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56)
冰凉地气息随着他的唇瓣袭来, 唐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却被一下擒着后颈,被迫仰起头, 呈完全等待敞开姿势。
傅冬心在那柔软的薄唇上辗转反复, 但他并没有侵入那尚且还不属于他的领地, 只是带有惩罚性的撕咬,很快, 唐颂的嘴角就破了皮。
【快装晕过去!】糖果大概是习惯了, 从第一次的歇斯底里过渡到现在的冷静自持, 顺便还能教唐颂该如何:【你这个身体底子不好, 暂时还可以充当你的挡箭牌。】
不然,看傅冬生的眼神,糖果真怕唐颂真栽在这个梦境。
【哦哦哦。】唐颂被咬得生疼,此刻一听糖果的话,当即两眼一闭,身体瘫软了下去。
果然,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就没了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耳边是傅冬生担心的惊呼声:“哥哥?!”
唐颂依旧紧紧闭着眼。
但很快傅冬心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起初是关心则乱,后来仔细一看,就能观察到那浓密的睫羽颤动地频繁,呼吸也没有昏睡之人的绵长。
这明显,就是装晕。
呵,真可爱。傅冬心仗着唐颂看不见,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眼里的浓烈的感情叫被痛醒过来的傅冬生看得心里发寒。
变态。
但同时,他心里又是畅快的,这世界哪有正常人能接受地了那么病态的爱意,这两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感受着那令人能活活痛死过去痛苦,摊在地上的双手握拳,心里恨地巴不得把傅冬心千刀万剐,叫他不得好死。
这强烈的恨意傅冬心感受到了,但他毫不在意,而且这个惩罚在他心里,是真的微不足道,那东西断了,不是还可以接么?
他没彻底毁了,都算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了。
傅冬心最后瞥到那极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倌,手指微动,最后却没下杀手,只吩咐玉静处理好,别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他自己则抱着唐颂回了宫。
唐颂被人抱着浮浮沉沉,不知道颠了多久,才被放到了一张熟悉的床上,寝殿里的熏香也是熟悉的味道,叫他稍稍吊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接下来大概就是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就会走吧?
但很快,身上传来的重力以及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的阴影,让他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刚好与上方人的似笑非笑的视线对上。
“哥哥总算是醒过来了。”傅冬心依旧压在唐颂身上,没有下来的打算,反而得寸进尺地压低身子,垂落的眸光中暗不见底。
唐颂讪笑,双手抵在对方那结实的胸膛上,心里暗戳戳地羡慕,面上却是温润雅致地紧:“快别闹了,下来。”
傅冬心说:“好久没与哥哥一起睡过了。”
唐颂闻言急了,手上的力道加了个十成十,却依旧撼动不了对方半分,语气微微妥协减弱:“这于礼不和。”
“兄弟之间抵足而眠,这只能说我们感情好,于情于理,都合乎地紧。”
傅冬心不等唐颂拒绝,就自己起身宽衣解带,只留了白色的亵衣亵裤,头上缀了琉璃宝珠的玉冠被他随手拿下,黑色的长发随之飘落,不仅没有一丝女气,还给他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十分勾人。
唐颂推脱不过,武力值也压不过他,只能憋屈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
到最后是连人带着被子都滚到了傅冬心的怀里。
【这样的发展不太妙啊。】
半夜里,唐颂对糖果说:【我做了这么多,傅冬心的幸福指数是一点儿没长,偏偏傅冬生性格越来越黑,照这样下去,我怕傅冬心会没命。】
糖果十分赞同他的话:【而且不仅傅冬心没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具体怎么个不好法,糖果没说,但唐颂懂。
他十分忧心:【所以我们怎么办?】
糖果想了许久,道:【想办法带着傅冬心一起回天元国,这千凤国是傅冬生的地盘,你现在身边的人除了小安子也都是他的人,太被动了,在天元国至少还有个宇文捷罩着你,会好过些。】
【有道理,不过我身边除了小安子,应该还有其他保护我的人吧,比如金文金武什么的?】
【想多了,你以为傅冬生会任凭那些人跟着你?】糖果一声嗤笑,好像在嘲笑唐颂的天真。
【果果你这是在嘲笑我吗?你不爱我了?!】唐颂被糖果的语气伤到了,语气十分地委屈。
【哎哎哎,抱歉,我无意识的,这世界还有比我更爱你的?】
唐颂想了想,还真没有:【好吧,这次先原谅你了。】
第二日,唐颂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
脚踏边是脸色难看的小安子,唐颂见着他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对方没说,他也就没问。
小安子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每次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记起唐颂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秀气的眉被他拧地像股绳。
时间越往后,唐颂就觉得越不对劲,因为小安子千方百计地不让他踏出这宫殿,就连宫殿的门口,都拦着不让他去。
为此不惜以下犯上,而这,在以往的小安子眼中,是最不可饶恕的。
谁都有逆反心理,唐颂也有,别人偏不让他去,他就越好奇,越想去。
“主子,您就听奴才的劝,别出去了好么?”小安子跪在唐颂的面前,垂着脑袋,说话的嗓音带着满腔的疲惫。
“我已经被你拦了六天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呆在这里一辈子?!父皇当初派你来,是让你来保护我,不是限制我的。”唐颂这几天愈发地心浮气躁,语气也有些冲。
“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这几天的异常,每次晚上小生来的时候,你都跟看杀父仇人似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最近的举动是欠妥当……”
“主子,想让您在这呆一辈子的不是奴才,是那狼心狗肺的傅冬生!”
