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失忆了[快穿](13)
“谢谢秦医生。”王老爷鞠躬,秦曹并没有拒绝他行礼,王老爷看起来是个传统守礼的人,而夫人是他命,秦曹要为他的夫人尽心尽力,自然也是为他的命尽心尽力,既然如此,这个礼他没有什么担不得。
既然陶冶都“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回家了,哼,那就早点回家好了。秦曹打包走关于夫人的病例,准备带回家研究,小张开车直接把秦曹送到家门口。
第一次半夜里见到秦曹从陌生人的车上下来,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哭了一整晚,而秦曹道歉了认错了,可是一转眼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学会出门前给他打电话。
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了什么?!难道不管怎样都一点都不在乎吗?不过一个电话,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呢?
带着愤怒的一击,秦曹进门就被陶冶壁咚到了墙上,多亏他紧紧拿着文件才没让王夫人的病例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
“干你。”
“放开,不给干。”秦曹挣扎,可怜陶冶当真,秦曹却总以为是儿戏。
他不懂,他怎么可以不懂?!明明如此认真,却为什么还像一个没有主权的孩子?陶冶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反正大脑一热就啃了秦曹的脖子,真的是啃,不是亲不是温柔的吸吮,铁打铁的一口,牙齿咬上去就见了血。
“嘶。”秦曹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的动作僵在了陶冶怀里。
尝到了血的味道,陶冶才稍微冷静了下来,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着流血的伤口。眼里的爱恋迷醉和温柔,如果不是因为黑暗,秦曹绝对要被吓一跳。
疯狂的感情,偏执的感情,但是却非常真挚做不了假的感情。这是异常沉重的感情,绝对不似他所以为的轻薄和儿戏。
“陶冶……?”秦曹有点晕,不是失血的眩晕,事实上伤口只是破皮并没有流太多血,但他就是感觉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好像心里突然缺了氧,陶冶这幅看不清楚的模样,好像他没失忆时的爱人。
绑架(抓虫)
分床的闹剧到此终结,秦曹捂着脸背对着卧室房门,不能形容他现在的心如擂鼓。
说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他刚刚是被陶冶掂着领子丢进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小可怜,突然长成了这番高大的模样,强健有力的臂膀,让人脸红心跳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侧卧铺盖被卷起,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被陶冶挨个拿回摆到了主卧。
“好了,闹剧结束了。”他说,“乖乖睡觉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统统,我是不是变态?为什么陶冶这样严肃的给我说话,我却觉得他好帅?为什么陶冶生气了,我却觉得他好man?为什么我的心跳的如此快?为什么我的脸在发烧?
Why?
因为你喜欢他啊,你喜欢他,喜欢陶冶,特别特别的喜欢,以前你把他当做了孩子来看,没有意识到他长大了,长的和原陶冶一般高大……
统统,陶冶是我的爱人,我可不可以不把他分给章情?
系统沉默了一会,秦曹的目光从希翼慢慢回归冷淡,面色爬上的粉红落下,心跳回归正常。
陶冶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正对着秦曹,秦曹干涩的目光略过他粉嫩的唇,突起的喉结,然后干脆的转身闭上了眼,陶冶靠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让他的背紧贴他的胸膛。
“陶冶?”
“嗯。”
“章情重要吗?”秦曹声音干涩,有我重要吗?
幼时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章情是他那时唯一的温暖,他非常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没有勇气离开家,就不会遇到秦曹,“她是我生命的转折点。”因为她,我遇到了你。
“我呢?”她是你生命的转折点,那我呢?
“你是我的生命。”陶冶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你我不行。”
“哪里不行?”
“下面不行。”陶冶流氓的拿大兄弟顶了顶秦曹的屁股,然后被秦曹连大兄弟带人一起推出了被窝。
陶冶撇撇嘴,掀开被子再次躺进去,搂着秦曹不满的问:“好好的,你和她比干什么?”
“我乐意!”秦曹闷闷的回答。
“好好,乖,别把头闷在被子里。”
秦曹掀被子,“别拿这样的语气给我说话,我是你爸爸!”
陶冶:“……”
不晓得秦曹在生哪门子的气,陶冶一口气堵在心口,懒得再搭理他。把秦曹裹进被子搂着,熄了灯两人“同床异梦”。
王夫人的手术方案,秦曹准备搞两份,先备好换心手术的方案,尽可能的减轻王夫人对心脏的免疫排斥反应,第二份方案太过复杂,秦曹有一个初步构想,但是一时也拿不出具体的方案。
“喂?教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科三的跟车练习?不是科二还没考吗?”
“这样啊……好吧,刚好我工作也没有啥头绪,不如多看看多练练当散心了。”
秦曹挂断电话,觉得有些奇怪,前天教练还拍着他的肩膀痛哭流涕的求他千万不要找他学科三,怎么突然又变得如此积极?但也并未思考太多,给陶冶留了纸条,简单交代了自己要外出,就去了和教练约好的地方。
“秦先生这里!”一个陌生的男子给秦曹招手,秦曹疑惑的走过去,“教练呢?”
“他老婆突然打电话来说孩子发高烧,于是就让我来代班。”
“这样啊?”秦曹皱眉。
“赶快上车吧,天色不早了,再晚一个人就轮不了一把了。”男主催促着,秦曹稀里糊涂就上了车,果然车上还有两个学员,都是年轻人,看起来很强壮,但是非常友好,一路上和秦曹说给不停。
路上的景色越来越偏,车辆也逐渐变少,“科三的考场在郊外吗?”
