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太监,皇帝竟能读心(50)
因过于出乎意料,园主手中的银票一时没抓紧,飘在了地上。等唐月把银票捡起来,塞到园主手中,园主才回过神来,忙向宋扬道歉。
宋扬摆摆手,不太在意。
又让园主给二人办手续,等了好一阵,他才抓着两张卖身契,带着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出戏园子。
他刚一踏出门,就有人报给了蔺丞相。
蔺丞相抚着胡须,笑呵呵地和身侧的人道,“看来我们宋公公也难躲情劫啊。”
说完又让人去查那两个人的来头。
他是不排斥宋扬去帮戏子赎身的,他甚至非常支持——一个贪财又好色的人,他用起来放心。
宋扬把人带回福履轩的路上,唐月几次要和宋扬搭话,都被宋扬敷衍过去了,陆兰洲跟在后面却一句话没说。
等进了宅邸,唐月和陆兰洲都被宅邸内的奢靡震住了。
唐月不知宋扬底细,见他不带下人出门,但出手阔绰,只以为是他家中经商小富而已,如今再看这院子,恐怕宋扬不是一般人家。
而陆兰洲在江南是见过宋扬的,当时宋扬也是个伺候人的,虽不知身份,但能瞧出那人极为尊贵。没想到宋扬也不一般,单这宅院不是普通官员能买得起的。
陆兰洲只觉得自己有满腹疑问,当着唐月的面一句也问不出口。明明唐月和自己一样,都是从怡红楼之地被卖到戏苑的,可他就是觉得唐月碍眼,根本不配待在宋扬身边。
“官人!”唐月小跑着追上宋扬的脚步,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声音掐得比刚刚还阴柔,“还不知道官人姓甚名谁呢。”
宋扬毫不留情地拨开他的手,又站定给他们约法三章,“首先,你们不要喊我官人,第二,我不要从你们口中听到‘奴家’二字,第三,少问问题。”
唐月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应了一声是。唐月又偷眼去瞧陆兰洲,没想到他居然镇定得很,只是看向自己时,目光带着不愉。
“爷可回来了。”
清丽看见宋扬满眼喜色,踩着碎步上前为宋扬脱去外衣,又疑惑地望着另外两人,“这是爷的客人吗?”
听及此,唐月与陆兰洲二人皆面露尴尬,静静的等着宋扬介绍他们。
“不是,我在戏园子买回来的,以后和你们一样伺候我。”
闻言,清丽马上收回对着他们两个的笑脸,反而用不善的眼神审视他们。
唐月也很惊诧,他以为他被买回来是在床上伺候宋扬的,居然是当下人吗……他不甘心地上前一步,想说什么,陆兰洲却抢先一步应了好。他只能恨恨地望着陆兰洲——如果这时他冲出来说想贴身伺候宋扬,显得太不懂事。
“清丽,你先调教调教他们。”
宋扬放下一句话,回到了屋里。
此时宫门已经下钥,他来不及回去,索性歇在了福履轩里,他还特意叫了陆兰洲进屋内伺候他。
陆兰洲这一路脸上都挂着淡漠,此刻站在宋扬屋内,绯红一点点从脖颈漫上脸颊,他压低了头不敢正眼瞧宋扬。
宋扬一边吃着清丽剥好的石榴籽儿,一边招呼陆兰洲坐下,还问他要不要也抓一把去吃,陆兰洲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坐在宋扬一侧。
“大人。”陆兰洲没接过客,声音有些胆怯。
宋扬唔了一声,不赞同道,“我不是什么大人。”
他暂时不想透漏给陆兰洲自己是太监这件事,见陆兰洲点点头换了个称呼喊他爷,宋扬随意应下了。
“我有几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宋扬朝人勾了勾手指头,示意陆兰洲附耳过来,在陆兰洲耳边这样那样说了一番。陆兰洲听着,面有诧异、不解。随后宋扬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亲自别在陆兰洲腰间,他才晃过神来,知道这是一份怎样沉甸甸的信任。
“兰洲定不辜负爷您的嘱托。”
宋扬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去外面的榻上睡,还嘱咐他不要被人察觉,“明日若有人问起,就说你伺候了我一晚上。”
陆兰洲迟疑着,问了一句,“爷不需要兰洲伺候吗?兰洲……很干净的。”
“不需要。”宋扬凝视着他,“我找你是来管家的,不是来管床的,你以后要摆清自己的位置,才好行事。”
陆兰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翌日,宋扬早早就起床了。
他把宅邸内的下人都喊来,郑重道:“往后宅内一切事宜都交予陆兰洲掌管,若有不从者,我会杖责后将之发卖。”
此话一出,从蔺府被派过来的十几个下人皆是惊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本来就是听蔺丞相的,到福履轩也是蔺丞相派来半监视半管辖宋扬的。若是真的听陆兰洲的,这……
陆兰洲见一片静默,将手中瓷碗摔落在地,瓷片碎裂的声音引得众人颤了颤身子,“怎地?是有人不服我?还是不听爷的吩咐?”
