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拿的渣攻剧本(64)
我没有让不该有的情绪流露出半分。
主人似是对我的乖顺很满意,给我一个月时间考虑皇后人选。
主人给我天大的恩宠,我哪里敢恃宠而骄就去接,皇后人选自然得让主人安排。
肚子越来越大,主人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可直到凤辇来接人,主人也未将皇后的人选送过来。
我去为“乔小姐”准备的阁楼想询问缘由,却被暗十四按到镜台前。
我被服侍着抹上了脂粉,梳起了女子的发髻,穿上龙凤同合袍。
我恍惚地乘上凤辇,以乔家小姐乔十九之名,与主人成婚。
小主人出生了。
主人为其取名为清晏,取“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之意。
我在边关时就极为喜欢这句话。
那时,只想着天下太平了,我就能回主人身边,陪伴着主人。
主人等我养好了身子,要幸我最后一次。
我求着主人幸死我,主人应了。
我放任自己沉醉其中,纠缠着主人。
可主人不让我死了。
主人说从未觉得我是污点,说想要一生。
一生那么长,我从不敢奢想。
可这是主人要的,我会陪伴在主人身旁,直到主人厌弃了我。
那之后,主人依旧让我占着永安宫。
我身兼镇国将军,暗卫统领,一国皇后数职,整日都陪在主人身边。
刚用镇国镇国将军的身份回朝堂的那一日,许多朝臣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我自是答已经大好。
只那孙尚书看我的目光实在怪异。
也不知是不是我上凤辇那天,与他离得近,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怕孙尚书闹出什么事,伤到主人的名誉,还派暗卫前去敲打了一番。
清晏渐渐长大,爱上了兵法军事,想要做一个大将军。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抽出更多时间来教导他。
直到主人立清晏为太子。
得知这个消息,我恍惚了许久。
是了,清晏聪明伶俐,是主人的儿子,是由“皇后”生育教养的嫡长子,理应享此等尊贵。
主人在许镇国将军府皇后之位时,是否就想过要立他腹中的孩子为储君?
我回到永安宫,宫人服侍我脱下朝服,换上更舒适的常服。
我走入内殿,主人正教导着清晏批阅奏折。
清晏还在闹腾,说不愿继承皇位,要继承母后的将军之位。
主人板起脸道:
“莫说将军官职无法世袭,你就算真成了将军,孤一道圣旨就能收了你的兵权!”
清晏哪知道当将军这么不稳定,兵权还能说没就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主人缓和了表情,哄道:
“但你继承了皇位就不一样了。当了皇帝后,你可以把兵权都握在手中,开心了还能封自己个将军当当。”
清晏看见了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有多少兵权。
我看向主人。
主人轻笑着,似宠溺似无奈。
镇国将军,暗卫统领,一国皇后,主人给我的权力大得吓人。
我低头看向清晏,说我什么兵权都没有,全是你父皇的。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大概是主人的恩宠给了我胆子,那一晚,在主人幸我时,问主人乔北寄是谁。
主人已经在两人独处时,唤了我好几年的“十九”,闻言有些不解,道: “不就是你吗?”
“不,主人给臣赐名前就曾唤过这个名字。在海棠池里,在龙榻上……”
我一一例举,主人却是笑出了声,尽数将雨露赐给我,才抱着我道:
“孤其实早已同你过过一生。孤给你赐了名,你也为孤拿下了金国。只是那一世,我们的结局不太好。”
“许是上天都觉得不忍,就让孤回到了孤第一次要幸你的时候。孤见了你,脱口而出孤赐你的名字。”
说完,主人看向我,问: “你信吗?”
“信。”主人说的,我都信。
原来主人其实在海棠池那次,就会幸我。
这般算来,我与主人岂不是少了许多次。
念及次,我缠上主人。
此后一天多缠主人一次,数年后,也就补齐了。
[大乔篇2]
我把主人压在榻上,一手捂着主人的口,一手就要解自己的衣袍。
想让主人看到我已开始显怀的肚子。
想告诉主人我怀有主人的孩子。
最后一根衣带,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我却迟迟下不去手。
方才与主人的接触,我已经有了欲念。
这若解开了,主人看到的将不止是我显怀的肚子,还有我的丑态。
主人似是躺得不耐烦了,拉着我的手起身与我平视,质问我是否想要弑君。
我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主人又问我爬上龙塌,是不是想被幸,我不敢答。
来之前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来之后,丑态无法掩盖。
奇怪的是,主人分明很生气,却没把我丢下榻,反而给我恩宠。
主人知晓我有孕,让我留宿了甘露殿,第二日还唤御医为我诊脉。
我以为主人喜爱这个孩子,我也能多一些与主人相处的机会。
哪怕主人让我离宫早些回将军府,我也不悔。
听到属下说乔国公主入将军府的消息,我方寸大乱。
我腹中都有了主人的孩子啊,主人诊脉会再让我娶公主?
我想回去寻主人,但我有了身孕,为了孩子,更不敢抗旨。
我心如死灰回了将军府,却发现屋内的人是陛下。
乔国公主是陛下!
那一夜,我如同飘在云端。
主人要听我声音,我不敢唤主人,也不能唤陛下,试探着唤一句公主。
主人笑得开怀,赐我更亲近的恩宠。
第二日从屋内出来,亲卫们已经守在院子外边去了,一个个鼻青脸肿,且看我的目光十分怪异。
我问他们缘由,他们也不答,只祝我跟公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昨日的事,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可主人却是以乔国公主的身份入了我府中,且大有日后常来的架势。
若能这样和主人过下去,也是极好的。
我腹中是主人的孩子。
主人说要培养储君,就下了圣旨。
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以镇国公府乔十九小姐的身份,嫁入宫中。
孩子是个女儿,本应无法满足主人立储的念头,主人却极为喜爱她。
主人让我取名。
我怀着这孩子时,就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我用了梦中女儿的名字为小名。
小名二十,大名太平,是大夏的皇长女。
那时,我还不知道主人为二十安排了那等尊贵的未来。
太平帝姬,大夏女帝,一生尊荣。
生下二十后,我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画面。
有时是主人跌入海棠池中,我去救陛下。
有时是我与主人都老了,主人揽着我,为我低低哼唱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还有许多许多,就好像是我经历过的另一段人生。
那段人生里,我们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
这样的奢想我至今不敢有。
直到一日,主人忽地心血来潮要唱歌哄我睡觉。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和梦中一样的曲调响起,我莫名就落下泪来。
我知道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是主人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