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224)
大概是玩得太花,经验十足,相处没多久就看出了祈绥的异样。
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祈绥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孙昀从那儿之后就赖上他了,说跟那群糙老汉子都合不来,就跟他对眼!
祈绥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笑眯眯道:
“撞号了,你懂吧?就,我是上面那个,你也是。所以我俩不合适。”
孙昀毫不介意,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这有什么,如果你行,我愿意!当下面那个!”
“……”挺好。
这位同志很有牺牲精神。
祈绥不理解,但表示佩服。
又说:“真不是我跟你吹,我以前还在京城的时候,一晚…,一晚三个!但他们不行,没我行。”
孙昀:“哇!我一晚最多才两个,还是你行。”
“那可不。”
裴昭在前面听得脸都绿了,没想到有天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玩意儿!
忍不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祈绥吓得手一抖,还没熟的烤鱼差点儿掉火堆里。
一抬头,对上那双清凌凌的黑眸,啐了冰般的冷。
他连忙低下了头,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将,将军!”
孙昀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站起来。
裴昭:“军规怎么说的,卯时过后不可离营!你们不仅违反军规,更在丛林生火,就不怕把这儿燃起来吗!”
“将军……”
孙昀想要解释不会燃起来,话到嘴边又识趣地咽了下去,生怕触了霉头。
裴昭:“今日是第一次,我且不追究你责任,赶紧回营,休要再犯!”
孙昀张了张嘴,想把祈绥喊着一起,接触到裴昭那要杀人的眼神,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保重!保重啊!
祈绥低眉顺眼的,原本还不觉得冷。
这会儿不知怎么的,感觉就在一个冰窖里,他费力地连头都不敢抬。
两人在冷风里对峙了一会儿。
裴昭先行蹲下来,温热的掌心握向少年捏着树杈子的手。
暖融的嗓音跟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吗?”
第256章 青楼小倌!小王爷被钓得神魂颠倒(15)
祈绥:…………!?
有种被即将被凌迟处死,给个巴掌前先给颗甜枣的既视感!
回想了遍刚刚跟孙昀的那些胡话,祈绥五官都扭曲得皱在了一起,懊恼地掐紧了大腿上的肉。
妈的,要死!我有病吗跟那货吹牛!
原先想着危难之际他天神降临感动死他,现在好了,成他死了!
祈绥内心戏十足,却是面不改色地从他那儿抽回了手,淡淡道:
“不冷,多谢将军好意。”
小火堆薪,烤鱼架在上面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丛林里显得有些空寂。
祈绥不像王府那般,穿着军营里发下的统装,长发高高扎在束在头顶,板正又精神。
脸颊上的软肉没了,线条延伸一路分明。
裴昭声音很轻,“瘦了……”
祈绥没理他,盯着手里的烤鱼,怕烤焦了。
裴昭又问了,“你怎么来的?”
祈绥倒也实诚。
“当了你屋里那几个瓶罐来的。当铺老板给的价高,等我赚了钱会给你赎回来的。”
“来找我?”
“少自作多情了。”
祈绥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转着树杈子给鱼翻了个面,继续烤。
“我没钱用,又懒得去挣,只能赖军营蹭饭了。”
“……”
两三月未见,裴昭望着面前安静的少年,其实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想到刚才的一幕,嘴巴犯贱。
话到嘴边又轻佻地变成了——
“一晚三个?”
祈绥手一颤,撩起眼皮看他,怼回去,“就允许你对我大呼小叫,不允许我失恋找别人快活?”
“……你——”
“你管我做什么,我从良了,早不卖身了,我现在要领兵打仗,立功升大官,还不许我有个远大抱负?”
“我——”裴昭被说得脸上一热。
祈绥继续不依不饶地开腔。
“先声明,我来军营不是为了你。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没了继续找。
我多厉害啊,刚刚那谁还上赶着呢,我俩之前有一段又怎么了,那就是个笑话。”
笑话?
裴昭太阳穴一突,眼眶像充血了一样泛着不可忽视的疼,当真没蹦出一个字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确实是自己想先和他撇清关系的……
祈绥压根也没想给他个好脸色,烤完了鱼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啃起来。
没有调料,味道也有点淡,嘴里都涩涩的。
算不上好吃。
裴昭抿唇,眼神飘忽的,又说了句很熟悉的话,“阿绥,离开军营吧。”
祈绥:…………?
这脑残是不是一根筋儿啊!
原本就不觉得好吃的烤鱼,现下更难吃了!
“你他妈有病啊裴昭,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在十里春你不喜欢,在王府你又不乐意,在军营你还赶我走,到底是你贱还是我贱?”
“我贱。”裴昭承认。
祈绥又一次:…………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他有点慌地咬了咬唇。
抓紧了树杈子,没想好怎么怼。
裴昭瞅着他,神色不安道:“漠北风沙恶劣,你受不了这个苦,还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我俩现在打一架,保不准你还打不过我。”
裴昭选择性耳聋,“在王府好好待着,或者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用担心盘缠问题,我——”
“你别和我说话,跟狗吵架我听不懂。”
这货纯纯就是个脑子进水的!
能理解,但他觉得没必要。
祈绥垮下脸,不想和他争辩了,起身三两下踩灭了火堆,把才啃了一口的烤鱼扔进了草丛。
“阿绥……”
“呆子!”
祈绥当真想过不跟他见面,只保证打仗期间他的安全就好,没想到才月余就被找上了门。
这里人少安静,晚上更是冷清。
裴昭不让他走,三两步上前粗鲁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后拽。
“阿绥,不要置气,你听我说。”
“我没跟你置气。”
祈绥冷静地抽回手,淡漠的眸光垂敛。
“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任务。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也能照顾好自己。
同样,我做什么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就像你先前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也不怪你。”
裴昭扯了扯唇,想解释,但又觉得词穷。
“哦对,还有——”
祈绥:“我那次确实是宰相府派来的刺客,但我没想过杀你。你要是介怀,大可不必。”
“……”他不介怀。
那段时间朝中事情复杂繁忙,宰相府又处处针对,他不可能完全放下警惕,确有疏远。
但后面,他知道他不是……
夜深过半了。
祈绥提醒他,“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被发现我会受罚的,你…别来找我了。”
“阿绥。”
裴昭沉眸,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中,将他毫不犹豫地带入了怀。
他总是这般温吞的性子,做什么事都像一汪水,不急不缓,偏偏汇聚起来又能让他窒息其中。
祈绥眨了眨眼,没反抗,小声道:
“裴昭,你真的有病。我看你不是青春期靠后了,是更年期提前了。”
裴昭没听懂,鼻梁蹭在他的软颈,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