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23)
楚歌越想脸上越烫,只恨不得自己能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又一转念,想到沈无心居然没有抛下自己,心里倒是又暖洋洋的。
呸呸呸!自己什么时候内心戏这么足了!又不是戏精大学毕业的!
楚歌二话不说直冲进青楼,如果不是碍于打不过沈无心,此刻他倒是真想像个发现老公逛青楼的老婆一样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薅出来!
沈无心跟个大爷似的抬了抬眉,手一挥,几个姑娘纷纷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冲楚歌抛个媚眼,楚歌心里一阵恶寒,想发作又无可奈何,只能一屁股坐在沈无心旁边,恶狠狠地瞪着他。
沈无心笑道:“查出什么了?”
楚歌愤愤赌气道:“问你的姑娘们去。”
话一说出口,倒显得跟吃醋似的。
沈无心漫无目的地敲着桌子,不言语,只笑嘻嘻地看着楚歌。
楚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撇撇嘴道:“那两人绝对有问题,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他们却只和我说是来查小孩失踪的事情。过几日便是映月举办‘以毒会友’的日子,或许我们到时候可以混进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沈无心:“我对比试可没兴趣,我只想杀了季长乐。”
楚歌:“季长乐乃是四个门派中最神秘的门主,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言乃是少之又少,若是去比试时看看,万一能碰到他呢?”
楚歌说的不无道理,‘以毒会友’本就是一种变相选择门内长老的方式,这种场合,身为门主的季长乐不可能不参加。
沈无心略微沉吟,点了点头。
沈无心又道:“我倒是突然有些眉目,知道这些儿童为何失踪了。”
楚歌一惊:“此话怎讲?”
沈无心:“方才我听这里的姑娘们说,丢了的孩子都在七八岁左右,皆是男孩,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楚歌:?
沈无心:“你可知‘无情蛊’都是如何炼制?寻找七八岁的孩童,将蛊的幼虫养在身上,待到成为成虫时,取出来,月圆之夜在祭祀台中炼化……”
楚歌面无血色:“你是说,映月贼喊捉贼,偷了孩子去炼蛊?”
沈无心这中了“无情”的人,此刻却仿佛事不关己的笑道:“无情一蛊,自我师父辈开始失传,如今却被人重新拿出来炼制,怕是能办出此事的除了季长乐,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映月竟然如此灭绝人性!
楚歌被这一段□□似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所以,你才要杀季长乐?”
沈无心摇了摇头,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触目惊心。
“我可没那么好心。我只是,替我师父报仇罢了。”
☆、29
楚歌对沈无心的师父一直有所猜测, 他看沈无心心情颇好,小心谨慎试探道:“你的师父,可是江明知?”
听闻此话的沈无心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虽未回答,但楚歌知道,这便是猜对了。
那江明知与曾经的天下第一江闻天乃师出同门,后不知为何决裂, 又与叶湖的身世有些牵连。
若是顺着沈无心的这条线索,怕是能揪出一场二十年前的轩然大波。
楚歌在耳边打了个响指,微微一笑道:“那既然若此, 我们便决定了,待端午那日,我们便潜入北荒山,去会一会那‘以毒会友’, 再去会一会那季长乐。”
沈无心嘲讽道:“你倒是想得挺美,你有请帖吗?你会制毒吗?你去了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吗?”
仿佛天上有几只乌鸦经过, 一段话把楚歌堵的哑口无言了。
但下一瞬,楚歌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放心,交给我。你只要易个别人看不出的容,别暴露了你第一大魔头的身份才是~否则, 只怕我还没死,你就被满山追着跑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无心真的很想锤爆眼前这个人的狗头。
说话这个嘴贱上,也是难得的棋逢对手了。
一只信鸽突然从窗外飞进, 楚歌接过信鸽,见鸽子腿上似乎绑了什么东西,他解下来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沈无心好奇张望道:“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叶湖那小家伙说想我了,让我有空回去看她。”楚歌连忙把信件揣进了怀里。
是夜,楚歌秉承着‘好聚好散大家还是朋友’的渣男心态,再次敲响了无辜的系统。
系统冷冰冰上线道:【我真的很想跟你解绑。】
楚歌笑得跟大马猴似的:“哎呀,别嘛,这不来找你帮帮忙。”
系统:【有屁放。】
楚歌:“你给我变两张那映月的什么‘以毒会友’的请帖呗,再给我两份毒死人不偿命的剧剧剧毒!”
系统:【不给。】
楚歌发动了撒娇技能:“哎呀,你别这样嘛,咱俩万事好商量,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但凡我楚歌能做到的,一定上刀山下油锅给你办!”
系统:【让你弄死沈无心你干吗?】
楚歌嘟囔道:“这不行,这你换个。”
系统:【没想到你倒是还挺“情根深种”的啊。】
妈蛋这系统怎么也开始嘲讽攻击他了!
楚歌:“咳咳,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啊!你给我两张,事成之后,我欠你个人情还不行吗,除了要沈无心的命,别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突然,楚歌突然觉得怀中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正是系统将那两份请帖与□□塞进了怀里。
居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系统:【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那时的楚歌,还没想到为了这一个承诺,日后会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楚歌就窜进沈无心的客房,在怀里美滋滋地抽出两张请帖,在沈无心脸上晃了晃,如同一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小孩子在家长面前求表扬。
沈无心只穿着亵衣,还未来得及穿外衫,被楚歌这自来熟的闯进门来,还恬不知耻求表扬的态度深为恶寒,正要发作,见到他手中的请帖,一时倒确实有些惊讶,面上仍不露声色道:“你从哪弄的?”
