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06)
这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冯明煦的耳朵里,另这位思想开明的山长着实有些头疼。
魔方开智,学生们风靡一时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眼下马上就要院试了,他着实害怕因此耽误了学生们的课业。
思来想去,冯明煦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法子。
他把那十个魔方都收了上来,对备考的学生们许诺,院试过后,给每人发放一个魔方,不管是否中试。
这下,学生们都来了劲头,勤勉堂的灯愣是亮了一夜。
不过,这里面也有起了别的心思的学生,比如叶安松。
叶安松其实对这魔方并不感兴趣,甚至觉得那些拿着魔方琢磨来琢磨去的同窗们都挺傻的。
但,奈何书院中几乎所有人都对这木头方块爱不释手,他怕自己丢了面子,便也只能假装感兴趣。
他如今跟季芳芳正打的火热,巴不得能出些风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可他偏偏又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也懒得花心思去琢磨。
不过,他知道这玩意儿是他那便宜弟弟叶安年做出来的,既然东西是叶安年做的,那叶安年肯定知道这魔方的解法。
叶安松暗自寻思一番,便有了主意。
另一边,叶安年自是不知叶安松的盘算。
今日他带来的小玩物都卖光了,赚了将近二两银子,临近傍晚收摊的时候,冯明煦却又来了。
叶安年奇怪:“冯山长可是有什么事?”
他还以为是他做的魔方出了什么问题。
却见冯明煦摇了摇头,说起今日书院发生的事,而后道:“不知我可否再定三十二个魔方,当作学生们考完院试的奖励。”
“冯山长当真是个开明睿智之人。”叶安年忍不住赞道。
“不过,做这么多的话,我一个人可能要十几日才能完工,不知冯山长急不急?”
“不急不急。”冯明煦连连道,“学生再有五六日就要院试,放榜日还要再加五六日,十几日刚刚好,你慢慢做就行。”
“好。”叶安年点头应下。
冯明煦付了定钱,就离开了。
不多时,江竹也收了摊子,来找叶安年一起回家。
两人在路上开始算起这几日的进账来,意外的发现竟然已经赚了差不多十两银子了。
毕竟两人的活计基本上都没什么成本,到手的银钱几乎都是纯赚。
“照这样下去,咱们年前应该就能起围墙了。顺便还能给你盖间屋子,专门做木活用。”江竹道。
起围墙是正事,但盖屋子,叶安年倒是不急,他挺喜欢和江竹一起做活儿的。
不过,往后他要做的东西肯定越来越多,而江竹也需要炼药熬药,两人挤在一起终究不是办法。
遂点了点头:“年前能盖起来也好。”
“这个月底,就是中秋了,过节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起来。”
叶安年想了想在现代过中秋的习俗:“吃月饼?吃螃蟹?赏花灯?”
其余的,他好像就不知道了。
“月饼要吃,螃蟹你喜欢的话,我回头去买些回来。这个时节的螃蟹倒确实肥美。”
“还有饮桂花酒,赏月、赏桂花、吃糍粑、游火龙、赏灯猜灯谜,咱们这镇子虽然不大,但是逢年过节可热闹了。”
江竹说了好多,听的叶安年狠狠地心动了。
在现代可没有这么多习俗,也没有这么浓的节日氛围。
“到时,咱们一起做月饼,吃螃蟹,带着福崽和丁秋一起来镇上看灯。”
叶安年点头:“好啊。”
江竹突然牵住了他的手,感叹道:“往年都是我跟丁秋一起过,冷冷清清的,今年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夕阳如火般炽热温暖,将两人并肩的影子拉长,最后归于一处。
回到家时,铜钱可怜巴巴的蹲在院子里,又在挨福崽的教训。
听见门口的动静,福崽手里拿着小树枝,跑过去给铜钱告状。
“哥哥,江大哥,铜钱长大了,越来越不服管了!”
