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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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淳泰就这样晕晕乎乎抄了一天的书,直抄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才离开,回去后他便向两个好友讲述了今日的经历,好友本来一点也不相信,次日樊淳泰带他们去那已经挂上“津宁书斋”的楼阁里去....晚上,三个人晕晕乎乎地从书斋里出来。
渐渐地,书斋里来抄书的人越来越多,樊淳泰这才知道原来书斋不仅收他们这样的正经学子,甚至粗略识得几个字,就算不识字只要能将字写得工整的也可以来此抄书。
随着书已经尽数抄录完毕,书斋便不让他们再进入了,男子对他们说是里间要进行修缮,不日后他们就可随意进入。
那几日樊淳泰魂不守舍,总是不自觉地便来到了书斋前,比如这一日他看到书斋找来了津宁城所有的木匠,另一日又来了几辆运送物品的马车....
当书斋开放的那一日,樊淳泰等人早早地就来到了书斋。
樊淳泰和两个好友——曾舜和方丰羽在书斋前相遇,三人皆带着好奇走了进去,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一排排整洁干净的木桌木椅,每张桌椅上都放着笔筒等物,甚至还有纸张!
最开始和樊淳泰说话的那个叫季龙的男子走过来迎接他们,樊淳泰拱手道:“季大哥。”
季龙点头,看他们盯着桌子上的纸张看就开口道:“这些都是书斋提供给你们使用的,不过万万不能打歪心思,只可将纸张用在书斋里作文章或练字,每人可用的纸张有限。”
这句话足以震惊樊淳泰三人了,毕竟纸在现在可是好东西,而书斋竟然拿出来免费给他们用?!
因为他们三个也是熟面孔,季龙耐心给他们讲道:“里面木柜的书籍可以随意翻看,但是看过之后要放回原处,每日都会有书斋的人检查,此外,书斋外间有热茶水.....”
自津宁书斋开放后,樊淳泰三人就如饥似渴地每日看着书斋里的名家著作,要不是书斋每日都有关闭时间,他们绝对废寝忘食。
慢慢地,来津宁书斋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字都认不全,樊淳泰有一次发现书斋的人耐心地给一个捧着书籍的半大少年低声讲解其中内容。
樊淳泰也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处书斋是来津宁城的锦衣卫所开办的了,他也终于知道何为“锦衣卫”——即直接受皇帝统管的机构,直接听命于皇帝。
他们是奉旨来津宁城的,不仅是书斋,他们今后还会在津宁城做更多事。
樊淳泰并不害怕这群听上去很有权势的人,也不担心他们要做出什么事,要问起到底为什么——
大概.....因为那日他亲眼看到锦衣卫扶起了跌倒在路前的盲眼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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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津宁书斋这样的场景不止出现在津宁城一个地方,因为目前资源有限,晏玄钰想建的图书馆只能暂时是这种模样了,希望几年后能从这些免费为学子开放的地方走出更多人才来。
这是晏玄钰目前能给天下读书人一个相对教好的环境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书斋的成效,他已经做好了几年之后才初现效果的准备。
第63章 军校考试
京城军校。
在这里每个人的衣服都要亲自洗,因为不时就会有仪容检查,刚开始还有人赌查不到,便对个人卫生有所松懈了,被几个助教抓住后狠狠罚了一顿又当作典型案例在整个军校通报,从此再没人敢偷懒了。
到了现在的学习阶段,军校学生们除了每日必上的课程之外,可以根据个人意愿选择一些其他课程自由组合。
在被送到这里来之前,他们是从来没听说过“大抽查”“仪容”“通报”等等.....
