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166)
已经栽倒的萧行暂时忘记了旁边的祝杰和剃头社交,全心全意地看着姚冬跳家乡的舞蹈,那心情别提多美了。敢情自己不止是找了一个体育生,还是一个舞蹈生呢。
唐誉充满欣喜,碰了碰旁边的唐基德:“多拍点儿照片,回去在公众号和官博里发稿,标题就说‘运动员封闭训练,过年欢聚一堂’。”
“好的,没问题。”唐基德听令拿起了自己的相机,咔咔地拍了起来。唐誉再将视线转回表演,不明所以得背后一冷,好似有一道利剑插进了他的后背。他顺着那寒冷的气息看过去,只见白洋靠在椅背上,一条胳膊搭着屈南的肩膀,挑着眉梢往他这边看。
唐誉揉了揉耳朵,默默将自己的椅子往外面挪了挪。
等这首歌唱完,好多同学还沉浸在姚冬带给他们的视觉听觉双重享受里头,好像刚才也跟着上了一回高原,见到了山高云远的自然景色。姚冬在掌声中起舞,又在掌声中退回座位,直到这会儿葛嘉木还没缓过来呢,哀哀怨怨地摸着嘴唇,念叨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
等到今晚的跨年活动全部结束,萧行来找小冬时,还听到自己哥们儿在那边嘀咕呢。“他怎么了?”
“糟糕,可能是,被我给亲亲亲傻了。”姚冬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的嘴巴带有有有魔力哦,你要不要试试。”
“确实是有魔力,气我的时候一绝。”萧行从不否认姚冬这把嘴的厉害,刚好祝杰带着薛业一起走过来,他连忙把祝杰叫住,“诶,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祝杰虽然不懂他的为人处世,但莫名其妙被卷入了诡异的社交怪圈。“干什么?”
“找你剃头啊。”萧行说。
从全世界路过的陶文昌听完心里惊讶不已,原本他还以为小冬就是天生e人了,原来大萧才是真正的社交悍匪。这杀伤力,估计都给不怎么交朋友的祝杰整懵了,介于想揍又不知道怎么揍人的区间内。
“你自己买个推子,自己剃。”祝杰心想我才不给你剃呢,俩人在一起剃头这他大爷的诡异死了。等祝杰离开,萧行又开始后悔没拦下祝杰问问推子的品牌,这时陶文昌走到他面前,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们儿,你是这个。”
“怎么了?”萧行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小冬真是天生一对啊,怪不得你俩在一起。但凡有一个不能说的,你俩都谈不到一起去。”陶文昌特指祝杰,“你是不是从小就特别能说啊?”
“我能说么?”萧行还真没觉得自己口才一流,充其量就是能聊,“也不算吧,我有个兄弟是跳水的,他小时候在哈尔滨长大,那经常把我怼无奈了。五六岁的时候我偷吃巧克力,他瞧见了就非要问我吃什么呢。”
“你说吃什么?”陶文昌仔细聆听。
“我不想给他,就骗他说我吃屎呢。”萧行回答。
陶文昌忽然间不想听了:“……然,然后呢?”
“然后他说,狗改不了吃屎,给他来点儿。”萧行说完又笑了笑,想起了曾经那些傻逼一样的快乐时光。但这份快乐其他人能不能体会就不一定了。
轻轻松松的新年就这样垮了过去,赶在萧行和张琪苒过生日的前两天,首体大的运动健儿再次出发,启程赶往杭州的游泳馆。出发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巴车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北京首都机场。
从他们一下车,就有体育记者跟着他们了,只不过这回可不是校级规模,而是真正的电视台和直播频道。因为每一个中国选手都是为国出征,即将和来自全球各地的大学生高手硬碰硬。
“哇,好漂亮啊!”姚冬左右环视,“上回来来来的时候我还醉氧呢,都没怎么欣赏。”
“机场多大啊,值得好好看看。”萧行说。
葛嘉木从他俩旁边走了过去:“我的初吻,我的初吻……”
萧行赶紧低头看手机,刚好看到了张琪苒妈妈发来的信息。他眉心一紧,然后问姚冬:“你是不是给我老家买东西了?”