“不在郊外。”车上的另一个大兄弟笑着,“新手练车多去郊外没人的路,走的开。”
“是吗?”秦曹有些怀疑,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景色越来越偏,怎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正想着哪里不对劲,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陶冶回到家左等右等不见秦曹回来,就给驾校打电话,却得知秦曹所说的教练今天压根就没来上班。
秦曹去哪了?陶冶知道秦曹不会专门写纸条给他撒这样的谎,心一紧,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来。陶冶说不清为什么,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打电话给王老爷让他赶快来人把秦曹的手术方案取走,然后派人去寻找秦曹。
手术方案和病例陶冶装在一起,在家等人来,他以为来的人会是那天送秦曹回来的人,没想到王老爷亲自来了。
“你是?”
王老爷为人干脆,当即掏出身份证表明了身份,接过档案袋,王老爷再三承诺会帮助寻找,陶冶强冷静下来听他说,事实上他现在心里急的冒火,大火山好像要爆炸,秦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了几次,再打就是关机,定位也找不到。
想了很久,陶冶最终决定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他名义上的生父陶景,四年前突然找到了他,可是他并不喜欢。
“父亲。”陶冶尽量表现的平淡。
“嗯。”说不好听的,陶景一直派人暗地里跟着陶冶,他打电话来所谓何事自然一清二楚。
“我可以请你帮忙寻找一个人吗?”
“当然可以。”反正他很乐意伪装一个好父亲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陶冶心神不宁,好像他刚才做了错误的决定。
他已经报了警,但警方说不满24个小时,不给立案。
秦曹醒来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绑架他的人虽不算友好,但貌似也没有杀人灭口的心思,他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虽然距离只有方圆一米。
仓库很空旷,他的周围有成袋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他还有一米的活动距离,是的一条一米长铁链子就拴在他脖子上,说的有点可怜,其实有点像在养一条狗。
秦曹坐在地上思考他目前的状况,毫无疑问他现在是被绑架了,绑架他的人目的还不知,但是他最近所做事情唯一特殊的就是接了王夫人的手术,以此推测,绑架他的人应该是和王夫人有仇的人……如果没有出错,那个人应该也是四年前让王夫人心脏病复发的人。
秦曹:统统,我被绑架了,哭唧唧。
系统:节哀顺变。
秦曹:都怪我放松了警惕,陶冶的世界怎么还会有危险?
系统:不然你以为你前三个世界怎么死的?
秦曹很委屈。
系统:那天做手术时你就感觉到了危险,下午逛商场时也察觉到了不对,练车那么明显的bug,你怎么还会上当?!对危险的辨识力如此低,我很怀疑你怎么长大的。
秦曹震惊: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系统:我是为了让你学会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在病人的精神世界随意死太多次可不是好事,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数据,但总归会有那么些影响。
秦曹吃着小饼干更加委屈:你这样不负责任,我要死了怎么办!
系统:怪我喽?对了,饼干里下了软骨散。
秦曹惊悚的把咬了两口的小饼干丢在地上。
系统:骗你的。超市包装,大街货,一块钱一块,你值得拥有。你太弱鸡,他们都懒得给你下毒。
秦曹凄凄歪歪的又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半撒了一半。
系统凉凉道:你猜这些东西吃完了他们会给你补充新的吗?
系统的话成功激起了秦曹的危机感,挪过去把所有吃的喝的拉到身边,仔细数一数,3×4cm的小饼干,算上他吃掉的那一个仅仅有七个,再数一遍也没有变多!水一提刚好12瓶……
秦曹眼泪汪汪:救援人员什么时候能到?
系统微笑:你猜猜昨天一晚你总共离开了多远。
系统:当当当,恭喜你,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出省,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是不是很意外?有没有很幸福?
秦曹:“……”宝宝好难过,好伤心,统统一点都不爱我,也不心疼我,感觉要被全世界都放弃了。
失踪的日子
逃跑是必须的,秦曹在系统表示没有能量爱莫能助后,只能选择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力更生。
铁链是拴在柱子上的,直径十厘米的大柱子貌似是这个仓库的一个支柱,铁链是良心货没有缺口,不像大街货的压缩饼干,吃了没多久就饿了,铁链的另一头缠在秦曹脖子处,一个沉甸甸的大锁,坠的秦曹脖子疼。
手机什么的不用想早就被搜走了,鞋子应该是被扔掉了……总之全身上下算得上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危险品,搜身的人技术很专业。
秦曹眼神木然的看着破碎的地面,突然福临心至:统统,你说我把地挖开能不能找到一些小工具?
秦曹虽说吃不饱穿不暖,脖子上坠了个大锁,居住的环境差点,但和陶冶比已经是很幸福了。那晚陶冶说秦曹是他的命,没有一点是开玩笑,短短消失的一天,就折磨他几乎要呕血。
王老爷那边的进展还是很快的,连秦曹都能想到绑架他的人是和王夫人有仇的人,王老爷如此精明的一个商人,怎么会不明白,那天他亲自去也是为给陶冶一个交代。
秦曹出事的那一刻,王老爷就开始查,而和他有仇又如此迫切的希望夫人不妥的人,只有一个人——陶景!
事情和陶景有关,王老爷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他很纠结要不要告诉陶冶,因为资料显示,陶景和陶冶是父子关系。对陶冶的态度他很复杂,陶家人他都恨的要死,不想有一点瓜葛,可是陶冶对秦医生的关心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