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这个大师兄我不做了!(107)
到得风夕居,剑光直接落在小院里。
苏卿北直接弯身将陈宵枫抱了起来,运起身法飞掠至修炼洞府内,将人放在蒲团上摆摆好,温声道:
“你不要怕,你境界不稳只是因为修炼速度太快的缘故,静下心来好生稳固一番就好,家里安全,师兄为你护法,你安心修炼就是。”
可怜陈宵枫身量高,手长脚长,被苏卿北抱着跑,一路拖拖拉拉的,到洞府门口还撞了一下。
现在刚想开口说话,又被苏卿北双手齐上,手动将他的眼睛嘴巴都合上,还温柔的哄道:“你什么都不要想,静心。”
陈宵枫:“……”
行吧,好在现在待遇上升了些,是被抱着跑,起码没有再被薅着脖领子飞奔了。
苏卿北安顿好自家师弟,将洞府设了禁制,亲自守在洞府门口护法。
两天之后,禁制从里面被破开,陈宵枫走了出来,苏卿北回头道:“这么快?可稳定了么?”
陈宵枫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好多了。师兄,我不想一个人在里面修炼,你不要把我关在里面。”
这些年来,陈宵枫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子撒娇耍赖过了,苏卿北哪里招架得了这个,心马上软成了一团:“好,你不喜欢就不在这里,我们回去修炼也是一样的。”
说着,他想要上前去牵着陈宵枫回去,但突然想起在剥皮魔洞府中陈宵枫好像不太喜欢让他牵着,于是又没有伸手,只是当先转身向院子里走。
倒是陈宵枫两步赶了上来,不仅一把牵住了他的手,还如同之前一样将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腻腻歪歪的道:“师兄对我最好了。”
这与之前一般无二的亲密,苏卿北面上不显,但这些时日一直以来的不安却悄然散去了。
或许,他只是比常人更需要这种依赖,需要这种明确表达的喜爱来确定对方的情感。
人家长大了,偶尔不再这样粘着他,他就觉得不开心。
他想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性格不好,才会总喜欢胡思乱想,其实长在他身边陈宵枫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并没有任何复杂的心思。
十余年朝夕相伴,他难以割舍,陈宵枫的心自然也不是铁石。
再说了,就算是原文中的陈宵枫跟原主不熟,最后知道了陈家灭门与原主有关后也是明火执仗的来质问。
最后堕了魔回来复仇,也是正面冲上山来,没有搞过任何迂回战术,可见这个人的心思一直是磊落的。
现在的陈宵枫养在他身边这许多年,性子更是单纯可爱,连经年受欺负的阴鸷都没有了,不知道有多阳光开朗,可见这段日子的种种思量,都是他自己的小人之心。
所以啊,以后他不仅懒病要改,这个疑神疑鬼的毛病也要改,免得无端委屈了他家小孩。
回到自己的屋子,两个人都显得很放松。
陈宵枫盘坐在床榻上修炼,苏卿北本想趁这个时间给自家小孩做些点心吃,但又想起家里的灶台坏了。
连月奔波,好不容易回了家,他实在是不想去,忍不住又开始犯懒。
唉,就让他再懒这么一回,明天,明天一定修灶台!
于是他成功说服了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到圈椅里,单手支头看着自家小孩。
哎呀呀,他家小师弟怎地生得如此俊朗?
【看,我也是有家的人了呢。】
这日夜间,终于睡到自己床上的苏卿北睡得格外沉,但在快天亮的时候忽然醒了过来,正好看到陈宵枫从门外走进来。
他下意识的回手摸了一下床里,手下空荡荡的一片,这才反应过来在地上正向他走来的就是陈宵枫。
他正睡得黏糊,眯着眼睛嘟哝道:“去哪儿了?”
已经走到床边的陈宵枫顿了顿,温声道:“刚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我出去看了一眼,吵到你了么?”