楚歌笑嘻嘻道:“我说我自己画的你信吗?”
信了才是有鬼。
映月的请帖为了防止泄密,通常都会在最表层抹上一层极其难察觉的毒。除非擅毒之人能轻易发现破解,否则其余人但凡碰到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可看楚歌这兴致勃勃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看便知道这请帖是假的。
沈无心冷哼道:“你当人映月的智商都跟你一样,随便拿张假请帖都能糊弄过去吗?”
这沈无心的嘴贱技能一定是点满了……
楚歌当然不能跟他说这是我系统给我变出来的无毒真请帖,只能道:“你爱信不信!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无心喜闻乐见,一副擎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自己跟个大爷似的去阴凉地吹凉风了。
楚歌跟沈无心在客栈里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两天,转眼便到了端午。
端午在古人眼中向来是个重要的节日。大清早,北荒城内人来人往,家家户户皆挂上了艾叶,传闻中,艾叶似“水剑”,有辟邪之用,挂在门上还能驱防蚊虫。处处节气味甚浓,若不是北荒无水,怕是还少不了划龙舟的项目。
楚歌从路边买了两只小糯米粽子,献宝似的递给沈无心一只。沈无心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奈何不住楚歌硬往怀里塞,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来,还不忘拿出标准的沈氏嘲讽:“幼稚。”
楚歌对他的嘲讽已是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拿着当回事。他驾轻就熟地扒开粽叶,咬了一大口。糯米香甜,吃在嘴里软糯可口,不过片刻,他就啃完了一只。
一回头,见沈无心摆着一张嫌弃脸,正看着他,手中的小粽子还老老实实地捧在手里,丝毫没有要吃的意思。
楚歌歪歪脑袋:“你怎么不吃啊?可好吃了。”
沈无心淡淡道:“我从来不过这些没有用的节日。”
“怎么能说没有用呢?”
楚歌从他怀中夺过小粽子,沈无心当他是要自己吃了,便没说什么。反正他既不过节,也不爱吃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只见楚歌熟稔地拨开粽子皮,一只手轻轻拿着,趁沈无心一个没注意,直直塞进了他嘴里。
沈无心:……。
有点想发火。
楚歌眼中亮起了光,迫切道:“怎么样,好不好吃?是不是还不错?”
沈无心冷冷地看着他,楚歌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睛又让人无法拒绝。
他试着嚼了嚼,确实是他从未尝过的香甜……倒让人生出一股,他从未经历过的家的味道。
冰冷的双眸逐渐柔和了下来。
楚歌大笑地拍了拍手,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心道:“以后可就要过这些没有用的节日啦。”
沈无心竟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他心里,楚歌这个人确实不坏,不但不坏,还蠢得可以。但就是这么一个蠢蠢的人,才会重情重义地救他,才会不顾他反对地跟着他……就像是一个天外来的人,丝毫不属于这个处处都是阴谋算计的江湖世界。
半晌,他收了心绪,只一言不发地走在楚歌身侧。
今日,便是那“以毒会友”之日了。
‘以毒会友’虽说每年只有28个名额,但大多数人着实惜命,大都不愿为了当个落花长老争得小命难保,人往往总是凑不齐的。所以,就算楚歌与沈无心二人同去,料那清点人员的人也发现不了什么。
沈无心此行换了个扮相,脱下了那浅紫色的长袍,换了一身浅白长衫,顺道给自己做了一副□□,乍一看,倒像是哪家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虽说沈无心纵使换了张脸,也绝对属于惊艳绝伦的类型,但楚歌还是忍不住想吐槽:“大哥,咱们是去制毒杀人的……不是去海选比赛的……”
沈无心听不懂海选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冲着楚歌微微眯眼给了一个警告,楚歌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
两人吃完粽子,一路来到了北荒山脚。
北荒山与落花门驻守的西孚山不同,缺了一份雅致情调,与梅文子所在的萧山也不同,少了几分仙气缥缈。倒也对得起“荒”这个字,整座山头怪石嶙峋,树木极少,只一座山孤零零地矗立着。
沈无心并不信任楚歌的‘假请帖’,因此背上了断情剑,只临时换了一副不怎么显眼的剑鞘。随时准备‘穿帮便杀’。
如果不是体内‘无情’作祟,他若现在身体还是几年前的状态,自己一人屠上半个映月都不在话下。
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他虽内力浑厚,架不住碍于蛊毒,一催内力便吐血。只能靠着这种蒙混的方式,单取季长乐一人头颅。
几名映月弟子早早便在山脚下迎接今日而来的诸位贵客,却因着来的人着实是少,只能百无聊赖地找了个阴凉处歇着。
楚歌与沈无心对视一眼,从袖中掏出了系统给他的小药瓶,递给沈无心,嘱咐道:“拿好这个,定能旗开得胜。”
沈无心看傻子的眼神:“你知道这场比试最终只能活一人吗?”
楚歌一愣,把这茬给忘了。
沈无心看他呆若木鸡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没来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了楚歌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像人说的一句话:“罢了,放心,天塌下来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