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拿的渣攻剧本(41)
乔北寄怎么敢行如此荒唐之事!
孙尚书被自己的这两个猜测吓得手脚冰凉。
他不懂,陛下不让乔北寄与朝臣结姻亲,显然也是在防备着乔北寄的,此时又为何要大将军府中娶个皇后回去?
是为了取信乔北寄?还是想以此收取乔北寄手中的兵权?
不管是哪个缘由,这显然都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得受其反噬。
陛下,这一步棋太险了啊。
孙尚书想要劝谏,但对上陛下威严中透着势在必得的目光,到底还是噤了声。
陛下九岁登基,十余年间颁下各项政令。
不管那政令下发初期被多少人驳斥,让多少文人才子甚至朝臣拿笔站在陛下的对立面,但真等那些政令实行下去,逐渐出来的成果让骂声低了下去,让不少竭力阻止其实行的朝臣羞愧掩面。
这是他追随的帝王,陛下的长远目光是他们所有人都不能及的,陛下若决心行此险棋,他身为陛下的朝臣,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孙尚书想明白了,沉重一叩首,应下皇上的一切吩咐,带着众人回礼部准备。
商引羽对孙尚书着啥也不多问,乖乖办事的态度很满意。
昨日北寄跟他许了终身,他情难自禁,把乔北寄全部亲了个遍,又和乔北寄做了番左右手兄弟。
北寄表现得也很配合,只是今日张御医来给北寄诊脉,不知道对方单独跟北寄聊了些什么,一出来就跪求他不要再这般欺辱将军。
孤欺辱北寄什么了?孤这辈子和北寄是情投意合!
商引羽不是喜欢跟外人说自己真爱的性子,当即让安德忠将人送了回去,接着他去内殿,北寄已经伏地上要向他请罪了。
他把惶恐不安的乔北寄扶起来,抱着安抚了许久,北寄才回到昨日那般依恋他亲近他的状态。
商引羽也认定了张御医是想挑拨他和乔北寄之间的关系,下回对方来给乔北寄诊脉,他必要寸步不离守在北寄身边。
和挑事的张御医做对比,孙尚书这种敬职敬业的臣子更显得好了。
商引羽想到孙尚书喜爱字画,吩咐安德忠将前些年收入国库的几幅名家字画,给孙尚书府里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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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乔北寄给出的一个月时限还未到,乔北寄的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抱在一起时能感觉到明显的起伏。
不过冬季衣物穿得厚实,平日里倒也看不出什么。
商引羽算着时间,乔北寄也在心中默默算着。
只是商引羽算的是离北寄最后决定的时间,乔北寄算的是怀孕前三月何时过去。
主人早已和他有过亲近,但那种亲近,和他当时身为暗卫时是一样的,主人抱他碰他,偏不幸他。
可他却越来越想被主人幸,每一日在主人身边都难耐得很。
他也曾不管不顾缠着主人哀求过,但主人只会在抱着他安抚的同时,避退他以渴慕处贴近。
乔北寄已经不敢再求了,所有的渴慕都自己忍下。
或许主人早已厌了他那异于常人,不会再幸他。
而且他的肚子也凸起得明显了,属于武者的劲美身形早已不复存在,这般模样,怎么讨得了主人欢心。
乔北寄等着第四月,等着最后的判决。
可越到临近,就越害怕那天的到来。
商引羽一开始没可以关注着时间,但被十九缠着求过几次,就将其放在了心上。
知道孕期身体激素改变,怀孕者会更想要,每每对上乔北寄那想极了又强自压下的目光,商引羽也会被牵扯着带起情绪。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每次张御医诊完脉,商引羽起身送他到外间,都会问一问胎儿是否已经比较稳定。
要是其他御医,被皇帝这么问了几次,就算是不行也要说行了,就张御医一直撑着不给松口。
张御医已经不敢去求陛下不要再欺辱将军了,这种事陛下听得进去才能求。
陛下上次让安公公将他“送”出甘露殿就表明了态度,如果他继续求,陛下指不定会如何变本加厉地折辱将军。