大概是憋不住了,小安子抬起头来的时候目眦欲裂,说到傅冬生这三个字时,更是愤恨非常,巴不得能生啖其肉。
这些狰狞的表情,硬生生地毁了他俊秀好看地面容。
唐颂此刻一头雾水:“你等等等等,什么叫是那狼心狗肺的傅冬生?他怎么了?”
看小安子的表情,绝不是因为傅冬生日日过来夜宿这么简单的问题。
小安子叹出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在其中:“奴才这几日不让您出殿门,是因为那门口都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您这是让他傅冬生给软禁起来了啊!”
“想当初奴才就看他不顺眼,就您心善,若不是主子,他早就被宫里人磋磨废了,运气差点,现在坟头的草都该有半人高了。您对他这么好,还送他去我们国家最好的明庆书院读书,可他呢?就是这么回报您的!”
居然将一个堂堂皇子,当做禁脔关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唐颂听了他的话,连忙往外面的走去,走近些殿门,果然就能看见穿着银色盔甲的侍卫,门神一样地守在大门的两边,前面还有人在来来回回地巡逻。
他又连忙往偏门走去。
情况一模一样。
唐颂不信傅冬生真会这么对他,他私心里希望,这些人只是对方派来保护他的,再差点,监视他的也行,总比是关着他的好。
【你走出去试试看。】
【好。】
“逸皇子,我们四皇子吩咐了,请您安心地待在这里。外面不安全。”
果不其然,唐颂被拦下来了。
拦着他的两人语气毕恭毕敬,就连行礼都是行的大礼,但偏偏将大门堵得牢牢的。
看到这一幕的小安子险些又炸,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他自己没事,却不能连累了主子。
只是那双眼睛红得厉害,他只要一想到在天元国被皇上当做眼珠子宠的的主子,在这里受这样的委屈,就恨不得杀了那恩将仇报的傅冬生!
夜晚,月光稀薄,星辰散淡,唯有各个角落上飘摇着的宫灯凸显了浓重的繁华之美,将整座皇宫都笼罩在了温暖的橙色灯光下,倒映出斑驳的树影,以及傅冬生的身影。
“你来了。”唐颂坐在走廊上,看着那棵及其高大壮硕的槐树发呆。
他在这坐了没一会,后者就过来了。
傅冬生解开自己脖子上的斗篷,披在唐颂身上,随后坐在他的身边,将唐颂搂进怀里。
“我就是在一颗槐树下救的你吧?当时你还那么弱小,只会怯生生地抓着我的衣角寻求庇佑。小安子说你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不相信,小生还是当初那个小生,对吧?”
他抬起头,看着傅冬生,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出后边的四角宫灯,色彩明艳。
傅冬生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是的,小生没变,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哥哥,自始至终地,想将哥哥握在手心里。”
【看一下作话谢谢】
第68章 第三梦(二十二)
“哥哥答应过, 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唐颂回想起傅冬生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太过严肃认真,执着地记着这句话, 不给任何人退路。
哪怕伤人伤己。
常华宫里随着落寞深秋的到来, 愈发显得孤冷, 即使有再明艳的珠宝装饰,都像被蒙上了淡淡的灰尘阴影, 掩去了其该有的光华,徒显表明的光鲜。
傅冬心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行事便没了顾忌,而且看唐颂略显淡然的反应, 似乎没有因此受到刺激,这也更方便了他的得寸进尺。
一点一点,试探着唐颂最终的底线。
从暗处的眼睛到殿门口的守卫,再到明目张胆地跟在身边的侍女。
“喜月做的点心很好吃,哥哥肯定会喜欢她的。”
傅冬心笑嘻嘻地说, 目光触及唐颂淡粉色的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前几日我请到了个医术绝好的先生,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还能彻底根治哥哥的病根呢。“
到那时他便不用日日提心吊胆地怕失去哥哥了。
“哦。”唐颂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态度十分冷漠,看起来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转了转黑色的眼珠, 朝傅冬心道:“傅冬心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
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傅冬心就会想起小时候自己是如何被舍弃的,心脏宛若在被狠狠鞭挞,可偏偏挥舞着鞭子的人,是他放在内心最深处的哥哥。
“死不了。”只是大概生不如死吧?
傅冬心想到那人在宫殿最阴暗的角落里,受尽折磨,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哥哥这么关心他,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很好。”唐颂说。
“很好昨日怎么又昏过去了?”傅冬心收敛笑意,神情突然凝重,神经似地说了句:“哥哥,你逃不开我的。”
唐颂近来特别地嗜睡,即使他前一天睡得再早,第二日都得日上三竿才爬的起来,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在吃饭或是与傅冬心说话的时候昏睡过去。
就跟得了嗜睡症一般,而且唐颂睡过去后,不管傅冬心如何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傅冬心就怕这人哪次闭眼睡过去后,就再也醒不过来,这才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那传闻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只是比较嗜睡而已。”唐颂回他。
如今这般蹉跎过活,还不如任由这具身体自然死去,他也可以换个身体,到时候说不定既能没了傅冬生的纠缠,还可以重新接近傅冬心刷幸福指数。
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默默地等傅冬心从这梦境中醒来。
总之,不管会如何,都要比被关在这里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