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109)
只有段九衡和蔺臻还死死地盯着杨秋雪和云焦渐行渐远的背影,全然没有在听冯梅的话。
“不想去的也得去。你们可是卖.身来这里抵债的,不是来这里吃白饭的。现在就跟我走!”
冯梅和大汉赶着一众玩家离开祠堂,把所有犹豫和张望斩断。
…………
杨秋雪扶着云焦一路到了柳盛清的房间外,因为经过的院子每个房间都是紧闭着大门,无法判断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暗中观察,她不敢轻易掀开少年的盖头。
只能温声地安慰身体依旧僵硬的少年快到了。
柳盛清房间所在的院子比普通小院要宽敞许多,每扇窗户上都贴着大红的囍字。
杨秋雪推开柳盛清的房间门,先让云焦踏进屋内,等到她也迈开腿要跨过门槛进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强大的阴冷劲风扑面而来,直接将她推出了门外。
房间的大门在杨秋雪眼前“砰”的一声关上,把她和云焦分隔在门里门外。
任凭杨秋雪使劲浑身解数,也进不去,听不见屋内的动静。
而被装饰得和婚房一样喜庆的房间里,新郎官云焦独自一人站在中央,随后顶着红盖头缓步而准确地移动到了床边坐下。
少年并没有伸手,但头上的红盖头却被撩起了一个角,之后散落到身下的红被褥上。
盖头下,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可怜泪颜。
少年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细碎的泪珠坠在睫毛尖上,每一次轻颤就有一滴泪落下。
垂落的泪珠留下隐隐约约的水痕,却并未形成斑驳的效果,反而平添了想入非非的凌乱美。
莹白如玉的昳丽小脸上晕染着胭脂般撩人暧.昧的绯红,如天边的烟霞片片。
柔软而红润的唇有些许不自然的肿胀,肉嘟嘟的十分诱人。
云焦紧绷着身子,烟雨汇聚的水墨瞳眸凝视着自己的正前方。
旁人看来只是虚无的空气中,在少年眼里却映射出一个男人的身形。
他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衬衣黑长裤,依旧无法拉低男人俊逸倜傥的容颜与气质。面前这人就是早已死去的柳家少爷,柳盛清。
对方是在仪式结束后突然出现的,司仪的一句夫妻对拜,似乎真的将他的“丈夫”召唤了过来。
当柳盛清的毫无温度的冰冷手掌抚上他的腰..间
时,云焦就突然被屏蔽了声音。
仿佛一切感官都聚焦到了那只冷得彻骨的大手上去了。
在杨秋雪和冯梅争取机会的时候,云焦却正在被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男人非礼。
对方的手从腰..腹一路上移,停在了云焦的唇上,冰凉的指腹揉搓着少年的红唇。直到杨秋雪来扶他的时候才善罢甘休。
以为对方会就此收敛或离开的云焦没想到男人会仗着其他人无法看见他触碰到他,在路上依旧不断地骚扰着少年。
更甚至于把杨秋雪关在了门外,阻断了云焦唯一的希望。
云焦僵直地坐在床上,犹如被鬼压床了一样,四肢沉重而无力,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盛清坐在他的身侧,一手揽握住他的腰肢,将人抱在冷冰冰的怀里。
男人的身体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源源不断地侵蚀着少年为数不多的热意。令人如至冰窟。
可当柳盛清轻吻他时,又有微烫热意涌向少年。让云焦出于身体汲取热度的本能地想要靠近男人的唇,只为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滚烫。
“没想到那些家伙歪打正着,送了一个如此漂亮的新郎给我……”
男人察觉了少年贴近的举动,轻笑着呢喃了一句,语气意味不明。
云焦哭得梨花带雨,但思维却是正常运作的。他捕捉到了柳盛清这句话里的关键词。
不过男人很快就抽离了那一丝情绪,抱着云焦轻吻了一下绯红的面颊给予了一定热意,也打断了云焦的思绪。
“我的小新郎,请问我们是不是该圆房……”
柳盛清薄唇贴上云焦的耳尖,低声道。
“履行一下夫妻之实呢?”