晏玄钰从最开始制定军校校规时就刻意制定严格,他的想法就是让这些京城公子都体会一把“变形记”,每个人性格不同,想法也各不相同,如果他们能在军校里学到东西和改变自己固然好,如果还是像从前一样晏玄钰就将人该送哪里送哪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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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军校难得的休息时间,刘教头等人对他们的看管也会松一些,孔砚说自己有一件棉袍未洗,过几日天冷又要穿上了,于是三个人都找出该洗的衣物,干脆相伴一起去洗衣服了。
明成玉拿着木盆,里面放着要洗的棉袍和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军校发的草木灰。
孔砚走到他旁边,因为手里端着木盆,便用手肘碰了一下他:“成玉,那日韩夫子单独留下你说了什么啊?”
明成玉眉头一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了?”
孔砚示意安俞亮也跟上来,三人挤在一起。
随后压低声音道:“我听到风声说,近来京中发生了很多大事.....”
一通话说完,孔砚发现他们两个人竟然都很平静,安俞亮看他表情不满,迟疑地“啊”了一声:“确实挺让人震惊的。”
孔砚顿时泄了气,“喂,你们给点反应啊,我这么努力才知道的,你们知道在军校里想知道外面的事有多难吗?”
明成玉听孔砚说京城里查抄了一大批官员府邸,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明府被查抄了也不错?那个地方从他降生之时起带给他的只有谩骂与苛待,但是他唯一担心的事就是若是明府也在此次事变中下水,他的母亲魏氏是否受到了牵连....毕竟家眷都是和家主系在一起的。
他给其他人说了他的顾虑,三人都有些沉默。
安俞亮的父亲是留京的无实权武将,送他来军校只是因为朝廷官员都要送个表面学子实则人质来。所以京城那些文臣之间的事与他无甚关系,不过想到他好友明成玉的家人可能出事,他也跟着着急起来。
“无妨,现在也无法出军校,先过好眼下,想想后日的阶段考试吧。”明成玉笑了一下。
三人刚要各自找地方放木盆,突然看到有个眼熟的身影。
孔砚小声道:“那不是王湎吗?”
明成玉也发觉出不对劲来,王湎今日似乎也太过安静了。
他的手在木盆里已经泡得皱起来了,但是还是直直地看着前面许久未动作。
同样待在一个“笼子”里,学子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大仇,王湎只是性格讨厌人了一点,除了刚开始闹腾了一番,后面的课业虽然不出挑,至少都做了的。
今日怎的一个人在这里,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三人各自放了木盆后上前,孔砚说:“王兄,发生什么事了?”
王湎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一抬,竟然直接将木盆打翻了,木盆里的水尽数溅到他自己身上,王湎低头去将地上的衣物捡起,低声道:“没....没什么。”
原本三人还有点不确定,这下可以确定王湎是真的有什么事了。
但是到底他们和王湎也没什么交情,安慰了几句各自回到木盆前洗了起来,他们还约着一会一起去军校书斋学到半夜三更呢!
王湎看到明成玉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若是他们继续追问,王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今天无意间听到了刘教头和郭教头二人闲话,竟然说到了如今京中的局势,其中....竟然有王家。
王家,先帝年间如此一个庞大的家族.....已经再不可能复起了。
王湎将衣服放在木盆里后久久未动。
可是,他疑惑地发现,自己心里为什么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太大的悲痛和愤恨呢?
王湎努力回想往日种种,企图回忆一张张族人的面孔,但是回忆起的只有表哥带着他们在烟花巷与怜人玩乐,在郊外骑马追赶无辜过路的百姓,看到他们惊恐的面容哈哈大笑的画面....
那些事,仿佛是另一个王湎做的一样,让他有些恍惚。
来到军校许久,他从未想过以前的事,说起来惭愧,刘教头罚他最多,也让他吃了最多苦头,可是王湎竟然一点也不恨他,反而有一种隐秘的欣喜。
因为在他前近二十年里,从来没人这么对待过他,他生母早逝,父亲后来又娶了继室沈夫人,继室夫人总是对他无限纵容,无论他做什么,继室夫人都只是笑笑,父亲说沈夫人视他为亲子,可是王湎见过,沈夫人将三弟打的哇哇大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