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失忆了[快穿](44)
陶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给她擦去眼泪,张颜怡捂住他的手,把脸紧紧贴上去亲昵的蹭着,眼睛里是温柔和迷恋,“陶哥哥。”
陶冶触电般抽回手,声音干哑,“颜怡……”张颜怡抬头,想去拉住他,陶冶后退一步,“我的道侣只会有一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如果他死了呢?”
陶冶目色一沉,周身气压突然冷冽,“如果你再伤害他,我会亲手杀掉你。”
“亲手……”张颜怡低低的笑了几声,“死在你手里也挺好的,反正人是为你而活的。”
“不会有别人的。”陶冶突然也是一笑,看向一个方向,“反正我也是为他而活的……”
秦曹“嗖”一下把身体缩了回去,屏住呼吸,心怦跳,摸摸脸湿漉漉的。
“我想了很久,发现我的犹豫才是给他的最大负担,我能给你的最大温柔必须止步在他面前。”
“有人欺负你,我会对他给予惩戒,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有人欺负他,我会杀了那个人,若他死了。”陶冶顿了一下,危险的神色闪过,“我陪着,你们也得陪着。”
“我们已经成婚了,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我只会有他的,无论哪里都只会有他的,余生我们要紧紧相依。颜怡,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我要的只有他……如果你能安守本分做好一个妹妹,我还会继续温柔,如果不可以,那过去的所有都过去吧……”陶冶停了一下,眼睛里是最后一丝的仁慈和怜悯,“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这个男人如此冷酷,张颜怡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一样,所有的宠溺和背叛居然要这样就一笔勾销,从小到大她唯一的温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张颜怡捂着嘴巴,眼泪唰唰流下……原来难过至极是哭不出声的,只想呕吐。
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了,是这个世界教会她争抢,可是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他的陶哥哥突然就不要他了?为什么突然好像就一无所有?
她已经长的太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现在东西又被抢走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草丛让她藏起来哭了。
秦曹的身体脱力,顺着柱子滑下,抬头眼睛看着天空,让眼泪流的肆无忌惮,八年来,他第一次稍微感觉到解脱。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已无力去倾听,泪水朦胧中陶冶把他抱到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低喃,秦曹哭的昏天暗地,宣泄着那些黑暗羞辱被背叛的过去,嚎啕大哭那些从来不能说出口的委屈。
慧秀峰的漂亮的男人(二十)
沈耀翡,沈家的大少爷,其父沈麒。沈麒,二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温润如玉。
秦曹,秦家小辈,其叔秦柯。秦柯,见过的人不多,但有名号“玉手回春K公子”,据传是比沈麒更“美妙”的人儿,不然也不会惹得两个男人为他不顾一切。
那是怎样的一段感情,秦曹也捋不清楚,当年的事秦家人避之不谈,秦曹也只是隐约的知道一些——知道他的叔叔同时勾搭了两个已婚男人,并让他们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甘愿割舍一切。
为他,沈麒绝情的和沈母离婚,抛弃小小的沈耀翡,挪走了公司的大部分资金,义无反顾的要和秦柯结婚。可是秦柯却骗了他,约好一起走的那天,秦柯带着钱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
据传沈麒在船上守了三天,最后绝望的跳水,被船夫救起,接回沈家老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众人面前。
秦柯和他的那个男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秦家一时间名誉扫地,这种神医世家,最怕的就是失去了信誉,强大的压力下,秦家小辈必须比别人更加更加努力,面临的考验也更加苛刻。