众人被人高马大的陆兰洲唬住了,跪倒在地直呼不敢。
宋扬满意地给陆兰洲投去赞许的目光,这一幕正好被半跪着抬起头来的唐月瞧见了,他本来就气得一晚上没睡觉,现在更是嫉妒得要发狂。
而宋扬搞定了这边的事以后,去了蔺府一趟。
蔺丞相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早起,眼下乌青十分明显,脸上还带着倦意。看见宋扬来,嘴里喊着让下人上茶,手下却快速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写完后将纸提起,用嘴吹了吹纸上的墨水,这才折起来交给宋扬,“又要劳烦公公一趟了。”
“丞相客气。”
与蔺丞相不同,宋扬昨晚睡得很好,颇有些春风得意的味道,倒惹来蔺丞相调笑。
“听闻昨晚公公在戏园子一掷千金,带回两位佳人共度良宵?”
“要不说这京城儿美人多呢,”宋扬倒是一点不意外此事这么快就能传到蔺丞相耳中,他凑过去,露出一副餍足的模样,“杂家在陪陛下下江南时便对这美人儿一见钟情,如今到了京城,又恐他在戏苑受了委屈,这才迫不及待为美人儿赎身。让丞相见笑了。”
蔺丞相点点头,这倒与他让人去查出来的事相符。只是没想到宋扬这个太监倒是个痴情的,在江南一遇就能记到现在。虽然昨夜买了两个,但只宠了一个,很明显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太监好男风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是缺了东西的男人,有点怪癖实在正常。
而宋扬有弱点,这是好事。
两人寒暄了几句,宋扬便启程回宫了。
福履轩内
刚睡完午觉的陆兰洲,打着哈欠走出正屋首先被唐月瞪了一眼。他没理,轻轻将腰间玉佩提起,吸引了唐月的注意——那是昨日宋扬佩戴的玉佩。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狐媚手段!”
陆兰洲的目标可不是他,冷声呵斥他滚开。
唐月不服气,但到底惧怕清早宋扬放下的话,杖责后重新发卖,那十有八九就要被卖去勾栏了。
不远处,清丽正和其他下人低声讨论着什么,陆兰洲颐指气使,将恃宠而骄写在了脸上,“你们,去给我打扫屋子。”
陆兰洲虽然睡在正屋的榻上,但是对外都说两人昨晚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到底是清丽这个领头的先上前一步应好,又带着几个人进了屋里。
屋里一片杂乱,大床上的床单被浸湿过,地上有堆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是两人昨天穿的那套,看这一屋子的情况,不难猜测昨晚是有一场如何酣畅的大战。
清丽嫌恶地将地上一条不知道是谁的亵裤捡起,捏着鼻子扔到脏衣篓里去。
她是蔺丞相送进福履轩里长得最标致的一个,当时蔺丞相对她唯一的嘱咐就是要勾引宋扬。
虽然宋扬是太监,但不是一般的太监。不仅受皇上宠爱,还长得极为俊朗,可以说若不是少了那个物件,简直就是清丽的梦中情郎。
所以这个差事她欣然应下,也在宋扬几次回宅后细心伺候。
可谁料宋扬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