第89章
柳盛清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少年的嫁衣的系带上,极具暧‘昧暗示地拉扯慢解。
尺码偏大一号的嫁衣缺少了衣带的束缚,慵懒地散开,显露出纯白的里衣。
领口微松后便将少年莹白的肌肤泄露了半分,晃入男人的深邃眼眸的一片烟灰色中。
冰冷的指’尖触及云焦细腻的肌肤,生冷地激起少年瑟缩的战栗。
云焦行动不便,可还是抵触抵抗地向后避了避,豆大的泪珠从卷翘湿润的睫羽上簌簌坠落,穿过柳盛清tòu明半显形的指’尖,滴在鲜红的嫁衣精致繁密的金线织绣上,闪烁着粼粼细光。
那滴滴晶泪带着滚烫的温度,似乎穿tòu了阴阳,像一束炙热的阳光倾洒而下,融化了万年巍然不动的坚冰,散做潺潺溪流,消融于暖阳和生机盎然的春意中。
少年就宛若是一朵娇弱的鲜嫩欲滴的鲜花,兀自盛开在贫瘠而没有了无生机的废墟之上。从嫩芽初生点缀星点绿意的时候,便抢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片荒芜土地的过客无一不驻足停留,欣赏注视着脆弱的翠绿逐渐成长为艳丽的花朵。每一次摇曳绽放都能引来无数的贪恋与痴迷。
耀眼柔软的光芒总是会被黑暗隐晦所觊觎,想把唯一的色彩圈禁在自己的世界里。
柳盛清眸光幽涩,情难自禁的掌控欲和怜香惜玉之意在狼狈不堪地纠缠争斗。
“看来我的小新娘吓坏了……”
男人最终也没有进一步抽解开衣带,只留下松垮的衣襟半遮半掩地遮挡住春光之景。
柳盛清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抬,清凉的指腹温柔地半落在少年的眼尾,将新溢出的圆润泪珠擦拭抹去。
“哭得真叫人心疼啊……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微微垂首,在云焦的眉心间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
一吻作罢后,云焦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桎梏土崩瓦解,浑身都重新获得了行动的力量。
少年连忙起身,拉远了和柳盛清的距离。结果刚迈出两步,一双冰凉的手就从身后一搂,揽握住他的腰。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娘子怎么躲着我呢?”
柳盛清一个转身闪现在云焦面前,眉眼低垂,语气温顺无辜。尽显一副被妻子嫌弃的可怜丈夫形象,和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
“……”
云焦只觉得头疼,他最开始本以为一场嫁殇婚就是过渡桥段,为了引出后续的主线剧情而已。但现在看来嫁殇婚,死去的柳盛清以鬼魂的形式出现都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重要剧情。
柳盛清死后还能存在,那柳家的陋习会存在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娘子是生我的气了吗?”
柳盛清烟灰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少年止住泪水后紧绷的小脸,盯着凝视几秒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小新娘无论什么神态都那么出尘绝艳。
少年实在太适合穿靓丽的鲜红色衣裳了,亮眼的红更能衬托出少年似雪的莹白肌肤,仿佛轻轻一掐便能留下红痕。
那双灵气tòu彻的墨染星眸还会因此氤氲出薄薄的水雾,淌落下晶莹的泪珠。
这样一双波光潋滟的灿眸凝望过来,星汉银河也抵不过他或娇或嗔的一个眼神。
柳盛清一见倾心一眼沉沦,只希望少年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
“……你,你不是……”
云焦被柳盛清的怀抱冻得一个激灵,看着眼前态度放缓的男人,便想趁机套出些线索来。
“我不是死了是吗?”
柳盛清听出了少年未说完的画外音,自行替他补全了后半句话。
“在这里,人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又或者说,真正的死亡在江作镇并不存在。”
云焦听得云里雾里的,并没有完全理解柳盛清这个形似打哑谜的解释。可柳盛清却不再进一步说明,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云焦,“你应该不是我们镇的原住民吧?我生前也没有在镇上见过你。”