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穿成渣男的我却成了万人迷(320)
“……有件事老太太是后来知道的。”裴父开口,“裴柏峻刚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呼吸。”
“直到老太太看到吓得不小心摔到床上之后,他才啼哭起来。”
“至于他的另外一个兄弟,则是被他慢慢‘吃’掉了,只剩下一条胳膊和鼻子还没完全吃掉。”
岑郁倒是听过这样的事情……可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在已经诊断出是双胞胎的时候,就算裴柏峻出生的时候,检测手段和现在不能比,但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差错。
“医生也解释了这件事的缘由,随着裴柏峻慢慢长大,那个手臂和鼻子也逐渐消失,至少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任何区别。”
“但随着裴柏峻长大,裴家也逐渐出现怪事,走廊上永远湿漉漉的痕迹,好像有什么东西才从地上爬过。”
“并且裴柏峻还会在房间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等别人问了,就说是在和自己兄弟聊天。”
“老太太受不了,这才找了大师……”
“大师说,裴柏峻那个被自己吃掉的兄弟,在被吃掉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对方一直在那里。”
“再加上他俩命格特殊,死后必成极凶的鬼物,想要牵制那个早夭的兄弟,只能由裴柏峻本人来。”裴父继续说着,“然后就是你知道的,你小叔叔去寺庙里修行,就为了压抑他身上的煞气。”
“大师也说,他那命格本来就不是活人应该有的,那东西极为怨恨裴家,想要压制他只能是裴柏峻来,就连大师也不敢对付。”
岑郁这时开口,“但是裴柏峻在15岁那年就死了。”
他发现裴父确实对自己这个兄弟没有任何感情,从头到尾提到对方的时候,也只是直呼裴柏峻的大名,从未称呼他为自己的弟弟。
“是。”裴父说。
“他那命格,能活到15岁已经不容易。”裴父低声道,“为了让他活那么久,老太太也一直想着帮他祈福,特地资助了几所福利院。”
岑郁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算完。
裴柏峻死了,那他那个怨鬼兄弟怎么办?
“裴柏峻死了,然后呢?裴家没别的招了?”岑郁问。
大概也是察觉出了岑郁话语里的不善,裴父只是道,“这也没有办法的办法。”
裴衡还记得自己小叔叔去世的时候,他才五岁……他想到了老太太交代的两件事,“小叔叔的阴亲是怎么回事?”
“你小叔叔死后,老太太特地找大师帮她和自己的小儿子沟通过,裴柏峻只说他顾念裴家对他的好,所以会阻止他那个兄弟,之后果然没发生任何怪事。”
“老太太天天在老宅里烧香拜佛,直到那年,她收到了裴柏峻的托梦,说他给自己找了一门亲事,希望老太太成全他。”
“裴柏峻这么多年没有显灵,难得一件事自然要给他办了。”
裴衡不由看向岑郁,想起了自己当时亲手烧掉的结婚证……要是他早知道当年裴家的真相是这样,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文景曜却总觉得不对劲,如果对方真如裴家说的,是如此凶神恶煞的人物,一个裴柏峻能管得住对方那么多年?
“那裴乐筠呢?”裴衡问。
裴父那边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
“老太太问过裴柏峻,他那个兄弟去哪儿了。”
“你小叔叔说,对方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只是命途多舛,又流落到了福利院之中,如果裴家还记得这个早夭的孩子,不如去福利院里把他带回裴家。”
“他就是裴乐筠。”
第364章 穿进惊悚文里的赘婿渣男31
裴衡也没想到裴乐筠的身世如此,裴父还在继续说着——
“裴乐筠是个好孩子。”裴父似乎在回忆他记忆里的裴乐筠,“他和你小叔叔并不像。”
当然也不像他那个早夭的兄弟。
在裴父和裴衡的记忆里,裴乐筠是个很普通的孩子,除了开口说话的时间晚了一些,他和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可能就是命不好。”
裴父最后下了结论,“没想到他也不在了。”
裴衡坐在沙发上,挂断了裴父的电话,岑郁没想到原作还有这段隐藏剧情…裴衡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没说话,大概也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养子突然变成了他的另一个小叔叔。
文景曜虽然想问裴父,后面裴柏峻难不成真的没出现过,但也猜测对方大概对此事没那么了解。
从头到尾和裴柏峻沟通的,都是老太太,托梦什么也是经由老太太来的,对方去世之后,大概裴家的人只有偶尔的时候才能想起这位15岁去世,命格特殊的裴柏峻。
沈维看向他哥,没想到这简单的闹鬼事情,还能牵扯出这么一段裴家往事。
褚亦尘也有点得知了裴家秘密的尴尬感,最后还是裴衡开口,“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
“我看着裴乐筠长大……他是个很正常的孩子。”
岑郁记忆里的裴乐筠也是如此,对方安静,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岑郁说话,毕业之后基本都在家中照顾岑郁的衣食起居,如果不是度蜜月时意外溺亡,大概“幸福生活”会这么继续下去。
“裴家老宅我这段时间会和沈维去看看。”文景曜最后道。
他看向岑郁,“你那个梦,我是真的有点兴趣。”
“沈维不适合做这个,所以今晚我陪你入梦。”原本文景曜是不接活的,也就是沈维说的这件事过于离奇,他才有了兴趣——在过来的途中,他特地去找张大师了解了一下死去的裴乐筠。
他知道裴家是找张大师算过,连开棺的时间也是如此,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任何问题,可在灵堂那事结束之后,参与过守夜的三人身旁却开始出现怪事,尤其是裴乐筠的那位“丈夫”。
张大师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出动了文景曜,“有件事,我没对裴先生说。”
“嗯?”文景曜来了点兴趣。
“裴先生当时对我说,他怀疑是他的那个儿婿杀了裴乐筠。”
这也不是秘密,度蜜月的夫妻在无人的海岛上,家境富裕的那一方意外溺亡……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闻了这件事,其中大部分人的想法都和裴衡相似,觉得其中有岑郁的手笔。
“但你觉得不是这样?”文景曜走在街上,绕过了一个在地上攀爬的只有半截身子的人,在对方“你能看见”我的呢喃中,把对方暴力超度了。
“裴先生希望我能找到裴乐筠的灵魂,问问真相。”张大师说,“我说我不擅长这个,况且让死人开口没那么容易。”
文景曜知道张大师还有话没说。
“但是我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好奇,所以之后我试过,看看能不能找到裴乐筠的灵魂。”
“可是……我的推演结果告诉我,裴乐筠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
“那和裴衡一起生活的裴乐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大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点恐惧,“最后,祂告诉我,不要去思考,不要去看,那是纯粹的恶。”
文景曜知道张大师口中的“祂”,是对方供奉着的神灵,祂既然也这么说,那显然裴乐筠不简单。
“对裴先生来说,就当自己的养子意外去世,也许是个最好的结果。”张大师这么对文景曜说,“探究太多,对他不是好事。”
……
夜晚,岑郁换了睡衣坐在床上,他身旁也是沐浴更衣之后的文景曜。
文景曜的黑发有些长,略微潮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他看了眼岑郁,然后摊开手,“手给我。”
岑郁目光停留在床头他和裴乐筠的合照上几秒,文景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顺手把合照翻了个身,按在桌面上。
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