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25)
副导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但我看见你们就憋不住想说,你们悄悄的,假装不知道。我看过成片数十遍,我只想说,大家都表现的非常好非常棒,效果非常好!也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新一期节目里面加油努力,我们导演组会和大家一起努力!当然,考试我们可帮不了你们…”
车厢里响起掌声和笑声,陈周路甚至在后方吹个了口哨。
车内气氛一时极好,周决明也有点被乐天的导演感染,抬手轻拍了两下。
副导演看向窗外,手指微微示意外边水天相接的浅蓝色海水:“大家可以看看窗外的这片海,叫女曰海。顺着海岸线往前走,再走50公里就要到我们的南省医科大学了,这边风景特别的好,等之后拍摄结束,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还可以抽一天出来专门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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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开始
南省医科大学,简称南医大,前身是南大的医学院,于上个世纪50年代单独分立出来,为南省、教育部和卫健委共同投资承办的重点高校。
截止到目前为止,学校本部共设有24个学院、2个研究中心和3所附属卫生学校,并设有23所临床医学院。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老牌医科大学,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为国家最早批准试办八年制的医学院校之一。
大巴车顺着阳光极好的海岸线一路直接开进校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石制成的高大校门,校门呈现标志性的的三拱罗马古典风格,上方刻印着金色的巨大的学校的名字。
车进学校,周决明微微掀开座位旁边的挡光窗帘,看向校内各种现代化的喷泉花园和新式教学楼房,他眉心微微挑了挑。
他之前在网页上提前搜索资料时萦绕的淡淡熟悉感觉终于得已确认,这所南医大若是对应他自己世界的学校,那便是他爷爷的本科院校。
他记得学校校庆75周年时,校方还邀请了他爷爷回访。那年他还在读高中,也被他爷爷顺路带上了。
校园的格局、建筑乃至一林一木,都在他的回忆中渐渐复苏并染上新鲜颜色。
校车带着他们停在学校报告厅门口,他们被带着进了小会议室,由校方带着些学生代表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
无非是些标准的官方的欢迎词和介绍词,但会议还是冗长。
等到再次坐到学校光线良好的座椅排列整齐的食堂吃上午饭时,已经是下午。
周决明看着餐盘中南大的经典菜品,想起好些年前和他爷爷坐在这间食堂吃饭的场景。
那时他爷爷带着他吃的也是这些经典菜色,边吃还边给他讲他们当年的艰苦条件。上个世纪,百废待兴,那时南大还是旧时的老破小,没钱没资源没条件,不说做实验搞课题的仪器活体,就连课堂上的书籍都匮乏的很。
余光瞥到陈周路端着餐盘走过来,周决明低下头加快了进餐的速度,在陈周路坐下没多久便站起身来,微点头客套的说:“我吃完了,你慢用。”
陈周路看着周决明干净的碟盘,无可指摘,但他总觉得周决明这段时间像是在有意避开他。
他点了点头,但最后还是有些没话找话的问周决明要不要尝尝这个绿豆汤,周决明当然是带着淡淡的但不容拒绝的微笑摇了摇头。
他们来的这天是周日,第二天他们便要严格按照新一周的课表上课。
晚上分宿舍的时候,男生单数,高瞳做安排,又将他单独分出来住一个两人间。周决明反倒乐得清净。
三周的课程,排列满满。且工作日几乎都是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的整整9小时学习时间。
导演组依旧是双线拍摄,a组跟拍他们,b组似乎是选择了南医大的几名在校大学生,切身跟拍他们完整的一天。
嘉宾们周一早上8点第一节课并不是晦涩难懂的医学专业课程。
讲台上站着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
教室不大,就只是他们嘉宾、邀请的教授专家和导演组。老教授穿着件白衫,就清凌凌站在讲台上,也不用任何话筒扩音器,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为他们讲解的却是学校培养一名又一名合格的初级临床医师的首要条件。
“何为合格培养?学校培养一名未来医师,最首先的不是知识技能的培训,而是道德水准和职业素养。”
“‘凡为医者,遇有请召,不择高下远近必赴’。一名合格的医师乃至医学从业人员,首先是要具有正确的三观,有良好的思想道德修养和社会责任感;其次,作为医者必须珍视生命,关爱病人,具有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将维护民众的健康利益作为自己终身的职业责任。”
教室里响起掌声,人少,但掌声齐。
“但这远远不够。作为医者,还需要善于理解与沟通,我们日常不仅要与同事打交道,还会更多的与患者及家属接触交流,能顺畅的与他们进行交际反馈,尤为重要。”
“除此之外,医者还必须能掌握基本的法律知识,学会用法律武.器保护病人和自身利益。说到自身,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我们自己也需要维持一个强健体魄,不仅是工作需要,尊重生命尊重别人的同时。首先,还是要先尊重自己的健康。”
说到这里,他手柱在讲台上放的保温杯杯盖上,放缓了语调说:“张院长请我来给你们讲第一节课,我想了许久,该给你们讲什么内容。”
“我今年85岁,本来早已是该退休的年纪,但我仍旧在工作。我是一名医生,从医60多年,似乎我这一生就只做了这一件事,但我从没后有过丝毫后悔。”
“我们这个节目也与医相关,所以我想,我就给你们讲讲身为一名从医人员最首要的素质需求,这也是每一名投身医学的学生们必要准备的。也借由你们的镜头告诉节目外的观众,告诉想要投身、准备投身此行业的未来新星,准备好了,那就来。”
周决明第一次觉得,他在这位老医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爷爷的影子。
他父母在他小学时便双双意外殒命,很大程度上,是他爷爷引导着他思想、道德乃至性格的形成。
很小的时候,他爷爷站在讲台上为学生授课,他背着书包坐在台下盯着他看,幼时埋下的种子似乎就是在这样的浇灌下,生根发芽。
而十多年后,是他站在讲台上。他第一次授课,他爷爷也低调的从后门入教室,就在最后一排站了两个小时,听完他的第一堂课。
但这个世界,没有他的爷爷。
他对这个世界本来的无谓突然带上点厌恶。
…
校方或是节目方为他们安排的课程甚至可用“变态”来形容。
第一周前四天都是公共基础课,例如基础化学、生物化学、有机化学、细胞生物学等,每堂课的课时有限,老师并不深讲细讲,而是拉通拉全概述类的讲解。
真正严格按照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医科生们的日常学习休息,稍微比他们年纪大点的杨姚首先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朝节目组嚷嚷道:“真的遭不住啊,每天都是完全听不懂的天书,我终于知道逼着我儿子去上学他为什么哭了,我也想哭了。”
有两个年轻的嘉宾笑着附和:“以前学的化学、生物全忘完了,老师讲的也好快。”
突然有人cue一边安静吃饭的周决明:“小周,这些东西你能记住吗?”
周决明放下餐筷,擦了擦手和嘴才轻声开口:“张导说考虑到我们的水准,老师给我们出的都是基础题。”
陈周路附和道:“对,我们大家的知识内涵完全不同,考虑到公平性和客观性,学校出的一定都是大家学到的,不用担心啊杨姐。”
杨姚叹口气:“你们年轻人脑袋好使,倒是不担心,我这记忆力不行、反应也没你们快,就怕到时候给我儿子考个倒数第一回去,那可太丢人了。”
陈周路出声道:“杨姐,你有不明白的,你就来问我。而且我觉得你记忆并不差,还比我们仔细认真多了。在光明的时候,参加那个答题惩罚活动,你答题,又仔细又快,我们三人小队最后拿了最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