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万人迷了[快穿](403)
先前唐周对许敬承确有几分怒意,本要等许敬承回来一番好好教训他。可几日都不见他,唐周也忙着应付那几个人,心里的怒气也逐渐消失而去。此刻再见许敬承,倒没之前那般生气了。
不过一见他,唐周就不爽他,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半眼都不看他。这许敬承许久未见,更是流氓了。一个许敬承,一个许宥初,还真是分不清到底谁更流氓。
他那只攥着唐周脚踝的手,先是轻缓地摩挲唐周凸起的踝骨,摩挲了一片热意,又突然地摸进唐周的裤管。他从外面刚回来,手上带着凉意,一双手抱着唐周的小腿,也开始迅疾地伸手进他的裤管当中抚摸而上。
唐周被他这样一摸,浑身一僵,另外一只脚要踹到他脸上去,这次他两只手都抱着唐周的小腿,自然就没有手来挡他了。不过唐周这姿势不太好,没踢到他脸上去,只能踢到他的肩上。
唐周冷声说了一句:“滚开。”
大约是真觉得唐周恼了,许敬承立马松了手,直接爬上来,睡到唐周的身边去。唐周翻身过去不理他,许敬承便从唐周的身后将唐周抱住。
他将自己的脸靠在唐周的后肩上。轻轻嗅闻着属于唐周身上的味道。他轻声说道:“我好想你。今日总算见到你了。”
唐周即便没有转身,却也感受到许敬承将一枚吻落在他的肩上。因为穿在身上的衣衫单薄,便能够清晰感受那温热的吻了。唐周心头一动,倒也没觉得多生气了,就与许敬承说:“怎么今日才能见你?”
这话一问出来,许敬承嘿嘿笑道:“婶婶是想我了吧?”他亲热地蹭上来,毛毛躁躁地亲吻唐周的耳根。
唐周最敏感的就是耳根,哪里经受得住他这样亲,要去躲他,也没办法,只能翻身过去,直接将许敬承的嘴给捂了。许敬承得逞了,亲了亲唐周掌心,凝望着唐周此时漂亮而又有些微怒的眼。许敬承说道:“曹临棋可是看上你了?”
唐周没搭话。许敬承又自顾说了:“曹临棋肯定看上你了,还发现了你我之间的事。那一日他将你带走之后,就处处带人找我的麻烦。我日夜兼程地去处理麻烦,今日才有了机会喘一口气,才能见你一面。我真是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他抓着唐周的手掌,脸颊在唐周的掌心里像一条大狗一样蹭着。唐周故意和他说:“不想。”
“肯定想了,今夜又没睡着。肯定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这样没脸没皮地说了一会儿话,许敬承说道:“我得到了消息,我们许家完蛋了。曹临棋来启城,就是来抄我许家来了。即便我知那许宥初也喜欢你,我也不得不因为这事与他合作起来,想个办法将许家保下来。近日就极为忙碌了,很少有时间来看你。你不要再想我想得睡不着了。你呢,你被曹临棋喜欢,他定然会带你脱身。若是——”
他说到这里,眸色深沉下来。他轻轻握着唐周的手指,他轻声说:“若我们保不下来许家,曹临棋还能保你一命。你就跟他去吧。”他说着话时,脸上神色凝重,还真是格外与众不同。
唐周也便知,这到底是怎么严肃的事情了。连许敬承的脸上都展露了悲切,这真不是什么非同小可的事。唐周怔然地看着许敬承。
许敬承说道:“我等了你半辈子,才在这时候见到你。我是不甘愿死的,即便我要死了,我也要爬回来,要亲你一口才行。我只是暂时将你放在曹临棋那,等我回来了,我自然要将你抢回来。你可知,你可知你我以前——”他摇了摇头,“你大约不知了。没关系,我知晓就足够了。你只要知晓,你只能是我的就好了。就算是许宥初,若是能得到你,什么手段我都能使出来。婶婶可别再招惹别的人了,这么多人,我实在抢得费劲啊。”
他这话,跟交代遗言似的,唐周心里一紧,问他:“怎么了?”
