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69)
狗血小说的套路非常好猜,顾淮俞一猜一个准。
商延也被秦管家叫了回去,老爷子就是要撮合他俩。
只不过他们一个是要进去,另一个正好出来,在老爷子鱼塘的拱桥上相遇,有种新白娘子的即视感。
许仙跟白娘子是千年修得共枕眠,人家白娘子是来报恩的。
而他跟商延肯定是做了上千年的孽,这才换回今生这么一番折腾。
商延刚被老爷子教训了一通,面容冷峻,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在看到走过来的顾淮俞,他瞳仁动了动,但很快移开视线,视顾淮俞为无物地走过去。
顾淮俞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心虚加纠结加关心加不想打扰商延,所以像往常那样自动给商延让开路,贴着拱桥的石壁,眼睫垂下。
就是这么巧,远处飞来几只大型禽类,去啄池塘里的鱼。
老宅子离繁华的市中心很远,绿化又做得非常好,因此经常引来一些野生动物来觅食。
商老爷子觉得飞禽是家宅兴旺的好寓意,从来没驱赶过它们,还专门设几个投喂的鸟箱。
一只飞禽没啄上来鱼,竟然转头去攻击商延,还是他受伤的那条胳膊。
电光石火间,顾淮俞连忙护住商延的手,徒手去赶那只飞禽。
飞禽都有着坚硬的喙,还有锋利的爪,顾淮俞的手被抓出几道血痕,对方还在顾淮俞脸上回啄了一下。
它记仇的样子像极了顾淮俞,让顾淮俞又好气又好笑。
他的脸跟手上都是血,但还得捧着商延受伤的手臂演戏,“你没事吧?”
这种情况他以前经历过,如果反应不够迅速,剧情还会重置,让顾淮俞再挨一次抓咬。
顾淮俞满脸担心与焦急,“伤口有没有裂开,要不要去医院?”
商延盯着顾淮俞脸上那道血痕,一寸长的口子,从面颊斜着横到下颌,血珠子从伤口渗出流到脖颈,看起来很凄惨。
见商延一直不说话,顾淮俞抬头去看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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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34章
◎谢惟说,“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摆脱剧情。”◎
野生动物身上很容易携带病原体, 顾淮俞被抓咬后,商家司机开车送他去医院打了疫苗。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因为顾淮俞有发烧的症状。
其实去商家老宅前, 顾淮俞的体温就有点偏高,并不是挨咬之后才发烧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是希望他在医院住一晚, 观察一下情况,确定没事再离开。
办完住院手续,护士给顾淮俞量了一次体温,嘱咐他晚上九点以后不要吃饭喝水,明天一早抽血做检查。
时间到了,护士抽出体温计, 温度不是很高。
护士将体温计放回盒子里, 然后交待顾淮俞, “如果半夜烧起来, 或者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摁床头铃叫我们。”
顾淮俞点点头, “我知道了, 麻烦你了。”
护士笑着说了一句不麻烦,低头在病历本上记下顾淮俞的体温,然后离开了病房。
量体温时, 顾淮俞解开了两颗扣子,量完他重新系上, 目光朝病房的另一个人看去。
商延立在窗口, 天光抛了一身冷白,让他眉宇间的冷冽更深, 好像拢了深冬的寒霜。
顾淮俞不由想起之前在商家, 跟商延对视的那一眼。
当时他脸上挂着伤, 见商延迟迟没有回答他,连冷嘲热讽都没有,不由感到奇怪,然后抬起头。
商延望着他,神色怔忪,像是第一次见到顾淮俞,不见往日的冷厉讥讽。
他失神地抬起手,虚虚地摸了一下顾淮俞脸上的伤,表情竟然有一点难过。
商延的目光与神色,让顾淮俞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照商延的人设就算是感动担心,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应该是焦虑跟急躁,嘴上也还是会不饶人的讥讽两句。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只是顾淮俞的错觉。
商家的人听到动静,看到半张脸是血的顾淮俞吓坏了,赶忙叫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商延也沉默地跟着来了,不过直到顾淮俞住进医院,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护士走后,现在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静了下来。
顾淮俞系好扣子,看了一眼商延,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也没什么事了,商先生,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商先生?
商延心中滚着戾气,转过头,嗤笑一声,“是谁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的不再见面就是整天继续往商家跑?”
这才像商延嘛,之前那个商延感觉怪怪的。
顾淮俞一秒入戏,回避着商延咄咄逼人目光,慢慢垂下脑袋,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秦岩妈妈的事是我们误会你了,不是你让医生赶她退院,我们没有调查清楚就指责你……对不起。”
怕商延误会似的,顾淮俞又赶忙说,“秦岩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发现是冤枉你了。”
见顾淮俞到这个时候还要维护秦岩,商延掀唇讥讽,“怎么?想随便道一句歉,用简简单单的对不起……”
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跟之前的婚约,然后嫁进商家?
在看到顾淮俞脸上的绷带时,后面那些伤人的话,商延没有说出口。
他偏过头,嘴上仍旧不饶人,“不用道歉,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只不过有人先我一步。”
就像秦岩说的,商延骄傲的自尊心让他不允许向任何人示弱、低头。
无论什么情况,无论面对什么人,他都要摆出最高的姿态。
商延很明显调查了这件事,不然他不会知道是‘有人抢先他一步’,而不是有什么巧合跟误会。
顾淮俞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最后低落地说,“你不用故意这么说,你放心,我会说话算数。”
商延的眼睛动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冷漠的姿态。
“我今天去你家,就是想跟你爷爷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撮合我们,婚事真的算了。”
顾淮俞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倦意,他用低缓的声音说,“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以后也会尽量避开你。”
商延身上的冷漠寒意收拢、消散,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顾淮俞低着头,眼泪砸到手背上,“虽然知道这话没用,但对不起,这次的事对不起,以前的事也对不起。”
他像个苦情戏里的小白花,明明受尽委屈,遍体鳞伤,还要把所有的错承担在自己身上,负重前行。
顾淮俞心想,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得让商延半夜醒来骂自己一句该死?
男人都吃示弱、眼泪这套,况且还是一个刚舍命救了他的人掉眼泪。
商延也不例外,在听到顾淮俞这番话时,喉结突地滑动,身体微僵。
顾大钧恰到好处,简直像掐着时间点一样推门走进来。
看到半张脸裹着纱布,穿着宽大病号服的顾淮俞,顾大钧难以置信地蠕动着嘴唇,眼眶泛红,好像顾淮俞生了什么不治之症。
“俞俞。”顾大钧大步奔向病床,声音发颤。
顾淮俞最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平时掉几根头发,顾大钧都非常紧张,生怕顾淮俞像他妈妈那样生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