这些消息是秦曹多方拼凑而来的,当年的事,被埋的死死的,到现在也只有老一辈和深处牵扯的几家小辈知道一点。因此秦曹对沈耀翡有说不出的愧疚,这种说不清的愧疚让他对八年前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选择了隐瞒。
隐瞒,隐瞒。
责任的重压,亲近之人的背叛,无法言喻的愧疚,深入骨子的羞耻,百层高楼毅然决然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着松开手,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坠而下,结束一切被欲加的束缚。可是……还有人他舍不得,被伤害了也舍不得。
秦曹的哭声渐渐变小,最终趴在陶冶怀里睡了过去。
等他睡熟了,陶冶才慢慢把他抱起来。秦曹的小脸上都是泪痕,衣襟上沾满了鼻涕泪水,自己的胸前也沾满了泪水黏糊糊湿溻溻的。陶冶怜惜的蹭了蹭他的脸,用帕子细细的给他打理干净,帮他脱去外衫,替他盖上被子,额头相抵,感受他的一呼一吸。
刚才他哭的真让人心疼,都是泪水,可是自己居然感到兴奋,想的是把他恁到床上,让他在身下如此的哭泣和求饶……
脉象急促,心神不稳,闭上眼睛就4D环绕的景象,还有瞳中不时闪现出来的红光,陶冶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灵气在周天寻找一圈后,终于被他发现了罪魁祸首,一缕魔气紧紧扒着自己的灵台。
陶冶试着驱逐了几次,但是那缕魔气抓的非常紧,还带着怨气,越驱逐就越往里进入,还发出尖锐的凄嚎。
陶冶逼急了,那缕魔气居然化作了秦曹的样子,像个小婴儿,一碰触就嚎啕大哭,眼睛里储着泪水,陶冶看着就心软了,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百般的戾气抵不过一个脆弱的小婴儿。
如今陶冶灵台里是这番模样,一个黑色的小婴儿大大咧咧的靠在灵台旁边,他周围是无处不在的利剑,然而却拿他束手无策,没有一个敢靠近一分。婴儿挥挥手,利剑猛的往后一缩。
陶冶喉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陶冶的状态不对,秦曹不甚敏锐但终是发现了,因为他每天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
秦曹瑟瑟发抖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偷瞄陶冶:统统,你有没有觉得陶冶看我的眼睛好像不太对?他看我时好像眼放红光。
系统等陶冶走远了小声附和:大灰看到喜欢的菜时就是这个表情,要不我们跑路吧,你说他是不是想吃掉你?难道修士大补?
陶冶端了一碗粥进来,系统立马敛气屏声。
陶冶温柔:“起床了,吃点粥。”
秦曹接过粥,在陶冶温柔的目光下胆战心惊的喝完,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然我给你把把脉?”
慧秀峰的漂亮的男人(二十一)
陶冶挑眉,接过碗,顺从的把手腕递过去,连带调侃了一句,“为夫身体很好,无不良嗜好,一定能让夫人满意。”
身体里的魔气,陶冶确定秦曹诊断不出来,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咳,而且转入慧秀峰学习的时间也非常短,他自信慧珍师父都诊断不出来,因此当秦曹提出要给他把脉时,他还当做玩笑,当成夫妻间的情趣。
要是以前的少翎,那确实是诊断不出来,可是现在给陶冶诊断的是秦曹,被称为神之手的男人。
秦曹把手指搭在陶冶的脉搏上,细细的灵力在他身体里流动,陶冶把秦曹圈在怀里,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流氓的“嗯”了一声,像过电一样,秦曹抖了抖,面上浮出一丝红晕,陶冶看的有趣,在发红的脸颊上亲了亲。
“你别打扰我诊脉。”秦曹拿手推了推陶冶的脑袋,然后手被他握住又亲了亲,陶冶甚至还坏心眼的拿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手心一痒,秦曹连忙想要收回手,结果陶冶抓住不放,拉着他的手,反身顺带把他压在了床上。
秦曹挣扎了两下,发现面上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不对,立马乖顺的一动不动。
陶冶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低沉着声音在秦曹耳边喘息,“小妖精,这个时候倒是会察言观色……”
秦曹无辜。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傻子也学精了。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到这个时候,陶冶居然还能放过他,难道……他真的不行?