“啊……到货了吗?”姚冬笑着承认。
“你买什么了!”萧行心里一暖。
“给姥姥,买营养品,买过冬的,衣服啊。”姚冬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我都收收收了你的三金,那你姥姥就是我姥姥,买点东西不过分。我问张琪苒要的地址,嘿嘿,还给丹丹买了猫粮和猫条。”
“你别瞎花钱。”萧行嘴角微挑,虽然现在自己也能买得起这些了,但自己买和姚冬买的性质不一样,显然是后者更暖人心。但他也开始发愁,给姚冬家里买点儿什么啊?
虽说自己买得起的他家里指定看不上,可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有没有这个心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总不能买两头牦牛吧?牦牛多少钱?
正想着,只听空旷的机场里响起了一个带回音的男人声音,笔直笔直地冲向了首体大的出征队伍。
“大萧!我可算见着你了!可算见着你了啊……”
萧行被这声响震了一下,脖子僵硬到愣是转不过去。姚冬闻讯看向身后,只见一个男人直冲而来,已经到了大萧身后,马上就要抓到他的运动包了。
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姚冬挺身而出,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挡住了大萧。
“你!干什么!”姚冬大喊,“退!”
作者有话说:
小冬:我要勇敢地保护我的大萧!
第98章 我恨死他了
罗锐、张兵和方行三位教练在前头带队, 同时听到了队尾的动静。等到罗锐看清发生了什么的一瞬间就开始愤怒,他怎么来了!
萧行的大伯怎么会在机场!
他连忙往后走,总不能让孩子们和他直接面对面抵触, 毕竟这背后的动机他们无法处理。大萧更是不愿意见华建国。况且周围还有这么多的记者呢, 本次杭州世锦赛刚好和国家队错开, 出征的运动员以新人居多,各单位都十分重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萧还没出发就被他大伯给毁了!
“都靠后,都靠后!”罗锐的声音冲到了队尾。
这声音无形中给了姚冬一些提示,那就是这个人不管是谁, 现在这样冲出来都是不对的。教练的指示在这时候高于一切, 他连忙拉着大萧退后, 但心里的警报器一响再响, 不停地闪烁红灯,心里头也七上八下,根本稳不住。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上来就拉大萧?他为什么能一下子认出大萧?怀揣着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姚冬下意识地看向了张琪苒,她曾经让自己发誓,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要无条件地相信大萧, 保护大萧,因为他游出名说不定就有人来认亲。那么现在是不是就到了这个关键点了?这个陌生又激动的男人, 该不会就是大萧的大伯吧?
而萧行像一根高大的木头桩子被队友们层层围住,透过人和人之间的缝隙他还能看到大伯的身影。短时间内的自我麻痹很快如潮水般褪去, 露出藏在水下不见天日的情绪, 就像那凹凸不平, 看上去满目疮痍的暗礁。
知道大伯来找自己是一种感觉, 但真的见面了, 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其中的震撼不亚于当年大伯带着人来家里要钱,不同的是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一推就推个跟头的小孩儿。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轻轻易易地推倒自己。
一整群人里行动最快的不是教练,反而是张琪苒。她背着鼓鼓囊囊的双肩背,手里拎着运动包,首体大的白色羽绒服让她化身为东三省的雪人战士,展开双臂挡在了那人的面前。
“你什么人啊!有病吧!”张琪苒开口呵斥,明明认识他,却不想承认。华建国可真是老了,那年多威风啊,张牙舞爪地带人杀到了大萧的家里,嗓门喊得震天响,哭得别提多逼真了,仿佛他和他那个弟弟也就是大萧的爸爸是生下来就没分开过的好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
华建国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走,他一直和学校沟通想要入校去找萧行,但首体大的老师们都是一个说法,要比赛了,封闭训练,有什么事情等比赛之后再说。还搬出这回由国家下达的重要指示,极度重视杭州世锦赛的展开和运动员的状态,不允许自己扰乱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