张御医已经听说陛下将要立后了,皇后据说是镇国将军府的某位小姐。
有皇后从中周旋,将军熬到陛下大婚,就不用终日受这般折辱吧。
他其实也明白,陛下和将军有过这么一段过往,就不可能做纯粹的君明臣贤。
已经刀剑相向了,现在陛下压制着将军,陛下一旦收手了,将军的剑就来了。
被这般折辱,只有鲜血才能洗刷。
那样的后果张御医同样承受不起。
他看似站在将军一边协调着两人关系,实际内心还是偏向了皇帝。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那一片医者之心,等到大将军腹中胎儿确实稳了,才对皇帝松口。
商引羽每日一问,问了张御医近十次,对方才点头。
认真听完张御医强调的“动作需轻柔,次数不可过多,时间不可过久,也不可压着肚子”等一系列注意事项。
商引羽亲自把人送出甘露殿,让安德忠给张御医和一众御医送上这些日子的谢礼,这才返回内殿。
乔北寄的耳力极好,但他入内殿后,却只见垂首翻看他准备的兵书。
没有他想象的雀跃与投怀送抱,甚至连往他这看一眼都没有。
商引羽也不在意,他走过去坐下,轻环着乔北寄,在其耳边问: “北寄可听到了。”
等了好一会,商引羽才听到乔北寄轻轻“嗯”了声。
“现在要吗?”商引羽轻咬着乔北寄的耳朵问。
“臣听陛下吩咐。”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多少喜乐。
商引羽如果不是被对方缠着求过几次,这些日子也常被睡梦中的乔北寄无意识蹭过,倒真要以为乔北寄已经对被他幸没了兴趣。
“孤想要将军了,将军随孤去沐浴吧。”商引羽道。
乔北寄这才把视线从一直未翻动过的书上移开,却没起身去沐浴,只是往往皇帝怀里钻去。
“陛下,臣已经洗过了。”
商引羽有些惊讶,缠着乔北寄问是何时洗的。
乔北寄被皇帝亲得迷了神,只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臣这些日子,每日起身都会仔细清洗。”
商引羽又心疼又欣喜,他的北寄想他想到每天把自己洗好,就等着他来幸。
这还有什么好磨蹭的,商引羽直接抱起乔北寄往屏风后的龙榻走去。
依旧是老规矩,前后都得照顾到,弄了一个多时辰。
商引羽揽着乔北寄回味,乔北寄已经贴着他闭目睡着了,眉眼间都透着满足。
怀上孩子后,乔北寄已经没了曾经那么好的精力,同他好的时候还激动得不行,他一停下,乔北寄就很快昏沉睡了过去。
商引羽轻轻拨弄着乔北寄额间被汗沾染得微润的发丝。
这段不能亲近的时间里,乔北寄也对他足够依恋,但总是透着种不安,他还是第一次在对方身上看到过这种安心与满足。
商引羽有所明悟,这就是有没有夫妻生活的区别啊。
北寄那么馋孤,吃不到了,自然萎靡不振。
接下来几个月,孤得好好满足北寄才行。
第37章 孤给大将军下聘
自从张御医松口表示可以亲近,乔北寄每日待在皇宫的时间就更长了。
商引羽发现乔北寄简直是时刻都想粘着他,榻上的痴馋不算,平日里相处,他做些什么,乔北寄的目光也是如影随形地粘着他。
北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商引羽本该欣喜才是,但并没有,乔北寄目光让商引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情绪,但北寄每每那般看着他,他就感觉北寄似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会是告别呢,北寄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了,他们还有漫长的人生,有一个又一个白天和黑夜,他们会相守一生,真正的生同衾,死同穴。
商引羽问乔北寄, “为何这般看孤?”
乔北寄的回答永远是: “想多看看陛下,记住陛下的模样。”
北寄都这样说了,商引羽自然不会不让他看,只是乔北寄身为镇国大将军,总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宫,商引羽又把那座与甘露殿有暗道相连的宅子赐给了乔北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