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161)
顾芒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阮秋心里蓦地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刚才在冰面上第一次看见顾芒的脸一样,身体陡然升起一种冲动。
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告诉他,扑上去,扑上去吧,他是好人。
阮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脸烧的红扑扑的,病歪歪地支着上半身。
刚才是被冷被冻得昏沉,现在又是因为热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点点。
只听顾芒“啧”了一声,紧接着手肘一紧,下一秒他上半身几乎腾空起来,下一秒已经被牢牢抱进怀里。
暖,温暖,滚烫。
胸膛贴在一起时是整个让人想要哭出来的快意。
阮秋脑子空白了一下,因为发烧而呆木的思维迟缓着,他慢半拍地挣扎起来:“——少爷,少爷!”
那双玉砌的手再次附上他的额头,不同的温度撞在一起,热和冷交融传递。
阮秋整个人都抖了抖,肌肤相贴的刹那有电流顺着蔓延全身,他瞬间就软了身子,他想靠在这个人身上,非常想。
他羞耻地攥紧自己衣襟上一块污渍,微微扭动身体努力拉出一个小小的空隙,这样才能不让他脏兮兮的衬衫把顾芒的里衣也玷脏,不想顾芒似乎是极不满意他这行为,阮秋费劲巴力拉开的距离一秒钟就被顾芒重新贴合,热气喷在耳侧:“别乱动,老实点。”
柑橘雪松的味道终于把他淹没,阮秋喘息着,迷茫地睁大水渍的眼,手臂无力滑落。
顾芒在阮秋额头上感知了一□□温,问了司机车上有没有退烧药,司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冷汗涔涔,他对二人的行为装瞎装聋,听到顾芒问话才有了反应,颤抖着翻出药箱。
“少爷,给。”
顾芒拿过药箱,一手还揽着阮秋软绵绵的腰,另一只手把那个药箱盖子打开,抠出来几粒退烧药抵在阮秋嘴边。
“张嘴。”
阮秋烧的迷糊,也被顾芒的味道熏得醉醺醺的,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乖乖张开嘴。
顾芒的视线在那双红成熟透的果子般的唇上停顿一会儿。
他说:“张大些。”
阮秋反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张大了些嘴巴,熟红的果子因为过于熟透甜地裂开果壁,露出柔软的内心,甜蜜的舌尖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
顾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一口吻上去的冲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食指抵着阮秋的上颚,准备把药片放进去,不想对方似乎及其熟稔这个动作,舌尖自发地动起来,从指尖卷着来到指腹,再到指根......
顾芒脸色一黑。
妈的,不用说都知道这个动作是他妈的谁教他的。
眼见对方有全部含住的架势,顾芒什么心思都没了,把药片往阮秋嘴巴里一扔,手动给人合上嘴。
阮秋不明所以地闭上嘴巴,喉咙一咽,药片就吃下去了。
药性很烈,困意涌上来,他再次放任自己抱着暖源,闭上眼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为数不多的意识。
-
回到宅子里时是顾芒把阮秋抱下来的。
顾宅很大,但只是为了打扫也需要不少佣人,门口的门都有三人高,开门时都是两个佣人一起左右开。
顾芒抱着昏迷的阮秋进去时,清楚地看到佣人们脸上的惊讶和一闪而过的厌恶嫉妒,随即变成谄媚。
“少爷。”
顾芒没有搭话,掠过了他们直接上楼走去。
“啊,少爷这次从海外回来和之前比一点也没变。”
“可不是,我刚才开门时候一见到他那张脸都要吓得犯心脏病了......”
“不是,那狐狸精前脚不是刚被老爷责罚吗?怎么,怎么又在少爷怀里了???”
“真是好手段,什么时候咱们都该朝人家取取经。”
“一回来就能勾搭上大少爷,我要是男的我也要试试他那个屁股。”
“恶心死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东西你也沾边,你离我们原点!”
......
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眼里却满是嫉恨。
顾芒的房间在二楼,他不在的时候这里也被每日清洁,搭理地很是整洁,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上去像全新的。
他把被子抖散,给阮秋放到柔软的床中央,刚才他有查看过阮秋身上的伤,陈年旧疤该有的一样不少,与之前相比更棘手,也更严重。
眉紧蹙不展,顾芒打了电话让人送药进来,给床上的阮秋翻了个面,从后背开始给人清理。
系统弱弱地出现了一下:“宿主,你这样做的话跟人设违和太大了,如果让阮秋先生察觉到过于异常,很可能会引起梦境意识动荡的。”
“梦境意识动荡?”
“嗯,”系统在光脑里转了个圈儿,“这个世界是阮秋先生的梦,和您自己做梦类比一下,如果在梦中你看到自己有五根手指,会察觉到不对,发现这是个梦,进而极有可能醒来;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如果阮秋先生对您的人物人声察觉到太多违和感,可能会刺激到他让他醒来的。”
顾芒用牙齿咬开纱布,手上给人包扎的动作丝毫不停。
“哦,所以呢?”
系统:......QAQ
宿主见到老婆就油盐不进怎么破?
顾芒垂眸扒拉开阮秋破破烂烂的上身衬衣,看着那一后背狰狞的疤痕,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之又轻。
半晌,他才对系统说:“现在他昏迷着,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你不算人,既然没人看到,又谈什么崩人设。”
好,好有道理。
系统说:“那宿主要注意噢~”
顾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顾宅的医生,这个医生算是顾芒半个亲信,很早以前被顾芒安排在顾家,顾芒给他交代一番如果阮秋问起来了就说是医生处理的,没等医生回话就挂下电话。
顾京似乎格外偏爱虐打阮秋的后背,给后面的伤口都清理完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有小孩烧的红扑扑的脸蛋和膝盖的红肿格外惹人心疼。
顾芒下了床,去拿来冰袋和膏药,捯饬一番后回来,把阮秋在床上翻了个面,让阮秋仰躺在床上。
上半身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留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后背还涂着药,衬衫留着反而是碍手碍脚。
顾芒只是思索一会,就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开始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阮秋的扣子,不想扣子刚解开到第三颗,床上的人眼睫猛地一动,一下子就醒了。
小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为什么看到顾芒的脸,几乎从床上弹起来,退避三舍地整个身子牵动后退,把床单都蹭褶了,硕大的猫瞳满是恐惧。
顾芒想笑,又心里有些酸,想抱抱他了。
他挑眉:“你似乎有一醒来看见我就乱蹭的毛病?”
阮秋一点点反应过来,茫然地四周看了看。
“我的房间。”
阮秋惭愧地看向被自己弄褶弄脏的床。
“我的床。”
阮秋愣了一下,忙给抻平铺好了。
顾芒:......
阮秋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捏着衣角慢慢抬头看顾芒,几次张口,小声说:“少爷?这个......”
顾芒偏头瞧他。
阮秋盯着自己被处理好的鞭痕,轻声:“谢谢你,少爷。”
顾芒嗤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以为是本少爷给你亲自清理的吧?伤口都处理好只能说顾家的医生没白拿工资。”
阮秋没有丝毫意外,他摇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羞赧。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他在顾家的存在就是当顾京的沙包,刚才顾京又说把他暂时交给顾芒,那么应该说他是顾芒的沙包,可是为什么要把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呢?
正当阮秋认真地思索着现在要不要跪下时,顾芒已经率先给出吩咐。
“衣服脱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