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42)
顾芒看到那皮心里还膈应着呢,那晚阮秋被那只雪兽王一口吞下的场景定格在他脑子好几天了,有时候做梦都会想到,短时间看这玩意儿皮在眼前晃真的有点怵得慌。
“都说了不要,”顾芒说,“上面雪兽味道没去干净,闻着恶心。”
顾沿翻了个白眼,把那些保暖用品塞到阮秋怀里。
阮秋黑茸茸的脑袋几乎埋在这堆保暖用品里,他倒是很开心的样子,眨巴着黑漆漆的眼仁道:“殿下,这些真的很暖和,我帮你收起来好不好?”
顾芒见阮秋抱着那堆雪兽毛,心里一阵一阵收缩发紧,他皱眉走过去把那些东西抱过来,重重放在桌子上,道:“再暖和也用不上了,明天咱们就回主星。”
他这话一处,顾沿和阮秋都愣住了。
顾沿挑眉道:“大功臣的椅子都没坐热乎呢,就走了?”
顾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垂着头道:“想我的寝宫了,不行?”
虫晶都到手了,这个世界的完成度没有百分之九十九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当然要开溜。
大皇子寝宫的奢华程度,这样简陋的小营寨可比不了,可信度倒也高。
顾沿说:“行,今晚十点的时候来军舰一趟,我给你规划一下路线。”
等到顾沿走了有一会儿了,阮秋戴着个雪兽毛的保暖耳罩颠颠地走过来,趴在顾芒的腿上,漂亮的黑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顾芒。
以前他是奴隶的时候喜欢这样,现在是功臣,也同样喜欢这个姿势,从下往上看着他心爱的殿下,心里能幸福地吐起泡泡来。
“殿下,为什么要回家呀?”
殿下明明那样喜欢战场,他最知道的,每次战争殿下都不乖,身上带着那几个短刃就要出来,每次攻击到敌人时都能尝到殿下自信又快乐的情绪。
顾芒没好脸色地把阮秋的耳罩摘下来,扔到一边,闷声道:“以后不许戴这些。”
“为什么,殿下?”阮秋蛇一般从顾芒的大腿一直攀到胸口,舔舐着顾芒的下颌,左脸贴着顾芒的右脸,小声笑道:“殿下在害怕。”
“我害什么怕。”
顾芒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自然也是被阮秋如影随形般地再次覆上去,含着顾芒的耳垂细细地舔,引起对方一阵战栗。
“殿下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对不对,殿下?”
顾芒推开阮秋,有些恼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秋被推得坐在床上,端详了好一会顾芒的脸,抿着唇笑出两个小梨涡。
他并没有在意顾芒的反驳,两根嫩藕似的手臂攀到顾芒脖颈,整个身子都贴上来,开始舔顾芒的下唇,顾芒深吸一口气,反手把阮秋压在床上,和那双黑亮的眼睛对视。
顾芒捧着阮秋脸的那只手微微发抖,轻声道:“都怪你。”
“都怪我,”阮秋侧过头去舔顾芒的手指,尖尖的小虎牙小心地磨了磨,“是我让殿下担心了。”
顾芒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哑声说:“明天就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阮秋心里简直笑地嘴角都裂开,这里这么多军雌对殿下虎视眈眈,殿下又每次都表现地这样出色,明里暗里不知道都勾走了多少单身寡雌的魂儿,他才不要在这种地方长期待着。
面上却只是轻轻吻了一下顾芒的唇角,轻声“嗯”了一声。
这回轮到顾芒笑话他了。
他欺身压过去,撑在阮秋身上,挑眉道:“怎么?不敢亲嘴?”
