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34)
另一边,江竹把文恒带到了牛车停着的大树下。
叶安年见两人回来,问道:“事情解决了?”
江竹点点头。
文恒还有些不高兴:“江郎中,你刚刚作何要去找山长来?你看叶安松那样儿,小爷不揍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江竹笑得眉眼弯弯,那眼神像看傻子似的:“你把他揍一顿,然后呢?事情闹起来冯明煦早晚要知道,到时理亏的是你,定是逃不过被书院处罚,回头你爹怕是还得揍你一顿。”
“呃……”文恒一愣,“嘶,好像有点道理!”
叶安年很是无语,等文恒回过味来,就跟他说起了西街铺子的事:“铺子我选好了。不过,恐怕得麻烦文二公子你出面把这铺子租下来。”
知道文恒脑子不转弯,叶安年没把他和周家的那层关系捅破,只叫他出面去周在乾手里,从西街租一间正在招租的铺子,为期一年。
到时候,若周在乾当真来找他的麻烦,他就说铺子是文家开的,他就是个打工的而已。
以文家在甜水镇的地位,哪怕是看在文老爷的面子上,周在乾都不会敢拿他怎么样。
“这事好办。”文恒答应的爽快。
叶安年便把之前文老爷给他的那张一百两银票,有塞给了文恒。
还叮嘱道:“就租一间,剩下的不许乱花,拿回来给我。”
“知道知道,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文恒保证完,就带着家丁走了。
叶安年看着他大大咧咧的背影,很是心累:“怎么跟养了个傻儿子似的?”
江竹伸手勾过他的腰,手臂一抬,轻松将人抱上了牛车:“当儿子也好,文家这么有钱,你这好大儿肯定孝顺。”
叶安年:……
这人就没个正形!
这边两人悠悠地赶着牛车回了村,而另一边的叶安松却是心急如焚。
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那安兴知县已经答应了,这次院试定会给他一个中榜名额,为何这到最后他还是落榜了?
他跟着冯明煦进了书院,做出一副因为落榜而十分焦灼伤心的神态来。
“山长,我真的觉得这次我答的不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就想再看一眼我的卷子,山长,求你帮我一把吧!我这次当真是用心了的!山长!”
他言辞恳切,加之在书院里也比较会装样子,冯明煦眉头紧锁了半晌,还是妥协了。
“好吧。过几日我要去安兴县一趟,到时帮你跟房知县知会一声,安排个机会让你看一眼卷子。”
“好!”叶安松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还抬袖子抹了把眼泪,“多谢山长相助!”
“学生能再看一眼答卷就死心了,无论能否得中,往后都一定会潜心研学,定不辜负山长今日相助。”
叶安松做足了姿态,但冯明煦却还是一副严肃疏离的样子,只道:“你做好学问,为的是你自己,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说完,就抬脚迈出了勤勉堂的门槛。
叶安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紧了牙,垂在袖中的拳头也死死握了起来。
要不是怕引人怀疑,他也不会求到冯明煦头上。
若是之后那房知县又给他安了个名额,也省的有人说他是托人找的关系,正好可以将他重视考试,对自己坚信不疑的形象给坐实,说不定还能叫那冯明煦高看他两眼。
其实,他一向是看不惯冯明煦这般作态的,不过比他们这些学生年长了几岁而已,却处处端着架子,以为考上个举人便了不起了。
等他中了秀才,就要去安兴县念书,才不会甘心窝在这小破书院里头,整日看冯明煦的脸色。
……
叶安年和江竹回去后细细的列了一张装修铺子需要置办的物品,还有请工匠等一应事宜的单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得需要二十两左右的银子,倒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因着文恒去找周在乾租铺子需要时间,第二日两人便没再去镇上,一大早就牵着牛往望月山去了。
牛棚已经初具雏形,再割些草晒干铺在顶上就大功告成,江竹打算用下午的工夫把牛棚盖完。
两人起的早,走的时候,福崽和丁秋都还没醒,将朝食放在锅里给两个孩子温上,就牵着牛上了山。
趁着这次上山的机会,叶安年带上了之前用土荆芥(猫薄荷)做的香囊,他和江竹一人一个,佩在了腰间。
万一能遇到那小猞猁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真想撸猫了。
第104章 就剩五十两
清晨雾气湿重, 望月山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氤氲出苍翠的颜色。
叶安年和江竹进了山,将牛拴在了一处青草涨势旺盛的地方, 由着它吃草。然后寻了处小山坡,找了块较平坦、又向阳的地方。
两人分工合作,江竹背着背篓去山上采药摘果子, 叶安年则掏出一个小垫子放在地上, 坐下来, 一边看牛一边看书。
书是关于经商方面的, 主要介绍现在的经济形势,本朝的经商制度, 税收等方面的内容。
其实这样的书,家里还有几本, 全是和经商做生意有关的。
自打叶安年决定开铺子,他就抽空去询问了冯明煦有关经商方面的书册,冯明煦很热心的给他列个单子, 他就按着单子上的去书肆买了几本回来。
毕竟前世他还在念大学,没有自己做过生意。既然决定要开铺子,肯定要多看些相关书籍,至少得把这里经商的门道摸清楚,免得以后走不必要的弯路。
山中清静, 太阳也慢慢升高了,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叶安年看书看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后颈处一阵酥痒, 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却捉住了一团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啊……!”
他惊了一跳, 猛地转过身去,就看到一只半大的虎斑纹猞猁,正在他身后贴着他蹭痒痒,刚刚他抓住的东西,可不正是那只猞猁的耳朵。
见他发现了自己,小猞猁立时用头顶起他的胳膊,从他的腋下探出头来,耳朵一抖一抖的看着他。
那憨憨地表情似乎在问:你不认识我了?
叶安年被它这呆萌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去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猞猁却突然把头一转,动作干脆利落的一口咬下了他腰间挂着的香囊,然后把头一缩,滚到一边醉生梦死的吸了起来。
叶安年:……
好吧,他就知道,没有猫能抵抗的住猫薄荷的诱惑。
趁着小家伙在地上滚来滚去吸的上头,叶安年认真的打量起它来。
隔了这么久没见,这小猞猁比他上次见时又大了一圈,而且身上缠着的绑带也都不见了,想必是伤已经好全了,丁秋便都拆了去。
他伸手在小猞猁的身上撸了几把,不由赞叹,这大猫的皮毛顺滑,身上都是紧实的腱子肉,那一身的虎斑纹在阳光下还泛着些淡淡的光晕,可见是养的不错。
“是上次那只山猫?”
正撸得过瘾呢,江竹的声音自背后响了想起。
他将装的满满的背篓放在一旁,然后在那只猞猁面前蹲下来,也伸手在那猞猁身上撸了几把。
猞猁在地上扭来扭去的打滚,拿头蹭他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
江竹有些惊喜:“它还认得我。”
叶安年但笑不语。
果然,这小东西蹭着蹭着就往江竹怀里钻去,江竹伸手给它挠脖子,小家伙配合的昂着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十分享受。
“好可爱。”江竹回头看叶安年,“这毛的手感比铜钱好。”
铜钱现在长大了,身上的毛都是硬的。
“是吧。”叶安年勾了勾嘴角。
江竹正纳闷他为何要笑,就觉腰间一坠,那挂着的香囊也被猞猁给咬了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小猞猁片刻也不停留,叼着那香囊就从江竹怀里钻了出去。
它将两只香囊都咬破,里面的土荆芥粉末顿时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