“怎么了?”叶安年问。
福崽将两人带到铜钱面前,揪起它的狗耳朵给两人看,那一对尖尖的耳朵上有好几道抓伤,还有缺口,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
“这几天,它天天下午都会跑出去打架,拦都拦不住!”
福崽气呼呼的:“秋哥哥每天给它上药,它却日日都添新伤!”
江竹看着铜钱身上的伤痕,十分无奈。
丁秋眼睛看不到,只知道它身上确实挂了伤,但他却能分辨出,这根本就是被猫抓的。
上次他怕福崽起疑没有说,本以为铜钱吃了一次瘪,以后定然不会再偷偷去招惹那只猫了。
却不想,这么多天了,它还没有放弃。
铜钱见江竹盯着自己,也很委屈。
它确实没有去打架,它只是不放心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自待在外面,所以日日都叼了吃的去看它。
可是那小东西凶的狠,每次都要先把它揍一顿,才肯吃它带来的东西。
江竹摸了摸铜钱的头,假装不经意的提了一句道:“铜钱这伤,好像是被猫抓的?”
“它这是跑出去跟村里的野猫打架了?”
“哎……?”
正在气头上的福崽愣住。
被猫抓的?
难道是……狮王?
这几日,他和石头哥哥、秋哥哥去看狮王,确实在他们布置的猫窝旁边发现了一些吃的。
但大多是些半大的小鱼、泥鳅什么的,他还以为是狮王伤势好了些,自己抓的。
难道,这些都是铜钱抓来给狮王吃的?
他知道狮王的臭脾气,铜钱现在长大了,恐怕会让狮王害怕,所以才会被打吧。
见小团子摸着铜钱的毛若有所思,江竹便不再多说,和叶安年对视了一眼,两人偷偷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叶安年先是把他的小车涂上了温暖的颜色,然后在车上画了一幅几个小孩在大榕树下玩闹的画。
大大的榕树绿茵茵的,小孩子们坐在树下,有的啃着西瓜,有的拿着拨浪鼓,有的凑在一起玩着木陀螺,还有的学着小和尚的样子,盘腿坐着敲木蛙,十分有趣。
画完了画,他又做了几个风车,涂上鲜艳的颜色,插在了他的车上。
最后将写着“光阴小铺”的牌子也装饰好,挂在小车上显眼的位置。
福崽见了这车,喜欢的不得了。
小团子围着小木车转了好几圈,然后仰着头对叶安年道:“哥哥,你这个车好厉害呀。”
叶安年摸摸他的头:“怎么呢?”
“我感觉,只要小孩子站在这里,它就会自己吐出好多好玩的东西来!”
这形容把叶安年逗笑了,不过这也证明他这车子装饰的不错。
他盯着小车看了一会儿,又有些泛起愁来。
从最开始的木箱子,变成小木车,这体积增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往后要是带着这车去镇上,可就麻烦了。
若是要搭周良的牛车,他和江竹恐怕得包车才行,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几十文。
而且,周良也不可能日日这么供他们用车,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叶安年想起钱袋子里攒下来的雪花银,蓦地升起一个念头。
不如,他们自己买一辆牛车。这样想何时去镇上都方便,不用赶大早,也不用担心在镇上呆的太晚没有车回来。
他将这个想法说给江竹,江竹欣然应允:“那咱们明日就去镇上买牛车吧。”
次日,两人照例在门口等周良的牛车。
却撞上了他最不愿见的三个人,竟是吴香莲、孙采荷和叶安松。
三个人都换了新衣裳,尤其是叶安松,一身缎子面松绿色的长衫,发冠束的一丝不苟,还簪了根玉簪子。
而吴香莲怀里抱着一个书箱,孙采荷胳膊上挎着一个蒙着布的竹篮子。
叶安年猛然想起,好像快到举行院试的时间了。
这吴香莲和孙采荷怕是去送叶安松去隔壁安兴县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