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21)
【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怎么就忘了呢,我们医院今年新引进的R2D产品研发团队的名单首位,就叫陈默啊!】
【大佬不仅是大佬,还出身豪门。】
【到底是谁给了我错觉,让我竟然觉得他是那种不屑豪门争斗,愿意泯然于众人的普通人啊!】
并不知道自己的履历就这么被爆了个彻底的陈默,此时就坐在偌大会议室的谈判桌上。
仿佛前生他和无数竞争者博弈的谈判场。
面对巨大的长桌对面,脸色因为气愤隐隐发红的外国佬。
卢纳尔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不过他半秃的黄色卷发,浓密发白的胡子,比实际年龄还显得苍老的面皮和阴翳的眼睛。
他快速和旁边的翻译说着什么,配合着手上夸张的动作,看起来愤怒又无可奈何。
陈默听得懂也直接无视了,起身,一本接一本的资料丢砸在长桌中间。
第一本,“这是股东最终投票选决的结果。”
第二本,“这是你未婚夫杨舒乐继承无效的官方证明。”
第三本,“这是四方联名……”
……
想到就是这个人,三番两次想要席司宴的命,陈默眼底冰冷,双手撑上长桌。
一字一句:“卢纳尔。”
在对方转头看来时,陈默说:“你赢不了。带着你空空如也的口袋和狼子野心,早点滚吧。”
第79章
当天谈判桌上的细节内容外界无从知道, 只知道UA最终在这场角逐当中败下阵来,被迫退步。而卢纳尔那张看起来像是被保镖提撑上车的图片,被媒体戏称为“火刑架上的Drowning Dog。”
事实上, 陈默从不认为, 卢纳尔会就此灰溜溜回国。
果然此后两天, 以传兴科技为首引进外资的联名企业,打着科技共享, 优势互补的名义,开启了一场有关整个国内科技市场的所谓技术革新的研讨会,以此鼓动新兴小型企业与创投人之间的合作。
CM在国内的办公大厦顶楼。
韩乾将手机里调出来的画面推到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人面前, 开口说:“这是传回的卢纳尔和任贤森在机场碰头的照片, 你看看。”
席司宴随意瞥了一眼, “拿到证据没有?”
“还没, 卢纳尔这次格外小心。”韩乾弯腰把手机拿回来,皱眉开口:“不过卢纳尔打着大捞一笔退回老巢的目的基本是板上钉钉了,就是可怜了那些小企业, 有的甚至是刚大学创业出来的,卢纳尔要真这么搞,市场的平衡一下子就会被打破。”
席司宴转动椅子看向外面。
说:“牵扯太多了, 不会袖手旁边的大有人在。”
“比如说陈默就是之一是吧?”韩乾带了点笑:“卢纳尔这次在他手里栽了一大跟头,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听说被气得住了两天医院。陈默偏偏又还是任贤森的死对头,一个圈子的生死存亡战, 我早就说过, 你俩挑对家的眼光是真的一致。”
席司宴手里的钢笔取出又盖上。
“订一班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飞华京。”
韩乾惊讶:“你要亲自去?”
“嗯。”
“没必要吧。”韩乾说:“杨氏对谈那天你都没露面, 这次咱们的人盯着就可以了。”
说着说着, 韩乾懵逼了一下, 震惊:“你别告诉我你想假公济私啊,眼看前男友去了,你忍不了这三天两夜的相思之苦,非要跟着去?”
席司宴手里的钢笔丢过去,“让你订就订。”
“恼羞成怒。”韩乾一把接住了笔,一边让秘书订机票,一边絮絮叨叨:“虽说我很理解,对吧?这位陈总一点不比你这工作狂得闲,学校公司医院几头跑不说,刚忙完杨氏的事情,马不停蹄就又出了差。可咱也不能逼得太紧,你知道这越上赶着就越掉价的道理……”
韩乾的话,最终在席司宴响起的手机铃声中被打断。
他还以为自己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呢。
结果席司宴接起来一声妈,韩乾才知道是席家上一辈顶出名的那位大儿媳。
姜静在韩乾这种外人眼中,一生也算传奇。
婚姻美满,儿子出息,自己在外也是女强人性格,老公当年说脱离席家自主创业,她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出走了,并动用自己的人脉能力将夫妻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席司宴就算不继承席家。
啃他父母的老,怕也是几辈子都啃不完的。
可现在一家子精英,谁也不攀着谁。
如今电话里,姜女士的声音在面对自己儿子时,少见的柔和两分,开口问说:“没开会吧?有没有打扰到你?”
席司宴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还一边忙碌着手上的事。
“没有。”他说。
姜静:“那就行,你回来也这么长时间了,好歹抽空回家吃吃饭。”
“好。”席司宴并没有拒绝:“我看看时间。”
对话简单,三两句就没了话说。
过了几秒钟,还是姜静先开口:“对了,我听人说你在找擅长内调的名医?”
席司宴手上一顿,“你认识?”
“人我倒是知道一个,推荐给你也没什么问题。”姜静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么千方百计到处打听,是不是为了那谁?”
“是。”席司宴很干脆,沉着:“还有,他有名字,不是那谁。”
“你别一提起他就浑身带刺一样。”姜静似乎有点无奈,“当初的事时机使然,老太爷也无非是顺水推舟,想着你俩能断最好。如今席家管不着你,也没那个能力管你,可扪心自问,家里人真想阻止,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这是软化求和并表明态度,席司宴不是没有听出来。
说到这里,姜静把话题刚回刚刚,问说:“我是听说那孩子腿不好,高中你不就让庞老给他治疗过,如今怎么找起内调的医生来了?”
提起这个,席司宴皱了皱眉。
“低烧。”他说:“持续性的。”
姜静:“什么引发的?”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半晌突出俩字:“房事。你确定要听?”
姜静:“……”
一直等在旁边没走的韩乾:“……”
席司宴压根不在乎听见这事儿的两人是什么表情,或者在想什么。
他只是一提起陈默这毛病,就不自觉拧眉。
关于那一夜已经过去好几天。
他早上发过一场烧之后,退下来了,可之后就一直持续性低烧,反复不好。
连杨氏谈判那天,他的温度都一直维持在三十七点八度左右。
席司宴找了不少医生咨询,也给他开了药。
得到的结论都差不多,他这次持续性低烧除了一场激烈的情事透支体力之外,跟他连轴转的忙碌有着很大的关系。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从幼年种下的。
早产,肠胃不好。
又几乎错过了整个能好好调理的成长期,别说调理,他最初那十几年,相当于在一张本就薄弱的纸上,反复拿刀划破粘合再划破,最后留下破破烂烂满是疮疤的本体。
席司宴在这件事上从不找自辩的理由。
因为他同样缺席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陈默一面很好地养着自己,一面却又在不断透支。
幼年埋下的隐患,如今以这种方式反馈在了他的身体上,也犹如回旋镖一般,五年前就狠狠扎在了席司宴的胸口,一直没有拔出,时隔越久,扎得也就越深,生锈难愈。
只要提及这事儿,就隐隐作痛。
席司宴不再婉转,直接对着姜静开口说:“有合适的人选发给我,我找人联系。”
姜静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开口说:“那什么,儿子,虽然说妈知道你从小骄傲惯了,如今更是身在高位,权力金钱什么都不缺。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使劲儿欺负人,我听说那陈默如今也是年轻轻轻事业有成,席家人可不干侮辱人那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