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423)
喝得面红耳赤的相面人感叹,以往只觉得公子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紫微星之相,今日才知道,世间还有更为耀眼的命格,他居然亲眼看到了未来的帝星。
众人讶然,居然比公子还厉害?
相面人道,”那可是帝星,未来注定要君临天下的人物,空前绝后,独一无二。”
众人笑他,“你以前不是也说公子的面相独一无二。”
相面人摇头,“那是我以前见识少,如今才知,萤火安能与皓月争辉?若是与帝星相比,紫微星注定黯淡,羸弱无光,只能当作伴星。”
众人毕竟是陆府的食客,不免为陆溪说话,“公子现在小小年纪,才华横溢,未来必定为当世翘楚,如陆家以往数代家主一样,封后拜相,位极人臣,没有他的辅佐,帝星如何成事?”
另外有人又压低了声音附和,继续驳斥相面的那位,“你应该也听说过的吧,‘帝业百年,世家千年’,皇朝百年而荒,世家可是千年不倒。”
“你们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跟你们说道说道了,这颗帝星可与众不同,没遇到他便罢,遇到他之后,紫微星暗,陆家这个千年世家,搞不好都要砸在这位帝星手里。”
“番外的最后一句只说,‘门外的陆溪转身离去,夜风吹过,满院秋叶如血。’我当时没读懂,后来才明白,以陆溪自视甚高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别人这样说他。
作者是用最后四个字暗示,他将那晚在院子里喝酒的那些食客全都杀了。”
作者有话说:
顾念:……年深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备注:1、《外台秘要方》中谈到,当时的口红分成紫口脂、肉色口脂以及朱色口脂,等不同色系。考古研究发现,唐朝的口脂色已有石榴娇、大小红春、半边娇、圣檀心等16种“色号”。
第232章
顾念眉心微皱,一时有些无语。
过往偶尔得闲的时候,他猜想过无数个陆溪与年深‘结仇’的原因,荒唐的,离谱的,狗血的都有,却从没想到过,真实的原因跟年深本人毫无关系,而是一个偏执到极致的天才的嫉妒。
那把妒火燃起了他对那些食客的杀意,也在之后的十数年里绵延不休,越烧越旺,每当年深的名字出现,就不断烧灼啃噬着他的心。
这种单方面的深藏心底的恶意,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时间有些久了,前面的内容或许细节会有点出入,但是最后一句话我真的印象非常深刻。” 魏陶叹了口气,瘫倒在身后的那团被子上。他刚才说得话太多,一时有些气虚,忍不住咳嗽起来。
医帐里的水罐被魏陶砸了,顾念只得去医帐外面找人送水。
掀开帐帘,就见年深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十步开外的位置上,背对医帐,昂藏而立,周围一圈除了他,半个人影都没有,显然是都被刻意支走了。
想起刚刚知道的他与陆溪‘结仇’的原因,顾念目光里不禁也带了几分‘怜爱’,虽然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整个‘番外’里,最无辜的恐怕就是自己眼前这位了。
怎么样?年深闻声回头长眉微扬,递给顾念一个眼神。
有点眉目了,顾念轻轻颌首,给了他个肯定的表情,“拜托帮我找人送点水过来。”
没过多久,外面便送了水罐和杯子进来,顾念倒了一杯给魏陶润喉。
魏陶歇了一会儿,又略微精神了些,“你知道他在地牢里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顾念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说,‘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把他从帝位上拉下来。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他称帝。’”
顾念:…………
“他不可能只为了这个原因就不杀你吧?”
“当然不是,”魏陶摇头,“他是想要那些‘预言’,想从我这里打听出更多的后续的事情,方便他的筹划。”
“他知道这是一本书了?”
“那倒没有,他只是从我酒后的那些言语中猜测我可能来自某些可以通灵的家族,认为我能跟鬼神对话,开天眼,我就顺势骗他说那些简体字是通灵符。”
顾念长吁口气,也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状况更容易联想到巫鬼之类的事情上面。
“我知道不能全告诉他,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我的命就没了。所以每次到熬不住的时候,才会给他透露一些消息,为了‘报复’他,我也会故意模糊掉其中的部分细节。比如吕青来的具体时间,我怕他知道之后会提前对年深动手,刻意隐瞒了。”
顾念点了点头,魏陶的选择是必然的,年深是陆溪的克星,也是他唯一能逃出生天的希望,所以他心里肯定是站在年深这边的。
不过,由魏陶被关进地牢的时间来推断,在天香楼的事情之前,陆溪应该就已经在暗中伸手给镇西军使过不少绊子了。那些镇西军和宰相林安以及镇北军之间的恩怨,恐怕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但是,”魏陶说到这里顿了顿,长叹口气,“后来我的一个大‘预言’出错了。”
顾念心思微动,立刻想起了当初同样让自己产生困惑的那件事,按照时间来算,那也正是吕青进驻长安的事情之后不久,“你是指镇北侯死的事情,还是契丹人攻打长安提前了三年?”
“契丹,”魏陶苦笑着看了顾念一眼,“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为了活命跟他透露的那些消息弄偏了时间线,现在看来,原因或许不止是我。”
“我也觉得奇怪,时间为什么会提前了。” 如果按照魏陶跟陆溪透露过的那些消息的标准,自己在得知镇北侯提前离世之前,好像还没太来得及跟年深说什么。
倒是崇澜能当初跟契丹人说‘连下十一城’的话,很可能就是源自陆溪从魏陶这里得到的契丹人一路打到长安的消息。
“你没跟人说过?”
“我当时只是个大理寺的小小司直,只想着尽快攒钱离开长安避难,根本不敢轻举妄动。”顾念摇头,坚决拒绝背锅,“在那之后他就不再逼你说‘预言’了?”
“嗯,他改成直接问我一些事情的结果,比如年深在平州到底死了没有。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个情节,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走偏了。我只能猜测,以年深的男主光环来说,肯定不会死。”
顾念:…………
难怪陆溪一直不把孙狱丞撤回来。
“我怕说多错多,便只能以身体虚弱,天眼模糊为由拖延。幸亏他当时也转移了兴趣,开始追问起我当初酒后说的那些可以独步天下的攻城武器。
我便从自己以往看的那些小说里找了一些说给他,比如猛火油柜、火药、火炮之类的。”
果然有猛火油柜!这样的话,从安番侯那边买猛火油的应该就是陆溪了。
“他做成了哪些?”
魏陶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本来就不太懂这些东西,又怕他真的成功弄出来,所以知道的部分也会故意错漏一些,告诉他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虽然他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异士,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成功吧?”
提到能人异士,顾念猛地想到他们之前谈论的蛊虫之事,“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善于用蛊的人?”
听到蛊字,魏陶猛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惊骇的表情,“是有一个。大约在二十几天前,陆溪突然带着一个人来到地牢。那人拿出只红色蛊虫,逼我吃了下去,我牢房里的那些虫子,也是他放的。”
“你是说,他既会用蛊又会驱使毒虫?”顾念后脑勺的整块头皮都麻了一下。
“应该是。他当时说过,那些虫子就是他的耳目,一旦地牢内有异动,虫子自然会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