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级精分现场[快穿](29)
“检举也没用啊,谁不知道户部尚书背后有个响当当的靠山啊!我敢打赌,不出一天,这位大人就会被放出来了……”
傅阳听得七七八八便没再凑热闹。
户部尚书背后的靠山竟不是太子,而是七皇子,不知道七皇子对此人会是留还是弃。
翌日,傅阳换上官服去翰林院报道。他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轮不到他去做,也就是打打杂。
不过打杂也能听八卦,譬如昨天那位被抓现行的户部尚书,他的靠山七皇子不仅没有保全他,还主动给他定了罪。
这七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过皇帝念在户部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子上,没有重罚,只赏了几十大板子,扣了一年俸禄,以及禁足一个月。
结束了一天翰林院的生活,傅阳用两条腿回家。
皇宫很大,傅阳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皇宫大门口。他的身后有一顶轿子四平八稳的快速奔来,他听闻风声,往旁侧让了让。
再打眼一瞧,竟是昨天他撞到的那人。
宫门口,轿子停下来。里面的人掀起轿帘,迈出一条大长腿,继而人从轿子里出来。
“是七皇子翟或渊!”89757这只鹦鹉说。
傅阳仰头看着他,只觉自己矮了不是一星半点。跟七皇子比起来,他矮了起码一个半头!妈的,又忍不住想打死这傻逼系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上傅·温适·阳的正牌·左慎·攻:小盆友不错。
爱上傅·徐敬知·阳的正牌·顾瞻·攻:……有点意思。
爱上傅·安斯非尔·阳的正牌·路斯埃尔·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傅·陶讯之·阳:嘻嘻,坐等打脸^_^
第35章 七皇子的入幕宾
傅阳给翟或渊见了礼,后者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找茬。翟或渊真·居高临下地说:“陶学士进宫竟带着一只花孔雀?”
虽然并不觉得花孔雀很丑,但是89757依旧觉得翟或渊在损它,当即唧唧喳喳起来,“爸爸怼他怼他!”
怼你姥姥!
傅阳暗自冷笑,仰头望着翟或渊微笑道:“七皇子说的是,以后微臣会管好这只麻雀的。”
莫名被萌一脸的翟或渊:“……”
无辜又被怼的89757:“……”
它瞬间颓了、消停了,乖顺在傅阳的肩膀上站着,慢慢靠近傅阳的耳朵,在他的耳后、脖颈轻轻地蹭着,变相撒娇。
傅阳的心头火渐渐平息。
傅阳虽似话里有话,但认错态度良好,翟或渊便不想跟他纠缠,当即转身上了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
他在马车内坐好,马车驱马回府。
外头的傅阳又颇有礼数道:“微臣恭送七皇子。”
翟或渊冷嗤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傅阳能察觉到,这位七皇子并不喜欢他,甚至对他有几分嫌恶。
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得太矮了吧。
傅阳在外面吃了顿寒碜的晚饭,回到那个被太阳晒了一天而热得冒烟的小房子里。他躺在热辣滚烫的床板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的烙饼。
最终,他不得不披件衣服到院子里纳凉。
他刚站定一分钟,平静的树梢头忽然一阵簌簌,一个黑衣人跃到他面前,只是并未蒙着脸。
感觉应该是认识的人,傅阳不动声色。
“属下参见公子。今日下午属下得到消息,户部尚书的家眷已于今晨到达郴州。”
陶讯之很关注朝中各种动向,前些日子听说户部尚书忽然让妻儿老小离开京城,他便猜到这人不日会有动作,便叫人一直关注着。
但傅阳知道的没有这么清楚。不过,假如这人所言属实,也就是说户部尚书可能知道自己会被抓。他知道,却还这么做了,那是有预谋的啊。七皇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傅阳点头,故作深沉道:“继续盯着。”
黑衣人听话的消失在夜色里,傅阳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回屋搬了个小马扎到院子里坐下,漫不经心地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89757:“……”
没有搜全“陶讯之”的资料,是89757的失职,它有技巧的低头认错。它拿自己的小脑袋在傅阳的脸上蹭来蹭去,说:“爸爸,对不起,我失职了。但是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柔软的羽毛蹭得傅阳的脾气一下子没了,但他打定主意不动声色。他面色不改地坐着,静静地看它表演。
“当年救走陶讯之的人顺便带走了陶家的一批隐卫,这些年陶讯之一直暗中壮大隐卫的队伍,如今全为他所用。不过当年救他的那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两年都是陶讯之一个人生活。”
“前阵子陶讯之发觉户部尚书在暗中安排妻儿老小离开京城去往郴州,怀疑这人会有动作,所以一直紧密关注着。”
傅阳想了想,问:“既然一直关注着,那没发现户部尚书接触过什么人吗?”
89757乖巧地说:“爸爸,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刚才那个黑衣人贾甲。”
傅阳没搭理它。
户部尚书逛窑子被抓这事儿,前后都透着一股诡异。
首先,户部尚书给自家妻儿老小安排好了退路,但官员逛窑子虽然触了法,可不至于祸及满门。他肯定是在为以后做打算,所以逛窑子可能只是一个开头,由逛窑子扯出来的才是大事。
其次,户部尚书虽是七皇子的人,但七皇子非但没有对其出手相助,甚至还落井下石。七皇子此时应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刻,即便是做做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人做的这么绝。那么,七皇子与户部尚书之间的真正关系便有待考证了。
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户部尚书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操控?
琢磨了半晌的傅阳忽然问:“陶讯之原本想站哪队?”
“七皇子。而且陶讯之已经找人为他引荐了。”
“谁?”
“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曾是陶讯之父亲的门客,之前他借自己父亲之便跟这人搭上了关系,但并未坦诚自己的身份。”
“陶讯之比我聪明多了,这任务我干不了。”
“爸爸!”