阮秋痴痴地看着殿下近在咫尺的俊脸,红着脸点头。
他就是不敢。
顾芒低头看着阮秋,他可以想到很多的时刻,想到主世界时阮秋抢他军功的时候,用体术把他撂倒的时候,想到阮秋陷入梦境小世界醒不来的时候。
可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阮秋被他亲地嘴都肿起来的时候。
顾芒低下头,偏头含吮着阮秋的唇瓣,舌尖浅浅探进去,轻易撬开本就把守不严的牙关,随后唇瓣与唇瓣紧紧贴合,像吃盒子里剩下的果冻一样对阮秋的唇舌又吸又舔。
嗯,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上次打倒雪兽那天亲的太粗糙了,不如这次。
阮秋被吻的那一刻身子就软了,顾芒的靠近带来足以把他理智碾压的信息素味道,剧烈跳动的心为所有的亲密填柴加料。
一个不成熟的吻,只是唇舌的相贴,可有可无的液体互换,带来的快乐与满足感却足能让人落泪。
“殿下...”
阮秋在顾芒的怀里失控地喘息着,他像只跃然地银鱼,妄想逃离水面,却只是落入干涸的漠地,渴求他的水源。
回应他的是更深更绵长的吻。
他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攀上顾芒的肩膀,沁着粉红的掌心抚在顾芒后脑勺,鼓励似的往自己身上压,在极尽地绵薄呼吸里,哑声道:“殿下...是不是说过...要惩罚我的?”
顾芒终于抬起眼睛,看着怀里媚地快要化掉的人儿,向来阻塞不同运转不灵的大脑终于填了些机油,猛地明白了阮秋的意思。
他脸也红了起来,小声地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是不是太快了?”
阮秋迷茫地眨了眨眼,在开放而以繁衍为虫生头等大事的虫族,即便一只雄虫与一只雌虫前一天刚刚牵手,第二天喜结连理也不是怪事,他摇摇头:“不快,我...”
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我很爱殿下。”
顾芒的心似乎也随着空气的升温化掉了,他的脑子在爱情的浸泡下变得迷迷糊糊,胡乱想着之前碎片学习到的虫族知识,冷不丁道:“那你...会不会怀孕啊?”
阮秋怔了怔,脸红到耳朵根,小声道:“这才第一次,殿下,殿下也不要太贪心呀......”
夜晚的声音有大风,没有了远处雪兽若隐若现的嚎叫,不过似乎也多了些什么,燕子似的嘤叫,狮子似的喘息,和河水流动的哗啦啦声,不停,不停......
外面的雪还在下,冰冷刺骨,营寨内又温暖如春天。
营帐外,那群爱极了听墙角的军雌又来了,那只黑皮雌虫塔修斯作为顺风耳也再次被这伙儿好事的人扯过来。
“烦死了,我说你们,我的酒还没喝完呢,赔我酒。”
“你干嘛啊塔修斯,我就问你,你这辈子有没有和雄虫有过一段?”
“...没有。”
“那你除了那些狗屁生理老师讲的狗屁理论课做的狗屁一般的生理作业以外,有没有了解过一点点有关雄虫的知识?”
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没有!”
“那你...”
那群军雌还想说什么,塔修斯实在忍不住了,气恼地站起来吼道:“没有,都没有!你们在这慢慢学习生理知识吧,老子要走了!”
“哎!你这虫怎么这样啊!”
几只军雌大嘘,拉拉扯扯地就不让塔修斯走,就在此时,顾芒营寨门口上的铃铛响了。
完蛋了!又要被皇子大人他们发现了!!!
几只军雌登时吓得趴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塔修斯黑炭似的脸黑里透红,羞耻地想要一棒子把自己打晕过去,但也立马趴下躲起来,不敢让顾芒和阮秋他们看见。
几个军雌瑟瑟发抖胆战心惊地等了好一会儿,不仅没发现营寨里有虫要出来的痕迹,反而看到那营寨门口挂着的铃铛是越来越震,越来越响,最后变成有节奏的叮铃铃,叮铃铃声。
众军雌脸上都有些茫然。
!!!
塔修斯听力最好,脸唰一下从黑皮涨成红皮,那几只军雌里也有聪明的,都渐渐回过味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羡艳的表情。
“皇子殿下...真是勇猛啊。”
“是啊,那只雌虫真是上辈子修炼的好福气。”
“这也太激烈了,连挂在外面的铃铛都震起来了,里面不得塌了啊?”
“皇子殿下和那雌虫还真是蛮配的!”
“听说皇子殿下明天就要回主星了,动作再大,也震不坏皇子殿下主星那套寝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