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32)
另一边,主卧的蔺榆乔终于回过神来,听着外面有说有笑的声音,他不满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但还是配合的没有开门打断对方。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像一只好奇的猫,不断地打量着主人的房间,从窗幔的设计到衣柜再到桌台,每一处都是阿玉生活的痕迹。
蔺榆乔走到桌台前,恰好看到上面的一串九眼天珠,无聊的小少爷顿时警惕起来,这天珠起码是2000年前的产物,有钱都买不到的玩意儿,若不是阿玉特别喜欢精心淘来的,就肯定是哪个封建迷信的老古董送的!
他正胡思乱想的,突然听到客厅里裴错玉的声音,隐隐约约似乎在说:“是,我当年也是从林城走出来的,那时候还是庄家的资助……我又怎么会忘呢?”
“我永远都会记得救我出地狱的人,在没有来到梧州前,我每年都会画一幅恩人的肖像画……你想看?那多不好意思。”
蔺榆乔顿时竖起耳朵,什么?庄时钧还是阿玉的恩人?怪不得他这么恋爱脑,对庄时钧这个大冤种这么痴情,到现在还不舍得翻脸!
紧接着,小少又听到了给庄时钧每年都画像的事,顿时更加恼了,从头到尾他就只有一副《邂逅》,庄时钧凭什么可以每年有一幅!
蔺榆乔不满的挠了挠桌子,故意发出轻微的动静表示抗议。
“什么声音?”客厅的庄时钧听到细微的桌板声,谨慎又奇怪的问。
裴错玉坐在他的对面,却是面不改色,“一个人太无聊,最近买了一只缅因猫陪着我,你对猫过敏,所以刚才我就把他关起来了。”
提起猫,庄时钧便因童年的阴影而生理性不适,他皱了皱眉,立刻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裴错玉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随口敷衍着庄时钧,同时手指灵活的在备忘录里画了一个猫耳美少年,鼓着脸挠着门作恶的模样,却是一个Q版的蔺榆乔。
他发了过去,三秒后……
蔺榆乔:!!!
小少爷恼羞成怒,又使劲的挠了几下桌子给他添乱。
裴错玉勾了勾唇,不着痕迹的将笑意压了下去。
庄时钧一听到这声音就想起猫挠人的样子,瞬间涌起一阵生理性不适,他的表情淡下来,随口哄了裴错玉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裴错玉假意遗憾,配合着将人送走,这边大门一关,那边主卧的房门就被推开了,骄矜的小少爷的站在门口,一副赶走情敌的胜利模样。
裴错玉低笑一声,“这么可爱,那想要什么礼物?抱一抱?”
“嗯……那就抱抱吧。”蔺榆乔一副假意为难的样子,慢吞吞的答应下来,可是在裴错玉走上前去,他立刻像个不受控制的大猫猫扑上来,紧紧的搂住裴错玉的腰。
阿玉的腰……好细。
比他们小说里写的好要细,还要软,肯定可以做很多很多姿势。
伴随着各种乌七八糟的姿势在脑海中浮现,蔺小少爷的耳廓红的不行不行的。
裴错玉低笑着,伸手摸了摸蔺榆乔红通通的耳廓,滚烫的触感还会一颤一颤的,可爱的不得了,当真像是养了一只大型的缅因猫猫。
破坏力极强,又特别黏人。
*
隔天早晨,裴错玉醒来的时候次卧的蔺榆乔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次卧的床单还被洗干净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小少爷第一次自己动手做家务。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被洗的皱皱巴巴的床单,略微沉思片刻,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闷笑出声,“……怎么这么可爱啊。”可惜工作太忙,不能每天都逗大猫猫。
李沐那边传来好消息,画室的管理权被集中上交,现在只有集团总部才有权利插入他们的运营,裴错玉看到这句话瞬间明了庄时钧昨天来的目的。
不过还不急,没到翻脸的时候。
林城的慈善活动还有两天就结束了,裴错玉回去之后做了做收尾的工作,将一切善始善终。工作人员全部撤离的时候,李沐问他走不走,被裴错玉拒绝了,他还有事要做,晚走两天。
庄时钧只是为了试探裴错玉才在林城展开的慈善活动,绝不会想到自己距离集团内部真正的大项目只有一指之遥,他错过了。
在所有人搬离后,裴错玉仍然在林城住了两天,采采风,解锁一下零星的记忆碎片,而后他等来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酒店的餐厅里,一身休闲装却难掩贵气的庄揽洲朝他微笑,男人把玩着尾指上的玉戒,唤他,“阿玉,过来。”
“看来是有好消息。”
裴错玉坐到他对面,了然的挑了挑眉。
他们之间分明认识不久,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在里面。
庄揽洲将一份档案递给他,语气平静:“林城的开发方案批下来了,你想在电视塔旁边建图书馆的方案,我也给你批下来了。”
“那我就要多谢庄总了。”
“怎么谢?”
