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50)
越打,他就越兴奋。
你不是看不上我吗?
你不是要传位给那个废物吗?
你现在还不是只能任由我揉捏!
哈,什么皇帝,不过是个只能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罢了!
楚天宸赤红着双眼,动作越发凶猛,狠狠地发泄着他这么多年的愤懑与不甘,眼看人已经快不行了,才停下动作,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父皇还在坚持什么呢?您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这大位不传给我,又能传给谁呢?”
“啊!是了,您还不知道吧,您最看好的那个二儿子啊,早已经被我的人杀了,什么楚暮,楚墨渊,楚寰,都死了!死得可惨了,甚至您的皇孙,也一个都没留下,所以说,这整个大夏王朝,能继承您尊位的,可就只有我了……”
楚天宸低沉的嗓音,宛若魔鬼的颂歌,听在皇帝耳中,更是让他睚眦欲裂,这个孽畜,都干了些什么啊!
楚天宸发泄完自己心中的闷气,伸手塞了根笔在皇帝的手中,“所以说,您没有别的选择了,乖乖写,到时候儿子一定将您尊为太上皇,享无上尊荣,安度晚年!”
皇帝死死咬住牙,几乎要将手里的笔杆捏断,但是他实在太过虚弱了,怒急攻心之下,又是一大口血喷出,沾染上明黄的外袍,显得甚至可怖。
楚天宸看着他这垂垂老矣的样子,正准备继续施压,却猛然听到殿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和兵器相碰声,他的心猛地沉了沉。
这时候,萧越应该已经控制了京都大部分官员和皇子家,并且带领着归顺的部分御林军前来跟他汇合了啊,而且皇帝的暗卫也被他引走,现在整个皇宫应该已经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啊……
外面是谁?
陡然升起的不安,在他看到守在门前的侍卫被猛然踢飞,然后露出那张让他惊惧的脸时,升至最高。
他猛地抬起长刀,架上了皇帝的脖颈,丝毫不在意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微微陷入了皇帝脆弱的皮肤中,鲜红刺目的血液正涓涓向外流淌。
“二皇兄……呵,你倒是好本事,我那么多人,都没有拦住你,倒叫你好运逃过一劫。”
楚暮抬头,看着殿内的情形,平淡无波的目光扫过皇帝身上的血污时,微微闪过一道寒光,他冷下了声音,轻声道,“三皇弟还是束手就擒吧,你所依仗的萧越萧大将军,已然伏法,御林军统领南宫厉,也在混乱中被诛杀,这殿外,全是本殿的人,你若还有那么丁点良知,便放了父皇,倒时好生求求情,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求情?哈……”楚天宸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看着门外全是手握长刀的侍卫,杀气腾腾地盯着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跟萧越两个临时起意,计划不可谓不周详,究竟是怎么会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然而早在进来,他就已经抱了一种觉悟,所以也不怎么惶恐,只是紧了紧握刀的手,将那刀刃又往皇帝的肉里钳进几分,任凭那血流的更急更猛。
“二皇兄这般孝顺,想来是不会置父皇于不顾,这样,你自废右手,我便放了父皇,如何?”他满脸的疯狂和绝望,这老头不是最看重你吗?
我倒要看看,一个右手残疾的残废皇子,如何当得了储君!
既然让我希望落空,那我也要你尝尝求而不得的痛苦!
楚暮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犹豫,抬起刀,猛地插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这边进那边出,整整一个对穿,想来不废也残了。
皇帝双眼迷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沁出了泪花,猛地挣扎起来,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听着那个恶魔继续道,“哎呀呀,还真是父子情深呢,好一个孝顺的儿子!我反悔了,呵,我要你的右腿!”
楚天宸满脸的兴奋,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做了这档子事,十死无生,所以他现在只想,拉着那些人陪他一起下地狱!
可是过度兴奋的他,却失去了往日敏锐的警觉性,所以当他的胸膛被一把长剑捅穿时,有些惊愕地回头,只能看到那张同样令他无比憎恨的脸。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满脸不甘地栽倒,被楚墨渊嫌恶地一脚踹开,然后迅速蹲下身子,撕下自己干净的衣摆,为皇帝包扎脖子,楚暮也赶了过来。
皇帝本身就体虚,被沐曦辰的药一激,本来若是阴差阳错地将身体里累积的毒素排出,好生将养着,倒还能活上几年,可是今天这事一出,怒急攻心,最后一点心火也灭了,真的是油尽灯枯。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生前从未正眼看过的两个儿子,刚刚他们为自己牺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可能临到死了,人都喜欢回顾往昔,然而皇帝这么细细一回思,却发现他这一生,活得就像个笑话。
最宠爱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甚至还生了孽种让他当了王八,而真正优秀又孝顺的儿子却被他忽视打压了那么多年,何其可悲。
又何其有幸。
所以他在两人的搀扶下,挣扎着爬起来,哆嗦着手,立下了真正的传位诏书,刚刚盖上玉玺,就两眼一闭,彻底没了生机。
第二天,整个京都重新焕发了新的活力,众多大臣起床,却在看到近乎堆满自家前院的黑衣人尸体时,彻底吓破了胆。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等他们上朝,才知道,什么叫做变天!
三皇子逼宫,被诛!