“我随口说说。”
“……”
傅阳将坑爹的鹦鹉留在外面,带着小马扎回屋睡觉。
两天后,傅阳知道了因逛窑子所扯出来的大事是什么了。
一个安分守己、生活来源只有朝廷给予的俸禄的官员是逛不起窑子的,那么户部尚书逛窑子的花销来源便是问题。
如今朝中有几个大臣敢说自己两袖清风?户部尚书不过是成了弃子。
而查出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的是太子。表面上,户部尚书是七皇子的人,太子这么做便是在针对七皇子。如此一来,皇帝对七皇子的印象恐怕会打折扣了,也是砍掉了七皇子的一条手臂。
太子倒是一手好算盘。
这种人谋略都不行,他这种战五渣该怎么活?
傍晚,战五渣傅阳在茶叶铺买了些高级茶叶,包好了,带去了大理寺卿家。
距离陶讯之请他向七皇子引荐自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这人一直没动作。或是最近风声紧,但也或是这人并不想为他引荐。
将到这人府邸门口时,傅阳瞧见他匆忙从府中出来,上了轿子。
傅阳远远的站着,跟了一路。
轿子最终在一家颇为热闹的酒馆外停下来,大理寺卿从轿子里出来,神色自如。
傅阳有些好奇,但很快收起了表情,快步冲过去,笑说:“大人,这么巧,好久不见。”
大理寺卿微蹙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街那头的茶叶铺里买了些茶叶,本想明天去拜访您的,没想到这会儿竟让我撞见大人了。既然这么凑巧,我的这份小心意就请大人笑纳吧。”
“我还有事,暂不方便。”大理寺卿推拒,道:“你先回吧,有事日后再说。”
傅阳不肯放他走,“大人,不如我请您吃饭吧。”
大理寺卿颇为不悦,严词厉色道:“陶学士,本官还有事情要办,其他事情择日再议。”
傅阳抬头看了眼酒馆的题名牌匾,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两步,道:“既然大人要在这里……办事,那下官就不打扰您了。”
大理寺卿脸色如同便了秘,甩袖进了酒馆。
89757从傅阳的后衣领里冒出来,说:“爸爸,你这样不是得罪了这个大理寺卿吗?”
“他一开始就没有向七皇子引荐我的打算,我还供着他做什么?”
“那你怎么巴结七皇子?”
“……”巴结你姥姥。
傅阳在酒馆的斜对面站着,仰着脸往二楼和三楼看。他不确信大理寺卿要见的人是谁,也不确信他们在哪个厢间,只能碰碰运气。
果然运气没有临幸他。
等了一阵,没等到有人从二楼、或三楼的边上看下来,傅阳进了对面的小饭馆,在里面吃了顿饭。
他选了张靠边的位置,面朝外,抬头就能看到斜对面酒馆大门。如果大理寺卿和他所见之人走酒馆出来,他一定能撞见。
傅阳将芹菜肉丝往89757面前推了推,“去看看这酒楼有没有后门或侧门,有的话就想办法给它封了。”
“爸爸,我就是一只娇小的鹦鹉!”
傅阳指尖敲了敲菜盘,道:“封了旁门,这个就归你了。”
菜盘子里还有很多芹菜和肉丝,散发着诱人的香味,89757早就垂涎欲滴了。它一高兴,也不觉得自己娇弱了,扇着翅膀去封门。
89757绕着酒馆飞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后门。不过它只是一只小小的可怜的鹦鹉,没办法封门,便去酒馆的厨房先后偷了几根稻草和一小壶油倒在门口。
然后,它又在自己的商城买了个打火机,笨拙的用爪子打火,成功的将后门给点着了。
火窜的很快,要不是它飞得快,差点被烤熟了。不过虽然没被烤熟,身上的羽毛却被烧焦了几根。
它开心地飞回到傅阳身边,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杰作。
傅阳笑眯眯的不说话,让它吃肉吃个痛快。
后门的火很快烧起来,又被发现,酒馆的人忙不迭去灭火。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食客们一下乱了起来。
但这火发现的早,很快控制住了,大部分食客都留了下来。
不过,大理寺卿倒是很快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大理寺卿离开,傅阳没动,耐心地坐着。直到,另一个人从酒馆里出来。
傅阳拎着茶叶从饭馆里出来,盯着未作掩饰的七皇子看。后者一身墨蓝色的织锦,领口、衣袖绣着烟灰色暗纹,低调沉稳,举手投足更是从容有度。
他的目光如炬,翟或渊几乎瞬间便感觉到了,抬眼与他对视,眸色深邃。
傅阳走过去,从容道:“下官见过七皇子。”
“陶学士?”
“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您。”
是巧合还是安排,翟或渊不想戳破,不耐烦道:“有事?”
傅阳直截了当,仰面对上嫌恶他的翟或渊,道:“我想投奔七殿下。”
第36章 七皇子的入幕宾
陶讯之才气颇大,是这次科举中最具潜力的。原本翟或渊对他颇为欣赏,但不知为何,他莫名对他起了嫌恶之心。此时,傅·陶讯之·阳说要投奔他,翟或渊不禁在惜才和嫌恶的天平上摇摇晃晃。
他低眉望着小巧如少年的傅阳,默默移开目光,“为何?”
为什么要投奔?又为什么投奔他?为什么不投奔太子?
一个为何,多个问题,却也是一个答案。
傅阳道:“良禽择木而栖。况且,七殿下正是众望所归。”
这话谄媚讨好,若换成大理寺卿来说,翟或渊怕是听都不想听。但傅阳说得不卑不亢,仿佛只是阐述事实。翟或渊低头望着他的眼睛,须臾,他转身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