苏卿北懒懒的“哼”了一声,眼睛又合上了:“是什么?”
陈宵枫爬到床里躺好,双眼望着帐顶承尘,低声道:“没什么,是风。师兄,起风了。”
苏卿北没了动静,再次睡熟了。
---
苏卿北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寒号鸟,天天想垒窝,天天不想动。
明明想好了明天修灶台,可是到得第二天,他又犯懒不想动了。
不过吧,陈宵枫一大早就出门不在家,他也就没了做点心的心思,修灶台的事就变得不再着急,于是他又说服了自己,一整天都趴在桌子上画符。
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在外,没时间画符,两人身上的符箓是该补充了。
等到慕秋白回来,也要分给她一些。
一个姑娘家,多些防身的东西总是没错的。
也不知道陈子真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么长时间连个信儿也没有,真是让人担心。
害得他跑到宗门长生殿去看了两回陈子真的本命玉牌以确定这个皮猴子人还平安。
倒是张巡这段时间一直留在宗内没往外跑,比较稀奇。
这几个皮猴子,一个比一个闲不住,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身为大师兄,他真的是操碎了心。
他将画好的符摆成一摞一摞的,然后分成几份,分别装进几个袋子里,上面写了名字,打算分给几个师弟妹。
当然,人有私心,属于陈宵枫的是最多的。
等这些都弄完,他才给自己画。
第138章 宠妻剧本
陈宵枫一直到天黑才回来,苏卿北早已经结束画符,斜倚在床头看话本子了。
听到门响,苏卿北从话本子里面抬起头来:“怎的这样久,峰上积压了这许多事要处理么?”
陈宵枫的目光在桌子上的一排小袋子上掠过,转到苏卿北的脸上,温和的笑道:“是啊,我们接连离宗,琐碎事情有点多,我还去了一趟长武峰。”
苏卿北将看了一半的书放到床头,皱眉道:“长武峰?长武峰又寻你做什么?”
陈宵枫坐到床边,拉过他的手一个个的捏着他的手指玩,口中低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我们离宗的事情。”
苏卿北由着他捏,面上有些泛冷:“是他逼走了宋师叔,自然不担心宋师叔的下落,甚至连别人去找也不高兴,全无一丝师兄弟的情份。”
陈宵枫看了眼桌上的几个袋子,语气酸溜溜的道:“是啊,哪里像师兄你,每个师弟妹都惦记着,画了那许多符箓,却不知自己能用得上几张,我就更不用说了。”
苏卿北忍不住低笑道:“我自己随时都可以画,他们几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可不是要备好,一旦逮住一个就给一包。这东西关键时刻说不定是能救命的。”
他说着,翻手取出陈宵枫的那一份递给他:“来,怎么可能没有你的,你的最多,可高兴了吗?”
陈宵枫接过那个袋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苏卿北观察着他的神情:“怎么?还在不高兴?”
陈宵枫笑了笑,收起那袋符箓:“师兄将我当小孩子哄么?哪里就那么容易不高兴?”
他复又抓起苏卿北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满面温柔的问道:“师兄,这次我们杀了剥皮魔之后,你可有什么趣事要与我说么?”
苏卿北一愣,心虚的转开眼神道:“没有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陈宵枫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笑起来:“没事,只是我们刚刚定情,师兄的所有见闻、所有想法我都想要知道。”
苏卿北胡乱的点着头,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们的见闻不都是一样的么?”
陈宵枫微笑着点头:“师兄说的也是。”
他捏过苏卿北的手指,又一点点的向上移,顺着广袖探进衣服里,口中还是温声道:“师兄,你这几年经常带我出去杀的魔修,是当年害死我家人的元凶么?”
苏卿北手抖了抖,忍着没动,他无意瞒着这件事,只轻轻点头:“我们去灵月秘境的路上,东禹城外的那个是第一个。”
陈宵枫想了想道:“就是救下小红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