秦曹的手稍微挣扎一下,陶冶并没用力,因此很轻易的就挪动了出来,然后手指搭上陶冶的脉搏,灵力向下涌去,想要查查陶冶到底行不行。
脉象有些紊乱,秦曹以为是情'欲所致,当时并没有在意,可是灵力流动一会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以前陶冶如此时他也替他把过脉,不过好像并不是这种紊乱,难道在这个世界修士的脉象和常人还有所不同?
陶冶有事情瞒着他,秦曹不动声色歪着脑袋啄了陶冶的嘴巴一口,果然换来了他热情的回吻,秦曹一心两用,拿灵力飞速游走了他的全身。
陶冶吻的过于投入,或许是对秦曹太过放心,因此一无所觉。
越深入检查,秦曹越觉得不对,陶冶体内的灵力分配并不均,灵台附近似乎有东西,戾气重的很。
嘴巴一痛,秦曹忙回神,果真见陶冶不满的看着他,似乎在责怪他接吻时走神。
秦曹状似无辜的回看,眼睛水蒙蒙的,嘴巴微开,嫩红的舌头一点点舔过嘴唇,声音带有两分撒娇般的喘息,“你咬疼我了。”
赤'裸'裸的色'诱!
陶冶眼睛一红,立马就掉了神智,眼睛里只有那微张的唇,嫩粉的舌尖。
灵力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混进了防守大军,秦曹的动作一顿,他看到了,一个长着他幼时面孔的黑色孩童紧贴着陶冶的灵台。
这时黑色孩童动了一下,秦曹眼睁睁的看着包围他的戾气后退了一点。
这明显不属于陶冶身体一部分的东西,却在陶冶的身体里作威作福,陶冶明知道它有害,派戾气来围堵,却不敢动上分毫,只是因为这个东西幻化了一张自己的脸。
秦曹面色一沉。
无论何时,他都不希望自己成为陶冶的弱点。
更讨厌自己被利用,拿来给陶冶造成伤害。
慧秀峰的漂亮的男人(二十二)
陶冶不满意秦曹的分心,不依不饶的去吻他,眼睛发红,自制力崩塌。
秦曹抽回手用力一推陶冶的胸膛,反身压在他身上,陶冶一时不察被推倒,抬眼刚想调'笑,却发现秦曹的面色不对,异常的严肃。
秦曹把手按在陶冶灵台处,暖暖的灵力聚集在掌心,陶冶的笑容一点点收回。
秦曹咬牙,“混蛋。”
陶冶无奈的扯扯嘴角,“不碍事。”
秦曹暂时不想和他算账,静下心试图去把黑气除去,谁知道刚刚碰触了一下,陶冶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秦曹停下动作,陶冶摇头,“没事。”
秦曹顿下动作,发现黑色孩童已经和灵台紧紧连在了一起,拉扯就相当于对灵台进行摧毁……肯定很疼很疼,这样陶冶居然还允许他胡来。
有水滴滴下来,陶冶用手指轻轻抚了下,湿湿的,“真不疼,别哭。”
“没哭,你都不疼,我哭什么。”秦曹咬牙,直接让系统把灵力加大了一百倍,对着紧贴的地方一切而下,快速利落。
陶冶冷哼一声,冷汗大颗大颗落下。
黑气被切下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凄鸣,还想往灵台靠拢,早就守在一旁的戾气直接把灵台死死护住,黑气幻化成秦曹幼时的模样楚楚可怜,似乎还想像以前一样。
秦曹目色嘲讽,不过一缕死物,真当自己是人了。
灵力张开如同一张网往黑气扑去,那团黑气见以前的办法行不通,就向外逃窜,秦曹和陶冶相互配合着,最终把他逼到了一处不要紧的地方。
黑气似乎意识到了在劫难逃,不断幻化出各种恐怖的形状,并发出凄烈的哀嚎,似乎是在喊陶冶的名字,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