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90)
但唯一确定的事,他现在做不到对安景掏心掏肺,把命都交给他。
晏启离意识觉醒后,知道自己原本的命运线。
他知道自己后面会为了所谓的主角受,掏心掏肺。
甚至为对方死。
当时的他不屑一顾,认定自己永远不会为情所困,不会有这一天。
而现在……
如果愿意为对方奉出生命,违背信仰算是喜欢,算是爱,晏启离想自己对安景,确实没到那一步。
他只是想对安景好。
所以就算没想好理清,也不影响他为此付出行动。
在这方面,晏启离也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往。
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这点和安景截然相反。
听安景说完,姜辰沉默良久,神情恍惚的变成他了:“你说他给你转了夺少?”
夺少?!
安景:“……八百万。”
姜辰看起来要哭了,从和有钱人拼了,变成要和安景拼了。
“这就是豪门吗?”姜辰仰天流泪:“随随便便就砸八百万。”
这样讨人欢心……是个人都很难不欢心啊!
他要写多少字才能税后赚八百万啊!
“八百万……”姜辰目光幽幽:
“麻烦你帮我问问晏启离,我现在自荐枕席还来得及吗?”
“我不要八百万,五百万就好。”
实在不行,四百万也行!
安景:“……”
那应该不行QAQ。
姜辰感叹:“你这么简单就嫁进豪门了,羡慕啊。”
安景耳朵一热:“没影的事……”
就算晏启离是想讨他欢心,想对他好,但他并没有承认什么。
别说告白,连挑明都算不上。
最多只能说明,比起街上的普通人,晏启离更在意自己。
或许也有一点其他意思,但是不多。
少到晏启离自己都不确信,抓不住。
听了安景的话,姜辰突然笑了两声,笑得安景莫名其妙。
安景:干嘛突然笑?
姜辰问:“看着你们两个人,你知道我想起一句什么话吗?”
安景好奇:“什么?”
姜辰一字一句答:
“他们不是情侣,但没事也亲两口。”
第59章 自然
安景和晏启离不是情侣,也没有像姜辰说的那样,没事抱在一起亲两下。
不过姜辰觉得快了。
自诩很会钓男人的姜辰,在安景对晏启离什么心思都没有的时候,就能给他发会被扫黄警告的视频,更别提安景目前这个阶段。
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姜辰为朋友掏空了硬盘。
他把自己多年珍藏都贡献了出来。
面对姜辰许多个压缩包砸过来的盛情,安景手一抖,热意爬上脸颊,说自己用不上。
他和晏启离之间清清白白。
最出格的就是他做了几个不那么素的梦。
有些梦做了也就做了,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但现实……
安景还不敢想。
想想都觉得燥得慌。
还有点难为情。
安景没下那些看标题带符号还很直白的压缩包,结束聊天后叹了好长一口气。
和姜辰聊了之后,虽然晏启离云里雾里的态度还是抓不住,但安景心里没那么杂乱了。
倾诉果然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独栋别墅杜绝了邻里的吵闹,夜晚静下来后,连风都静悄悄的。
皎洁的月光从未关严实的窗缝中跑进来,霜似满地。
安景难得认床,睁眼到后半夜才睡着。
……
第二天一早,睡沉的安景是被人从薄被里捞出来的。
睁眼看见立在床边的晏启离,安景还以为是梦境照进现实。
只是梦里的晏启离没裹这么严实。
他方才的梦中,北疆王衣衫不整,很有点狂放不羁的调调。
安景表情呆愣愣,带着没睡醒的迷懵。
穿戴整齐严实的晏启离,嗓音冷淡:“擦擦口水。”
“啊?”安景下意识抬起手背。
安景:“……”
骗人。
看着安景这毫不设防的模样,晏启离眼底笑意一晃,又很快趋于平静。
“醒了就起床。”晏启离道:“起来吃早餐。”
安景终于从梦境抽离。
眼前这个,确实是现实。
因为梦境中的活阎罗,要爱笑许多。
梦里的北疆王不但爱笑,嗓音还低一些,好似随时随地都在撩拨人。
面对这样的北疆王,读书人招架不住,总是跟着堕|落,也很正常,很合理。
回到现实,安景幽幽抬眼:“你怎么进来的?”
晏启离说他给安景发了消息,也敲门了。
只是安景毫无动静,他才上来看一眼。
至于怎么进来的……
晏启离伸手一指:“你没关门。”
安景:“我没关吗?”
晏启离:“没有。”
安景:“哦……”
可能昨晚太震惊,忘了关。
几分钟后,刷牙的安景含着满嘴牙膏沫,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会有人昨晚上才说了‘讨你欢心’这种话,今早就能像拎小鸡崽似的把别人从床上拎起来。
还面无表情,不容人拒绝。
让人连起床气都不敢发。
尽管他并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
他一般都是睡到不气再起来。
……
一晚上过去,安景觉得他和晏启离之间的气氛比之前更怪了。
晏启离神色没什么异样,还是以前那副不太高兴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安景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能直视那双墨蓝眼眸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气中有淡淡的尴尬。
无功不受禄。
昨晚那八百万他没收,当时就退还给晏启离了。
可能是霸总没当成吧,晏启离今天没再说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两人就维持几乎零交流的状态到了机场。
沾晏总的光,没为航空业做过贡献的安景也享受到了机场的VIP服务。
免去了社恐和一堆人排队过安检的流程。
头等舱的许多服务安景都不需要,他吃过早餐后,盖着毯子倒头就睡。
从安曲回南城,飞行时长很短,睡是睡不着的。
安景只是不想和邻座的晏启离大眼瞪小眼。
头等舱席位寥寥,除了安景晏启离之外,只有后排有两个旅客,高高的座椅隔绝了视线。
晏启离长臂一伸,把安景盖到头顶的毯子往下扯。
毛毯摩擦产生静电,安景略长的头发炸开了几缕。
是和主人相反的嚣张张扬。
安景双手拽着毯子:“你做什么?”
软绒薄毯盖住了安景微尖的下巴,被好吃好喝细养半个月,他眼底的黑眼圈消失,一张脸恢复原本暖瓷白。
看人时烟茶色的眼瞳澄澈莹亮。
眼睫长得过分。
晏启离淡声开口:“怕你为了躲我,闷死自己。”
安景:“……”那也不会。
抓着毯子的手指动了动,安景不是很自在,小声开口:“我没有躲你。”
晏启离凉凉扫他一眼:“我信了。”
安景:“……”
嘲讽人也不是这样的!
和人交流很难,和能轻而易举洞察人心的人交流,更难。
总是一眼被看穿的安景抿了抿唇,又词穷了。
明明灵感爆发时,他也是能一天写两三万字的宴年。
而现实中,他总是词穷。
尤其是面对晏启离时。
“你不用躲我。”晏启离嗓音是特有的冷淡:“我对强迫他人没兴趣。”
谈论感情问题,活阎罗眼底的情绪也不明显,甚至还有点冷。
像是随时都能拎起不破踏入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