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12)
小恶魔们根本斗不过巨人,不少恶魔的身体背巨人撕成两半——甚至是粉碎。
血液溅满了巨人的身体。
“真怕石头硌着你的肌肤,殿下。”
威尔斯不舍地把薛衡放在一旁,眼睛里浮现出金色六芒星纹章,像是在红瞳里浇了金水……
巨人抓住一只黑蝙蝠就吞进了肚,他嘴角淌着血,一步一步朝威尔斯走去。
威尔斯毫不畏惧——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决斗了——
上一次亚瑟差点死在他手下。
……
威尔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巨人把利刃插进自己的胸膛——
“不——你怎么会——”
“因为——公主的骑士,”巨人把刀抽出来,“可不能太弱。”
威尔斯捂住淌血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我!”
“因为……殿下不会允许我杀威尔斯……”
“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威尔斯了!”
“我知道,威尔斯才不会对殿下做出这种事情……但——你说你是威尔斯,殿下便会相信。”
“因为殿下始终觉得——他亏欠了你。”
威尔斯的红瞳有些动容……
……
威尔斯浑身是血的身体被蝙蝠们用翼手托起,黑压压地压着天空拖走,变回亚瑟的巨人打算抱一抱他的殿下——
殿下呢?
……
薛衡娇嫩的足心踩在迷雾森林的尸骨腐泥上,变得脏污不堪。
树枝划破了他的衣裳,香汗不断地从他身上滚落,薄削的衣裳都沾在了肌肤上。
大腿内侧上那个六芒星纹章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好像有一人——在用滚烫的手指和火热的舌尖——
抵住碾磨——
让人锥心蚀骨——
薛衡拿出了从死去恶魔身上拿出的弯刀——
他要切掉那块可耻的肉——
……
玛丽肖顺着巫婆的指示来到了迷雾森林……
她在入口处默默祈祷——
但愿那位古老的帕尼亚公主,还存活着……
……
撒斯特在老母亲的阁楼上找到了几本卡地那诗歌,他抚摸着羊皮纸的封面,露出了微笑。
将诗歌翻译成帕尼亚语,他拿着鹅毛笔,坐在明亮的有阳光射入的窗台前,将诗歌誊写在漂亮的本子上——
一笔一划,认认真真。
阳光很暖,让他想起……
念着诗歌时薛衡脸上的微笑——温暖又甜美。
他傻笑起来,不小心抄错一行字——
“哦!妈妈,请给我拿些石灰来……”
☆、致爱丽丝(五)
冰冷泛着寒光的刀刃刚贴上那片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印着鲜红六芒星图纹的淫/乱/肌肤,玛丽肖就惊呼出声。
“停手!您不能这样!”
薛衡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月光照在他漂亮的蓝眼上,好像深邃的海洋表面上,正晕开懵懂的、诱惑的、难耐的、泛着莹润水光的蓝色涟漪。
因为那个图纹,他两条奶白的长腿还在鎏青色长袍下打颤,汗珠一颗颗顺着滚下来,柔软的下唇咬得有些发红,羽睫一颤一颤的,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诱人香甜的气味……
太可爱了……
这是被造物者吻过的身体啊……
玛丽肖心中赞美造物者的伟大,蹲下来,轻轻拉开他的袍子,道:“这是恶魔的纹章,已经烙在了您的骨头上,您这样是无法消除的……”
“可是……”薛衡难耐地掩住唇,才没有发出可耻的声音。
好难受……
“这是恶魔留给爱人的纹章,如果感到难受……那是因为恶魔在思念您……您自己抚摸一下那个纹章,安抚一下,就不会难受了……”
薛衡点点头,难为情地闭上眼,颤颤巍巍地伸出了玉骨般的手指……
……
这画面有多香艳,玛丽肖描绘不出,她只是不断重复着吞咽口水的动作,脸几乎烧灼起来……
平复下来的薛衡倚着枯树干,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的金发,黏哒哒地贴在洁白的额角,蓝眼迷离一片,像蒙了一层雾,而肌肤已经泛起了媚粉……
……
看着自己右手腕上那个六芒星图纹不断亮着,威尔斯苍白地笑了笑,耳边似乎响起了薛衡的娇喘,眼中隐隐浮现出薛衡纹章处娇嫩似花瓣的肌肤。
殿下的表情一定非常不错……脸颊潮红、难耐的、羞耻的、香汗淋漓的、蓝眼湿漉漉的、说不定还溢出了甜腻的涎水……
和亚瑟大战过的他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床上,盯着火光燃尽的壁炉,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借着脑中的想像……趴在床上,将手覆上后面……
恶魔们候在外头听着威尔斯大人夹杂着“殿下”的一声声隐忍的低吼,头皮一阵发麻……
天哪,他们冷傲的威尔斯大人居然在……
……
玛丽肖手捧清水,替薛衡洗去脚上沾着的腐泥,黑色的淤泥濯去,便露出嫩生生的……
玛丽肖觉得自己握在手心里的是一块易碎的、美好的、诱人的无价之宝。
冰凉的温度,惊人的曲线,漂亮的颜色,刚好令人心旌摇荡的柔软度……
天哪……
从迷雾森林入口到这遥远的圣殿,中间又是奔波又是马车颠簸的,薛衡早就累了,此时双眸紧闭,羽睫柔软地垂着,恬静又温和,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
