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虐文炮灰不干了!(272)
薄雁栖一怔,放下早餐,在病床边坐下。
低头在祁肆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柔声问道:“怎么醒这么早?”
祁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空洞的双眼内慢慢注入灵魂。
“你回来了?”祁肆扭头看向薄雁栖,声音带着一丝许久未开口的沙哑,还有一丝鼻音。
薄雁栖敏锐地捕捉到了祁肆声音里的不对劲,拧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说完不等祁肆回答,就着急着起身,要出去问外面负责保护祁肆安全的保镖,他不在的时候祁肆发生了什么?
祁肆一把拉住薄雁栖的衣袖。
“别走。”
薄雁栖身体僵住,停下动作,回头看向祁肆。
祁肆鼻子一酸,“我真的没事,你能不能,陪我躺一会?”
薄雁栖的眉头拧紧,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
但是祁肆这么说,他便什么都没问,脱了外套,翻身上床,半躺在祁肆身边。
等薄雁栖躺好后,祁肆挤进薄雁栖的怀中,拉开薄雁栖的手臂环住自己。
“抱着我。”
薄雁栖什么都没问,温柔地将祁肆揽入怀中。
直到感觉到祁肆的情绪稳定下来,薄雁栖才轻拍着祁肆的后背说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有小朋友被人欺负了啊?”
祁肆不说话,搂紧了薄雁栖的腰。
“跟三爷说说,谁欺负我们小朋友了?”
“说了你给报仇吗?”祁肆的声音从薄雁栖的怀里闷闷地传出来。
“嗯。”薄雁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宠溺的笑意,“给你报仇。”
“如果欺负我的是你的侄子呢?”
薄雁栖拍打祁肆后背的手一顿,眼神一凛。
第317章 这社死是躲不过了
祁肆说完,没听到薄雁栖的回答,心一沉。
“算了,我开玩笑……”
“薄赋予又怎么作死了?”薄雁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冷意。
祁肆退出薄雁栖的怀抱,仰头惊讶地看向薄雁栖。
薄雁栖脸上生气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祁肆一阵恍惚,随后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得太多。
薄雁栖对薄家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而薄赋予这个侄子他也早就已经放弃。
既然如此,他跟薄赋予之间发生矛盾,薄雁栖没道理会选择站在薄赋予那边。
是他仿若大梦初醒,恍惚中,以为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
可实际上,现在的剧情早就已经脱离原著。
唔……脑子里的记忆太多,太混乱,祁肆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
祁肆将头重新埋入薄雁栖的怀里,闭上眼睛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遗忘。
但是这些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
真的这么简单,当年祁妄也不会耗费那么多精力,找人把他遗忘。
而他现在的记忆并不是完全解封的状态,还有很多谜团他没有得到答案。
只是这样就让祁肆感到混乱,那如果所有的记忆都解开呢?
祁肆一颗心不断下沉。
听祁妄跟薄雁栖之前的说法,当年刚被救回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清醒的状态。
这个不清醒不单单指昏睡,更是指他的言行失控。
就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疯子,大脑浑浑噩噩支配自己的躯体,所行所思都是毫无章法。
祁肆害怕当年的情况会再现。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变成那样,祁妄跟薄雁栖该多难受?
“怎么了?薄赋予那混账东西怎么欺负你了?”薄雁栖感觉到祁肆的情绪低落,低头在祁肆的头顶落下一个吻。
祁肆不说话,把头埋在薄雁栖的怀里蹭了蹭。
薄雁栖没有继续追问,给了祁肆足够多的时间冷静沉淀。
窗外天色大亮,薄雁栖正想问祁肆肚子饿不饿,就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薄雁栖动作一顿,垂眸看向缩在自己怀里的祁肆,看上去像是又熟睡了过去。
只是泛红的耳朵已经把主人出卖了个彻底。
薄雁栖挑了下眉,眼底浮现笑意。
“饿了?”
祁肆在薄雁栖的怀里一动不动地装死。
薄雁栖眼底的笑意加深,“睡着了吗?”
怀里的祁肆一点反应没有,决定装睡到底。
只是下一秒他的肚子就再次出卖了他,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祁肆紧紧闭了闭眼睛,今天这场社死是躲不过去了是吗?
“呵呵呵……”耳边响起薄雁栖的低沉的笑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祁肆的耳朵上,让本来就温度不低的耳朵产生一种被火焰炙烤的灼烫感。
薄雁栖见祁肆打定主意“睡”到底,并没有拆穿祁肆。
反而是配合着祁肆,轻手轻脚地放开祁肆下了床。
祁肆没敢动,但是又实在好奇薄雁栖去干什么。
憋了一会儿,纠结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就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食物的香味猝不及防地对他的嗅觉发起攻击。
祁肆本来就饿,这香味一出来,肚子就彻底开始造反。
一阵接一阵地叫,声音大的祁肆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薄雁栖把早上买的早餐从保温盒里拿出来,还是温热的,现在入口正好。
“我买了你之前说想吃的大馄饨,一大早转去你说的那家店买的,还有灌汤小笼包,不吃吗?”薄雁栖把早餐打开摆放好,撑着病床低头看着快装不下去的祁肆,故意诱惑道。
祁肆的没忍住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吞咽的声音在祁肆自己听来,简直就是震耳欲聋。
“不吃我就拿去给外面的保镖了。”薄雁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祁肆登时就睁开了眼睛,“不行!我的!”
薄雁栖一阵闷笑,在祁肆逐渐不善的注视下,终于止住了笑声。
看着祁肆一脸正经地说道:“都是你的,快起来吃,一会冷了不好吃。”
祁肆龇了龇牙,动作缓慢地撑起身体。
薄雁栖伸手撑在他的后背上,给他借力。
祁肆进卫生间之前,还不放心地看着薄雁栖叮嘱道:“你不许动我的馄饨和小笼包!不许给其他人吃!”
“嗯,都是你的,不让人碰。”薄雁栖看着祁肆,不放心地问道,“要我进去帮你吗?”
“不用!”祁肆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
因为他受伤,薄雁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他了,这个时候说让他进来帮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真让薄雁栖进来“帮忙”,这顿早饭就真的不用吃了。
祁肆一心想着外面的大馄饨跟灌汤小笼包,加快手上的动作,五分钟不到就打开了了卫生间的门。
薄雁栖诧异地看过去,见祁肆脸上的水渍都没擦干,额发上还在滴水。
顿感一阵哭笑不得。
“你这是把自己在水里过了一遍吗?水都没擦干。”说着,从旁边抽出两张纸巾,把祁肆脸上和头发上没擦干的水渍擦干。
祁肆由着他动作,在餐桌边坐下,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食物。
薄雁栖帮祁肆善完后之后,就坐在祁肆的对面看着祁肆吃早饭。
几个大馄饨下肚后,祁肆满足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到薄雁栖没动,疑惑地问道:“你吃过了吗?”
薄雁栖摇头。
祁肆诧异道:“那你吃啊,你看着我能看饱吗?”
祁肆说着,舀了一个大馄饨送到薄雁栖的嘴边,“啊。”
薄雁栖张嘴吃下。
祁肆盯着薄雁栖咽下嘴里的馄饨后,问道:“好吃吧?”
“嗯。”薄雁栖点头。
祁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推荐的肯定没错!”
说着,又舀了一个送到薄雁栖的嘴边。
薄雁栖咽下馄饨后,终于舍得拿起自己的筷子,对祁肆说:“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