裴错玉慢悠悠的从餐厅的前台处拎过来一个水桶,笑眯眯的朝他道:“我亲手钓的螃蟹,请你一起吃。”
庄揽洲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待会还有另一个合作伙伴要来见一面,不知道你的螃蟹够不够吃。”
“谁?”
“一位在关键时刻愿意让渡利润在促成合作的优秀伙伴。”庄揽洲说的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清蒸的小河蟹被端上了餐桌,热气腾腾,还带着一股海鲜特有的鲜香味。
裴错玉悠闲地就仿佛是在度假的游客,他灵巧的摆弄着手里的小河蟹,剪掉十二条螃蟹腿,拆开腿关节取出蟹肉,很快,蟹肉就铺满了一小碟。
再拆开蟹壳,去掉蟹脏蟹鳃,精准的剔出一小碟肥美的蟹黄,悠闲自在的享用起来。
庄揽洲注视着他,裴错玉在拆螃蟹时身上会有一股难言的安逸享受的气息,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回梧州吃大闸蟹,吃完再聊。”
“螃蟹要自己钓上来的才可口。”
裴错玉笑眯眯的又剔了一叠蟹肉,直接递到他的手边上,“尝尝。”
林城的河蟹肉并不好吃,但是裴错玉递过来的,却因他这个人而别有一番滋味,庄揽洲平静的完全吃掉,非常给面子。
裴错玉吃过螃蟹便会心情很好,他懒懒的靠着椅背念了一首并不是很出名的诗:“遥知涟水蟹,九月已经霜。筐实黄金重,螫肥白玉香。尘埃离故国,诗酒寄他乡。苦乏西来使,何缘至洛阳。从很小的时候,每次吃螃蟹的时候总能听到这首诗,久而久之就刻在记忆里忘不掉了。”
“是思乡的诗。”庄揽洲冷静客观的分析。
“是吧。”裴错玉撑着下颌,他想到了什么,凑到男人的面前笑吟吟的问:“揽洲,如果有朝一日,你需要背井离乡用自己的自幼来换取家人,或者是家族的平安顺遂,你会答应吗?”
庄揽洲看着面前放大的美人面,眼底多了几分晦暗,语气却仍旧沉淡笃定:“不会。”
“你会怎么做?”裴错玉还是很好奇。
庄揽洲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边,带着独属于他的傲气和强势:“庄家是因我而发扬光大,若没有我,自然也没有再支撑下去的必要。”
“我也是。”裴错玉大笑,“所以我永远也无法理解那种境界。”他不仅没办法理解,还活的既不像父亲的隐忍圣父,也不像母亲为爱偏执将丈夫囚禁一辈子,反而活成了一个浪子的形状。
无法被禁锢,永远不为任何人停留。
庄揽洲和裴错玉吃了一顿螃蟹餐,合伙人都还没来,似乎是有事临时被绊住了,可能要拖到后半夜才能到。
裴错玉想了想,他坐在餐厅的窗边,指着指c2区的方向,对庄揽洲道:“我的家就在那里,揽洲你去过吗?”
庄揽洲眸色微动,“有所耳闻,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不用,回房间吧,我准备了礼物给你看。”裴错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