许敬承说道:“国会上出大事了。”
“你说投票那事?”
“嗯。”
这事情唐周还是知晓的。因为隐约明白梁暮芸的事似乎真与现在的动荡有些关系,唐周就也天天都看日报,了解了最近的政治风云。明白现在京海在这种高压之下,国会打算投票来决定是否签字。报纸上所透露的不过这些,其他就没有了。此时唐周疑惑道:“为什么要投票?这个字非签不可吗?”
许敬承说道:“一方面,正经历了一场大变革,制度军事上都了极大的改变,尚未适应且发展完全,还因为最近派系之争,整个国内上下糟乱一团,难以一时团结军心,战火资源也浪费了不少。又因前年蝗灾,粮食只够今年节省着吃。若真的与海利吉打起来,我们还真没有什么胜算,可能还要死不少人。另一方面——”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海利吉敢如此理直气壮,说是来我国的一批海利吉商人失踪了,他们说是我们将他的那批商人杀了。还说要么我们交出那一批人,要么就在上面签字,不然他们便举国进犯。”
唐周心里大骇。一时之间,零碎的线索连起来。让他明白梁暮云的失踪,和这批国外商人失踪有关系,而这些,又都与许文斌有关系。
瞧着唐周惊讶睁大的眼,许敬承也似乎知道唐周在想什么,于是许敬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猜,我叔叔和那批商人的失踪有关。他应该将那些商人绑架了或者是藏了起来。他这样做唯一的好处,那必然是收到了海利吉的贿赂与承诺。虽然我与他相差了那么多年岁,却也隐约知道他的性子。他向来就是喜欢给自己找后路的。这段时间派系之争混乱,军阀势力即将宛若一盘散沙,他就是看准了军阀终有一日靠不住,想要另找靠山。若是这事成了,他恐怕要移居出国去。”
唐周惊讶说道:“你怎么知晓这么多?”
许敬承笑道:“你以为我那茶庄,真的就只是茶庄?那是最大最有用的情报网。这曹临棋突然过来,实在古怪,我便去好好探查了一下。将那些线索串联在一起,才推测出这事。”
唐周冷静下来,沉声问他:“那你为何突然告知我。”
许敬承轻轻捏了一下唐周的脸颊,他说:“你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就是这样聪明。”
唐周将他的手拂开,说道:“你今日突然告知我这件大事,定然不是什么你喜欢我、恋慕我之类的。这般国家大事,你都能肆无忌惮告知我,那就是——”唐周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觉得我也掺和了许文斌这件事?”
许敬承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刚进来,他就被毒了。我也不得不小小怀疑一下嘛。”他说着,竟然还用这样委屈的口吻和声音。
唐周又说他:“那你前几日天天找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我了,不过是要探查我的底细罢了。”
“这倒不是,我还是真心喜欢你的。只是——”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小了,“就是顺带探查一下罢了。”
唐周冷哼一声,不吃他的招。不过他心里也知晓,许敬承是真心喜欢他。这游戏系统什么都出错,这好感度可一日都没出过错。
许敬承讨好地在唐周的冷脸上亲了亲,他说:“他遭遇这一次毒杀。我想,大约是知晓曹临棋要过来,他慌张了。又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慌张了。不想被抓去审问,将他直接毒杀更好。这秘密就烂入根里没人知晓了。可是这毒杀,却又没真的将他杀死,只留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那。到底是许文斌刻意躲避曹临棋自我毒害,还是那一派势力用的药少了没毒死他,就不得而知,也不怎么重要了。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查清楚那一批外国商人到底被许文斌藏到哪里去。才能缓和如此紧张的国内局势。上面便派遣那京海大军座曹临棋过来。”
唐周将这个蹭着他的家伙稍微推开一些距离,“我怎么知他将人藏在哪里了。你这样怀疑我,是因为之前他也带回来一个戏子?”唐周旁敲侧击这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