哭一哭闹一闹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李墨淼连连摇头,不是说顾凯宁那样不好,但着实是让做父母失望没什么成绩感。
站在楼梯口的柳艄夜心里感概,原来在这世界上太过乖巧也是不受长辈“欢迎”的。一想到和自己一样被人“嫌弃”的顾凯宁,就觉得是师父他们“没眼光”,想他和凯宁多优秀啊!这样一想柳艄夜就觉得他和凯宁是一边的,同样的怀“才”不遇。摇头将这种想法甩开,下楼。
走进,林婶很有眼色的将桌面上的东西都移开,又拿抹布将桌面擦了一遍,柳艄夜想林婶道谢后,将画在桌面摊开,得意的说:“师父,你看看这幅五色荷花,不错吧?”
“听到五色荷花这名时,就想到会是张大千的五色荷花,没想到真是他的。此幅荷花当年曾在法国展出过,抗日战争结束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落到你手里。张大千的荷花很有特色,你看这幅画兼工带写,叶茎当属胎息于青藤、八大、石涛的写意之笔,荷花则精雕细琢而成,风裳翠盖,墨叶纷披,红、白、绿、粉、蓝五色并开,缤纷绚烂,高华富丽。(来自百度)”严国成指点着引领柳艄夜去看。
“他字儿不怎么样,也就勉强能看。”等严国成点评完,柳岩栋看着画上的字,很是嫌弃的说。
“张大千他是画家。”严国成辩释
“画家也应将字写好。”柳岩栋反驳,并严肃的教育柳艄夜说:“艄夜,我跟你说,画上的题字一定要漂亮,要不整幅画都会被毁了。”
“是,师父。”柳艄夜觉得张大千的字虽然没有二师父的写得好,但是也没差到被批评的地步,起码是比他写的要好一点。看来他要写出让二师父满意的字,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什么呢?张大千作这幅画几岁,你才几岁?”柳岩栋见柳艄夜钻牛角尖,开口点醒他。
“我这不是担心师父你嫌弃我吗?既然师父都不嫌弃,我就不想了。”柳艄夜笑道。
突如其来的测试(一)
年前年后,顾凯宁来找过柳艄夜几次,也算是在柳艄夜两位师父面前混熟了眼。据柳艄夜所知,两位师父对他的评价还不低,看来二少的魅力无人能挡。
本来准备过完年就离开京城回水程县的两位师父从大师兄那里听说今年申奥成功的概率非常高,几乎是十拿九稳,于是决定留下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两位师父要留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柳艄夜了,天天早上陪着两位师父打太极,吃完早饭,在师父的指导下练练书法,作作画,下午有时会被师父赶着和李墨染一起出外面玩。这时,柳艄夜抱着独乐不如众乐,打电话叫上顾凯宁和陆卓宇一起。一般情况下,陆卓宇会和李墨染等其他人玩成一团,柳艄夜和顾凯宁则会坐在角落里或聊天或看书。
刚开始见陆卓宇和李墨染他们玩成一团时,柳艄夜还很吃惊,陆卓宇虽然不是书呆子,但是也没见他和谁玩成团。
对于柳艄夜的惊讶,陆卓宇鄙视的看了他好一会,才说:“大学不像高中,不是埋头苦读就行。大学更注重人际关系,是结交人脉,为以后道路铺垫的重要时刻。”
柳艄夜觉的陆卓宇的话很有理,但是他没法像陆卓宇一样玩转的起来,再说他选择的这个专业以后属于学术类的,交际环境相当简单,也用不上什么人脉。
过完年,离开学也不远了,因为两位师父在的原因,柳艄夜在家里拖到最后一天下午才到学校。
柳艄夜拖着行李进宿舍,路明海从洗漱台那边的墙边探出头来,“我还以为我会是最迟到宿舍的,谁知大家都恋家的很,我居然又是第一个。”
“离得近,晚点过来也赶得及。”柳艄夜从洗漱台底下拿出脸盆,放在水喉下盛水。
“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家里一拖再拖,结果老妈看不下去,把我打包了。”路明海的水盛满了,边端水走开边说。
柳艄夜收拾的差不多时,顾凯宁带着拿了不少东西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他家司机,一个是开学时收拾的保姆。两人麻利的将上学期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打包,再将新的换上,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好了,走人。
“江锦怎么还没到?不会是玩疯了忘了开学时间了吧?”柳艄夜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应该不会,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还说要给我们带家乡特产。”路明海很肯定舒江锦在电话中提到开学日期。
“难道是特产太多?他搬不回来?”柳艄夜又提到另一个可能。
“肯定不会,如果是这样,他早就给我们打电话了。”路明海摇头:“反正明天才算正式开学,他们学院和我学院一样下午才开始领新书。只要今晚查寝的时候帮他应付过去,江锦明天早上能到就行。”
柳艄夜和路明海闲聊着,顾凯宁没出声,除了对着柳艄夜外,他在其他人面前话不多。就算柳艄夜在,大多时候他同样不参与宿舍内部的闲聊天。
聊完舒江锦怎么还没回校后,两人又转了个话题,从过年去那里玩到从长辈那里收到了多少红包压岁钱,从到新年倒数聊到京城申奥成功的几率有多高。到最后顾凯宁都对他们的聊天“战斗力”侧目了,这两人是打算将假期错过的聊天补回来吗?
没和柳艄夜他们想的一样舒江锦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到了,打电话过来说自己要在宿舍收拾,饭就麻烦他们帮忙来了,不用太好,二荤一素就行。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柳艄夜整个宿舍人再次各自收拾行李归家。柳艄夜和顾凯宁两人依旧是最后两个离开宿舍的。
“假期有什么安排?一起去旅游?”
都收到接到来自各自辅导员的通知,告诉他们明天(4月1号)不用去上课,于明天早上13:30直接到A教学楼三楼306大会议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