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25)
蔺燕回似是不想多说,回避道:“商场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他想了想,又安抚着弟弟补充了一句,“你之前不就是因为庄时钧和那个姓裴的关系暧昧才闹脾气吗,总之别乱想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你就安心准备订婚吧。”
蔺榆乔还欲再问,大哥已经上楼了。
他拧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大哥既然不肯说,他就自己找别的途径去查!一想到这里面的事关系到裴错玉,蔺榆乔就坐不住了,他招来一直跟着自己的保镖,要他立刻去查裴错玉的动向,同时又给白晓落打了个电话:
“你去查查,庄时钧到底为什么被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要知道。”他说,“白晓落,我知道你有门路,你平时玩的那些小手段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要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就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白晓落听到这话时不由一惊,平时蔺小少爷骄纵任性且胡闹,虽然很凶但没有太大杀伤力,如今他平心静气的一句话竟真的给他吓到了。
意识到自己之前耍的小手段可能都没逃过对方的眼睛,他不由得挂断电话慌张的看向对面的人,声音有些结巴:“五、五少……蔺榆乔可能早就知道……”
他将蔺榆乔的话和态度转达过去。
庄阙抽了一支烟,细品了一下蔺榆乔话语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他想知道庄时钧被罚的原因?可那分明是他的未婚夫,他之前却一点都不关心,还是被你提醒了才反应过来,不像是很喜欢老三的样子。”
“蔺榆乔的反应太奇怪了,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倒像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
白晓落:“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庄阙有些纳闷,“不过我始终想不透他突然在意的点是哪里。”
*
林城的绘画比赛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了。
李沐不放心的亲自陪老板来到林城,刚到总部安排的酒店,就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和大人骂骂咧咧的吵闹声,走进去一看,就见几个大汉拍着桌子骂街,而女人们则在拉扯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一边拉一边喊着要把人带回家。
慈善活动的工作人员连忙伸手去护住挣扎的孩子们,试图和大人讲道理,却差点挨了打。
“怎么回事?”李沐吓了一跳,赶紧去问。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认出他们的身份赶紧将他们带离战区,小声解释道:“几个孩子正在参加比赛,想通过这个活动争取上学的机会,家长不愿意,非逼着他们辍学打工,还追到酒店来抓孩子了。”
李沐一听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逼孩子辍学的事?而且就在梧州的脚底下发生!”
裴错玉就冷静多了,他看了看正在撕扯的一群人,问:“报警了吗?”
“报了,估计一会派出所就来人了,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处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孩子领家去,毁了孩子的一生吧。”李沐处理起网上的舆论战那是轻车熟路,但面对这种乡村家庭伦理剧一下就不知所措了,“现在该怎么办?”
裴错玉轻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给钱了。”他轻车熟路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说:“一会等警察来了,想办法争取和孩子们单独谈的机会,有强烈学习意愿的就留下,留一个孩子给家长三千元奖学金,态度强硬点多了不给,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办,很好解决。这笔钱,从我的卡里划就是了。”
三千不多,但是想唬住林城的土著人,足够了。
工作人员见他操作的轻车熟路,立刻接过卡连连点头,“裴老师,我马上去办,保证完成任务。”
李沐都惊了,不住的打量裴错玉,“老板,你这么熟练吗?”
“经验之谈。”裴错玉朝他挑了挑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事实上一看到那几个孩子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原身”的相关经历,好在这一次记忆来的不是那么汹涌,没有出现头疼欲裂的感觉。
他将行李推给李沐,嘱咐道:“帮我送回房间,我出去一趟。”
“这里很危险我陪着您……”
“不用,这是我老家,我比你熟。”
“???”
裴错玉根据原身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幼时的家,一栋破败到连贼都懒得上门的小平房。他从房子的下水道旁边抽出一块砖,下面迈着一把布满铜锈的小钥匙。
打开门,里面早已被杂草覆盖,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蟋蟀声。
他走进后院,在其中一栋危房里面找到了藏起来的地窖,里面很黑,点上灯才能摸索着往下走,直到最下面一层,他在墙上按下开关,霎时间阴冷潮湿的地窖里亮起微弱的光芒。
里面安置着很多杂物,书本、衣物,以及被保存的很好的油画。
裴错玉掀开黑布,油画上的美人与他四目相对,上面的人不是庄时钧,而是庄揽洲。
他将所有的黑布都扯下来,密密麻麻的画映入眼帘,风景、林城、庄揽洲、蔺榆乔,都在上面,每一幅画都惊艳绝伦。
裴错玉的瞳孔骤缩。
他很确定,他没有画过这里面的任何一幅画。可他也很确定,这些画的风格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一张纸条轻柔的落在了地上。
他捡了起来,上面是他的字迹,只写了两个字:
【快逃。】
第17章
“咚——”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窖里清晰可闻。头顶的电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的光亮像是一双双在黑暗中窥探的眼睛,在慢慢的侵蚀着仅有的光芒。
画,是裴错玉亲手画的,字是他亲手写下的,记忆却半点都不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裴错玉竟还安稳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镇定自若的将每一幅油画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做出总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原身即我,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们的记忆没办法达成共通?”
“如果是这样哪有很多种说法可以解释,譬如我和原身是前世今生的关系,再譬如我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是在幼年期,而后出于某种目的留下这张警告的字条,而这段记忆被抹掉,所以在我的概念里是从原身参加慈善拍卖活动的时候被投放到这个世界里来的。”
裴错玉略一沉吟,缓缓推断出一个自己的版本故事:“我猜,另一个我是故意将自己扮成了一个懦弱又深情的角色留在庄时钧身边,而后打算从他身边入手去接触庄揽洲。”
“我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了想,以自己的性格来做推断,“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对这个人感兴趣,应该和林城即将被开发的方案有关,或是合作,或是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但总归你给我的渣贱狗血文故事是假的。”
“又或者,是给出我原著故事的所谓作者,其实也只看到了这个世界浅薄的表层,而不知晓其中的内情?”
这一次,系统连死机的提示都没有,直接便失去了音讯。
裴错玉也不急,因为他根本没指望系统能给他什么回应,这个系统和他背后的主系统都很有趣,一直在提示他按照攻略走才能完成任务,但从来没有用强制手段逼他去完成任务。
系统的段位看起来很低,但整件事的层层迷雾又在告诉他,幕后主使的段位很高。
他一开始也觉得这种行为很怪异,但换个角度想一想,恰恰是因为这个系统的段位很低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能有效防止被他套话。
“有意思……”
裴错玉轻笑一声,赞叹道:“我猜那位幕后主使,一定对我很了解。”
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那张“快逃”的纸条了,他会在什么情况下跟自己说“快逃”呢?有什么样的局面可以将他吓到不战而逃?这不合常理。因为即便面对死亡,他都不会如此胆怯无能,这张纸条上的字就很不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