混乱中竟然丧心病狂杀了先帝,好在先帝提前立下遗诏,传位于二皇子,至此,整个朝局,彻底变了。
遗诏在几位老臣的辨认下,确实无误之后,所有人当即下跪,三呼万岁,然而那些往日里跟楚天宸走得近的,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缝里去,生怕新帝一个不开心,就将他们全部清算了。
好在楚暮相当知道分寸,只是处罚了几家直接或间接参与造反的,其余的,暂时不动,其中萧君睿更是被他忽略个彻底。
照理说,他往日里跟楚天宸走得最是近,这三皇子一倒台,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然而奇怪的是,楚暮对他却是采取全然的漠视态度,让他一时心里惴惴,却又不敢有丝毫小动作。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着立独子楚邵为皇太子,四皇子楚墨渊为颐亲王,五皇子楚寰为定北侯,暂居京都,稍后前往封地受封。
然而本该在朝堂上,受万人喝彩的楚墨渊,却连早朝都没上,连夜往回赶,心里的惊惧简直像是破体而出。
那个人……
那个人不会走了吧?
他说过,待此间事了,便会离开,可是……
心中焦急,楚墨渊的动作便越快,浑然不顾什么不得当街纵马的狗屁规定,他现在只想尽早奔到那个人身边去,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留下他。
一进到大院,扔下马,就往里冲,无视所有请安的人,只心心念念地朝着那个方向,直到推开门,看到那道纤长的身影,才微微放下心。
然而那人收拾包袱的动作,却将他的心重新高高吊起,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油锅里的蚂蚁,焦躁不堪,却又不得其法,只能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曦辰……”出口的嗓音是无比地沙哑,暗含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与爱意。
然而,仅仅是这个名字,却像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一般,再也吐不出别的字句。
背对着他的沐曦辰嘴角微微一勾,要是不好好逼一逼这呆子,还不知道他要踌躇到什么时候。
然而虽然他现在一肚子坏水,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冷静又淡漠,“四殿下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我与两位殿下的交易已经结束,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离开……”楚墨渊低着头,喃喃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神色是种莫名的诡谲,他转身将门关上,并且上了锁,然后缓步朝沐曦辰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曦辰说喜欢英俊的,我的相貌应该还不错,”
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就像推销商品一般介绍自己,“身形伟岸的,我自认也不赖,”
楚墨渊站定在沐曦辰身后,用自己宽厚的身体遮挡住所有的阳光,将那人全然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然后缓缓低下头,对着那精致玉白的耳垂轻声喝气道,“体型健硕些的,我更是身体强健。”
他伸手,将那人的身体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与他额头相触,缱绻道,“所以你要找的人,是我,你该爱的人,是我,能疼宠你一生的,也只有我。”
沐曦辰眨了眨眼,看着那人偏执到疯狂的眼,眼眸弯弯,笑得像个孩子,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快妥协,而是伸手,将那人推开。
推到距他两步远,才歪了歪头道,“你可知我的身份?二殿下可不会允许你娶一个青楼妓子。”
这也是他当时留在青楼的一个原因。
虽然他并不在意名声这种东西,但是在极度封建的旧时期,仅仅是名声,就足以让一个人被舆论所杀死。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全然不在意他的名声,过去,只是单纯爱着他这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是他家老攻了。
“我不在意。”楚墨渊眼眸沉沉,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真的浑不在意他曾经的身份,也不介意别人的闲话。
沐曦辰勾了勾唇角,“我这人生性不喜分享,若是娶了我,可就没有什么齐人之福可享了。”
楚墨渊摇摇头,满脸坚定,“我不要别人。”
沐曦辰挑眉,继续道,“我身体有恙,不能生育,你要断子绝孙不成?”
当时叶清轩被推进冰湖确实伤了身子,只是这暗伤却也不难治,只是沐曦辰本就是外来的,他附在土著人身上搅乱整个世界的气运,才不至于被主神找到,但是他是绝对不能孕育子嗣的。
一个凭空多出来的生命,简直就像探照灯一样明显,而本就不该有的生命,更是为世界意识所排斥,所以这不能生育,并不是唬他的。
他的眼神微动,死死盯着楚墨渊,虽然知道这是他的亲亲爱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他的存在,但是却还是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他家老攻,果然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只见楚墨渊定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光,他伸手,将沐曦辰微有些乱的发丝别到脑后,大拇指在他脸颊上微微摩挲了下,轻叹道,“这样最好,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我根本不想要什么孩子,你的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你也只需要关注我一人就好,”
“我不需要任何别的事物或人来分走你的注意力,哪怕是有着我血脉的孩子,也不行,我会吃醋,至于血脉传承,兄长已经有邵儿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沐曦辰倏地笑了出来,从未有过的愉悦席卷他的心。
这个人,永远都知道,该怎么哄他开心。
他微微上前一步,主动靠近楚墨渊,从侧面看,就像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伸出玉白的手指,将那人垂在胸前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极致的黑映衬着极致的白,看的楚墨渊的眼眸猛地一沉。
沐曦辰手上微微用力,逼的那人低下头来,然后主动抬头,跟那人的脸相距不过一指宽,彼此之间鼻息相绕,气息相缠。
“最后在让我确认一件事就好……”沐曦辰紧紧盯着那人的眼,满是强硬的霸道和兴奋。
“什么事……”楚墨渊看着他水润的唇,和嫣红的舌,感觉自己毕生的自制力,都用在了这里,才让他不至于失态到将那人猛地吞吃入腹!
“就是……”沐曦辰轻轻喝了口气,然后主动吻了上去,唇舌交缠,感受胸口猛然爆发的剧痛,回应着那人近乎凶猛的进攻,笑得越发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