玛丽肖替他脱下脏污破损的青色袍子,用柔软的绸子沾了清水拭净身上的污渍和汗水,再换上纯白圣洁的祷告袍……天哪……连汗滴都性感到不可思议……
把薛衡放置在柔软的天鹅绒床垫上,盖上薄毯,她羞涩一笑:“睡吧,殿下,祝您好梦。”
……
“我找到了帕尼亚的那位公主……可他事实上是位王子……男子……如何能哺育……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玛丽肖亲吻着巫婆皱巴巴的手背:“请您告诉我。”
巫婆那张皱如枯树皮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有几分神采,她抚摸着那个紫罗兰水晶球,嘴巴附在玛丽肖耳边一张一合:“请让……”
“这……”玛丽肖羞窘地捂住半边脸。
“……这是唯一的方法……”
……
圣子大人手持烛台,拖着病弱的身躯,虚弱地扶着门框,琥珀色瞳仁深深打量着睡得正香甜的薛衡。
漂亮的孩子。
他娇嫩的脸颊隐藏在光晕之下,轮廓漂亮又温柔,眼睫毛长而微卷,在眼睑上刷下淡淡的阴影,嘴唇柔软又红润,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
空气中都是他呼吸的香甜气息。
雪白宽大的长圣袍将圣子的身躯显得更为修长瘦弱,烛光落下来,在他圣洁俊朗的面容上落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光晕,他的影子正好覆盖在薛衡身上。
他盯着薛衡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手上端着的烛台上的蜡烛燃尽,滴出的滚烫烛泪落在了他手上……
……
“晚安……”圣子抿唇笑了。
门悄声合上。
……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提议。”
圣子拉起窗帘,让充沛的阳光洒进来,他嘴角噙着薄笑,加之苍白病弱的肌肤,看上去几乎要透明。
玛丽肖小声啜泣:“为什么?主明明说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么?”
圣子在日光中看向她,圣袍上都落了浅浅的光辉。
玛丽肖没有说话。
“我最后悔,我没有早点等来他……竟然在我身体最破败的时候……才等到……”
“圣子大人……”玛丽肖掉了眼泪。
三百年,不算长,但也绝不算短了。
“我想在我最光彩照人的时候遇见他……现在我这样子本就衰败不堪……我不想……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可是——”
“好孩子,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我并不委屈的,因为我想要的,神已经赐予我了。”
……
☆、致爱丽丝(六)
薛衡的梦并不是甜梦……
纯白的花瓣对影坠落,在平静的水面晕开涟漪……花瓣上沾着的鲜血浸入水中……
沙漏开始倒流……
摆钟缓慢摆动……
梦刚好接在上次母亲拿出一把匕首的时候……
包裹着他的毛毯很暖和……母亲轻轻哼着的摇篮曲很温柔很好听……壁炉里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寒风呼呼地刮在窗上……
帕尼亚王后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眼里溢出水一般的温柔——好像薛衡真的是她的亲生孩子一般——
随后不到一瞬——
雍容华贵的脸扭曲成一张被折磨到没半点光彩的惨白面容。
王后想起了很多东西。
匕首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王后的手用力掐着他纤细的脖子,他颤巍巍地睁开了水汪汪的、湿漉漉的、纯净又漂亮的蓝眼……
“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母亲如是说。
……
不——
被勾起恐怖回忆的少年面色惨白——
“不……妈妈……”他抓住了她的衣角,声音哽咽,晶莹的泪水断线珠子般从湿红的眼眶中溢出,蓝眼晕开一层浅淡的银光,雾蒙蒙的……
帕尼亚王后的手颤了一下……
……
接着……是倒在血泊中的帕尼亚王后……
还有摊倒在地惊慌失措的薛衡。
缀着蓝宝石的鎏金框立地大圆镜里,十五岁的少年拿着匕首,锋利的刀刃还淌着鲜红的、湿腥的、黏稠的血……
他亚麻色的微卷短发因为大幅度动作而凌乱地覆在额前,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碧绿色眼睛里尽是冷漠,甚至还有一丝毫不在意的讥讽。
他拾起地上的毛毯,平静而温柔地拭去薛衡脸上被溅到的鲜血。
十岁的薛衡被吓到浑身僵硬,仿佛瞬间得了失语症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视间,拿着匕首的少年俯身捏着薛衡的下巴,竟然笑了:“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她已经死掉了哦。”
薛衡毛骨悚然。
画面再转——
镶满宝石的大床上躺着十六岁的薛衡,正安静地睡着。淡金长发被人置于手中把玩,那人时不时地吻一吻他柔软的发梢,碰碰他浓密的羽睫。
……
“今天的药喂了么?”
“喂了。”
“再喂一份,上次他对我的依赖性好像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